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男人高高大大站在她们面前,目光森冷。 他穿深蓝色西裤、同色衬衫,袖口挽住,露出半截精瘦有力的小臂。腕口的袖扣是黑曜石,在日光下有淡芒微闪。 宁祯定了定神:“好久不见,闻先生。” 男人上下打量她:“你过得不错。面色红润,吃得好、睡得也好?” 宁祯微微咬住后槽牙,没出声。 那张脸太过英俊,有些妖气,二嫂忍不住猜测:“他是不是送你金戒指的人?” 宁祯差点被咖啡呛到。 “不、不是。”宁祯努力要遮掩情绪,“我们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二嫂:“……” 大嫂打完了电话回来,宁祯便说自己要回盛家老宅了。 二嫂不乐意了:“这位先生,我妹妹得罪你了吗?” 男人表情端肃:“这个问题,太太可以问宁祯。” 二嫂一噎。 三人从咖啡厅出来。 站在门口,等着司机开车过来,门后有人喊:“宁祯。” 五月天,梅雨将至,天气闷热烦躁,空气里充满了石楠花的臭味。 宁祯站定,后脊发僵。 她神色不太对。 二嫂金暖:“不知道。不过,那人好帅气!” 她从来没见过比他更帅气的男人。 高大修长、白净又冷漠,眸光浅淡冷冽,浑身上下散发别样的尊贵。 ……和宁祯好般配。 宁家的人都有天生好容貌。在金暖眼里,没人比自家小姑子更漂亮了。 “闻先生,有事冲我来。”宁祯道。 大嫂拉了二嫂,往前走了几步。 宁祯的汽车到了,她与两位嫂子告辞后,径直上了车。 男人原地站了片刻,唇线绷得很紧,眸光深邃似潭,看着宁祯的汽车走远。 宁家两位嫂子也回去了。 “你可消停吧。被二弟那个醋缸听到你说别的男人‘帅气’,回头你又得哄。”大嫂说。 又说,“就没见过比他更爱吃醋的。都是你惯的。” 金暖:“……” 路上,大嫂对二少奶奶金暖说:“方才那个人,他和四妹好像有仇。咱家妹妹散漫得很,怎么会与人结仇?” 不仅有仇,宁祯还心虚。 宁祯从小主意正,她很少办错事,岂会在人面前心虚? 家里出了事,她敢一个人单枪匹马去找盛老夫人要增援。 她为什么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