程清淮走了,想看热闹的人扑了个空,只能围住朱孟章满足他们的好奇之心。
被问的烦了,朱孟章挥挥手,“要不你们自己去问他,看看他跟不跟你们说!”
这些公子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真的敢去问一句。
没了热闹看,这才如鸟兽散,各自去找乐子去了。
……
梁枝被藏了半天的脸终于露了出来,脸颊是被酒意熏出来的红晕,双眼迷离的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鹿,直接展现出自己无害又令人心生怜惜的一面。
程清淮突然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问道:“手还疼吗?”
“疼。”与声音一同落下的是她的眼泪。
凄惨的像是被人欺负了,在见到信任的大人后,才不受控制的哭了出来。
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这一刻狠狠地握住了程清淮的心脏,先前被她激起的气也随之消散。
他的声音放软,拉过梁枝被烫红的那只手轻轻吹了口气,“那帮你涂药好不好?”
“嗯嗯。”梁枝的杏眸中含着晶莹的泪光,就这么看着程清淮。
酒吧里除了酒以外,还卖吃的,所以会有一些烫伤药备在医药箱里,程清淮拿出药膏,挤出一些膏体在棉签上,然后慢慢的往梁枝有些红肿的手背上涂去。
棉签在碰到手背的那刻,手背的主人发出一声‘嘶’痛声,程清淮心头不忍,连忙的吹了吹,哄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又一涂,梁枝再嘶。
如此循环了三四次,程清淮看出了端倪,他一边去涂伤处一边看梁枝,只见她脸上并没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只是觉得好玩的在嘶。
程清淮:“……”
看到梁枝卷翘的长睫下,那双眸中透出来的脆弱,程清淮胸腔塌陷,放过了自己。
行吧,她喊痛就喊痛吧,大不了他多哄哄,身体上的疼痛他无法替代,情绪上总要让她舒缓下来。
一场药涂的格外不容易,涂完药膏,好不容易被冷气吹干的背部又凝出了汗水。
梁枝酒意上头,脑袋一点一点的开始犯困。
“还能走吗?”程清淮把药膏和棉签放到了裤兜里,将梁枝扶了起来。
“能,我能自己dou!”
梁枝却不要他扶,眼神迷离中透着坚定,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出现在了她身上,极为自信的迈出了一步又一步。
程清淮觉得有些不忍直视,将她拉了回来,“好了好了,再走撞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