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雪尽,格洛林的城西一带多了新的模样。
冒险家公会落在城门大道旁,门上挂着崭新的圆形木牌,上头雕刻着一片银杏叶,叶脉间隐约点缀着细碎的光点——像极了幽光密林里,安赫掌心散发的生机之光。
安赫站在门口,看了很久,声音含着几分温柔的疑问:「……公会的徽章,怎麽不是银松?」
森渝站在她的身後,面sE温和:「……银松只属於格洛林,属於我的家族。」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分外认真:「公会是面向所有旅人和冒险家的地方,真正让它成为值得信任的庇护所的,是你。」
「所以......我选了我们一起种下的银杏,还有幽光密林的光晕,作为生机的象徵。」
「……这样更合适。」
安赫看着他,目光温软,轻轻点头。
芬恩倚在大厅的长椅上,懒洋洋地笑了一声:「……挺好看吧?」
他打趣地抬了抬下巴,看向安赫,「说是能代表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麽诗人的Ai情徽章。」
「快进来瞧瞧,里头可b外面漂亮多了。」
大厅落成不久,尚有未乾的松木香气。柜台後方是一幅占满整面墙的壁画:幽光密林的空心老树,枝g蜿蜒,树心有着清澈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安赫守护过无数时序的起点,也是森渝心中最想留下的相遇的证明。
安赫静静站在壁画前,指尖轻碰,好似在感知其中深意。
芬恩在一旁调侃道:「这是阿渝y生生拉着我,跟画师耗了好几夜画的。结果呢?定稿那天,他还躲出去喝闷酒,好像这是……什麽给你留的遗书似的,蠢得要命。」
森渝瞪了芬恩一眼,倒也没否认,只是轻声说:「……人类的寿命很短,但森林与你还有很长的时光。我只是……不想将来哪一天你再来,发现什麽都不剩了。」
「这里是......你一直都在,我一直记得的证明。」
安赫浅浅一笑,没去戳破他话里笨拙的温柔,「很漂亮,我很喜欢。」
森渝轻轻转开话题,指了指大厅正中的石柱,上头镶着金属制的牌子,镌刻着文字:
【公会创始人——安赫.芬恩.森渝】
【第一任主事——会长安赫.副会长芬恩.顾问森渝】
最上方还刻着一行特殊的字样:
【永远的最高权限及会长——生机之安赫】
芬恩早前还笑得前仰後合,现在却只剩下几分被迫认命的笑意和不显的伤感,故作抱怨地哼哼:「瞧瞧,创始人明明有我,而且我才是冒险家,却永远是副的。能反驳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