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樱空并不觉得，在这样一场对决中，求援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少女并不是孤身一人。她有队友，也有令人尊敬的老师。

内天地悄然裂开一个小小的口子。

淡蓝色的能量晶体，从中播撒而下，足有一十二枚。

不需要这么多啦…

对于老师的浪费而感到些微的不满，赵樱空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叮！”

双方的武器再次交错，一次势均力敌的对撞。

赵缀空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了，他冷着一张脸不断地发起攻击。

威胁感…

无论是她脸上幸福的表情也好，还是她身上不断提升的气势也罢。

都给赵缀空一种威胁感。

不可思议，自他进入主神空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明明对方，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仰望的天才了，明明只是一个，占着躯壳的小苹果罢了…

这么快就熟透了吗？我亲手栽种的小苹果，好像落在了藏头露尾的小偷手里啊…

“小苹果…你真是堕落啊，看来你已经忘记了和我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短兵相接之间，赵缀空歪了歪脑袋，视线掠过那些掉落下来的结晶…以及刚刚空间裂缝出现的位置。

一股猛烈的罡风，却将他掀翻出去！

鞋子与砂砾摩擦的声音，赵缀空调整身形，再次站定。

正前方，赵樱空身上的火焰纹样，已经悄然消失…不，咒印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已经覆盖了全身。

这是状态二，和宇智波佐助的咒印不同，在师徒二人的要求下，楚轩对于咒印的外观…做了一些小小的优化。

赵樱空白皙的肌肤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虹色光泽，额头之上，浮现出一个金色的四角星纹样。

然后，便是她背后伸出来的巨大翅膀…如同天廻龙的翼爪，纯白的鳞片，折射出彩虹般的绚烂光泽。

“酷…而且真大。”已经苏醒的程啸，忍不住发出赞叹。

他的言论招致队友们奇怪的目光，男人们都是一副你胆子真大的表情，至于女队员们…

詹岚和铭烟薇的脸上都挂着危险微笑，数十米高巨斧和蛇头，都在这一刻揭开神秘的面纱。

“咕…我说的是翅膀。”程啸赶忙解释道。

——你最好说的是翅膀。

方歌心念一动，程啸脚底就突然一空，他被深埋起来，只有一个脑袋裸露在外。

“小小惩戒…一会就放你出来。”

“哈哈…”程啸讪笑着，倒也没有抱怨什么。

“那个叫赵缀空的人…很强。”

郑吒重新将目光聚焦在战斗上，“不可思议的力量掌握，每次的接触都刚刚好，连一点多余的力道都没有。”

“他不是一直在苦苦支撑吗？”

罗甘道作为外行，只能看到事情的表象：“每一次赵樱空释放忍术，他都只能格挡或者避让。”

“队长，您一向慧眼识珠，您怎么看？”齐腾一询问道。

——不愧是齐鲁人，你要是没被骗去盗墓，就该去考公。

“五五开吧…要看赵缀空有没有躲开麒麟的能力。”方歌做出这样的回答。

麒麟的力量是碾压性的，速度足够快，范围也足够大。

如果这个时期的赵缀空没有掌握心灵之光，就肯定会被劈死。毕竟，以自身的能量对冲…也总有个极限。

赵樱空煽动翅膀腾空而起，翼爪煽动之间，电流在半空中激荡。

她冷冷的开口：“我最后在问你一次。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小表妹说的是哪一种，你能提醒一下我吗？”

赵缀空的笑容中含着冰冷，丝毫感觉不到温暖的气息。

他做出挥刀的架势，黑色的能量在刀锋上汇聚，且没有丝毫散溢的意思。

“又是这套话…无聊。”

赵樱空开始觉得不耐烦，这一幕好像在哪里见过，最后赵缀空会用那套试器量的话术给对话画上结尾。

她已经不想听这种陈词滥调，她寒声道：

“我和你不一样，你踩着兄弟姐妹的尸首，亲手毁掉值得珍惜的事物…赵缀空，你居然还觉得自豪？”

赵缀空冰冷的眼神，突兀的一颤。

“器量…我只知道，力量并非指意志，而是物质引发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