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咬牙低声说:“这是我爹又不是你爹,你装这么殷勤干什么!”
“贤兄误会了.....”韩枭窘迫抿唇。
他本来肤色就白,在太阳下水灵灵的冒着细绒毛,抿一抿淡粉色的唇瓣就颇显可怜。
声音又弱,活像是被季清欢霸凌了。
“阿元,”季沧海注意到这一幕,严肃蹙眉,“人家好意夹菜,你岂能是这副表情?”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这是韩问天的儿子。
季老爹知道阿元不喜欢韩家的人,但表面还是得装装样子的。
否则传出去......
不是叫人议论说他家阿元太倨傲?
季清欢憋着一口气,回:“是,多谢世子。”
他端起碗碟,把那只排骨接过来。
但直到饭局结束都没碰过。
季清欢送他爹和三个叔叔去隔壁帐篷,饭桌上只剩韩枭一人。
“......”
韩枭盯着季清欢的碗,暗含不悦的眯了眯狭长眼眸。
方才面对季家人那抹友好的表象,也瞬间消失殆尽,露出有些厌世的阴鸷神情。
事实上,他也觉得憋屈。
独自一人坐在饭桌前的黑衣少年,在阳光下垂着眼皮,自言自语。
“....就该把你绑起来,只能见着我一个人,等饿上几天就不敢不吃我给的食物。”
“还是对你太好了,让你敢屡次践踏我的心意。”
“总有那么一天.....”
他要把季清欢囚禁到某处。
只有他一个人能找到,也不给季清欢反抗逃脱的机会。
还可以绑缚住手脚,让季清欢什么都不做,只需好好的每天等候他回家,只跟他一个人说话,吵闹也罢,昏睡也好。
只要人在身边,韩枭就舒心了。
快到匈奴退兵的那天吧。
或者是——
等他父王不再需要季家人。
到时候,韩枭会把季家人全都送进地牢,戴上脚链关起来,连同那个在西夏的季家长女,也抓回来。
逼着他们参加他跟季清欢的婚宴酒席。
从那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来跟他抢季清欢。
如果季清欢表现好的话,韩枭可以考虑叫人从地牢里把季沧海带出来,给季清欢看看。
不听话就不给看。
反正季家永远都是南部的罪人。
谁叫他们当年给朝廷当狗,欺辱南部!
如此绝对掌控,韩枭才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