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枝以五心朝天的姿势坐在病床上,闻言才缓缓睁开眼睛:“请进。”
“哦。”
“这和火灾没有关系吧?”
谷剑秋一进门,便看到傅南枝的一只袖管空空如也,也不禁有些黯然。
“南枝师傅,你找我。”
“花旗单兵店,这么说你也是新学学生,学历也不低吧?”
“常仑不是追击海盗,因公殉职了么?我听说上面还要给开追悼会呢。”
肖盛闻言动作一顿。
对方也急眼了,一把拉住他:“你个兔崽子!当了两天股长不认识自己是谁了,油盐不进了?是谁重要么?是谁你惹得起?我们只是小人物,很多事我们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这个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
“木岛美雄本就是为我而来,是我牵连了五行门,南枝师傅实在言重了。”
谷剑秋怀抱饭盒,全身笼罩在大理石柱的阴影下,闻言略微抬头,神色无喜无悲。
肖盛闻言点点头,又问道:“我听说是一位天人送你姐姐来医院,请问你姐姐和那位天人很熟么?”
肖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伸出右手:“谢谢你的配合,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会再来的。其实我没什么恶意,只是,唔,算了。”
小雄掉过脑袋,一路小跑着回去了。
“天人教习?你弟弟在天德公学上学么?”
“吉祥老师是我弟弟的教习,他当时来做家访。”
“我找探长去。”
大理石后的谷剑秋打了个哈欠,他这几天都没睡好觉。听着两人的脚步远去,他又跟了一条街,确认没有异常后,又折返回了医院,过几天谷照雪要做植皮手术,具体事宜,医生还要他这个家属拿主意。
“爆炸声……”
谷剑秋脸上做出惊怒的神色。
十九世纪的海棠人,对天人和义殖手术的保守态度是自上而下的,谷剑秋虽然惋惜,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等交齐了手术和护工的一干费用,谷剑秋才敲响了傅南枝的房门。
“不是,我师姐回武馆了,是南枝师傅要我找你的。”
“新六校啊,有出息。”
他力气很大,胳膊钳住肖盛死活不松开,心电应该比肖盛高不少。
傅南枝闻言皱眉道:“我不喜与天人交往,更不会做什么义殖手术。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谁知道才回医院,就撞上了五行武馆的小雄,男孩见到谷剑秋,顿时打起了招呼:“谷师兄,我正到处找你呢。”
谷剑秋认出是他:“怎么了,是乐梅找我么?”
肖盛的表情很冷硬。
傅南枝目光灼灼:“过去的事,我都不再问了。从今往后,你愿不愿意入我五行门下?”
谷剑秋摇摇头:“对不起,南枝师傅。”
傅南枝并没有多意外,只是垂下眼皮:“那日以后我便知道,你我理念不合。我虽有爱才之心,如果不是为了乐梅,我绝不会拉下老脸再次请你上门。现在看来,是自取其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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