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灯泡嗡嗡作响，昏h的光线映在墙角那堆永远没收拾完的纸箱上。

陈柔安盘腿坐在床上，懒洋洋地靠着墙，手机横放在手里，屏幕上正跳着sE彩鲜YAn的消消乐。

【恭喜玩家！再过一关即可领取现金1000元！】

伴随热烈音效，金币动画在屏幕上乱飞。

「哎呀～这次应该是真的吧？」她捏着下巴，眉尾微微扬起，像是在认真研究奖金的可信度。

三秒後，她自己笑了一声：「——鬼才信。」

手指划动，三颗相同颜sE的方块消失，进度条满格，果不其然，弹出【请输入姓名与银行帐号】的熟悉画面。

她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扔到床边枕头上，「套路王，还敢骗我第九十九次。」

又伸手把APP拖进回收桶，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像是清理一根卡牙缝的鱼刺。

微信忽然响了一声——

【虚拟货币高手-林老师】：今天跟单的朋友都赚翻了，看看这收益！

附上一张红通通的「+500%」收益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愣了两秒，歪着头盯着手机，眼神像是盯着一只不确定是猫还是老鼠的东西。

「嗯……万一是真的呢？」

手已经不听话地点开了转帐页面，边C作边小声补充：「反正小额试试……」

转完钱，她自己都笑了，「呵，脑子是装装饰用的。」

第二天，钱如石沉大海。

她仰面倒在床上，手拍在额头上，「好了，结束，收心收心。」

伸手把床尾那条皱巴巴的外套拉过来盖上，像是要隔绝自己跟这世界的所有骗局。

「明天去便利商店应徵，至少人家发工资的时候不会蒸发……应该啦。」

说到便利商店，她打了个呵欠，伸手m0到床头的充电线，把手机拉到眼前解锁。

桌面上满是五颜六sE的应用图标，她一眼就看到角落那只hsE的卡通小J——小J打工App。

点进去，首页跳出一张笑得灿烂的卡通J对着她挥手：「今天也要元气满满找工作！」

「你元气满满就好，我满不满看心情。」她单手撑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滑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