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淮快走两步,上前与她并肩而立,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快要十一点了,身边的女人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吃米,却依旧强撑着往前走。
“要不要回去睡觉?”
“太远了,不想走。”梁枝话虽如此,却依旧在往前走。
程清淮:“……那你现在是?”
梁枝怅然:“把我累死在这条路上吧。”
程清淮今天不知道笑了多少次,看着梁枝脸上透着淡淡的倔强,他想做的是把梁枝抱进怀里,使劲的揉。
最终结局是,程清淮蹲在了梁枝跟前,示意她上来,“你就别累死了,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这不太好吧。”
她明明很想上。
“没什么不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梁枝礼貌性的拒绝被程清淮叫停,再加上她本就晕乎乎的,走的很累,站在原地想了几秒,最终趴在了程清淮背上。
“谢谢你哦,你可真是个好人。”
程清淮没怎么用劲就将梁枝背了起来,“不用谢。”
又是你好又是好人的,他今晚被称一句程大善人绝对不亏。
温热的躯体落在他的背上,耳畔和颈部是她呼吸间喷洒出来的热意,两个人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近,路灯昏暗,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梁枝在程清淮背上昏昏欲睡,像是在喃喃自语,话却狠狠地砸在程清淮心里。
“原来被人背着回家,是这种感觉……”
上学时就一直羡慕同学在下雨时会被爸爸背着回家的梁枝,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
……
雨水在后半夜终于落下,打在玻璃窗上,弹奏着一曲美妙的助眠曲。
梁枝一夜好眠,醒来时雨还未停,她从被子里伸出胳膊,比意识还早清醒的是莫名酸痛的四肢,像是肌肉里塞满了柠檬,每动一下都又酸又痛。
这是她惯有的宿醉反应,最开始酒量还没练出来的时候,她一个星期要痛个三四次,如今也算是再次体会到了。
紧随其后而来的是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的记忆,如同跑马灯一般将她昨夜的所作所为尽数展现,不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
嗯?
嗯?!
梁枝猛然睁眼,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又看了因为自己穿着睡觉,早已经皱皱巴巴的衣服,双眼失神。
紧接着升腾起巨大的懊恼,她没忍住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丝合缝,恨不得就此与世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