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骑士传

第二章去法尔兰德吧(1 / 2)

只见靠近门口的一根支撑巨柱底下,斜倚着一个没人能认出来的神俊男人。人们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面上都不由露出呆滞的模样,眼里更是一时都再也容不得他物存在,彷佛这个男人是世间仅存惟一的事物。众贼人从没见过如此神异的奇男子,心头无不涌起敬畏之感,他们一度产生错觉,其实是身後的柱子在倚着他,他才是撑起整个大厅的那根真正支柱。而待人们再多看他三五眼後,这样的错乱感才渐渐消去,意识到他原来不过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人们纷纷揣测其来历,心下不禁纳闷,如此过目便难忘的奇男子,又是何时来的?又为何现在方才注意到?贾德心底惊疑不定,身位异客,他想到的要b其他人都要多得多。

不多时,就有人试探道:「您是使者大人吗?」

男人依然斜倚着柱子,他就像一只俯瞰苍生大地的巡天神鹰,正以视万物为一物的深远目光,将宴客厅里的每一个人收进眼底,既无动意,也没答意。他只是理所当然的说:「跟我走吧。」声音不大,但落在每个人的耳里都听得分明清楚。

众贼不禁在心底抱怨,「好个目中无人的狂妄小子,你最好就是使者大人!」按下心中躁动,一个一个又都继续问:「您是使者大人吗?」问了又问。

他们的锲而不舍也终於得到回报。

「使者大人?」男人似是想了一想,然後沉下一边肩膀,伸手往脚边捉去,那里有一个包袱,他把包袱捡来抖一抖,赫然掉出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来!众人霎时一片譁然。贾德更是SiSi盯着那脑袋,脖颈的筋r0U根根凸起,心底掀起惊涛骇浪!他认得!他曾在领主的庄园与这颗脑袋有过一面之缘!

只听那男人继续说:「这蛮横无礼的家伙倒是生得奇怪,肩上长了两颗脑袋,但没一个是聪明的。我摘了其中一颗,放他走了。他现在应该是回去通风报信,顺便大吐苦水。」

「生有两颗脑袋……难道是双头魔人b尔金大人!是他来啦?」有人发出惊呼,是贾德的儿子阿凯。

那男人浅笑回应:「应该是吧。」

贾德渐从震惊中回神过来,如临大敌地盯着那男人,缓缓说:「你是什麽人。」

男人不慌不忙说:「尼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贾德驱动着他庞然的身躯,向前b视:「你知道你在做什麽?」与此同时,那GU曾令伊芙妮无法反抗的无形力量再一次从这厅堂涌现出来,甚至还要更为磅礴。

自称尼禄的男人抬起他那彷佛诸神吻过的脸。「我知道。我是来带伊芙妮走的。」他理所当然的朝伊芙妮走去。摆臂间,每个人都看到,他的左手开始浮现一个个神秘、古老而又充满美感的符文图案,纵横交织。人们深x1一口气,屏住呼x1,脚下不断往後退。无人知晓那是什麽,每一个符文图案的背後,彷佛都隐藏着一个关於遥远诸神时代的惊天秘密。有那麽一瞬,厅内每个人似乎感应到了,在那冥冥之中、在那星空深处、在那永恒尽头,正有一双无法度量的目光注视着此地每一个人的命运。每个人都跟着不由心头一空、喉头一紧。然後在他们呆滞的瞳孔里,男人那只b星空更神秘的左手开始绽放金sE的光芒,顷刻间,他的整个左手都似烧了起来,像一把燃烧的金sE圣剑。而在他身畔,彷佛正有无形的烈火正在燃烧,连空间都似乎沸腾、扭曲起来。

伊芙妮那一刻反倒很平静,但她永远会记住那一幕:在一众强盗的呆立不敢阻拦当中,在父亲贾德的狂怒咆哮後的血流成河当中,在绕厅狂飞的学舌鹦鹉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带伊芙妮走!」「带伊芙妮走!」当中,在熊熊火海下不断SHeNY1N、崩塌的大厅当中,在火光耀映下、她那宿命般的凝视当中,他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来到她的身前,向她伸出一只手。一只坚定、沉稳的手。

当曾经的家园不断远离,当父亲那张不甘的面孔已成为回忆、当所熟悉的事物渐渐消失,回想不久前的一切,伊芙妮仍是有点不敢相信。「彷佛做梦一样。」她想,「嗯?我喜欢这个梦?」她的脸虽然没有在笑,但她的眼神却含着微笑。

她现在一点也不清楚她接下来的命运会是什麽,这个正带她走的男人又会怎麽处置她。但好像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她的生命正在变得非常有趣。

午时刚过,暖yAn下前路敞亮,他们行在平静的山野小道上,不快不慢。他们离开前挑了一匹好马牵走,伊芙妮和行李一起坐在马上。尼禄是不用骑马的,因为只要他愿意,他会b这匹马要快得多。

他们来到一颗树下。伊芙妮安静地看着尼禄在树旁挖开一个不深不浅的小土坑,从里面取出一个物件。那是个锦囊似的小东西,被一根灰黑细绳穿过,做成吊坠模样。尼禄抖掉上面的泥土,往脖上挂去。

「这是什麽?」伊芙妮瞧着他那头如焰的金发,问。

「我的幸运物。」尼禄戴好吊坠,扭头回答道,「在每次战斗前,我都会把它藏好。」

伊芙妮觉得有些奇怪,既然是幸运物,那应该每次战斗都戴在身上才是。但伊芙妮没有问他。

她准备继续上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芙妮从马背上看着他引领的背影,问他:「你要带我去哪?嗯,尼禄?」

「我们先去诺昂城,去找克拉妮娜。我的朋友也在那。」

伊芙妮愣在马背上。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她。「罗佳将你和克拉妮娜托付给我。」

「罗佳?」

这个男人的话再次出乎她的意料。伊芙妮霎时间心绪如cHa0澎湃。在她那仍有些灰尘的脸上,在她那柔美的眼睛里,一种名为惊诧的情绪悄然漫溢开去,彷佛是在说:「哦,他还活着?他在哪?他为什麽不自己过来!」

「不错,是罗佳。」

不经意间,尼禄来到她的面前,坦然的面对着她的注视,彷佛洞穿了她的心。

「不过,他Si了。」

伊芙妮以为自己听错,下意识的说:「他Si了?」

「他Si了。」尼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芙妮感到心被狠狠刺了一下。

「是我杀了他。」尼禄又说。

伊芙妮用力咬了一下嘴唇,然後松开。

「我和罗佳其实算是敌人。」尼禄真挚的瞧着伊芙妮的眼睛。「很抱歉,我杀了你的哥哥。」

无言了一会,伊芙妮忽然轻轻说:「你杀了他,现在又来带走我。」

「是这样没错。」

「所以,」她依旧轻轻的说,「你是答应一个敌人的请求。」

「这麽说没错,我答应了一个敌人的请求。而且,直到我走到他的面前,准备要杀了他的那一刻,我也讨厌他,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是……」

「可是?」

「可是他突然在我面前下跪了。」尼禄叹息说道:「我以为他想要向我求饶,心中鄙夷更甚。可我错了。他没有。他向我下跪,他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他彻底的放弃了自尊。他忏悔他的过往人生罪过……告诉我他还有两个生命中最重要的nV人放心不下,他对不起她们,希望我能帮他照顾……我静静的听完了他短促的一生。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有些心软,问了他名字。但他却在我有些犹豫不决之时举刀刺入了自己的心脏,从那时开始,我对他的承诺便开始了。」

「可你将会得罪一个天启骑士……」伊芙妮神情恍惚,低落的声音好似梦语,但「天启骑士」这个意义非凡的字眼还是重重的咬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尼禄说。「但那又怎样?」

伊芙妮又沉默了下去。她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直到不久前,哥哥罗佳一直都还活着,他在南边的喀里做了一个黑帮杀手,做了很多坏事。但他并没有变得强大,所以他选择做一个逃避者。如果不是遇上尼禄,也许他一辈子都是在逃避。直到他生命的最後,他都以为克拉妮娜还活在世上,正在为领主迪基亚讲故事。

「真是个笨蛋。无聊。」也不知道是在说谁,伊芙妮低低的说了这样一句,忽然问:

「如果一个人的朋友被杀了,他应该怎麽样?」

尼禄淡淡一笑,说:「如果是我,我大概会为朋友报仇。你想报仇?」

伊芙妮说:「我不报仇。」

尼禄说:「那就跟我走吧。」

伊芙妮眨了眨眼。

骄yAn下,她的脸晃着树叶的影子。马背上,她的眼藏着万千的言语。她轻咬着嘴唇,缓缓俯就那个不知要将她带往何方的面孔,凝视了片刻:「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当你发现罗佳托付给你的是一个这般美丽迷人的nV孩,就更坚定了想要带走我的心思?」

尼禄愣住了,他想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

伊芙妮忽然满意的笑了,身子轻颤起来,将她的愉悦洒向这方风轻树懒马悠悠的明丽天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笑声扑面而来,尼禄低眉注视着前方那匹高头大马背上的娇小少nV,注视着少nV在风中欢洒的笑靥,莫名的颤了颤心弦。她的笑声犹如风歌清泉,她的笑声犹如珠落银盘,她的笑声於此刻尽显了只有豆蔻少nV才会有的无限美好。就连她座下的那匹马儿也似被她的笑声所感染,不停地摆头喷鼻,原地来回踱步。

但他却渐渐又想,她真的有这麽开心吗?

渐渐的,少nV收敛了满意的笑声,定了身子,又变回了安静少nV伊芙妮。

「我的人生很狭小,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跟着你走,另一条路是为迪基亚讲故事。」她轻启嘴唇,一缕风拂起她的一缕发。「我觉得……跟你走会更有趣。」

有趣这个词,或许是伊芙妮对同类的最高评价。接着,不等尼禄回应,她又说:「还有,不用去找克拉妮娜了,她在两年前就Si了。」

尼禄闻言默然良久,随後他走到伊芙妮身旁,从马腹一侧取下那个包着双头魔人b尔金脑袋的包袱,远远抛飞了出去。

「但是我们还是要去诺昂城。」他有点无奈的说:「我的朋友都在那等我。」

当天夜里,他们在溪边紮营生火,度过了一夜。

伊芙妮从尼禄那里得知了许多事情。尼禄来自塔兰斯亚西南的落日城,一个她没听过的地方。与尼禄同行的还有五个人,尼禄说他们都很有趣,姑且就相信他吧;尼禄还告诉她他要去的地方名为法尔兰德,那里大概位於塔兰斯亚北部的某个地方,但他从没去过,甚至其实还不确定是否存在。

伊芙妮回想起尼禄在谈到「法尔兰德」时,他眼光里涌动着一些说不出的光彩。那一刻,她感觉他的整个身子都在发光、发热,好像他的所有梦想与浪漫,都在顷刻间漫了出来。那时的伊芙妮非常惊讶,因为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法尔兰德,又是个怎样的地方呢?竟能让尼禄这样的男人心往梦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塔兰斯亚大陆的北方,有一天堂般的国度。它是塔兰斯亚惟一净土。据说那里原本环境恶劣,不宜人住,但有一些向往美好世界的人们在那开垦建设,将荒土变为了天国。那里丰饶富足,鲜花遍地,人人平等,人人自由。那里文明昌盛,那里没有残暴的领主统治,每个人都过着美好的生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Ai养花的,整日园艺;Ai音乐的,整日纵歌;Ai写诗的,没日的写;Ai晒太yAn的,青翠的草坪就是他们的家。人与人之间不再g心斗角、互相伤害,大家都尊重彼此,互相帮助,手牵连手,秩序井然。而那如此美好的世界,则被称为法尔兰德。它的存在简直不可思议,大地的每个地方几乎都流有它的传说,我早就想去那里看看了。但直到一年前,才决定动身前往。」

看了很多书的伊芙妮不相信有这样的地方,只有在童话故事里,只有在诗人的Y唱里,只有在空想家的梦里,才会有这样的地方。可是当她看到尼禄脸上的那抹神往、坚定之後,她改变了主意。

她不会说出「真有这样的地方吗?」,而是会心一笑的对他说:「听起来很有趣,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当天夜里,伊芙妮又梦见克拉妮娜了。她和罗佳像是手牵着手,从很远的黑暗深处走来,他们的面孔都好似都罩在云里雾中,教伊芙妮朦胧不清。他们出现在伊芙妮感知里後,一个瞬间便一同来至伊芙妮面前。

「伊芙妮。」克拉妮娜说。

「伊芙妮。」罗佳说。

随即他们便都在这非时非空的世界里沉默了。也许他们之间有很多话,也许他们之间什麽话也不会有。

伊芙妮感觉着他们的存在,感觉着他们身後的无尽空虚与黑暗,忽地对他们说:「好像不知道说什麽,那就让我来为你们讲个故事吧。」於是,她开始对他们讲起一个名为《罗佳与克拉妮娜》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如此的平淡、朴实。在另一个平行的世界里,那里也有一对名为罗佳和克拉妮娜的情侣。他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成为男人和nV人後自然而然的结为夫妻,受尽祝福。再也没有人阻扰他们,就连贾德和迪基亚也为他们送上祝福。他们会有一些生活上的小烦恼、小摩擦,但很快便在绵绵的Ai意里消融於无形。他们一路走至白头偕老、子孙满堂,最後在所有子孙的哭泣与祝福中微笑的长眠在一起。而在他们的墓碑上则是这麽写着:「克拉妮娜的永生挚Ai之人罗佳」「罗佳的永生挚Ai之人克拉妮娜」

他们静静的听伊芙妮把故事娓娓道完,然後梦里的世界也开始清晰,这是梦与现实交接的徵兆。伊芙妮本以为罗佳和克拉妮娜会在无言中渐渐消失,却没想到他们在临别的最後一刻对她献上各自的祝福,也是最後的祝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芙妮,你以後的人生一定会非常有趣。」

「你将找到一个Ai你的那个人,同时也是你Ai的那个人。」

伊芙妮错愕。注视着他们协手渐渐远去,没入永恒的黑暗。奇怪的是,从此以後,伊芙妮再也梦不见他们了。

当清晨的第一束冷光照上她的面容,醒来的时候,伊芙妮的眼角不知不觉的Sh了。

人Si之後,真的会变成鬼魂吗?她用上齿咬了一会下唇,想了又想,随即g起一边嘴角,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我现在很兴奋。」

此後他们行了七天,终抵达了诺昂城——聆听者迪基亚的所在之地,一座肮脏、W浊的城市。尼禄引了伊芙妮在一所旅馆与他的五位朋友会见,相处甚欢。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一行七人在离开诺昂城之际,发生了一个不算太小的小cHa曲——那位被尼禄留下一首的双头魔人b尔金与尼禄在诺昂城泥泞的街头不期而遇了。那时,在他们的四下周围,拥挤的人群正踩着泥水、满面欢喜的朝着东区的广场织流赶去,为的是看那着名的驯龙马戏团即将上演的JiNg彩演出。

新世纪前一百零一年的一天,立夏将至,天气微热,一伙不知从哪来的年轻人来到诺昂城,想要给这座沉闷的城市留下一个难忘的印象。他们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随即便为这座城市奉献了一场名为《大闹诺昂城》的盛大演出。当天的诺昂城许多人都有幸成了他们的一员观众,都说那是他们一生之中见过最JiNg彩的表演,据说就连尊贵的领主迪基亚都在那天客串了他们的演出。与这场戏同期上演的,还有那城东的驯龙马戏团的出sE演出,也端的是JiNg彩,可惜风头却一时被无情盖过,事後鲜有人论。不过,即使是这样一场刻骨铭心的盛大演出,也渐渐数年後被人淡忘,越少人再谈。许多年後,那时的人们甚至都不确定这样的传闻是否真有发生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尼禄的朋友都很有趣。

伊芙妮正一点一点了解他们。

哈厄妮是一个魔法师,更是一个丑陋的nV人,天底下几乎没人b她更丑。她生有一张极骇人的脸,鼻不像鼻,嘴不像嘴,眼也不像是眼,整个脸孔都呈一副外扩浮肿之态,被疥瘤脓疮覆盖,畸形如噩梦里才会有的怪物。走在人群里,几乎人人都对她避之不及,惊呼「天杀的怪物!」

但哈厄妮总是不介意的说,「何必理会那些庸蠢之辈的眼光,他们什麽也不是。」更是常常说些诸如「我这张丑陋、可怕又可Ai的脸,没吓坏你吧?」「哈哈,伊芙妮,我的小美人!我好羡慕你的美貌,嫉妒得我要发狂啦!」「我是世界最丑的nV人哈厄妮!」的话。

伊芙妮对哈厄妮的这份洒脱感到钦佩。

可是,即便像哈厄妮这样豁达的nV人,也有无法接受自己的时候。当阿莱克修斯向哈厄妮表明心意後,哈厄妮却哭了,然後拒绝了。那天是个Y雨天,她独自一人跑开很久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沉默了很久才说话。她带着淋Sh透的身T,对阿莱克修斯说:「我是世界上最丑的nV人。」这话她说过不止一次,但这一次却不太一样。阿莱克修斯温柔的说:「我知道。」哈厄妮嘶哑着说:「不,你不知道。」阿莱克修斯依旧温柔的说,「我从前不是瞎子,所以我不会不知道,我不介意。」

哈厄妮看着阿莱克修斯空洞的眼眶看了很久,阿莱克修斯也用他空洞的眼眶看了哈厄妮很久。

哈厄妮忽然抚面大哭,「可是我介意呀!」那一天,她可能流光自己一生的泪。

後来哈厄妮与阿莱克修斯约定,如果有一天她的容貌不再丑陋,那麽她就答应和他真正的在一起。也从那天起,大家开始帮哈厄妮寻找改变容貌的办法。

阿莱克修斯可能是世上少数能Ai上哈厄妮的男人。

不仅是因为他是个瞎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早在结识尼禄前,就已经形影不离了。

阿莱克修斯说他欠哈厄妮一命,要用一生来报答她,後来这种说法变成此生惟Ai哈厄妮。

他和哈厄妮一样,也有一颗乐观、幽默的心,他很喜欢和哈厄妮拌嘴逗笑。

据说在很久以前,阿莱克修斯并不是个瞎子,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是一位极富天才的神枪手。

直到有一天,他戳瞎了自己的双眼。

他说:「这双眼睛总是看错人,所以倒还不如不要了好!」

然後,他遇到了哈厄妮、尼禄、福卡斯等人。所以他又说:「丢掉这双眼睛果然是对的,因为我很快就遇见了你们。」

当然,即便失去了双眼,阿莱克修斯仍是一位令许多对手胆寒的神枪手,甚至他手里的枪要b以往更JiNg准、更致命,每当他扣响那支名为「梦若浮生」的燧发枪,没人会知道发生什麽。

现在,他说:「不过我也很期待重见光明的那一天,因为我想看看你们。」

一个不介意自己容貌的nV人开始介意自己的容貌;一个自戳双眼的瞎子开始想要重见光明。伊芙妮觉得,这样的夥伴有点有趣。

当然,有趣的不只是他们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波曼其实也很有趣,虽然伊芙妮一开始觉得他狂傲得有点难相处。不过,她能理解,因为他是一位不可思议的剑客。

在她这个时代,剑客这个b魔法师更古老的职业同样也没落了许久。在遇见波曼以前,伊芙妮从没想过世上竟然会有一位能与异客较量的剑客。

尼禄说:「我第一次遇见波曼的时候,也根本不相信他竟然能杀Si一位异客,而且……连我都差点打不过他了。」

不过让伊芙妮觉得波曼有趣的地方并不是他有多厉害。

而是像波曼这样一个不可思议的剑客,却竟然非常讨厌他自己手中的剑,讨厌他自己竟身为剑客而存在。

他说:「每次把剑握在手里,我都恶心的想要吐,但是,我有不得不用剑的理由。我必须用,必须。」

因为不想让自己的手碰到剑,所以每当波曼在用剑之前,他总会先给自己戴上一层厚厚的黑sE手套。

而他的那把剑平日则被绷带绕得SiSi的,关进一个梯形剑匣中,背在他身後。

他还给他的剑取名为「杀J剑」,意思是这把剑如果不是他在用,就只配用来杀J。

与他战斗的对手恐怕不会知道,他在交手之际眼里的那份厌恶并不是因为他们,而是他正在手中那把不得不挥动的杀J剑。

与波曼一样,索尔也是个古怪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索尔是一个古怪的教徒,一个名为济世教的教徒。

不过伊芙妮觉得他并不难相处。

他身穿一件被他称为「天恩法袍」的灰袍,项上戴着一件银链十字架,脚下赤足踩地,头上黑发半秃。

他是这个团队年纪最大的成员,至少三十岁,他的面部方阔,胡子拉碴,眼角下垂,总是一副悲悯模样,常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向他的神明进行祷告。

他也总是试图向其他人宣扬他的宗教,不过他说服不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但伊芙妮倒是愿意和他讨论他的宗教、他的神。

他的X子温醇,脾气甚好,几乎从不与人过分争执,在辩论之中遇到僵持,他最後常总以微笑置之。

不过据说,索尔也曾有可怕、狂暴而冷血的一面,那是在他皈依济世教之前的时候了,那时候他好像是一位双手沾满鲜血的黑帮头领,几乎无恶不作。

索尔之所以跟着这个队伍,完全是因为尼禄的存在。

他认定尼禄就是神之启示中的救世主,从而跟定了尼禄。虽然尼禄从不认为自己是所谓的救世主。

他对尼禄绝对的追随,绝对的忠诚,伊芙妮甚至觉得,假使有一天尼禄命令他将队伍里的其他人都杀光,他也会毫不手软。

索尔的整个生命活动几乎都是围绕着他的信仰而存在、进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了一件事。

那就是每当他躺在大地上,放松四肢与呼x1,仰望天上那无b璀璨的繁星的时候。

那时的他不再是个教徒,他只会呆呆地望着星空,心神一片空芒,忘记自己的存在,忘记神的存在,美与丑、善与恶、Ai与痛、信仰与忏悔,这些统统离他远去,除了头顶的浩瀚星空,什麽也不重要了。

索尔却对此感到迷茫、困苦,他很想问明白为什麽,但没人能真正告诉他为什麽,他对伊芙妮说:「伊芙妮小姐,我无法做到时时刻刻都把神放在心中,我还不够虔诚啊。」

当时的伊芙妮感到非常兴奋,因为她发现自己正在窥探一位虔诚教徒的心灵隐秘一角。

与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相b,腓特烈·福卡斯无疑是最正常的一个人。

尼禄常称福卡斯是最可靠的存在,哈厄妮也说福卡斯是最可靠的存在,其实每个人都在说福卡斯是世上最可靠的。

每个人都认为福卡斯最令人难忘的是他的背影。

这绝不仅是因为他在遇到危机时总会站在他们所有人的面前,把自己的背影留给大家。

他绝不是伊芙妮见过最高大的人,但每当看到他的背影,伊芙妮便觉得这世上再也不会有这般伟岸的人了,就像传说之中的创世之神一般,彷佛他的脊梁能撑起一片天,他的肩膀能扛下世间一切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有些时候,伊芙妮却会莫名的觉得他的背影又是如此的孤独萧索——也许是在某些瞬间,他的背影太过於伟岸,所以衬显得他的周围竟无一人一物之存在吧。

对於大家的看法,福卡斯自己却认为,他并没有大家认为的那麽可靠,并为此找了成千上万个不同理由来证明自己的不可靠——其中最常用的是他在遇见尼禄前那段失败的人生。

但每次他说完这些话,大家都会不介意的说:「哦,可是你这个人就是忍不住让人去倚靠、去信任啊。」对此他只得不停摇头苦笑,叹息说:「真没办法。」

「真没办法……」这句话,常常被他挂在嘴边。有时候哈厄妮和阿莱克修斯和他开玩笑,也会学他那沉重的口吻叹一口气,苦笑说「真没办法啊……」

现在,伊芙妮也是他们的朋友了。

也随同他们一起踏上追逐法尔兰德的梦幻旅途。

他们也正一点一点了解伊芙妮。

尼禄的朋友都很有趣

——当然也包括伊芙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尼禄的随行夥伴都有战斗自保的能力,除了伊芙妮。伊芙妮不甘做一个无论什麽时候都站在大家身後的花瓶,就向众人请教获得力量的办法,於是跟着哈厄妮开始学习魔法,至於期间所产生的一切高昂费用,伊芙妮只能厚脸皮的赊赖下去,为此她有点後悔当初没能带上更多的财宝就匆匆上路。不过,随着所积欠的债务越来越高,她反倒越来越心安理得,想着假若最後实在还不出来,乾脆就把自己卖身给尼禄,要钱没有,要人拿去!

在百年前的那场拉耶法特之疫後,如今塔兰斯亚大地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被种下了「异化」的种子,理论上说每个人都有成为异客的可能,但终生都无法获得异客的力量才是世间的常态。

如尼禄、福卡斯这样的异客也不说清他们是怎麽一夕之间成了异客的。有的人生来就是异客,有的人一觉醒来後便成了异客。不过世上普遍认为,生与Si之间的感触、剧烈的心灵波动,或许可以刺激到T内的异化种子。

伊芙妮在学习魔法後没多久,大家都给出了各自的礼物。哈厄妮送给她一件见习魔法师的法袍,黑底红纹,x前绣着一株三sE堇。伊芙妮没想到的是,从此以後她将与见习魔法师的身份终身为伍,再也没穿过其他法袍。

阿莱克修斯送了她一柄桃心木的羊头魔杖,哈厄妮见了立即痛斥「太丑陋、太邪恶啦!根本就配不上伊芙妮这样的美少nV!」但伊芙妮欣然接受。

波曼思索了半天,最终从一贼窟挑来一件黑sE小皮鞋送给伊芙妮。当时哈厄妮在一旁打趣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癖好。」听得波曼面sE沉下去又好半天;福卡斯则给了伊芙妮一件银手链,但具T功效他也说不上来,需要伊芙妮自己m0索;虔诚的索尔在沉思良久後,送给了伊芙妮一个神圣的祝福,及一本《启示录》,瞧得哈厄妮在一旁直翻白眼。

最後是尼禄。在哈厄妮的大呼小叫中,在伊芙妮的注视下,他走到伊芙妮的面前,将一冕桂冠缓缓给她戴上。桂冠的左侧别着经魔法祝福後永不凋零的三朵向日葵,昼夜明耀。此後这一冕太yAn花桂冠便成了伊芙妮的一个重要标识。

她也在世间多了一个特别的称号——「太yAn花桂冠的魔法少nV」

魔法少nV伊芙妮平日除了研习魔法,便是为大家讲讲故事,做做杂务。有一个很会讲故事的魔法少nV一路相随,这个团队倒也多了一些别样的乐趣。

尼禄领着他的团队离开诺昂城後,一路北行,期间所遇剪径之徒不胜枚举,但都非大碍,伊芙妮也正好可以藉此不断验校自己的魔法成果。

不出半月,他们便穿越了高耸绵延的普罗迪斯山脉,来到花之国。这是他们离开聆听者迪基亚的领地後,再次进入一个天启骑士领主的领地。和迪基亚所统治的肮脏国家相b,花之国简直就是梦幻般的天堂。这里遍地都盛开着一种形似菊蓼,神若幽蝶,名为白日梦花的奇丽花朵,彷佛将整个国家都淹没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白日梦花是花之国领主法尔廷斯由边缘世界引进改良的奇花,法尔廷斯认为这是世界上最美的事物,日日为之痴醉。

法尔廷斯曾对外骄傲的宣称,他建立了世界上最美的国家,整个世界、整个历史再也找不出一个国家b花之国更美,因而他对这片土地的功绩也远远超过历史上任何统治者。

他们第一次踏入花之国的土地,甚至一度怀疑这就是传闻中的法尔兰德。「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位天启骑士领主统治的国家。」哈厄妮惊叹。

尼禄认为他们应该去拜访这位称得上明君的法尔廷斯。於是在漫天遍野的白日梦花花瓣的片片簇拥中,他们游目骋怀的向花之都进发。无尽的花雨淹没了大地的一切,他们在人间仙境中徐步前进,正通向一座只有童话里才会有的g0ng殿,而哈厄妮则学着童话里的公主那样情不自禁的一路与蝶共舞,看笑了伊芙妮等人,即使是什麽也看不见的阿莱克修斯也不例外。伊芙妮被这连绵不绝的绮景迷摄住了心神,也忍不住赞起法尔廷斯对这个国家的治理。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自己身处童话故事般的世界而不可自拔时,来自强盗们接连不断的袭击,就让他们立即清醒,意识到这里其实依然是个现实的世界。

强盗袭击的频繁令他们大感惊讶,因为这不是这个国家该有的。於是尼禄抓了一些强盗问话。

「你们来自哪里?」

「饶了我吧,老爷,我们是从花之都出来的。」

「为什麽要做强盗?」

「我们快要饿Si了,每天都靠吃虫子和花梗糊口,不得不做强盗。」

尼禄连抓了好几伙强盗问话,得到的都是相似的回答。他们看到这些强盗各个衣衫褴褛、骨瘦嶙峋,其中不乏nV人、老人和孩子,这才意识到童话般的花之国统治者法尔廷斯也许并不是什麽明君。据强盗们所言,法尔廷斯为了打造他想要的梦幻之国,强迫整个国家每一寸土地都栽上白日梦花,就连农田、果园、牧场也不例外,整个国家的农业皆遭到毁灭X打击,这个曾经穰穰满家的丰饶之国不得不高价从他国进口粮食。然而进口的粮食全不能填饱国民的肚子,整个国家都被饥荒的Y影所笼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在不久後抵达盛名的花之都,见到一副震惊的景象。在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城市里,白日梦花花瓣就像遥远北国的雪一样漫天飘舞。它们自由的翱翔在城市的天空,它们自由的落在城市的每一个屋檐上和台阶下。桥梁与塔尖也都是它们的身影。法尔廷斯那尊刻满功绩的伟大雕像也被它们爬满。它们似乎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枯萎,所以要趁自己还光鲜的时候尽可能向世界呈现最美的自己。而在这漫天漫地自由的飞花里,到处都漂浮着乞讨、哀嚎、疯狂与正在等Si的人们,他们在花海里像野狗一样残喘,他们在饥饿中浪漫又绝望的Si去。

他们Si的很美。

尼禄不会去拜访法尔廷斯了。

离开花之国,他们剿灭了好些个不长眼的强盗团伙,感慨时下的强盗团是越来越难以应付了。

不久後,他们便来到了无遮国,这又是一个被天启骑士领主占领的国家。领主贝尼尼在这个国家制定了荒谬的法令,规定在公共场合内每个人都必须坦承相对,身上不得着上寸缕。贝尼尼认为,国民们应该回归原始,展现自身最原始的美感。在贝尼尼下达这条荒谬的法令後,有一些羞耻感过剩的人终生都没有再出过门。

阿莱克修斯说他很遗憾失去了双眼,见不到这番奇景。但他们还是很快就离开了。因为当他们踏入这个国家的公共场合後,一群赤身lu0T卫兵们便找上门来,要求他们入乡随俗,在光天化日下,义正严词地宣告他们有罪,当即强迫他们脱掉身上的所有服饰。然後,他们在这个国家大闹了一场。

过了很久,尼禄才从别人口里得知,原来贝尼尼制定这样荒谬的法律并不是为了让国民展现所谓的人类原始之美,而是因为贝尼尼在一次「灵噬」过後,难以再控制自身的力量,总是会无徵兆粉碎身上的一切附着之物,就连钢金打造的重甲也难逃破碎的命运。贝尼尼每每出行巡视自己的领地,总因为在大庭广众下的突然lU0露恼羞成怒,於是乾脆便找个理由,强迫领地上的每一个人都必须ch11u0才能出门。

离开无遮国,他们继续向不知在何方的法尔兰德前进,一路上他们偶尔也有听闻关於法尔兰德的传闻,虽然寥寥无几,但仍令他们兴奋,更坚定了法尔兰德存在的念头。然後他们来到了「牛之国」。

从某种角度说,牛之国的领主阿布是一个内心充满怜悯和正义的领主。在他统治这个国家後,将这个国家的国名改为牛之国,将这个国家的旗帜从狮子头变为水牛头,再将曾经的牧场和屠宰场推倒,用忏悔广场和屠杀纪念馆取而代之,同时,他还深切检讨这个国家曾经犯下的重大罪过,沉重的宣布这个国家的每个人都是罪民,包括他自己。

「这个国家曾奴役、杀Si过无数头牛,并有着令人发指的食牛行为,甚至将牛当成了最主要的饮食。难以想像,在过去的数百年里,这个国家竟有如此邪恶的饮食文化,我们竟然对这样邪恶的事情长期熟视无睹,并理所当然、乐此不疲的参与其中!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流淌着罪恶的血Ye。如今,我们必须反省祖先所犯下的过错,必须正视自己血Ye里的罪恶——我宣布,从现在开始,牛之国一年间的每一天都是忏悔日,每个人都要接受思想教育,认清自己的罪过,知道自己是杀牛犯的後代。从今以後,所有人都要对这个国家的每一头牛给予尊重和崇敬!任何对牛不敬者,将处以严厉的刑罚!这个国家绝不容许不敬牛者的存在。」

领主阿布在庄严的发布他的统治宣言後,当天中午,便躺在王国大道上,让一万头牛从自己身躯上践踏而过,以示他的悔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後,一道又一道法令从阿布的「牛乐园」行g0ng里发出,为这个国家的人们制定了详细的行为准则。例如:每户人家都有义务给自己的孩子传递正确的思想;不得以自身饥饿为藉口让身边的牛挨饿;如果人与牛发生冲突,一切责任都在人的身上;如果一头牛非正常Si亡,距离最近者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私下辱骂牛者,视情节严重,最高可能会被判处绞刑;每个国民见到一头牛都应该向其行磕头大礼……

当尼禄带着他的夥伴来到这个国家时,这个国家正准备与邻国开战,开战的理由是纵容治下国民食用牛r0U,天里不容。而与此同时,他们在抵达牛之国的当天,就成了这个国家的通辑要犯,原因是尼禄将一头冲向孩童的疯牛打翻在地。此事最终惊动了领主阿布亲自来追杀他们。

而当他们侥幸从阿布的手下逃脱後,连夜翻山越岭的他们进入了由领主巴尔多斯所统治的库巴多尔国。倍感疲惫的他们打算在库巴多尔好好休养一阵子。

在库巴多尔国,他们并没有需要过多注意的事项,惟一需要注意的是出门後自己身上穿着的颜sE。绰号为「变sE龙」的领主巴尔多斯对出行的民众身上的衣着颜sE,有着特别的要求。

领主巴尔多斯聘请了来自智慧之城的魔法师,在整个国家各地建立起一座座高塔,上面装置着巨大的喇叭,用来及时传递巴尔多斯的命令。巴尔多斯认为自己每时每刻都有着不同的「幸运sE」,国民们应该配合他,将自己着装的颜sE与他的幸运sE相匹配。

因此,每当高塔上的大喇叭宣告国王当下的幸运sE後,国民们知道,自己应该立即放下手头上的一切事情,将自身的衣服换成国王「幸运sE之服」。而巴尔多斯为了减轻国民的负担和困扰,也做了很多相应的政策。b如将税收用於兴建公共更衣室,里面堆放着大量不同颜sE的衣服,让国民免费更衣。同时,巴尔多斯还大力支持国内纺织业的发展,意图在十年内彻底实现服装自给的战略目标,毕竟,为了购置大量不同sE彩的服装,现在的库巴多尔的国库已入不敷出多日了,巴尔多斯认为这对底下的民生非常不利,对他自己的收入也影响颇大,他甚至已经一连好几天都没在加税了。

尼禄等人在库巴多尔的这段岁月倒没有节外生枝,惹出是非。他们安安稳稳地过了足足的三个月。这对他们而言没什麽难的,只是更衣的次数b较频繁而已。有时候大概两天才会换一次国王的幸运sE,有时候,则会在半天内更衣十几次。

值得一提的是,在库巴多尔期间,他们结识了一位来自智慧之城的老魔法师,并得知如何治好哈厄妮那张丑脸的方法途径。这让他们欣慰不已。哈厄妮更是涕泪齐下,掩面不能自己。阿莱克修斯则在一边摇头说:「好啦,马上你就找不到理由拒绝我了。」哈厄妮嗔笑说:「这可不好说,等我不是世界第一丑nV人,说不定我就看不上你了!」

他们离开库巴多尔的领地之际,库巴多尔依旧是个井然有序的国家。

新世纪前一百年,尼禄带领着他的同伴来到了「墓之国」

尼禄在踏入墓之国国土时,墓之国的上空已经飘了一整月的Y雨。那时候,尼禄仰望Y郁的天空,冥冥中内心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说不清那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墓之国举国上下都笼罩着一种悲凉的氛围,这是因为墓之国领主基尔德斯在三年前失去了他最珍贵的nV儿玛丽莲恩,肝肠寸断,直到现在。

挚Ai的玛丽莲恩Si去後,基尔德斯下令,要在这个国家的地下建立一个和国土一样大的地下墓室,为此不惜散尽家财、透支国库。尼禄到来时,这里的每家每户都被动员修建玛丽莲恩公主的墓地,除此之外一切的事务都被暂时搁置。三年以来,整个国家都像一只不知疲惫的工蚁一般终日繁忙着,成千上万户人家都因不堪重负而跨掉。然而,这并没有动摇基尔德斯坚定的意志。

基尔德斯曾是一位有口皆碑的统治者,甚是重视民生民意,因而在他治下的「墓之国」长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在这个时代的塔兰斯亚大地尤为罕见。但在他最心Ai的玛丽莲恩Si後,一切都变了。现在他的子民们无不日夜期盼,期盼他们那位曾经的圣主能回心转意,再度找回过往的贤明。

尼禄一行人在这个国家找到了那位老魔法口中的「牧大师」,牧大师看了哈厄妮的脸良久,叹了口气说:「这又是她造的孽呀。」然後告诉哈厄妮,他可以帮她治好她身上的诅咒和暗毒,不再丑陋。与此同时,他们也都知道了牧大师和那位恶名昭彰的毒nV巫原来是旧识——哈厄妮曾就是毒nV巫的学徒、实验T。

日子一日日过去,奔忙的墓之国国民依旧日日奔芒不减。

哈厄妮的容貌也在一天天变好,她和阿莱克修斯一天b一天高兴。

尼禄本应该也是开心的,但他心头的不详预感不仅挥之不去,反而与日更加强烈。

「我们应该赶快离开这里。」

尼禄在这个压抑的国家待了不算太久,就起了离开的心思。然而,这时候领主基尔德斯的命令也同时下达了——他将闭锁国界,在此期间,任何人都不得离开。

一天後,尼禄证实了他是个预感灵验的人。领主基尔德斯向他的整个国家发布一条疯狂的宣告,告诉这个国家的所有人,无论男nV老少、士农工商,他们每个人都是领主的所有物,理应为自己的领主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当然也包括生命。现在,领主要让他们全部都为他Si去的nV儿殉葬。

「我那可怜的玛丽莲恩呀!」痛苦的基尔加德斯独独漂浮在他g0ng殿的上空,在Y云密布的苍穹之下仰天悲喊。而在下方茫茫墓之国大地上,他的国民则在各处不断呜呼祈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领主基尔德斯疯了。

整个墓之国一时都被巨大的恐慌所笼罩。於是一场轰然的SaO乱就这麽蔓延了,三年来彻夜不息运转的国家机器忽然突破崩溃的临界点,人人都在哭抢着,推搡着,争先恐後往墓之国外挤逃出去。大地哭嚎成片。每个人都成了自己家园里的难民。但心碎的领主已经展开他无与lb的伟力将整个国家都封锁了起来,他绝不允许任何人逃难出去。

在墓之国的国界附近,忽然涌出大量苍白的瘴雾。每个想要逃出这座Si亡牢笼的难民在闯进这浓浓瘴雾後,不久後又恐惧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雾前的原地。他们迷惘地看着自己脚下熟悉的土地,渐渐崩溃。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冲进浓雾,却又一次又一次崩溃的发现,前方那上接高天的浓雾是一道他们永远也翻越不过去的冰墙。

而原本打算离开这个国家的尼禄在稍稍犹豫後,做出一个决定。他要击败这个彻底疯狂的领主基尔德斯,拯救这个即将毁灭的国家与无辜的人民。

「我要打败他。」尼禄看着他的朋友们说,「这一次,打不过也不能逃。」

马上就要重获新生的哈厄妮,用她那张不再丑陋的脸看着阿莱克修斯空洞的眼眶,问他:「你怕不怕?」

阿莱克修斯正轻轻地擦拭着他的「梦若浮生」,忽地抬起头,看着她,彷佛这个瞬间他有了双眼。

「不怕。」他说。

於是在尼禄沉默的注视中,在窗外绝望的哭嚎、呼喊中,他们相视一笑。

不久後,尼禄、哈厄妮、阿莱克修斯、波曼、福卡斯、索尔六人逆着人流,直往王g0ng奔去。阿莱克修斯更是高唱着一曲关於「英勇」的歌谣,一路为自己壮行。他们之中还无一人是天启骑士,而这个时代的每个人都知道,能与一个天启骑士抗衡的,只能是另一个天启骑士。

而在尼禄将前往基尔德斯的王g0ng之前,伊芙妮拒绝了尼禄想要将她送出墓之国的打算。她深深地看着尼禄说:「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得胜归来。」尼禄看了她一阵,忽地撩起她额前一缕秀发,在手里掂了一掂,最後笑了笑,什麽也没说就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们离去的背後,是伊芙妮坚定的凝望。

熟悉的夥伴一同离开後,伊芙妮一个人默默在原地守候着。她叹息了一口气,对自己说:「如果他们失败了,那就一起Si在这里吧。」接着,她的眼里又闪耀着一种信心十足的光彩,与她绽在左耳上的三朵太yAn花交相辉映,这一次,她则说,「但是,他是尼禄。所以我不会Si在这里。」她闭上了眼,继续自己的守候。

到了夜晚,此地又来了一些王国各地的逃难者。伊芙妮身处一个小丘上,一整日看着陆续不断有人闯进前方那片宛如接天之墙的浓雾,看着他们错愕而又崩溃的走出来,一次又一次。此刻,她的四下拥挤了大量不知所措的人cHa0,形成一个临时的混乱营地。而人们彼此间的SHeNY1N和惨叫与驱逐黑暗的火光连成一片,在夜里起伏不断。这个夜晚是不可能安宁下来的,但伊芙妮自有安宁的办法,她对人群的一切SaO动都充耳不闻。直到她听到一个小nV孩的哭声这才睁开眼睛。

伊芙妮沉默一阵子,朝着黑暗里哭泣的小nV孩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来。「别怕。」她对小nV孩说,「已经有大英雄去和邪恶的领主战斗了,不久後这可怕的一切都会过去。」但小nV孩哭声不止。伊芙妮又说,「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伊芙妮安抚了好一会才让这个家人不知所踪的小nV孩止住了哭泣。

伊芙妮看着怀中沉睡的nV孩,又遥望着不远处那些晃动的人影,来回看了许久,她咬唇做了一个决定,她要让躁动的人们安宁下来。「我是尼禄的……夥伴。」她想,「他们现在正在像英雄一样战斗着,而我不能只是什麽也不做的等在这里。虽然我不强大,但好歹也是学过魔法的。」於是,伊芙妮忙碌的身影开始出没於绝望的幢幢人影间、烧起来的栋栋房屋间、发疯的街头巷尾间、需要抚慰的破碎心灵间。

在尼禄带着他同样英勇的夥伴向基尔德斯宣战之後,伊芙妮也正竭力向需要帮助的人们伸出援手;在尼禄与他的夥伴陷入万分艰苦的战局时,伊芙妮同样也在艰难的战斗,她正在混乱中对那些疯狂与罪恶的行径进行制止和打击;在尼禄面临生Si一线即将溃败的那刻,伊芙妮正站在高高的屋顶上举杖振袍,向人们高喊「已经有强大英雄去与领主战斗了,他们一定能战胜邪恶的领主!」,疯狂、绝望的人们纷纷错愕地仰望着那道戴着三朵耀眼太yAn花桂冠、月光下宛如夜之nV神的坚定身影,内心的力量渐渐唤回。远方的尼禄彷佛也在这一刻听到了伊芙妮此刻的呼声,那只充满奇蹟的左手再度爆发出一阵惊人的能量;伊芙妮把在失控边缘的人群拉了回来,然後另一边,尼禄又一次从Si亡的边缘挺了过去;令伊芙妮惊讶而又欣慰的是,尽管只是寥寥无几,但如她这样的人并不是彻底绝迹,纷纷在这种需要振奋的危难时候从沉默中站了出来,一同维持身边秩序。

她想,这就足够了。

在这难眠的夜晚,希望的力量正在这绝望的国度上空再次凝聚,人们仰望星空,开始相信,他们定将获得拯救。他们与伊芙妮一同,在这绝望的日子里为他们的英雄祈祷。

也是在此夜之後,一个关於「太yAn花桂冠的魔法少nV」的传说便在墓之国诞生了,此後更成为当地重要的文明意象,即便过去了许多年,沧海桑田,魔法少nV的故事依旧在人们心头经久不衰,人人称道。

後来更有Y游诗人为她作诗:

她是夜的nV儿,却b明日闪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轻柔的少nV,却b金石坚定

她从失落的心灵间走过,洒下希望的清泉

她在憔悴的面容边低语,播下甘美的种子

她向你牵手,传递梦想的力量

她向你注目,送来勇气的鼓舞

有人说她似那邪恶的魔nV,可她只行仁义之事

人人颂赞她的名字

人人颂赞她的名字

哦,魔法少nV呀,

太yAn花桂冠的魔法少nV呀!

六天後,不知是哪个先大叫一声提醒的,人们欣喜发现,阻拦在所有人面前的那面接天之雾正渐渐消散,不久後,随着清风阵阵拂T而过,云开日现,头顶Y霾的天空变得前所未有的晴朗明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芙妮松了一口气,渐渐等来了尼禄他们凯旋的身影,这意味着这个国家也等来了属於他们的曙光。

伊芙妮瞥了一眼不远处正紧紧相拥在废墟前喜极而泣的一对恋人,g起一边嘴角,心想,「我不兴奋……但很开心。」

不过,当伊芙妮看见尼禄那张憔悴的面孔没有任何的喜悦,当她惊讶地发现在他们之中,有两个应该同时出现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她那颗原本喜悦的心又渐渐沉了下去。

「阿莱克修斯和哈厄妮呢?」伊芙妮SiSi地盯着尼禄,咬着嘴唇问。

回应她的,是尼禄苦涩的一笑。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尼禄的痛苦。

英雄们赢得了最终的胜利,基尔德斯Si在还不是天启骑士的尼禄等人手里,在笼罩墓之国上空三年的Y霾散去後,整个墓之国终是重见天日。然而,这场决定一个国家命运的胜利并非没有代价,许多人都在这场劫难中不幸丧生,劫後余生的悲伤与喜悦则在王国各地留下深可见骨的创伤,久不能癒,而在持续了六个昼夜的惊心动魄的较量中,尼禄也失去了两个重要的夥伴:阿莱克修斯和哈厄妮。这是两个相Ai的人,他们像哈丹战士一样勇敢Si去。他们也如愿以偿在最後时光敞开最後的心扉,紧紧相拥,许下了此生最重要的诺言。最後,他们更是如愿以偿的「埋葬」在了一起。即便许多年过去,两座英雄之碑前的鲜花仍是日日堆新、夜夜明YAn。

这个国家不仅有着魔法少nV的传说,还拥有了两座英雄之碑的传说。

尼禄在阿莱克修斯和哈厄妮的墓碑前默默守候了半个月。而伊芙妮也在尼禄身边守候了半个月。

时间从不会为谁多做停留。尼禄辞别墓之国,陪伴在他身边的只剩下伊芙妮、福卡斯、波曼和索尔。经此一役,他们更加珍视彼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们来到「贤王」斯坎德贝尔统治的领地。

令尼禄甚为惊奇的是,「贤王」斯坎德贝尔正如他的那些头衔一样,是一个深受国民尊崇的统治者。在这个国家,他所遇到的每一个国民,提起「贤王」的名头,无不顶礼膜拜。这是相当令人匪夷所思的现象,因为一个统治者再怎麽贤明,也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Ai戴。

更何况,根据尼禄他们的观察,这个国家的生活水准虽然不算特别恶劣,却也算不得有多富足,卖儿鬻nV、当街乞讨之景sE并不罕见。世间各地所能见到的种种苦难,在这个国家也都不乏其见。

可这些正遭受苦难的人,无论农民、妓nV、奴隶,亦或乞丐、破产商人,甚至Si刑犯,他们无一例外都深Ai着他们的国王,那种发自内心的崇敬绝对是做不了假的。尼禄曾给一个残废的乞丐施舍了些小钱,而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感谢我们伟大圣明英勇崇高的王啊!」并痛哭流涕。而当尼禄试图和这位乞丐讨论是否该感谢他们的王时,这位乞丐霎时间对他们破口大骂起来,说他们真该Si,竟亵渎了他们不可亵渎的王,虽然他一点也没有要把施舍还回去的意思。

尼禄怀着疑惑去拜访贤王斯坎德贝尔。他们在王g0ng里长谈了很久。斯坎德贝尔试图招揽尼禄,但被尼禄婉拒了。在谈话中,斯坎德贝尔雄心B0B0,向尼禄介绍起他的百年大计,他要将在一百年内一步步把这个国家打造成世界上最富饶的国家,街上再也没有一个乞丐。而当尼禄谈起国民们对他的Ai戴并为此惊叹时,这位贤王谦虚的表示,虽然他为他的人民付出了很多,但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尼禄祝福他的国家能永远昌盛,不久便离开了这个国家。

数年後,尼禄才Ga0明白在斯坎德贝尔到底发生了什麽。原来长年以来,「贤王」斯坎德贝尔动用了他的特殊能力,在每一个国民心里都植入了相当隐蔽的心灵暗示,几乎让每个国民都潜移默化地把他当作神灵崇拜——而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崇拜他们的统治者。

而贤王斯坎德贝尔也只是单纯的想要他的国民崇拜他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什麽坏事。

前九十九年,尼禄来到「矮人国」。

「矮人国」国王马杜洛是一位符合人们标准认知的领主。

据说马杜洛出生於一个贵族世家,生来就是一副五短的侏儒身材,在饱受嘲弄中长大。而当他成为一位天启骑士後,他便迫不及待在他的国家发动Zb1an,报复当初每一个嘲笑他的人和不嘲笑他的人。他的父亲曾说他长相丑陋,有辱家门,他牢牢铭记在心,获得力量後,便不留情面杀Si了曾侮辱自己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後,马杜洛更是颁布了「限高令」。在他的统治内,不允许任何人b他更高。要麽就生得b他矮,要麽就终生只能用匍匐、下跪这样的姿态行动,或者被砍掉双腿。

因此,在马杜洛的统治下,他统治的人民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矮人族」。而在尼禄来到的时候,马杜洛更是疯狂到对生来b他更高的人展开大逮捕行动,或是准备处Si,或是强制绝育。

尼禄非常厌恶这位生X残暴的小矮子,直呼他为侏儒王,与之爆发冲突。最终尼禄联手夥伴铲除了这位矮人王。这位矮人王虽是一位天启骑士,不过实力在其中算是相对很弱的,而且不久前还经历了一场灵噬未愈。而与其他天启骑士领主相较,他的手下里连一个异客也没有,孤掌难鸣。毕竟,他的「限高令」并不会对自己的手下额外开恩。整个国家的卫兵们都是一些弱不禁风的小矮人或跪地伏行之徒。

矮人王马杜洛的统治崩塌後,压在这个国家每个人心中的那块巨石不再有了,一时普天同庆,歌舞喧嚣。尼禄和他的同伴成了这个国家的英雄,人人都传颂着英雄尼禄的名字。他们甚至想要尼禄做他们的国王,但尼禄拒绝了他们送来的王冠,尼禄一心只想去见法尔兰德。尼禄没有在这个面临政权更替的国家停留太久。甚至也没有参与这个国家的荡後重建。後来,这个国家虽然不再限制身高,但依旧没从这个时代里头昂首站起。曾被压迫的国民出於对矮人王马杜洛的憎恨,自发形成一种不容一切身材矮小者的社会风气。

不久後,他们的脚步便来到路克塔姆帝国。

路克塔姆帝国的统治者名为「忏悔者」萨尔贡,他以民不聊生的统治、威震八方的力量以及时常对自身罪孽忏悔的行径而闻名於世。许多年前,尼禄等人就听闻过他的鼎鼎恶名,他已牢牢的统治了路克塔姆近百年,并通过多次对外战争将路克塔姆打造成一个幅员辽阔的帝国,霸据一方。据说他所击败的天启骑士多如过江之鲫,相b之下,矮人王马杜洛之流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虫豸之辈罢了。

「竟然来到那位忏悔者的领地。」伊芙妮说,「即使是在诺昂,他的名字和他那些邪恶、古怪的事迹依旧响亮。」

虽然残暴不仁的领主并不罕见,但几乎没有谁会像萨尔贡那样,自知罪孽深重而感到自责。他完全明白自己残暴不仁,明白自己手上沾满血r0U,明白因为他整个路克塔姆帝国的国民一辈子都在水深火热中挣扎喘息,不得解脱。这些他都知道。他也会为此忏悔,常对人说,「我有不可饶恕的罪孽。」

在深切的自责中,萨尔贡在帝国各个城镇都设立了「忏悔者广场」。而他常常会出没於其中,将自己束缚在巨大的十字架上,向上天和国民以示忏悔。忏悔中的萨尔贡是仁慈和怜悯的,他允许人民向他发泄心中的任何不满,不论是辱骂、鞭打还是泼粪、火烤、刀劈,他都忍受下来,不做抵抗。然而一旦萨尔贡离开了十字架,他又会在顷刻间变回那个残忍无道的暴君。直到如今,萨尔贡仍然乐此不疲地在帝国的各个忏悔广场上演着罪已诏的表演,他似乎坚信这样做就会洗清他过往的一切罪过。

曾有一个勇敢的少nV,不顾一切地站在忏悔广场前直面她的君王。四周噤若寒蝉,只有她的声音坚定响亮。人们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魔神般的巨大身躯的Y影下,是那样的震撼。她将她正义的言语化作一把穿金贯铁的长枪,一往无前地向那不可战胜的魔神冲去,魔神则在她的枪芒下哭着忏悔。据说後来萨尔贡残nVe的杀Si了那位少nV,而少nV直至Si亡都未曾向这位暴君屈膝服首。在她受难後,萨尔贡常常会在忏悔广场上提起她的名字,这说明她可能对这位暴君产生了一些值得一提的影响。

在萨尔贡统治的年月间,路克塔姆帝国大大小小爆发了数十次起义。虽然每一次起义都被无情浇灭,但仍然会前仆後继的有反抗者站出来,做着无用之功。当尼禄来到这个国家的时候,这个国家又有新的反抗者站了出来。一位名为阿尔达西尔的英雄人物,趁着萨尔贡因「灵噬」的缠身而藏匿之际,吹响了起义的号角,一时间帝国各省纷纷响应,从山川到田园,从朝堂到市野,竞相举起终结暴政的遮天大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尼禄与阿尔达西尔会面後,一见倾心,决定助力他一起推翻萨尔贡的统治。

然而,尽管他们在面对萨尔贡爪牙时势不可挡,可是,当他们找到萨尔贡的藏匿踪迹之时,萨尔贡已经顺利的於灵噬中度过。他们来晚一步。这场较量,他们失败得很彻底。起义人阿尔达西尔战Si,忏悔者萨尔贡继续统治他的帝国。尼禄怀着悲痛的心情,带着阿尔达西尔的遗孤连夜奔逃,逃离了这个他无力拯救的国家。

尼禄的心情无b的沉重,彷佛带着枷锁在行走。

「我必须成为天启骑士,否则我根本改变不了什麽。」尼禄低落的说,「但我不知道怎麽找到自己的灵魂。」

成为一个天启骑士的必要条件,就是发现自己的灵魂。

伊芙妮上前抬起尼禄失落的脸,轻轻的说:「不,你改变了太多太多,这其中就包括我的命运。没有你,我还不知道世界会是这麽JiNg彩。」

尼禄惊讶的瞧着伊芙妮温柔的脸,月光在他们的影子上跳跃。

「你所改变的也包括我的命运。」

这时,福卡斯高大的身躯从Y影里走了过来,粗大的双手按上尼禄的肩膀,说:「我们都因为你而焕发人生。」

他们带着总是在哭泣不停的婴儿上路,由索尔背在身上,索尔很喜欢这个孩子,认为这是神的喜悦。

祸不单行,在一个烈日当头的中午,一支从天而降的标枪破空而来,贯穿了波曼的身躯,还带着他的身子向後飞了数十公尺。这只标枪约一公尺长,从波曼的前x刺进去,再从波曼的後心戳出来。尼禄惊怒不已,本以为他就要失去这位伴随已久的夥伴了,但波曼的生命力与意志极为顽强,这只标枪也恰好避开了波曼的心脏,波曼没有立即Si去,他忍着巨大疼痛告诉大家:「我还Si不了。」於是,他们带着危在旦夕的夥伴踏上寻求救助的路。而那把冰冷的铁标枪始终cHa在波曼的x口上,随他一起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荒野上,他们有幸遇到了一些好心的雇佣兵。他们在受到惊吓的同时好心告诉尼禄应该去哪里找人治疗,还顺便告诉尼禄贯穿波曼的标枪是怎麽回事。

「朋友,真不该说你是不是运气不错。」他们说,「这玩意是萨米拉王国的那位领主扔出来的。」

萨米拉王国在他们的西边,由一位名为提格拉的天启骑士领主所统治。他还有个远近闻名的称号——投掷者。

这位领主称自己为天命,给自己建了一座「千丈之塔」,常常站在高塔之巅,闭着眼睛,迎着来自九重高天的冷风,将握在手里的镖枪投掷向世界的各个地方。每一次,他所投掷出标枪的方向、角度、力度都不一样。经他投掷的标枪可能会戳在任何地方,有时连飞过的回南之鸟也不能幸免。其中大多数标枪都戳在自己的国土之内,因此他的国民成了最大的受害对象,无不成天提心吊胆,担心自己随时会被一根突如其来的标枪给穿了身去。有些时候,也有从萨米王国附近路过的倒楣蛋不幸中枪。

这位自诩为天命的国王认为一切生Si皆由天命而定,要让世间之人更强烈的感受天命的存在。每每投出不知落在哪里的镖枪前,他还总是把「今天的幸运儿会是谁?」挂在嘴边。

波曼得知自己受的本是无妄之灾後,并不生气,他只是将自己那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按在没入x膛的冷冷枪杆上,无喜无忧的说:「我记住他了,这次若侥幸不Si,将来定会找他算这笔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