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天地忽地多了一个人──还是最想避而远之的人──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尤其过年期间发生了那些事。
我背对房门在整理,但一直绷着神经且竖耳聆听客厅的动静,夏日阳在那帮忙分类我扔出去的东西。窸窸窣窣翻找和拨弄塑胶袋的声响实在恼人,纵使这充当储藏室的房间内堆的大多是不用之物,还是有种过往轨跡被敌人无条件窥探的赤裸及惶恐。
正当我打算拿出手机放点音乐分心之际,一道带着戏謔的嗓音飘入耳中。
「……纬纬,这个用起来怎么样?」
「哈?」我不明所以地转头,赫见夏日阳手上拿着一个飞机杯──我曾经爱用过!「干!你不要碰我的东西!」我马上衝过去夺走。
如果那只是个普通的飞机杯,我还不会那么慌张,偏偏那是个故意做成透明外观只为突出里面路径的飞机杯。仿真的直肠不光顏色,一路经过前列腺通到s结肠的弯弯曲曲亦栩栩如生。
一看就知道是在重现哪个部位。
「不碰怎么整理?」夏日阳瞇眼的表情充满挑衅,不顾脸红的我,他若无其事地把垂落的瀏海勾到耳后,「我的研究需要安静的环境,你这边墙壁的隔音好像不太好,我希望你用这些时能先跟我说,还是你能不发出声音?」
闻言,我感到额际的青筋在突突跳动,方才的耀眼果然是一场空。这人才抵达不到一个小时,那喧宾夺主的态度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在『我家』自慰时得先去敲你房门,跟你说『抱歉,等等我要自慰,请你忍耐一下』?」光想那画面就硬不起来。
「对,如果你也怕吵,我自慰时也会跟你说一声。」
「我不想知道!」我紧握着飞机杯,忍着别扔过去。
「还是……」盘坐在地的夏日阳一手枕在腿上托腮,「我们一起做?省时间又不会打扰到彼此。」他讲得稀松平常,犹如在邀人一起吃饭。
明知夏日阳是在戏弄,我的脑海中却猛地闪过sun的白虎和握住性器的朱砂痣右手,视线竟不受控地瞄过去看他的裤襠和右手虎口,喉咙同时很不给力地在这时用力吞嚥,搞得我一副很飢渴的样子。
呸,就算快两个月没跟人打炮,我也不会挑夏日阳──儘管他的身材的确是目前遇过最好的一位。
「纬纬,你现在是看到我的下面所以硬了吗?还是你想到什么?」夏日阳推了推眼镜,表情及口吻正经到我一时之间摸不着头绪。
他伸出指头朝我比了下。
「什么我──」木然地顺着他比的方向往下望,我的嘴随之越张越大。棉质休间裤的裤襠处显而易见地隆起一包。「我没有!」我仍抓着飞机杯的手连忙往前遮,而掌心传来的触感告诉我,我就是硬了。
在哪个环节?我现在是飢不择食了吗?
「还是趁现在来试一次?」夏日阳忽然起身朝我走来,在我反应过来前,他的手已溜进做松紧带设计的裤头,隔着内裤压我的宝贝。「果然长大了。」他笑笑地说,但不是令人讨厌的讥笑。
「嗯唔……你不要碰。」虽然看起来铁定很拙,可顾不了那么多的我急得用飞机杯敲他的肩头,但下方被碰触的部位却益发燥热。
邪恶的指头勾开我的内裤,再无隔阂地恣意扫荡,带来冰凉刺激的同时也带来节节攀升的快感。我忍不住哼了声,幸好旋即咬唇忍住,可体干已软绵绵地难以支撑,不由自主地把重心压到对方身上,头贴近其耳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