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表情,不高兴吗?”
“……”
“你问我有没有给他汇钱?这谁啊,你问这做什么?”
“……”
“实验室的特效药成功了,不枉我给实验室砸了那么多的钱,总算是干了一件好事!”
“……”
“这是什么,牛奶,你带给我的?礼物?”
“……”
“啪!哐当——”
牛奶倒了一地,乳白中映出亚雌冷到极致的面孔,浅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错愕的雄虫,一字一句似乎从牙齿缝中挤出来。
“为什么要骗我?”
“我说过我需要钱,只要你给我钱其他都随便你,你想要玩我睡我甚至杀了我都行,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害……”
疼!
仿佛一把尖刀插入腹中,狠狠搅动着肠道,像是一只活鱼被毫不留情地剖开了,一瞬间冷汗密布,除了最初一声疼,剩下的全是堵在喉咙中的惨叫。
疼!疼!!好疼!!!
车后座上的身影忽地弹跳一瞬后骤然坐直了,车窗上骤然映出一双赤红的眼,倒映出濒死的疼痛和深深的恐惧。
车子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戴维叫了坎特斯几声,坎特斯没醒,显然是睡得沉了。担心坎特斯被吵醒后发脾气,戴维就没再叫,他和司机守在车内等着坎特斯醒来。
听见车后座的动静,戴维赶紧回头,他敏锐地发现坎特斯现在的状况不太对劲。
“雄子,您怎么了?”
耳畔的呼声将坎特斯从极致的恐惧中扯出,他死死按着腹部,含着血色的眼眸就这样撞入了戴维的视线中。
坎特斯没说话,他也说不出话,他只能费劲地喘息着,像是溺水者渴望空气,喉咙中发出宛如破风箱的刺呼声。
戴维吓了一大跳,赶紧解开了安全带凑了过去:“雄子,雄子,您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不怕不怕,梦都是反的。”
坎特斯仰着头,脖颈上青筋一根根暴起,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喘不上气昏死过去,戴维赶紧推开车门,就要去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