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踢了踢脚,咽下一大口酒,他漫不经心地想,自家雌父的算盘只能落空了,坎特斯这块骨头太硬他可啃不下来。
看着自顾自喝酒像是要把自己喝死过去的坎特斯,雪莱绕着头发的手一顿,掏出了解酒药放在桌上,无声垂下了眼睫,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
坎特斯带着满身酒气坐上了车,他喝了太多酒,就算吃了解酒药效果也大打折扣,混沌的大脑下意识报出香园的地址。
戴维看了眼身侧的布雷蒙德大公,不敢吱声。
布雷蒙德大公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崽子拍醒:“去什么香园,回老宅!”
“不!去香园,我要去香园,香园!”
未被满足要求的坎特斯闹起了脾气,他力气本来就大,喝了酒闹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想到医生的嘱咐,布雷蒙德大公按了按抽痛的太阳穴,他狠狠骂了一句让司机调转了方向。他倒要看看这兰瑟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他的雄子迷成这种鬼样子。
听见车是开往香园的,大发脾气的坎特斯瞬间安静了下来,这变脸速度简直惊呆了布雷蒙德大公,心情越发糟糕。
醉得稀里糊涂的坎特斯被搀扶进了香园,看着门前的密码锁,布雷蒙德大公眉头一皱,戴维见状赶紧解释道:“大公,只有雄子才能开门,我们无权进入……”
闻言,布雷蒙德大公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了,他抓起坎特斯的手指往门锁上一按。
“叮——指纹正确,欢迎回家。”
布雷蒙德大公目光冷凝,周身的气势凛冽,显然是山雨欲来,然而接下来的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让他大跌眼境。
“坎特斯,你回来了?”
悬关暗淡的灯光映出了跪守在门口的兰瑟,他穿着单薄的睡衣,脸色惨白,嘴唇都泛着青,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他本就白皙的肌肤上显得那些痕迹越发恐怖骇人,他跪坐在低声朝着施暴者露出讨好的笑脸,他看起来就像是脑子坏掉了。
布雷蒙德大公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准备好的斥责忽然消失不见,他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他闭了闭眼,他觉得自己真的有些上年纪了。
“啊,雄子!”
身后传来惊呼声,布雷蒙德大公睁开眼,他感到右肩膀忽然被一撞,刚刚还酒醉需要搀扶的坎特斯忽然“清醒”了过来,仗着自己的大块头直接把他挤出了门。
“砰——”
香园的门就这样在布雷蒙德大公面前关上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