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往日的温柔、包容不见,只留下残忍的暴戾,身上的气势是即将远远接触到都能让人颤栗。
苏钰满脸不可置信,似不明白他为何将新皇和庸王牵扯进来,忍无可忍的怒吼 :“…我亲眼看见了,那封密信就是你的字迹!”
他被逼得步步后退,眼前人却不依不饶,将他按倒在案桌上,案桌上的公文跌落一地,苏钰柔顺的黑发像绸缎一般铺开,老师欺身上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低低呢喃 :“便是我如何?”
“阿钰,你的医术和剑术都是我教的,你落榜痛不欲生是我把你带回来的,你被人陷害、身陷囹圄是我疏通关系救你出狱的,你为樊王挡了刺客的一剑,是我深夜带着药去府邸为你医治的。”
苏钰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
眼前这个人是他视为老师、知己、好友,是他最敬重也最最珍视的人。
苏钰几乎痛不欲生 :“你无数次救我,就是为了在今日毁了我?”
老师承认的坦然 :“是又如何。”
无数次被救的恩情,往日的点点滴滴,还有这掷地有声,毫不辩解的话重合在一起,苏钰双眼通红,终于忍不住从袖中拿出匕首,朝着钳制着自己的人刺去。
匕首擦过手掌,流下鲜红一片,苏钰眼前似乎都被那片红覆盖了,怔住,脸颊似有冰凉的液体滑落。
老师见状却突然兴奋起来,伸去还在滴血的手掌擦去了苏钰脸上的眼泪,眯着眼睛笑得愉悦 :“阿钰,你心疼我。”
…
云邈觉得老师这个角色是有点变.态的,看剧本的时候他就想象不出谁会来饰演这个角色,跟褚听寒对完戏之后,老师的变.态程度更是直线上升。
演着演着两人就完全入戏,剧情里苏钰被老师抵在案桌上,现实里云邈被褚听寒按在床上。
云邈还没完全从戏里出来,胸膛气得微微起伏,脸颊泛红,脸上有泪痕划过的痕迹,他视线被褚听寒占据,对方似是从戏里出来了,手指抬起轻轻擦掉了他脸上的泪痕。
两人的距离很近,云邈倒在床上,褚听寒半跪在他身体两侧、俯身,一只手刚才还掐着他的下巴。
云邈冷不丁和他对视上,安静的卧室,引人遐想的姿势,气氛好像瞬间就从刚才的对峙变得暧昧起来。
他心跳乱了两拍,这才注意到这个姿势有多糟糕又危险,慌乱地眨了眨眼睛 :“…!你要不要先从我身上下去?”
褚听寒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中,盯着云邈看了几秒,下了床。
云邈这才感觉呼吸顺畅,轻轻地呼出口气,暂时将这暧昧的抛在脑后,眼睛亮亮的 :“怎么样,我演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