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7月12日
天鹰之烛
我走出营长办公室的时候是很落魄的,因为营长已经对我烦透了。营长说:“你还是连干部呢,结果基本的军纪也不讲!你把人家的肚子都搞大了,简直乱谈情!”我顶嘴说:“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营长一拍桌子:“资产阶级生活观!我看你根本不适合在部队干,你回地方去吧!”
就这样,我被营长赶出了办公室,准备转业回地方一家事业单位做保卫干事。要说我在部队里的这点风流韵事,其实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我在连队的时候管过一段时间的食堂物资采购,所以常常和地方上的村民商户打交道。
一次我在买白菜的时候,认识了同在一个地方的村姑小芳。小芳是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小姑娘,年纪大概在十八上下,正是风流的时候。而我那个时候也才二十出头,人又英俊,所以很有点姑娘缘。一来二去我就和小芳有了点那什么。其实有什么呢,就是相互暗暗喜欢吧,我可不敢越雷池一步。
哪知道事情坏就坏在下雨那天,因为下暴雨,洪水把连队附近的村落淹了。我们军人当然是要为老百姓出力做事的,所以就纷纷下地方帮村民恢复生产生活。我到小芳家的时候,小芳正抱着她的一口猪哭。这口猪因为不识水性,所以被淹死了。这口猪是小芳家的大件,失去了猪小芳家就败落了。
我拍拍小芳的肩膀:“淹死了就淹死了,等救济款下来,我让他们再给你买一只小猪崽。”小芳听见要给她买猪崽,这才破涕为笑:“张哥,你真好。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边说小芳边往我胸口上靠。
该死的荷尔蒙大爆发,我在闻见小芳身上一股酸溜溜香喷喷的雪花膏味道的时候,彻底失去了理性。我一把抱住小芳就把她压在了身子底下。小芳呢,比我知情多义多了,她紧紧的扭住我的胳膊,把我抱得很紧。两个孤男寡女,就这么在洪水滔天的夜里结成了伴侣。
回到连队,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小芳不声张,其实也没什么。但要是小芳到连队里来找我说这说那,那就糟了,我会被军纪严厉处置。容不得我细想,一阵睡意袭来,我躺在营房里进入了梦乡。梦乡里有小芳微微翘起的嘴角,而我仿佛还在回忆她的甜蜜。
半年后,我的噩梦来了。一天正下了操课,只见小芳挺着个大肚子一摇一摆的走进了连队。我就好像一下子被电击了一样,大肚子?小芳怀孕了?谁的孩子?小芳看见我在操场上,抿着嘴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小芳径直走进了营长办公室。我完全懵了,大刘找我去打篮球,叫了我三次,我都没回过神来。吃过晚饭,营长急匆匆的把我叫到办公室:“你干的好事!你才真的是军民一家亲呢,你把村民姑娘的肚子都搞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是和她,和她有过一次,但不能证明孩子是我的。”营长一拳头砸到我的身上:“混蛋!你还抵赖,这件事你得负责!”我低下了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负责。
营长最后斩钉截铁的说:“你转业,然后娶了她。”娶她?娶小芳?这件事我完全没有想过。营长冷笑一声:“这是最简单,对你最宽容的处置。换一个人是要开除军籍的。就这样吧,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事情只能这样了。”
从营长办公室出来,我想不能就这么被营长打发了!我得去找黄师长评评理。黄师长是我们师的当家人,说话做事都不容置疑,妥妥的我们师的最高首长。只要黄师长留我,那我一定还能留在部队里!
到了黄师长的别墅,我大着胆子敲开门。开门的是一个勤务兵,年纪很小,像个小孩子。勤务兵把我让进客厅,黄师长斜着眼打量我:“你是哪个连的?”我说:“报告黄师长,我是五营三连的连长叫张志军!”
黄师长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忽然笑了起来:“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厚着脸皮说:“我们营长要我转业,我不愿意。”黄师长说:“为什么不叫别人转业,叫你转业?”我继续大着胆子说:“我耍了个女朋友,女朋友怀孕了,营长叫我转业结婚。”
一阵沉默过后,黄师长眯着眼睛笑开了:“你呀,年轻人血气方刚,犯错误了吧?”我听黄师长这话里有门儿,于是接着话说:“我犯了年轻人都会犯的错误,希望组织能原谅。”
就在我大声说话的时候,黄师长示意勤务兵拿了一盒香烟来。黄师长把香烟扔到我的脚下:“捡起来给点上。”我一头懵,但好像又看到了事情的转机。我认小服低的把香烟捡起来,然后为黄师长点烟。黄师长看我凑了过来,又不抽烟了。他一个鹞子翻身,把我压在身子底下:“那么你再犯一次错误吧,两过相抵,你就没有错了。”
勤务兵知趣的不见了踪影。我被黄师长三下五除二拔光衣服。黄师长气喘吁吁的说:“我就喜欢风骚的,你能和女人做,也就能和我做。”黄师长一嘴吸住我的乳头,我一阵眩晕,放弃了最后的抵抗。
半个月后,我不仅没有转业,还调到了师部当通信员。然后很快,我又和小芳结了婚。结婚的婚礼,婚房,婚宴都是黄师长为我操办的。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黄师长会怜惜的捧起我的脸说:“以后你们两口子就一起侍奉我,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婚后不久,黄师长把勤务兵退回了连队,只留我和小芳在别墅里伺候他的起居。就这样,我和小芳一心一意开始为黄师长的工作和生活服务。事情如果就这样也就罢了,哪知道部队里也和地方上一样有喜欢嚼舌根的人。有的长舌妇就传说:“张志军和小芳两个轮流陪黄师长睡觉,张志军睡上半夜,小芳睡下半夜,把黄师长侍候得早上起不了床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说法实在太难听,我脸皮厚,我可以不理会。但小芳忍不住了,小芳哭着找到我说:“张志军,我们回地方吧,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这个时候,我和小芳的儿子伟伟已经有两岁了。我猛的把烟头扔到地下:“转业就转业,与其在这里陪这个死人,不如回地方上去过我们的小日子。”
就这样我去找黄师长要求转业回地方。黄师长再次眯着眼睛打量我:“就要走?我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到三十岁。到你三十岁,我就退休了,我们正好两不相欠。”我看黄师长不同意我转业也没辙,要知道黄师长在师里是说一不二的。
我把黄师长的原话告诉给小芳。小芳眨着眼睛说:“他以为谁都听他的?没这么离谱的事!”三天后,小芳的爸爸走进了连队。小芳的爸爸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民,一脸的褶子,看起来就好像有八十岁了,其实他实际年龄也就六十多。
小芳爸爸一脸媚笑着找到黄师长说悄悄话。刚开始黄师长还大声武气,完全没把小芳爸爸看在眼里。哪知道没过一盏茶的功夫,黄师长的声音就渐渐小了。又过了抽一支烟的功夫,小芳爸爸笑容满面的走出黄师长卧室,头也不回的回了家。
第二天,黄师长心弱气虚的找到我说:“滚!都给我滚!你们这些人统统靠不住。”我先是生气,以为黄师长在发飙。仔细一听才明白是黄师长妥协了,他放我转业回地方了。我大喜过望,马上去找小芳。小芳看我兴冲冲的走过来,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怎么样,还得是我爸爸出马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