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按这个打扫频率,平时两哥俩的房子虽然称不上一尘不染、干净无比,但也算整端。
贺白大了之后,一直跟别人家的糙孩子不一样,他五岁之前是个疯小孩儿,摔摔打打一身泥也不觉得什么。
但后面慢慢的,不知道哪一天就讲究起来了。
自己就知道衣服要熨贴整端,鞋面不能踩脚印,手要洗的干干净净,指甲缝里一点儿脏东西都不能有。
谁也没给他教过这些,可能就是遗传了蒋萍的爱干净,所以就算蒋沐凡平时不知道整理房间,也有贺白平时顺手就给他收拾了。
但现在蒋沐凡离开了贺白,屋子里就像是打起了仗,放荡不羁,毫不拘着了。
贺白看着自己屋子变成幅惨样就头大,再心里算算,他又是快一个月没回来了。
无奈,贺白看了眼表,也没功夫把房间归置一通了。
他有些烦躁的揉了把后脑勺,先把窗帘拉开了,让阳光照进来,再给窗户开了个缝换换气儿,而后着手在自己这边的书柜上翻腾了起来。
贺白的书又多又厚,大二的时候就已经把柜子占满了,每天一本接着一本的背不完的理论,就这样还有很多书还没来得及学。
宿舍的空间有限,他把自己不太用得上的都放在了家里,等学校老师要用了,再回来取一趟。
这次要用的是一本跟临床心理学相关的小册子,刚开学的时候就发下来了。
他们虽然说学临床的,什么科类在本科的时候都要学,但这心理学还是算偏门一点的,所以一直没用到。
时间也有点久远,贺白也有点忘记了那册子被自己塞到哪里了,而且东西不大,在那些厚重的书本中有点难找。
他在自己的书柜里找了一圈也没能找见,于是把重心放到了蒋沐凡那边的书柜。
蒋沐凡那边的书柜他用了一半,贺白自觉地把两个人的书分得很清楚,蒋沐凡那半边的书他从来也不动。
贺白兢兢业业的在自己那块儿地盘上翻腾着,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本自己要用的书。
他记性挺好的,也是个挺会收纳的人,这书也是这学期才领的,贺白自觉自己应该不可能忘了这本书在哪儿放着,弄丢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家里就这么大,贺薇这姑娘虽然一直咋呼,她有胆在她这两个哥面前胡作非为,但绝对没胆子乱动这两个哥的东西。
蒋萍也不可能,贺振华就不用说了,他忙得估计连自己家门往哪儿开可能都记不得了。
那就剩蒋沐凡这个闲得慌的了。
贺白把目光在蒋沐凡的那块儿放了放,打眼儿扫了扫——
那闲得慌的小孩儿总共就那么点儿地方,随便一瞅就知道架子上是不可能有了。
那就剩他那张狗窝一样的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