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亭晕晕乎乎的软下来。伸手要拿,祝卿安往上抬了抬,葡萄直接送到傅亭嘴边。
“吃。”
傅亭脑袋一空,张口吃下葡萄。
葡萄很甜。但她没吃出来什么味道,舌头跟她整个人一起麻木。
她直觉祝卿安今天有点怪,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祝卿安一直在剥葡萄。自己吃一颗,留一颗剥好的在盘子里给傅亭。
吃完,又主动收拾了果皮。
傅玉沉浸在失去姐夫的悲伤,没在意祝卿安的举动。等祝卿安说要开始自习了,她横下心,决定问个明白:“姐,我要问你——”
“等下。”傅亭把桌上的红糖姜水拿来,放到傅玉手里。“你不是说你来姨妈肚子疼吗,我托阿斌帮忙带的,不烫了。喝吧。”
傅玉:呜呜。
傅亭到卫生间洗手,水流哗哗。“你刚才要问我什么来着?”
傅玉万念俱灰,心碎成八万片。“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莫名其妙。”
傅亭心想,今天傅玉也奇奇怪怪的。
房型是一厅三室,两间卧室和一间书房兼杂物房。主卧的床大点,傅亭姐妹俩睡,祝卿安睡客卧的小床。
傅亭提前把屋子收拾过了。两人分别到自己房间里学习。
祝卿安拿了一个本子给傅玉。
打开,里面全是工工整整手抄的题目。
“剩下的一天半时间,你把这个本子里的题做完。”
傅玉接过来翻看。“老师不是说最后两天可以不做题了吗。”
“你可以不做。”
祝卿安说完就回客卧了。门一关,门板碰到了傅玉的鼻子。
傅玉揉着鼻子,看着手里的本子,心情五味杂陈。
学习上,她和祝卿安不在同一水平线。在高考前如此紧张的时间里,祝卿安要完全站在她的角度和能力水平上来给她量身定做一本复习题册,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而且还是手抄的。
扫了几眼,里面的题目类型各不相同,几乎涵盖了数理化生所有的题目类型。
记得祝卿安有次在课间辅导她作业的时候说过,押题和热门考点都是碰运气的事,她不碰运气,她要全覆盖。
看样子,是想把傅玉也顺便一起覆盖了。
傅玉开始自我反思,今天说话是不是有点太不客气。
刚反思三秒,想到祝卿安说当她爹的逆天言论,当场反思结束。
晚饭后,三人一起去看了考点。
学校大门紧闭。凭着记忆,傅亭根据考场编号,给两人指了大概的考场位置。
祝卿安在美智楼,傅玉在美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