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她走回沙发边,摸到自己的手机,进来好几条微信,全是静宜发的。
「你到江城了吗?见到你哥没有?」
「小样儿,还不理我,已经水灵灵地do上了是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纳言哥那么正,是不会就范的!」
庄齐笑着嘁了一下,给她回:「还敢想那些呀?我凑过去他都吓得要死,生怕我挨到他。总有一天,他会被我弄出心脏病。」
等了一会儿,静宜也没再给她回,估计跟谁玩儿去了。
庄齐丢下手机,从包里拿出睡裙来,准备去洗澡。
在家时太匆忙,她着急地取了一条,也没仔细看,现在才觉得不对劲。
这是维密的大秀款,黑色绸缎褶皱,胸腹之间用蕾丝做拼接,细长的吊带,领口开得很低,裙摆虽然长,但左侧的叉几乎开到腰上,设计很精巧别致。
庄齐在家从来没穿过,图新鲜买来后就挂在那里,蓉姨给她清洗过一次,还纳闷地问:“齐齐,你这条裙子破破烂烂的,怎么穿得出去啊?”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拿上它了。
庄齐拎着这条炸弹,摇摇头,起身进了浴室洗澡。
吹干头发护完肤,她站在镜子前刷牙,睡前吃完东西后,庄齐都会仔细清洁。这是小时候疼痛的牙齿治疗给她的教训。
等她回到床上,静宜直接打了视频过来。
庄齐是躺下接的,枕头上铺着乌云般浓密的卷发,纤白的手臂折在上面。不经意间形成一幅对比强烈的美学构图,黑者愈黑,而白者愈白,而唯一的女主人公美得浓艳又大胆。
“我天,你弄成这样,纳言哥的血压受得了吗?没你这样考验干部的啊,太不地道了!”静宜看了她一眼,立刻叫起来。
庄齐懒懒地应,“他都回自己那儿了,又不和我睡一起,怕什么?”
“不是吧?”叶静宜好像怎么都惊讶,她说:“你千里迢迢去找他,他给你一个人扔房间了呀,我想过你哥能沉住这口气,但他也太沉得住了。”
庄齐无奈地耸耸肩:“所以说,谁能考验得了他啊。”
“纳言哥有这样的毅力,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带着你的破梗去休息,再见。”
在生地方多少害怕,庄齐不敢黑咕隆咚的睡觉,她留了最远的一盏灯。
可就这么一点亮,也让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庄齐拿被子蒙着自己,没多久就因为透不过气醒来,可全掀开以后,又无法在有光的地方睡觉。
折腾到半夜,她实在受不了了,从床上坐起来,披头散发地像个女鬼,手插进发间薅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