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死,只是不想活

第28章她不是笨,只是沒努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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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柏川将五份试卷摊开,一张张审阅。他从数学开始,对照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学力分级参考表,标记她的答题范围与正确率。

数学——国小叁到四年级水准。

会基本的加减乘除,进位与借位略懂,但只要题目一长,换算稍复杂,就整个跳过。乘法表似乎还背得不是很熟。后面有几题简单的应用题,全空像是根本没看。

他拿笔写了一些笔记,心想:连审题能力都还没养成。

国文部分——白话文尚可,文言文完全不会。

她在白话题里的答题不差,至少能抓到大意、找出明确讯息。写作题虽潦草,却不像是乱编。但只要出现古文,她就像断电一样完全空白。

「国文程度:约小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社会科目——歷史、公民、地理全盘混乱。

歷史题,她只认得「孙中山」这个名字,剩下全错。公民只有些基础常识:「几岁有公民权」、公民义务那些,勉强算是记得。地理部分写「台北有101」之外,全是空白。

评估水准:社会科目落在国小叁四年级。

自然科学——生物与化学近乎空白,物理题错得乾净俐落。

几个关于人体器官的题目她还写得出,但只要牵涉实验、元素、公式,她就彷彿没学过。

沉柏川摇头,把「自然」那页合上,直接在对照表上画了一条:「整体水准小四小五。」

最后是英文。

他打开那份试卷,看了叁秒,忍不住皱眉。她在字母抄写栏位只写了:a、b、c、d、e。

就这样。从第六个字母开始全是空白。

单字填空、句型改写、理解,全空。

他低头记下:「英文程度: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整叠试卷,食指敲了敲桌面。

不是笨。

她答题的方式杂乱但有逻辑,书写顺序也有一定习惯,反映出她脑子并不是空的。只是,她从没受过正规教育。或者说,受过,但从来没有进入过她的系统里。

不是笨,是没被教、也没人逼她认真学过。

他眼神没有太多情绪,只是将试卷重新收好。

她要补的,不是一年半载的空洞。

是十几年的失序,是一整段该被引导、塑形、被要求的年纪,完全被放任的结果。

他心里已经有安排。

她会补起来。他会逼她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关上书房门,脚步轻快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那一叠试卷她是真的有认真写,至少在她力所能及的程度里。她知道那些答案可能错得离谱,也有很多题目她根本跳过,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专心地做完一件「正经事」。

她不想承认,但心里真的有点小得意。

回到房间,她第一件事不是坐下,而是走到床边,从包里翻出那盒几乎被压烂的菸盒。

她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坐回床沿。菸雾在空气中繚绕,像她近来那些还来不及被想清楚的念头。

她想起那晚,凌晨,水滴声、脏床单、天花板上的霉斑,还有她问自己:「如果我就这样死掉,谁会知道?」

那一口菸吸得有点重,她咳了几声,却没停下。

她来了。

不是因为相信,也不是因为想改变什么。

只是那时候,她真的累了。

累到连怀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往一个不知道的方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昨晚她选择离开呢?

她仰头看天花板,脑中浮现那间破公寓:

发霉的墙面、永远坏掉的热水器、漏水的天花板。

她会回到那里吗?

继续混日子、喝酒、抽菸,偶尔被无聊的男人追着问她「晚上要去哪里」?

还是…会直接结束?

她没再多想,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夹着菸的手指。

指节瘦得明显,皮肤乾乾的,指甲边缘还有点倒刺。

她突然有一点不确定: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但也许,从现在开始,她能…往别的方向走一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他还没放弃她的话。

她又吸了一口,吐出菸雾。

——至少,她不想再回去了。

她把菸头捻熄,走出房间时还有点恍神。

回到客厅,她像是无意识地拿起遥控器,转开了电视。

音量很小,只是个背景声。

画面在播着综艺节目,笑声很浮夸,和整个空间的沉稳格格不入,但她没关掉,只是坐在沙发上,让眼睛有东西可以盯着。

差不多过了二十来分鐘,门锁传来一声轻响——

她立刻坐直。

她看了一眼时鐘,六点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又是那位送餐人。人来得俐落、走得无声,连个眼神交集都没有。

她也习惯了,起身去拿餐盒,动作熟练很多。

她依照记忆把餐具与食物摆好,摆在餐桌上两人的位置,刚摆好,书房的门就开了。

沉柏川走出来,脚步稳重。

她低头没看他,只是退了一步,把自己放进她的位置。

他从她身边经过,走到位子上时,动作一顿。

——闻到了。

空气里的淡淡菸味不算浓,但他鼻子灵得很,尤其这不是他熟悉的任何烟草品牌。

他想起昨晚,她决定留下之前,也是这样抽了菸,那时她的眼神跟现在不同,是决绝,是混乱。

他眉头蹙了一下,却没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马上坐下,而是环视了一眼桌上的餐点。她摆得乾乾净净,碗筷排得整整齐齐。

他在心里低声肯定一句:「学得倒是挺快。」

他才坐下。

今天的晚餐是四菜一汤。鸡肉捲、炒芦笋、豆干炒辣椒、蒸蛋,以及一碗清燉白萝卜排骨汤,份量是两人刚好的份。

沉柏川吃得安静,每一口咀嚼都精确、规律。

她也低头吃饭,虽然她不饿,但总觉得他会盯着,于是默默地一样样吃掉。

她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点什么,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吃完时,她等了叁秒,发现他没说话。

于是她自己站起来,把他的空碗一起端去厨房,开始清洗、收拾。

他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淡淡的,但心里有个念头闪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少反应够快。」

没有夸奖,也没有讚许,他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一分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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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擦乾最后一个盘子,放下抹布,走回客厅。

他坐在沙发上,一隻手搭在椅背上,正看着一份文件。

她踟躕了一下,还是走到他面前,小声问:

「那…我现在去洗澡吗?」

他抬眼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她也不多说,点点头就转身回房拿换洗衣物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站在淋浴间,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滴滴打在她肩颈与后背。

她洗得很久,却不是因为舒坦——

是因为害怕出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个挥之不去的预感——

「他会在外面等我。」

中午上完药的那句话:「每天晚上睡前,我会跟你算总帐。」

那句话像钉子一样钉在脑中,怎么都拔不掉。

她咬着下唇,边冲身边回想,今天到底哪里又搞砸了?

有吗?

有欸!

她越想越烦,最后直接骂了一声:「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还是伸手关掉了莲蓬头。

她擦乾头发,穿上家居服,呼出一口气。

走出浴室的那一刻,她像走上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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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预感没错。

他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坐着,彷彿等着一个既定的时刻。

他抓着昨天那把戒尺,在手里转着,看似轻松,但空气里却渗着一种压迫感。

她站在浴室门口,看着那场景,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变态、暴君。」

但她不敢说出口。

她只放轻脚步,一点一点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看她,只轻声开口:

「说吧。」

她心脏一缩。

「你觉得今天,有什么事该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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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马上回答。

而是低下头,盯着地板,彷彿上面会有正确答案。

她知道他不是要她列清单,他要她承认。他要她自己说出来。

——这是程序的一部分。

羞辱,诚实,懺悔,才是这个人眼中「受罚」的起点。

她咬了咬嘴唇,在心里骂他一遍又一遍,但声音却很低地开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挑食。」

「还有……我早上没有好好看书,去看电视了。」

她越讲声音越小。

那不是道歉,那是自白。

她不是在乞求原谅,而是在等审判。

她低头自白完之后,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

沉柏川才抬起眼,语气仍然平静得像在对下属进行会议简报:

「还有。」

她微微一怔,抬头。

「你今天骂脏话了一次。」

「……我?」她皱眉,一脸问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时候?」

「中午吃饭前。」他语气不带任何责备,只是阐述一个事实。「你小声地说了一声干,你以为我听不到。」

她脸色僵了。

——他真的有听到?

那声音明明很小,小到只是她自己咬着唇吐出的一个音节,像是无声的反抗、怨懟,或者仅仅是那点不甘愿的压抑。

但他不只听到了,还记下了。

她心底有什么东西一瞬间被锁得更紧——那种「他真的一直在看着」的感觉,让她有点发冷,又有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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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柏川继续道:

「挑食,今天有两次。早上是红萝卜,中午是花椰菜。」

他目光不疾不徐地落在她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你说过,要吃完。」

「我记得。」她小声回。

「你没有记得,所以才会再犯。」他语调很平稳,但语意却重得像铁。

「讲不听,记不住,就只能用打的,让你的身体帮助记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几乎近乎温柔——不是在骂人,而是像在陈述一种被验证过的教育方式,甚至,还有点耐心。

这才是最让人窒息的地方。

因为他没有失控,没有暴力的怒吼,没有情绪化的发洩——他是在很理性地,决定怎么处理她的错。

她忽然觉得喉咙有点乾,轻轻吞了一口唾液。

但她知道,她没有逃避的馀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站在沉柏川面前,双手握得发紧。

他语气轻得像风,「你自己说吧——怎么罚。」

她瞬间抬头,眼里浮出迟疑与警惕:「……我自己决定?」

「嗯。」他靠在沙发椅背,语气淡淡,「这是你的选择,不是你的自由。」

她听不懂那句话的弦外之音,但也不敢问。只觉得空气变得凝重,像墙角静静站着一桶冰水,等她自己走上去碰倒。

她低头想了几秒,先小声开口:「……挑食的部分,我吃完就好了吧,不用罚了吧。」

他眉微挑说:

「好,再有下次,会连同这次一起补回来。」

她鼓起勇气,又接着说:「然后……那个骂脏话的……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顺口……」

「那就让你的身体记得不要‘顺口’。」他语气依旧无波,「这部分,我来决定。」

她咬了咬唇,只好跳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早上的没看书……」她话说到一半,又开始纠结。

沉柏川看出她的犹豫,语气轻描淡写:「你可以选,跪着写出你的总结,还是让我打一顿。」

她脑中开始浮现出下午跪地、腰酸腿麻的经歷,现在膝盖还隐隐作痛。

一边是耗时耗力的折磨,一边是直接、果断的痛苦。

这根本就不是选择。

她低声:「……打吧。」

他点了点头,像在批一份文件,「好。」

她的肩膀抖了一下,说不上是紧张、害怕,还是屈辱。但她的脚没有动,视线低垂,像站在悬崖边,被命令自己往下跳。

沉柏川没急着动手,而是又补了一句:「自己去选工具。你决定用哪一样。」

那一刻她的眼神几乎是震惊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那边有一个包,包里有各式各样的「工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着那些东西,边挑边心里咒骂。

「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打人的工具会不会太多了,真的是变态…」

这些话她当然不敢说出口,只是认真的在包里翻找着看起来最不痛的东西。

她翻了很久,沉柏川也没催他,依旧在转他手上的戒尺。

最后她选了像尺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把浅色的竹製戒尺,表面经过打磨处理,边角略微圆弧。和沉柏川手里那把深色木製戒尺不同,这把看起来轻巧许多,也薄了一层,敲击时发出的声音偏脆,不是那种厚实重击的闷响。

这把更像是学校老师桌上的那种惩罚工具,不像沉柏川那把,有种一落下就能震痛骨头的沉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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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握着那把浅色竹戒尺,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回了他面前。

他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却有种不容质疑的重量:

「跪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抿了抿嘴唇,慢慢跪下。膝盖贴上地板那一刻,熟悉的痛感又爬了上来。

「把工具举起来,双手。」

她照做,双手捧着那把竹戒尺,举到胸前,有点颤,但她强忍着不让他看出来。

「说。」他声音低低地,「为了什么挨打,然后请我责罚。」

她咬住下唇,视线没敢抬起,声音像是被掐住似的低沉:

「……因为早上…我没有好好看书。」

「还有呢?」他问,声音冷静得近乎温柔。

但那种温柔更让她心里发毛。

「……请你责罚。」

「用敬语,大声点,整句说完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在心里又咒骂了一下,但还是乖乖说。

「因为我早上没有好好看书,请您责罚。」她几乎是咬着牙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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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她一眼,没马上接过,只问:

「你觉得几下,才能放过你?」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骂了句「操你妈还要我自己判刑是不是」,但嘴上不敢有任何反抗,只咬着牙,在心里数了个不会太轻也不会太重的数字,想着该怎么说才不会马上被驳回。

她沉默了几秒,像在评估什么安全区间,终于轻声说:

「……五下。」

沉柏川挑眉,没说话,只是慢慢抬手,接过她手里那把轻薄的竹戒尺。

他低头看了一眼——竹製的,轻,薄,力道不对的话容易断,这原本只是用来热身的工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五下?」他轻声重复了一次,声音听起来像笑,其实一点笑意也没有,「你自己觉得,五下够惩罚你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的错?」

沉柏川站起身,语气不再平淡:

「裤子,自己脱了。」

她边手抖边去拉裤子,那种自己脱裤受罚的羞耻感,又再度佈满她脑海。

她脱的很慢,但还是很快到底了。

「双脚打开,弯腰手撑着膝盖。」

脚打开弯腰的时候,她感受到她的私处一凉,这姿势让她毫无保留的都展现在他面前了。

她现在恨不得找动鑽了。

沉柏川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想给她喘息的空间,直接上手去调整她没有摆好的姿势。

他把她的屁股向后拉了一下,背往下压,用脚伸进她双腿间,把她微开的脚踢的更开了,再把她手臂拉直撑着膝盖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才是标准姿势,记好了。」

这一顿操作完,她感受到她屁股大腿到小腿一直线的绷直,重心也有点不稳,私处暴露的更多了,瞬间脸到耳根滚烫。

他绕到她身侧,低声问:

「你再说一遍,你觉得,几下能算完?」

她没有马上回答。

这次,她知道不能再乱报。

「…二十?」

「好。」

他的声音清楚,没有一丝缓和。

她的喉咙一紧,下意识想回头看他,却被他一声冷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前面。报数,数错、漏数或姿势不标准,我会重来。」

她咬紧牙关,手不自觉握紧,深吸一口气。

「啪——」

「一……」

竹戒尺甩下的声音劈得乾净,薄竹打在皮肤上那种感觉,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咬的刺痛,比昨晚的紫檀木拍深沉的痛不一样,全痛在表皮上。

她吸了一口气,硬撑着不出声。

「啪!」

「二——」

「啪!」

「叁……」声音已经开始颤了,眼眶也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

四…五…六…

「啪!」

「二十……」声音已经明显带有鼻音。

她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肩膀一抽一抽地喘气,像是痛,也像是委屈。

沉柏川看着她撑着不哭的样子,没说什么,只低声丢下一句:

「这是今天的第一笔帐。」

接着他放下那把竹戒尺,慢慢走向那包工具,语气不紧不慢地说:

「现在,该来算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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