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的尸体仰面朝天,脑袋,算了,脑袋已经被轰的啥都看不出来了。
何雨柱蹲下身,迅速地搜了一遍身。
首先是那份从科林胸内袋里取出的油布防水袋。
除了随身物品和武器,还有一个油布防水袋,何雨柱没在外面拆开直接收进了空间。
在空间里撕开油布防水袋封口,几张折迭紧密、泛黄发脆的纸张露了出来,上面是精密的手绘地图和密密麻麻的英文标注。
其中一份地图上,用刺眼的红圈着重勾勒了怒江(萨尔温江)中段一片极其复杂崎岖的河谷区域,几个不起眼的标点旁潦草地标注着“PossibleSite1/2/3…”。
另一份地图则指向了缅甸掸邦深处一片人迹罕至的群峰地带。
“呵,功课倒是做得挺足!”何雨柱冷笑。
接着他又把这个临时集结地有用的东西都收了,包括所有人的枪支弹药。
收好东西后,何雨柱毫不停留,迅速向山猫和阿浩撤离的方向追去,这两个小子就这么回去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在一处相对干燥隐蔽的山洞,何雨柱找到了互相依靠着警戒的山猫(王虎)和阿浩。
看到何雨柱完好无损地出现,两人都松了口气。
“老板你回来了?五处的人?”
“都死了。”
“哦!”两人都已经麻木了,自家老板的战斗力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阿浩的伤怎么样?”
“老板,我没事,子弹取出来了,您包扎得好,血止住了,就是还有点疼。”阿浩挣扎着要站起来。
何雨柱检查了一下阿浩的伤口,重新上了些药,又拿出消炎药给他吃了。
然后取出巧克力和干净的饮水递给他们。
“补充一下体力,阿浩,你还能不能走?”
“能!老板,绝对能!”阿浩立刻回道。
“行,我把你们送出山,阿虎你找地方给阿浩养伤,等他的情况稳定了,你们立刻离开缅甸,出去后联系老白,他会安排你们离开东南亚。记住,你们没来过这里。”
“老板,那你呢?”山猫急切地问。
“我还有事要处理。”
“要不我把阿浩安排好了回来帮您?”
“不用,你照顾好阿浩,对了转告老白死了的兄弟抚恤按最高的给。”
“是。”两人情绪又低落了。
“先休息,休息好了咱们就走。”
“老板我们休息好了。”
“那就走。”何雨柱起身来到阿浩身边直接把他背了起来。
“老板,我自己能走。”
“你这伤势你确定你自己能走出去?”
“老板还是我背吧。”
“行了,赶紧走,趁天黑前还能多走一段路。”
“是。”山猫和阿浩对视一眼。
用了三天时间何雨柱把二人送出了林子。
“你们走吧。”
“老板!您保重!”二人眼中满是担忧。
“记住我的话,尽快离开,不要在这里等我,我不一定从这里出来。”
“是。”二人重重的点点头。
两人最后深深看了何雨柱一眼,转身,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小径中。
确认两人走远后,何雨柱摊开地图,对照着文件上的标注,身形再次融入这片危机四伏的雨林。
地图上的线条在现实中化作了无情的考验。
何雨柱的行进远非一帆风顺,每一步都像是在与这片原始之地搏斗。
他一边艰难跋涉,一边在笔记本上快速勾勒、标注,记录下这片死亡丛林的危险:无形的杀手——瘴疠之气、泥沼陷阱、无处不在的毒虫、方向的迷失与孤寂。
一个多月时间,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和慢慢积累出的野外生存经验还有那份标注模糊的地图,何雨柱逐一找到了科林文件上标记的几个“PossibleSite”。
主要是还空间里的补给、药品足够。
几个主要目标点探索完毕,收获远超预期,一批老式军火、十几吨黄金和几份远征军和小日子用命蹚出来的地图情报。
疲惫不堪的何雨柱没有选择原路返回,而是根据新获得的地图和自身判断,规划了一条最快走出雨林的路。
相对快捷但也需要穿越更复杂地形的路径。
在途径一座位于雨林边缘香火还算旺盛的古老寺庙时,一个念头闪过何雨柱的脑海。
“一帮和尚充什么地主老财,还不如我帮你们花花。”
于是乎,寺庙倒霉了,金身佛像、珠宝翡翠、原石、英镑、美刀,何雨柱是一路走一路收,这远比那几个仓库的收获大的多的多。
“这他娘的是穷地方?还是被两个国家轮番搜刮过后!”何雨柱看着空间里的几十吨黄金和大量其他的东西忍不住吐槽。
到了边境本打算回去的何雨柱突然改变了主意,他给白毅峰去了一封电报,让他告诉家里这边的事情还没办完,还需要一些时间。
白毅峰回电问需不需要帮忙,何雨柱拒绝了,他要去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要误会他可不是去了什么三角,而是转道去了猴子国,那边打的热火朝天,他准备去看看热闹。
湄公河三角洲的湿热空气里,弥漫着硝烟与腐烂植被的混合气味。
离开缅甸雨林后,何雨柱一路向南,穿过老挝的崇山峻岭,最终潜入了这场打得正酣的战争。
现在的何雨柱穿着一身从南越溃兵身上扒来的迷彩服,迷彩油在脸上勾勒出深浅不一的纹路,身后背着M16,腰间别着缴获的M1911,靴底沾满了暗红的泥浆——那是这片土地上最常见的颜色。
最初他的确是抱着观摩的念头,想看看这支二十年前在半岛欠下血债的军队,如今在异国丛林里是何模样,顺便再弄点先进的东西回去研究研究。
可当美军的直升机轰鸣着掠过头顶,当南朝鲜士兵的韩语呵斥声钻进耳朵,那些冰封在他记忆深处血和火再次被烧了起来。
最先撞进枪口的,是在槟椥省的某个橡胶园里的遇到的一支南棒巡逻队。
晨曦透过层层迭迭的树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赶了好几天路的何雨柱正靠在一棵老胶树下小歇一会,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皮靴踩断枯枝的脆响,夹杂着韩语指令。
他瞬间矮身躲进胶林深处,透过叶片缝隙望去,二十多个南棒士兵正呈扇形搜索,臂章上那个醒目的“虎头”标和“首都师”字样,让他瞬间就红了眼。
“以为换个身份我就不认识你们了?”何雨柱咬牙低语。
那些倒在阻击阵地上熟悉、不熟悉的战友,仿佛仍然还怒吼着“杀杀杀”
巡逻队越来越近,一个满脸横肉的班长正用刺刀撬开胶农遗留的木箱,嘴里骂骂咧咧。
何雨柱缓缓抽出腰间的军用匕首,刀身在晨光下闪过一丝冷芒。
两个落单的士兵走到离他不足十米的地方,正低头议论着今晚的罐头补给。
何雨柱像猎豹般从胶树后窜出,左手捂住前一个士兵的嘴,右手匕首精准地从他颈椎缝隙刺入,动作轻得只有一声闷响。
另一个士兵刚要转身,喉咙已被冰冷的刀刃划开,鲜血喷溅在墨绿色的胶叶上,开出妖异的花。
“谁在那边?”远处的南棒班长察觉到异动,举着M16警惕地靠近。
何雨柱拖着两具尸体躲进胶林深处,将匕首在尸体衣服上擦净,反手抓起地上的M16,切换到单发模式。
他算准了这些南棒士兵的习惯——遇到异动总会扎堆探查。
果然,五六个士兵端着枪朝这边聚拢。
“都干什么的,散开,散开,敌人就在周围.”
南棒班长的话音未落,何雨柱扣动扳机。
“砰!”班长的脑袋像被重锤击中,带着惊愕的表情栽倒在地。
剩下的人慌忙还击,子弹扫得橡胶树满是孔洞。
何雨柱在胶树间快速移动,枪响人倒,子弹总能精准地钻进他们的眉心或咽喉。
最后一个士兵吓得瘫坐在地,举着枪胡乱扫射,嘴里哭喊着母语。
何雨柱可不会手软,“砰”,“先收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