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特斯安排好兰瑟雌父的事情后挂断电话,一回头就看见兰瑟望着他,他眉间微挑,难得见到兰瑟表情失控,糟糕的心情莫名好了些,他哼了一声:“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感动了?”
兰瑟望着坎特斯,目光没有丝毫躲闪:“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刚刚才好过些的心脏瞬间又要暴躁,坎特斯按着心口,只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他怎么不知道七年前的兰瑟是这样一副模样,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喂,我帮了你,你就是这种反应?你不会好好说话?”
“所以,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真是艹了!”
坎特斯忍不住爆了粗口,他看着盯着一脸血盯着自己寻求答案的兰瑟,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一时间忘记了手上的伤口撸了一把头发,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所以这二十万我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二十块冰块吗?”
坎特斯活了这么多年几乎就没有受过什么伤,为数不多的几次也都和兰瑟有关,这次也不意外。他疼的眉头都要皱成小山了,还要面对紧追不舍的兰瑟,心情糟糕透顶。
“如果我说是,你还能真的吞冰块?”
“对。”
回答斩钉截铁,丝毫不拖泥带水,坎特斯被这简短有力的回答惊呆了,他看着兰瑟:“你真疯了,二十块,你以为你是谁,你会死的好吧。”
兰瑟的肚子里能装多少、能装多深,坎特斯心知肚明。
“……”
看着兰瑟满脸执拗仿佛浑身充满蛮劲的牛,坎特斯真的受不了了,他撑着地板站起来:“得了,扶我起来行吧,还是说,我这二十万还买不了你扶我一把?”
递到自己面前的手上新添了不少伤痕,手背上那几道是他抓的,掌心和指尖的小口子是为了抓住他的手被碎玻璃割破的。
兰瑟沉默地站起身,他身上的伤口比坎特斯严重多了,但他像是察觉不到,朝坎特斯伸出糊了血的手。
坎特斯伸出去的手一顿。
七年前的兰瑟真的很瘦,像是一阵风都能刮跑,可坎特斯知道兰瑟是草,草有根,不仅吹不跑,还压不断。
坎特斯蹙着眉避开了兰瑟的手,站起身。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第一是因为他手脚受了伤很痛,需要处,第二就是坎特斯觉得再不治疗伤口,在场的某位亚雌就要失血过多死掉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