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开玩笑,我要去开会了,柱子哥你自己回家吧。”说完小满拿着之前那份计划就去了隔壁。
何雨柱看着小满的背影摇头苦笑,这跟在家里差别有点大啊。
何雨柱独自回到别墅后,见老太太和陈老爷子都在客厅就跟他们聊了一会天。
还没聊多久呢,老娘的声音就从楼上传来:“柱子,你书房的电话一直响,你去看看谁找你,别是有什么急事。”
“知道了娘。”何雨柱回道。
然后歉意的对老太太和陈老爷子道:“下次再陪您二位聊。”
“去吧,正事要紧。”老太太道。
“对,正事要紧。”陈老爷子也道。
何雨柱上楼时铃声停了,他走进书房坐在书桌后,等了两分钟电话铃又响起。
电话接起,顾元亨压抑着兴奋的声音传来:“老板,中东那边的客户自己来看货了,样车测试结果超出预期!第一批五十辆‘黄河勇士’订单确认,全款预付!附加条件是三个月内再交付一百辆同规格底盘车,不过上面的支架之类的他们要定制。”
“油呢?”
“对方租用的希腊油轮已靠泊将军澳码头,正在卸船。”
“好,让他帮着介绍客户,多多益善,如果他们不要车你就跟他们说我们还有黄金。”
“知道了老板。”
“还有一件事,老板!”顾元亨的语气有点犹豫。
“客户问我们提不提供武器。”
“告诉他们我们是正当商人,武器找欧美苏的军火商买去。”
“是。”
半个月后,何雨柱刚跟从金融团队那边回到家,就接到了阿浪的电话。
“老板!出状况了!怡和总部…不列颠那边来人了!”
“哦,怡和来人很正常啊,出什么状况能让你这个黄河实业的老总乱了方寸?”何雨柱眉头微挑。
“那边来了一个叫西蒙·霍普金斯的董事,还带了个不列颠律师团队。他们直接找到汇丰,然后汇丰沈弼那边派人通知了我们,意思是想谈谈…赎回我们刚从汇丰手里买下的那个资产包!”
“赎回?他们哪来的钱?香江怡和现在应该兜比脸还干净才对。”
“所以我和陈胜也觉得奇怪,但对方态度很强硬,指名道姓要见黄河实业能做主的人,汇丰那边给了点压力,我和阿胜觉得也没什么,就在汇丰的会议室跟他们碰了面。”
“然后呢?”何雨柱问。
“然后,我给怡和开了个十五亿港币的天价。”
“他们不会答应了吧?”
“老板,你怎么知道?”
“这不废话么,他们不答应你找我干嘛?”
“老板下面怎么办,卖不卖?”
“急什么,让我考虑考虑,你和阿胜先忙你们自己的,怡和那边不用管,拖着就行,他们要是有别的动作,不用客气给我打回去。”
“是。”
何雨柱放下电话,陷入沉思。
他太清楚怡和现在的状况了——香江怡和早已被金融风暴和价格战抽干了最后一滴血,汇丰的强制平仓更是雪上加霜,母公司凯瑟克家族在伦敦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十五亿港币,在这个年代,对任何一家企业都是天文数字,何况是刚刚遭受重创的怡和。
“他们哪来的钱?”何雨柱喃喃自语,要知道这个年代香江怡和的营收占整个怡和的百分之七十五以上。
怡和绝不可能凭空变出这笔钱,更不可能为了赎回那些资产包(即便价值巨大)付出如此惨痛的溢价。
“这不合逻辑,除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何雨柱拿起电话,拨通了陈胜的专线。
“阿浪,是我。”
“老板!”阿浪的声音立刻传来,显然也在等他的指示。
“怡和那个西蒙·霍普金斯,什么来路?还有他带来的律师团,查清楚底细。另外,动用伦敦的关系,摸摸凯瑟克家族最近的动向,特别是资金流向。我要知道,他们这十五亿,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又或者…根本就是个幌子。”何雨柱的指令清晰。
“明白!我立刻去办。还有,那个西蒙表面上是怡和董事局新晋的非执行董事,但背景很模糊,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律师团是伦敦老牌律所‘金斯利伍德’的人,擅长处理复杂的国际并购和债务重组。”阿浪迅速汇报已知信息。
“嗯。告诉阿浪,按兵不动。怡和想谈,就让他们等着。汇丰那边如果施压,让他们直接来找我。你去找老白让他帮你,盯紧点,看看除了汇丰,西蒙还接触了谁。香江就这么大,风吹草动,瞒不过我们的眼睛。”
“是!老板放心。”
接下来的几天,阿浪和陈胜严格执行何雨柱的指令,对西蒙那边抛出的“橄榄枝”置若罔闻。
汇丰沈弼打来两次电话试探,都被阿浪‘内部评估中’为由挡了回去。
第五天傍晚,阿浪、陈胜、白毅峰带着一份文件匆匆赶回了何雨柱的别墅。
二人进了书房,阿浪才开口。
“老板,有眉目了!”他将文件摊开在何雨柱面前,语速飞快,“西蒙·霍普金斯,表面上是怡和董事,实则是伦敦‘格罗夫纳资本’的高级合伙人!这家基金背景很深,与不列颠保守党高层关系密切,擅长进行‘秃鹫投资’,专门在目标陷入危机时低价介入,攫取核心资产或逼迫重组获利!”
何雨柱的目光扫过文件上格罗夫纳资本的简介和其与不列颠政商界千丝万缕的联系,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秃鹫?难怪。接着说。”
“凯瑟克家族确实山穷水尽了!他们为了保住怡和的控制权,不被彻底清算,不得不饮鸩止渴!”
陈胜指着另一份情报,“格罗夫纳资本向凯瑟克家族提供了紧急过桥贷款,数额巨大,但条件极其苛刻!不仅要求凯瑟克家族质押了其在伦敦、南非的剩余优质地产和矿产权益作为第一顺位抵押,更关键的是,格罗夫纳要求获得对香江怡和部分核心资产的‘优先处置权’或‘深度参与重组权’!西蒙此行,就是格罗夫纳资本伸出来的爪子!”
“优先处置权?深度参与重组?目标就是我们手上这块刚从汇丰吞下的肥肉?”
“正是!”陈胜点头。
“看来凯瑟克家族是走投无路,甘当傀儡。格罗夫纳这只伦敦秃鹫,想借着怡和这具还没凉透的‘尸体’,飞到香江来啄食我们碗里的肉?胃口不小,爪子也伸得太长了!”
“老板的意思是?”白毅峰接口道。
何雨柱看了白毅峰一眼,接着道:“老白,现在还用不上你们。”
“是,老板。”
“阿胜,告诉西蒙·霍普金斯先生,黄河实业对任何形式的合作都没有兴趣。我们合法购得的资产,只会按照我们的规划和节奏进行整合、运营。怡和如果真想赎回,很简单,十五亿港币,一次性现金支付,验资无误后,我们立刻签合同。否则,请他和他的金斯利伍德律师团,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香江的风浪太大,小心折了翅膀。”
“是,老板!”阿浪道。
“另外,放出风去。就说我们黄河实业对怡和船务的某些老旧船只和冗余航线不太满意,正考虑剥离出售,动作可以大一点。”
“明白!”
陈胜道:“老板高明!这是要给格罗夫纳和那些还在观望、可能对怡和资产包有想法的潜在秃鹫们提个醒:东西在我们手里,我们随时可以拆开零卖,或者‘优化’掉他们最看重的部分!让他们知道,拖下去,他们连汤都喝不到热的!逼他们要么真金白银砸十五亿出来(这几乎不可能),要么彻底死心!”
“行了,少拍我马屁了了,你们几个合作把事情做好。让伦敦来的绅士们,好好感受一下香江。”
“是!”几人领命而去。
“想摘桃子?也得问问种树的人,答不答应。”几人离去后何雨柱自语道。
阿浪和陈胜的动作很快。
两天后,黄河实业对刚吃下的怡和船务部分老旧资产“不甚满意”,正评估剥离出售方案的消息迅速在香江商人圈子里传开。
效果立竿见影。
汇丰沈弼的电话第一个打到阿浪这里:“洪先生,关于怡和资产包的事,格罗夫纳的西蒙先生希望能尽快安排一次正式会谈。他们表达了极大的诚意。”
阿浪语气平淡:“沈大班,我们老板的意思很明确。十五亿现金,一次性付清,随时签合同;除此之外,没有会谈的必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沈弼的声音沉了下去:“洪先生,格罗夫纳在伦敦的能量不容小觑,何必把事情做绝?或许有更…体面的解决方式。”
“体面?”阿浪嗤笑一声,“沈大班,商场如战场,价高者得,钱货两讫,这就是最体面的规矩。想谈体面,让他们带着十五亿来谈。”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格罗夫纳的反应比预想的更激烈。
当晚,西蒙·霍普金斯带着他那队金斯利伍德的律师,直接堵在了黄河实业总部楼下。
“洪浪先生!陈胜先生!”西蒙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显得刺耳,“这就是你们黄河实业的待客之道?拒绝沟通,散布谣言!这是极其恶劣的商业行为!我要见你们老板何飞!立刻!”
不久后,阿浪和陈胜从电梯里走出来,身后跟着几名安保。
陈胜上前一步,脸上没什么表情:“霍普金斯先生,这里是黄河实业的办公场所,请保持安静。想见我们老板?你得身份可不够。或者,按我们老板的条件,带着钱来谈收购,除此之外,我们没什么可谈的。”
“十五亿?那是敲诈!你们根本无意交易,这是在故意破坏资产价值。格罗夫纳资本会向香江证监会、港英政府投诉你们的不正当竞争行为!甚至提请国际仲裁!”
“请便,投诉是你的权利。仲裁?我们奉陪。至于破坏价值?”他扫了一眼西蒙身后的律师团,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东西在我们手上,我们想怎么处置,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香江的规矩,认钱,也认实力。格罗夫纳想玩,就拿出真金白银。光靠嘴巴和律师信,吓唬不了人。”阿浪的声音更冷了。
说罢他不再看脸色难看的西蒙,对安保挥了下手:“送霍普金斯先生和他的团队离开,以后没有预约,不要放无关人等进大楼。”
一队安保立刻上前,态度强硬但动作不失礼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西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阿浪和陈胜:“好!好!黄河实业,我记住你们了!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们走着瞧!”
他最终被律师半劝半拉地带走了。
阿浪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微撇:“真以为顶着张洋人脸就能在香江呼风唤雨?”
陈胜道:“格罗夫纳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伦敦的手段还没使出来。我去让老白那边盯紧点,尤其是西蒙离开香江后的动向,还有格罗夫纳在伦敦可能的施压动作。”
“好,我也跟老板汇报一下。”
阿浪接通何雨柱的电话,简短的说了一下情况。
“老板,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等着就好了,现在急的又不是我们,另外接收过来的产业都找人打理好,保持能运行就行了,不用太大动作。”
“这个,还是老板你决定怎么分吧。”阿浪不敢做主。
“地产还是归你们黄河实业;药店和便利店给许大茂,让他试试;美心我跟我家老爷子聊聊餐饮他应该有点兴趣;九龙仓葵涌雨鑫能搞定不?”
“应该没问题,现在两个港口都运行良好。”
“你不会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替他说话吧。”
“不会,老板您还不了解我么?”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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