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死,只是不想活

第32章如果沒有留下來(1 / 2)

她关上书房门,脚步轻快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那一叠试卷她是真的有认真写,至少在她力所能及的程度里。她知道那些答案可能错得离谱,也有很多题目她根本跳过,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专心地做完一件「正经事」。

她不想承认,但心里真的有点小得意。

回到房间,她第一件事不是坐下,而是走到床边,从包里翻出那盒几乎被压烂的菸盒。

她抽出一根、点上,吸了一口,坐回床沿。菸雾在空气中繚绕,像她近来那些还来不及被想清楚的念头。

她想起那晚,凌晨,水滴声、脏床单、天花板上的霉斑,还有她问自己:「如果我就这样死掉,谁会知道?」

那一口菸吸得有点重,她咳了几声,却没停下。

她来了。

不是因为相信,也不是因为想改变什么。

只是那时候,她真的累了。

累到连怀疑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往一个不知道的方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昨晚她选择离开呢?

她仰头看天花板,脑中浮现那间破公寓:

发霉的墙面、永远坏掉的热水器、漏水的天花板。

她会回到那里吗?

继续混日子、喝酒、抽菸,偶尔被无聊的男人追着问她「晚上要去哪里」?

还是…会直接结束?

她没再多想,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夹着菸的手指。

指节瘦得明显,皮肤乾乾的,指甲边缘还有点倒刺。

她突然有一点不确定: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但也许,从现在开始,她能…往别的方向走一点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他还没放弃她的话。

她又吸了一口,吐出菸雾。

——至少,她不想再回去了。

她把菸头捻熄,走出房间时还有点恍神。

回到客厅,她像是无意识地拿起遥控器,转开了电视。

音量很小,只是个背景声。

画面在播着综艺节目,笑声很浮夸,和整个空间的沉稳格格不入,但她没关掉,只是坐在沙发上,让眼睛有东西可以盯着。

差不多过了二十来分鐘,门锁传来一声轻响——

她立刻坐直。

她看了一眼时鐘,六点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又是那位送餐人。人来得俐落、走得无声,连个眼神交集都没有。

她也习惯了,起身去拿餐盒,动作熟练很多。

她依照记忆把餐具与食物摆好,摆在餐桌上两人的位置,刚摆好,书房的门就开了。

沉柏川走出来,脚步稳重。

她低头没看他,只是退了一步,把自己放进她的位置。

他从她身边经过,走到位子上时,动作一顿。

——闻到了。

空气里的淡淡菸味不算浓,但他鼻子灵得很,尤其这不是他熟悉的任何烟草品牌。

他想起昨晚,她决定留下之前,也是这样抽了菸,那时她的眼神跟现在不同,是决绝,是混乱。

他眉头蹙了一下,却没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马上坐下,而是环视了一眼桌上的餐点。她摆得乾乾净净,碗筷排得整整齐齐。

他在心里低声肯定一句:「学得倒是挺快。」

他才坐下。

今天的晚餐是四菜一汤。鸡肉捲、炒芦笋、豆干炒辣椒、蒸蛋,以及一碗清燉白萝卜排骨汤,份量是两人刚好的份。

沉柏川吃得安静,每一口咀嚼都精确、规律。

她也低头吃饭,虽然她不饿,但总觉得他会盯着,于是默默地一样样吃掉。

她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点什么,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吃完时,她等了叁秒,发现他没说话。

于是她自己站起来,把他的空碗一起端去厨房,开始清洗、收拾。

他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淡淡的,但心里有个念头闪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少反应够快。」

没有夸奖,也没有讚许,他只是默默记下了这一分进步。

**

她擦乾最后一个盘子,放下抹布,走回客厅。

他坐在沙发上,一隻手搭在椅背上,正看着一份文件。

她踟躕了一下,还是走到他面前,小声问:

「那…我现在去洗澡吗?」

他抬眼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她也不多说,点点头就转身回房拿换洗衣物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站在淋浴间,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滴滴打在她肩颈与后背。

她洗得很久,却不是因为舒坦——

是因为害怕出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个挥之不去的预感——

「他会在外面等我。」

中午上完药的那句话:「每天晚上睡前,我会跟你算总帐。」

那句话像钉子一样钉在脑中,怎么都拔不掉。

她咬着下唇,边冲身边回想,今天到底哪里又搞砸了?

有吗?

有欸!

她越想越烦,最后直接骂了一声:「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还是伸手关掉了莲蓬头。

她擦乾头发,穿上家居服,呼出一口气。

走出浴室的那一刻,她像走上刑场。

**

她的预感没错。

他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坐着,彷彿等着一个既定的时刻。

他抓着昨天那把戒尺,在手里转着,看似轻松,但空气里却渗着一种压迫感。

她站在浴室门口,看着那场景,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变态、暴君。」

但她不敢说出口。

她只放轻脚步,一点一点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看她,只轻声开口:

「说吧。」

她心脏一缩。

「你觉得今天,有什么事该受罚?」

**

她没有马上回答。

而是低下头,盯着地板,彷彿上面会有正确答案。

她知道他不是要她列清单,他要她承认。他要她自己说出来。

——这是程序的一部分。

羞辱,诚实,懺悔,才是这个人眼中「受罚」的起点。

她咬了咬嘴唇,在心里骂他一遍又一遍,但声音却很低地开了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挑食。」

「还有……我早上没有好好看书,去看电视了。」

她越讲声音越小。

那不是道歉,那是自白。

她不是在乞求原谅,而是在等审判。

她低头自白完之后,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

沉柏川才抬起眼,语气仍然平静得像在对下属进行会议简报:

「还有。」

她微微一怔,抬头。

「你今天骂脏话了一次。」

「……我?」她皱眉,一脸问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时候?」

「中午吃饭前。」他语气不带任何责备,只是阐述一个事实。「你小声地说了一声干,你以为我听不到。」

她脸色僵了。

——他真的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