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低低地「哦」了一声,拈住我颈后的拉链。意外触及我脖子后面的皮肤时,我情不自禁地抖了抖。研磨拉着拉链一路向下,试裙子时我只贴了胸贴,此时露出光滑的背脊,脊柱在皮肤下微微的凸出,研磨情不自禁地将手指沿着那根骨头一路划下来。
我打了个颤,骂道:“你又在干嘛?”
研磨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的侧脸,然后将我拥进他的怀里。他把头窝在我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柑橘的味道。”
我身体一僵。
他拥着我俯身倒在床上,便一动也不动了。我挣扎了一下,发现研磨的力气比我想象的大多了,便非常没骨气的放弃了。
我戳了戳他的手背,“你不是要去吃夜宵吗?”
“不去了。”研磨嘀咕着,“让我抱一会好吗……南。”
真的是输给他了。
我心想。
从回到学校的第一天起,就输得彻彻底底。
高一的暑假后,东京进入九月,我才回到学校。
上一次来音驹还是在开学日,我完成了报道和开学典礼,跟着在班里进行了自我介绍,就背着沉重的书包回家去,开启了我长达半年的休学时光。
中学的事给我造成了巨大压力,导致剩下的一年半我过得极其痛苦。如果不是怎么都要升学的话,我恐怕根本撑不到现在。
所以,当我九月回到班里时,只有三个同学记住了我的名字。
大多数人还在怀疑自己班上是不是来了个转校生的时候,我已经沉默着坐到了研磨的同桌,那个属于我的位置。
同班的还有我小学时的同学斋藤纱由里,我们两个相见甚欢,很快成了最好的朋友。
研磨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在我来上学的第一天,国文课上,他慢吞吞地问我有没有带橡皮。
“嗯?你说什么?”我从呆滞中回神。
“可以借我用一下你的橡皮吗……志贺。”
我兴奋的压低声音,指了指自己:“你记得我叫什么?”
“志贺琴南。”他说,“你做过自我介绍吧。”
“但是班上除了班长还有纱由里,就只有你记住了哦。”
研磨擦着课本上的笔迹,将橡皮屑收到小篓中,递给了我。
他看向我,眼皮上挑,带着些说不上来的惰懒和颓丧。
“可是记住自己同桌的名字,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他说,“这个位置,大家可一直给你留着呢。”
我是被阳光照醒的。
前一晚我根本没顾上拉上窗帘,只有一层薄纱,太阳升到日上三竿,刺眼的晨光直接将我照醒。
要不是今天是星期六我的休假日,研磨才不管我是不是bouncing ball的未来老板娘,一定要扣我的全勤奖才行。
昨晚和研磨闹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新买的裙子穿在身上睡了一夜,皱巴巴的,简直濒临报废。我趁它还能抢救,将它过水又塞进烘干机,不愧是二十万的烘干机,工作起来声音超小,完全不会吵醒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