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夏走着走着,望见了村子里的灯光。
她停下来,坐到地上,昂着下巴看星星。
脑海里不停出现自己被强迫时的场面,丁长夏抬起袖子按在眼睛上x1g眼泪。
她从小就明白,在丁家河,一个nV人会面临多少危险。她十四岁以后看男人的眼神里总带着些过度的警觉,她提防着老的少的光棍,提防着堂哥,提防着三骆……白马非马,nV人非人,她在他们面前从来不开任何一个让他们以为她是nV人的口子。
对高载年除外。
她要和他生孩子,只好做个nV人。
高载年长得细致,X格圆融,又是被买来的,她很多时候都会忘记他是个男人。
然而他是,并且是一个她凭力气赢不过的男人,他用男人对付nV人的手段对待她,她却无能为力。
她不知道高载年究竟因为她是个nV人而用强迫来惩罚她,还是他决意惩罚她,惩罚方式是把她变成nV人。她心里乱极了,对自己失望又懊恼。
被力量压制着动弹不得的感受让她x口发坠,她都快走到村口了,她还像倒在河边时那样,大口大口地呼x1,越呼x1越头晕。
她头脑发热,走到了丁未家。
丁未不是一直想把她m0到手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想和丁未睡觉,她想和从小跟在她PGU后面和她赛跑的、现在正攒钱买媳妇的人睡觉,她想和全村所有曾经用动物的眼神打量过她的男人都睡一觉。
睡之前,他们要先交“保证金”——每个人必须铡高载年一刀。她要把高载年铡烂了,给全村人包饺子吃。
屋里传来冉小红的哭声。
她默默走了。
路过栓子家,栓子也哭。他挨了他爹的毒打,哭得又疼又冤枉,撕心裂肺地。他哪知道高载年的信里有什么玄机,他只想尝尝能香一个钟头的巧克力。
丁长夏敲了敲栓子家的铁门,进去给栓子爷爷道歉。
栓子爷爷摆摆手:“跟你男人说,不许再教唆小孩了。”
丁长夏说:“我一定管好他。”
三骆坐在堂屋喝酒,一个人喝,连花生米、凉拌菜都懒得做,碟子里只有一小团腌菜丝。
看样子已经喝了几两,丁长夏都进院子了他才瞧见。
丁长夏说:“他又要跑。”
三骆悠悠抿了盅酒:“那就是没跑成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找小红嫂子往外寄信。”
“村支书跟我说了。你哥还是对小红太好了,惯得她起外心。”
丁长夏不想说冉小红的是与非,她想跟三骆说说高载年。
“你也是,管不住人,怪谁。人就是会说话的畜牲,根本不能惯着。你重视他,他感觉出来了,他就拿捏你。”
“……”
“你看,又这样,说你不听。”三骆被高度酒辣得“嘶”的一声,“早就嘱咐过你了,你还跟我吵包子。”
五瓦的灯泡把丁长夏的身T照了个大概,三骆嚼着腌菜,从头到脚一扫视,见她身上宽大地套着给高载年织的毛衣,K子上有土,头发上沾了草屑。三骆数落长夏:“看你这个没出息样,就知道‘贪嘴’!他给你卖个可怜相,跟你腻歪腻歪,你就又把他供起来了是吧。”
“他……”
丁长夏想说,她没贪嘴,高载年对她用强了。可是人是她自己挑的,两口子之间那事,男的用点强好像也没什么。
她闭上嘴。
三骆说:“他要是还不老实,就跟你哥说,让你哥把他锁起来打,打服了就好了。他招惹冉小红,你哥心里肯定窝火。”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骆给丁长夏拿了个酒盅,“凑合着吧。你买人图的是生娃、g活,别的你还指望他g啥?指望他真心跟你过?他还勤快,再买一个,你不知道他是勤是懒,而且新买来的还是想跑,折腾什么。”
丁长夏皱着眉仰脖把酒咽了下去。
喝了几盅,酒瓶里的酒见了底。三骆最后倒了两盅,问:“你晚上还回那边去?”
“嗯。”
丁长夏把酒喝完,也没别的话说了,一个人往村外走。
嘴上唠叨着不待见高载年的是三骆,现在让她凑合过的也是三骆。
她不知道还能怎么过。
他变得很像地道的丁家河的人。
能在男nV的事上强迫她,也就能打她骂她,做这些事所动用的力量根源是一样的。
她开始有点害怕高载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丁长夏琢磨了琢磨,又转头走回三骆那里。
堂屋里的灯灭着,饭桌上的酒瓶酒盅和腌菜碟还摆在那没收拾。三骆刚要睡,听见长夏叫他,他重新拉亮了睡房的灯。
“不回窑洞了?”
丁长夏问:“狗链子在哪呢?”
三骆喝酒喝得反应慢,问她:“哪个狗链子?”
她说傻子堂哥那年送她一条狗,连着狗链子一起抱过来的。小狗太活泼,到处跑,跑丢了,链子应该还在家里。
“好像是有。”三骆说,“你自己找吧。”
丁长夏说:“我上哪找去?”
“不在院里就在屋里呗。”虽然家徒四壁,但是杂物摆得到处都是,三骆根本想不起来什么东西在哪。
丁长夏从米hsE木头衣柜底下翻出来了一条铁链,链条拉直了有三米长,末端是个直径不大的圆环,用来栓狗脖子。
这下丁长夏不怕回窑洞了。赤手空拳地b,高载年有的是力气,可是她有了铁链,他就输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了后半夜,丁长夏估量高载年早就回去了。大晚上的,荒山野岭,他没暖和衣服,又没钱,除了到窑洞避风,他哪也去不了。
她这才两手端端正正地托着铁链,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高载年睡得沉,没有感觉到有人掀开被子,往他一边的脚腕上圈了个冰凉的铁环,铁环上挂着的链条垂到地上,拖出门去,在院子外头的树g上绕了一圈,还有一把锁加在绕圈链条的交叉处。
他侧睡的时候两只胳膊压在一起,两条腿也压在一起。丁长夏掏出从铁匠那剪的几圈焊锡丝,密密匝匝地把他的两手两脚各自绑了起来。
确定绑结实了,万无一失,她才放心地在他旁边躺下。没办法,只有一床被子。
她盖好被子,感觉身边躺着一个规矩的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