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她嫉妒得要死,因为心知肚明自己没有立场,使得这份嫉妒更为扭曲。
“你们在做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喊出声。
庄齐被吓了一跳,肩膀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唐纳言脸色平静,这么点声响还不至于惊到他。
他拍了拍庄齐,“没事,不要怕。”
文莉走过去,目光在他们当中转了转,“你们......你们两个......”
“如你所见,我们两个在交往。”唐纳言毫不避讳地对她说,声线低沉。
文莉怀疑自己的理解能力,她大声吼道:“是我知道的那种,男女双方以结婚为目的发生的恋爱行为吗?你们不是兄妹吗?啊!”
唐纳言注视着她,目光是被冒犯后的锐利,他说:“你好像,无权过问得这么仔细。”
文莉失控地喊起来,“好几次我都觉得不对劲,在医院的时候,在车上的时候,你们那么明目张胆地调情,把我当你们不伦恋的观众了?还是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我爷爷就说了,你可能是心里有了别的人,才执意不肯娶我,你当我看不出来,别人也看不出来是不是?世界上的人还没有全瞎好吗?”
庄齐看她骂得难听,脸色越发白了。
但她一时也不晓得怎么说,手紧紧攥着车门,她从小就不会吵架,极少和人起冲突,哥哥教她最多的也是礼让、谦恭。
真论起来,也确实是她给张文莉带来了伤害。
唐纳言把她推进了车里,关上车门,站在一边耐心地听她吼完。
他挑了下眉梢,平和地问:“说完了?”
一口气骂完,文莉被他冷峻的面容威慑住了,她红着眼眶说:“完了,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解释?”唐纳言像听了个笑话,也真的笑了出来。
文莉看得愣了,都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觉得他是那么得体好看,鬓角漆黑,衬衫领口微微敞着,身上一股松松散散的温柔。
笑完了,唐纳言温和地通知她:“文莉,我不必向你解释任何,你我不是那种关系。”
张文莉为自己感到难过。
到了最后,她也没能看见唐纳言因她而失态。
她在他的世界里,从开始到结束,都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但她还记得,她回国后和唐纳言的第一次见面,在网球场。
当时她缺个队友,主动跑到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面前,“请问......欸,是你吧,唐纳言?”
“好久不见。”唐纳言疏朗地笑了下,点点头。
文莉笑着说:“你能和我搭档一下吗?我们双打缺个人。”
“没问题,你先过去,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