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开束缚的兰瑟似乎发懵,像是试探一样慢吞吞地伸出手,坎特斯眯着眼,他觉得自己的耐性都提高了不少。
兰瑟接过了水杯,干涩的唇畔碰到清水的一瞬,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开关,狼吞虎咽的喝起了水。
“咳咳咳咳——”
没想到兰瑟喝个水也能呛到,见兰瑟咳得难受,坎特斯伸了出手,口中下意识数落:“喝个水都能呛……”
坎特斯的声音停住了,因为兰瑟咬住了他的手指。
不是那种用力的咬,准确的说,像是吞食,温暖的口腔含着他的手指,一点点吞吃进去,像是在不动声色地调情。
坎特斯挑眉,显然是觉得对方上道了,他将杯子放到一边,指尖逗弄着兰瑟的唇。
现在的兰瑟还不会深|喉,被坎特斯的手指戳到会下意识干呕。
坎特斯枕在床头,眯着眼打量着兰瑟,他实在是看不懂兰瑟到底在想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好端端捧着他却无动于衷。
将一切都夺走反而乖乖贴了上来,说到底他喜欢的不过是他的钱。
有钱真好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为什么要得到一个冰冷的大脑,温热的身体远比前者来的熨帖。
如今看来还是这样最好,他为什么要奢望得到兰瑟的心,如今兰瑟离不开他,他的身体会在他手中展现可爱的反应。
坎特斯漫不经心地想,原来他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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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汉密尔顿宴会厅。
宴会是上流社会的信息交易所,是秘密八卦流言最好的温床。
“此番下来二位损失不少吧?”
“钱不是什么大事,本就是为了讨个巧,没想到差点好心办了错事。”
“若不是布莱恩雄子提醒,我们都不知道,差点得罪了大公……”
“布莱恩雄子,来来来,我敬您一杯!”
说话的正是豪森制药和审批部的主事虫,他们是同胞兄弟,家族在首都医院中扎了根,早早探听到坎特斯在身边养了个亚雌,当时瞧对方的姿态,简直堪称掏心掏肺,寻常包|养不过是给点钱打发了,可坎特斯一个金尊玉贵的大公雄子却放下身段,整日陪着那亚雌,几乎是形影不离,比起包|养更像是动了真心追求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