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齐越说他上初中的时候就想好了,女儿要叫乐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的也太早了吧!
戚桐和周莫言在心里咆哮道。
“好吧小乐均。”戚桐托着腮对着高奚的肚子,温柔不已的说道:“快点出来,不要折腾你妈妈,然后快快长大,这样干妈的公司总算后继有人啦!”
“……”
哪里不对。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众人就依依惜别。
“奚奚……要找我玩啊。”戚桐喝多了就,面色酡红,眸子却粲然发亮:“我们以后一起养小朋友啊。”
戚梧赶忙扶住喝多了的女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她喝多了,二位不要在意。”
高奚摇摇头,嘱咐好友保重身体,然后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便和齐越一起离开了。周莫言也跟着走了。
留下有点发愣了戚桐。戚梧看着她慢慢红了眼睛,紧张地问她:“怎么了桐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点舍不得。”戚桐吸吸鼻子,然后依偎到他的怀里,轻声问:“不知道为什么,我好难过啊。”
“分别是人生常态,别怕。”
“我是说你和齐越聊了一天的宇宙,把我给忘了。”
“……”戚梧有些窘迫,“对,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戚桐哼了一声,小声说:“知道《转动地球》有什么了不起,我还知道你没发表过的其他文章呢,我还会背,你要不要我背你听?”说罢她又沮丧了起来,“你应该不需要的,你要的是和你志同道合的人,我一身铜臭味唔……”她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他吻住了唇。
厮磨过好一会儿,戚梧才低低地说道:“你很香,全身都是让我迷恋的味道。”
戚桐的脸红了起来,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我们回家好不好?”
“嗯……”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顺理成章,他们回到家中时落下门锁的声音像某种讯号,即刻交缠在了一起,不顾一切的热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客厅到卧室,从衣冠平整到赤裸相贴,他的火热灼烫了戚桐,让她红着双眼,手臂攀着他的肩,任由他啃咬着她胸前的嫩肉,已经经历几场性事的她也越发熟练起来。
修长的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雪颈渐渐染上粉色,情欲自下而上的来纠缠她,“爸爸……”
她感觉胸前的樱果被狠狠咬了一口,她疼得惊呼,却听他轻笑:“不长记性吗?”
她恍惚记起这样叫会让他更加疯狂,可她管呢,越是不能她就越要做,一声声禁忌的呼唤自口中溢出,惹得他的动作更加粗暴起来。
烈火自生戚桐绷紧的脚趾上绵延跳跃,在断续的喘息中愈演愈烈。他们在看不到未来苦冷中焚烧着彼此,那赖以生存的温煦终于沸腾,张皇喧嚣着将二人困缚纠缠,四肢百骸都在这般近乎疯狂的沉沦中被寸寸燃尽,他们沿着罪愆的铁链滚入万劫不复的怒焰,却不期望如凤凰般在冲撞与颠沛中涅槃,只愿体魄发肤永生永世化在一处,待百年之后尚有今夜般的暴雨挟凄厉的嘶鸣来吊唁。那时的他们纵然作飞灰被朔风碾磨撕扯,终究也是归于一处的。
粗钝的疼痛地在她躯体间蜿蜒开来,她战栗的唇被人吻出鲜血又被寸寸舐净,血腥味在唇舌间漫散,她仰首大口呼吸着,似乎汹涌倒灌进肺腑的甘冽空气能涤净她一切的罪恶与挣扎。烈火的伤痕烙刻在她的每一寸体肤之上,窗外风雨更紧,她的世界在这一方灼烫中颠覆。
“我们是幸福的。”
她听见那人在耳边这么说。
既然如此,她又顾忌什么。阻止了他分开自己双腿的动作,骄傲似的扬起下巴,眼神坚定的看着他,“我要在上面。”
戚梧楞了一时便笑了起来,他当然应允,自己躺下去,看着她灵活的翻身骑在他的腰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素手游移在他矫健的肌肉上,似是不解的问他,“你为什么有这么好的身材……”
戚梧失笑:“你可能没见过宇航员训练的标准是什么,比起运动员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戚桐楞了楞,低起嗓音,“所以你这么辛苦才做了宇航员……我不允许你放弃,你要是敢,我就和你断绝一切关系。”
他有一瞬的惊愕:“你……”
“你以为瞒得住我吗?”戚桐苦笑着,“你知道刚才奚奚和我说什么吗?她让我珍惜眼前人,而我的眼前人如果不爱惜他自己,我就再也不珍惜了,你懂不懂?”
戚梧心疼地抚摸她的脸颊,嗓音嘶哑:“桐桐,可是我……”“没有可是。”她打断他,然后握住他的手轻轻吻了上去,是那么深情而温柔:“戚梧,我爱你。作为一个女人那样爱你。”
他似乎也红了眼眶,“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这样下去。”
“你不知道。”戚桐苦涩道:“今天看着奚奚,她开心的模样也感染了我,同时也让我想起她过往有多么的难受,如果我勉强自己,委屈自己,放开我唾手可得的幸福的话,会让我在她面前无地自容。”
她落下两滴泪,轻柔地对他说:“你会和我彼此相爱,互相扶持,一起走完余生吗?”
戚梧郑重地点头:“我会。”他浑身发热,抬起手掌轻抚她的脸颊,笑道:“那现在,我们该来做些什么了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桐红着脸,小声啐他流氓。
同时也抬起雪臀,解开他的裤子,把狰狞的性器放出来,她咽咽口水,葱白修长的手指伸到身下扒开那两片粉白的肉瓣,将趟着水的阴道凑上他火热的大菇头。
刚接触上的一瞬间她差点就软了腰肢倒在他身上,瞥见他好整以暇的目光才奋力振作,绝不能被小瞧了去,她鼓起勇气,对准地方便噗呲一声坐了下去。
她失神地叫喊,连呼吸都不顺了,而理智也在这一刻崩塌,不管不顾的扭起细腰,在他胯上起伏起来。
戚梧感受着自己的性器埋在女儿精致水嫩的甬道里,她还青涩的弄法让他腰背绷紧,她的小穴实在是太会吸了,紧紧含住他的肉棒,给他灭顶的快感。
他上次确信过在他之前无人碰过她的身体,不得不说这让他十分兴奋,这就意味着他能亲手调教这个天生尤物。笑着注视女儿凄美迷离的脸庞,在她神思恍惚之时他又将她压在身下,更加粗暴的抽插她的小穴。
“不!不行!”她摇首恳求,眼泪掉下落下来“太快了……我会坏的!”
“没关系,相信我。”他的手揉着她的巨乳,像是要捏爆她乳房一样用力。
戚桐觉得难耐又觉得十分快活,也根本不想放弃这极致的快感。
急促地呻吟着,高潮了不止多少回,水喷了一次又一次,她整个人都虚软无力了他还在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了…爸爸…放过我啊……啊啊啊!”
他将她翻过身,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掰开她的大腿,狠插进大张的穴口,急插猛干。
她已无力反抗,红唇被狠狠肆虐过,雪白的腿间早已红肿一片,更别提那大开肿胀的穴口。他把她操得汁水横流,白沫四溅,却不知道爆发的尽头在那里。
他们抵死缠绵,管他什么伦理血缘,只知道这一刻是至死方休
最后她瘫软在他怀里,几乎望不清眼前事物。在回忆中曾经百转千回的淋漓万事,终于再一次不合时宜地撞上她的脑海。花丛、庙宇、沙漠、酒会、大海、寒夜、黎明、无终无始的大笑与沉默杯中灯影与明晃晃的月光,终于虬结作一朵深不见底的漩涡将她从头到脚彻底吞噬。她半阖一双酣醉的眸子试图看清眼前人,布满眼帘的却是在照片上看了二十年的二十五岁的那个男人。
“有人曾说酒是喜剧,而威士忌是一场悲剧。”她喃喃开口,勉强地笑着,趁着在脑海中此起彼伏的朦胧又凑近了那人些,似乎想一眼将那人看个分明,连同那人心中的一切痛苦与珍藏。
“爸爸知道我是什么吗?”
“是喜剧还是悲剧?”
她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带着一身的狼藉沉沉睡去,眼前的路仍旧绵长的没有尽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早晨戚桐从安稳中醒来,他还睡着,眉眼是那么的平静安宁。
戚桐一向是风暴中心的人,她从未觉得宁静对于自己而言是什么好事。她的周遭总是充斥着各种噪耳的声音,此起彼伏、纠缠不休,无一不在告诉她:来吧,与脏污滚作一团,你休想独善其身。
不知何时,戚梧也醒了过来,他看着她不说话,眼里含着脉脉温情,然而戚桐现在没有沉溺的心思,只觉有些惶恐。
于是主动转移了视线,却被他抚住了脸颊,轻声道:“早安。还有不许不看我。”“……真霸道。”戚桐嘟囔着。
“昨晚睡得如何?”
“挺好的,一夜无梦。”
“可我梦到你了,全部都是你。”
“……你少说两句情话会不自在吗?”说是这么说,可戚桐还是红了脸。戚梧失笑:“我是说真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并祈祷余生都是你。”
戚桐有些失神,他最开始不过是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可如今她的生活却被他强势的入侵,处处都是他的霸道。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与这人的种种,然后惊觉她已经将这些回忆也当做稀松平常的一种习惯。每当生活不可推卸的重担林林总总地在她肩上垒起一座看似不可逾越的巨岳,或当她终于在生活的迢途上奔跑至筋疲力竭时,侧首时仿佛能看到他也一直在身侧拼尽一切地开拓新的征程,一时之间似乎眼前的崎岖都不足为道。
她能明确地记起,在一开始,自己从他的读书笔记中看到他的思想笔触时对他好感不算强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随意张扬的字迹与凛厉刺目的言论所焕发出的戾气与不羁兼有的气质,实在不能给青春期的她留下一个妥善的印象。然后不知怎的,她似乎莽撞又顺其自然地闯入他的世界,书上留下的言语如尖锐锋芒,在她之后十余年的道途中劈下了一道夺目的光,并一直在不至于冒犯,却使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冒犯这个词突兀地出现在她心中时她竟哑然失笑,他与她的界限其实并不分明。戚桐曾幻想过和他一同饮酒,大醉一场,然后一同走在有冷风小道上,他们讨论一些风口浪尖的时政,或是压根无关紧要的日常。
这或许就是在她与他现实重逢时,她能一眼确认他的缘故,就算单薄,她也能凭借构想过许多次的记忆来与他相认,像是天方夜谭般的滑稽。
但对于那件事的发生她同样后知后觉,那个深夜,她脑海里只剩下了模糊的一团影像——酒杯与酒瓶当啷碰撞,微薄的灯光漂在酒浆上,行车碾过树枝留下一串吱呀声,渐稀渐少的饮酒人群,和一双平常少见的带着柔和笑意的双眼。
她不能否认,她已无法自拔。可她只是想对他好啊,她错了吗?
那年戚桐十六岁,每天早晨战战兢兢的从黑渊似的梦里醒来,没有片刻资格在所有的困境与维谷中做一个永远灿烂的人。当时樱花层层迭迭,如暮霞将燃尽时的一团云霓,她最常做的事情只是在万事皆毕后趁无人窥视之时,一人立于樱树下,对林间不时流转的鸟啭风吟出着神。
她在他的书里看到过一句自信非凡对她却遥不可及的话——
‘他来到生命里,向着无数的深夜与黎明一起拼搏并大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今年二十五岁,一切真的好起来了吗。
她怔愣得太久,他却一直挂着一脸的温情看了她半晌,倏尔低头狠狠咬上她嘴唇。
然后她就听见那伏在她身上的人口齿间模糊的一句:“好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几乎能察觉到自己的面庞腾的一下烧了起来。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来,将这世间撕扯得狰狞狼藉,初秋的萧索离他们很近,而世界的喧嚷很远。她不知所措的心脏在她胸腔里震颤着,如在歇斯底里的风浪中跌宕着的一叶扁舟。凉意无孔不入,而他们像传说中相濡以沫的涸辙之鱼,以近乎自殉的方式成全彼此的一场救赎。
良久以后将唇齿分开,她望着他的眼,觉得心中有拉扯不休的痛苦和甜蜜。
戚梧低声道:“我从来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只有敢于去做自己没有一定把握的事情才能被称作勇敢,至少在做这事之前对于自己有一定能完成的信念。而我有的只是鲁莽,即使明白自己所期望的不过缘木求鱼,即使明白自己所行的是绝无转圜的死路,却依然怀着头破血流的决心要去撞一撞。我站在悬崖边上,却邀请你与我一同跳下悬崖。”
她深深望进他一双静如古水的眼睛。无边的缄默在二人之间悄然滋结,然后她听见了她自己的一声轻笑。
“其实我也是一个鲁莽的人。”
这时的戚桐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位仍未长大的顽童,为了一枚可望不可即的糖果孤注一掷。也许她曾经并非如此,可时光总是有着潜移默化的魔法,令她在坎坷的世途中与此人越来越相似,终于从他身上也学会了不顾一切的鲁莽。这样或许也好,与他作伴,曾经挥之不去的忧愁与烦虑也终于能够偃旗息鼓了吧?
戚桐见眼前人扬出一个明亮的笑容。
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句话:‘纵然要跃下深渊,也没什么可怕的。你自然也不会将我一人留在深渊之中的吧。’
那就一起跌落下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前的戚桐只觉得时光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老态龙钟的慢悠悠,让人不耐于他的缓慢又恐惧他那随时都能崩塌的佝偻身影。
如今她却觉得日子快了起来,无所适从的同时又奋力抓紧流年的尾巴,感受不同,劳累不减。
这天下了雪。
哗啦一声拉开窗帘时户外满世的皑皑白雪将这一方居室映得亮亮堂堂,抬眼处整个京市都被裹在一片璀璨的银白色中。新年前的假期对所有人而言都极其来之不易,对于平日里将无休止的工作当做习以为常的戚桐而言更是这样。于是她心满意足地在窗前伸了一个完整的懒腰,配以一个带着极深笑意的呵欠,任清晨甘冽的空气随之从善如流地灌入她慵懒的肺中,将一切的焦躁与烦恼洗刷殆尽。
“一切又要变成新的了。”
戚桐是一个厌恶孤独的人,不对,应当说是恐惧孤独。所以当她欣然接受了这个令人心情明朗的清晨后,第一个在她脑中焕然跃出的念头就是——一个人去看雪简直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事情没有之一了,今天要出门是一定的,所以找个人和自己一起出门也是一定的,于是在她心里暗自物色和她一起出门的人选时,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却都不约而同地指向了同一个答案,于是她只好认命般地掏出了手机,揉着惺忪睡眼不看键盘就极其熟练地摁出了一串号码并拨通,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今天是航天局开会的日子,开完会他似乎也有两天的假期。听他透露出的意思是,新年后航天局要开始修新的基地了,言外之意是他又有活干了。
戚桐直觉挺好的,至少这人闲下来时是真的能折腾她。
她觉不承认自己心底也十分的享受。
“凤凰儿!想我了吗?”
电话接通,突如其来又热情高涨的声音竟让她有些被吓到,于是磕巴了一下才接上了那人的话,开始惯例的问候:“你开完会了吗,放假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轻笑,她似乎能想象得到他温柔的眉眼和微微勾起的唇角,“放了放了,正往家赶呢。你呢,在公司?”
“不,我在家。你看下雪了。”她将手贴在有些雾气朦胧的玻璃上,在上面用食指缓缓写起了字。
“想玩雪吗?”
她突然有些害羞,毕竟这么大了,还向自己的父亲提出如此幼稚的请求。
“不是……怕你冷着。”她顿下手,惊觉自己竟下意识的在玻璃上写上了他的名字,手忙脚乱的抹掉后用不在意的语气说着让他注意安全。
然后不等他多说些什么便挂了电话。幽幽叹气,揉了揉额角,嘲笑自己的做作不坦率。
白白错过了和他在雪地里放声欢笑的机会。
于是现在怎么办呢?她茫然的看了眼空旷的家,提不起自己去楼下刨雪的兴趣,事实上任何独自一人的游戏都不能让她提起精神。周莫言前一天就警告过她,如果放假期间她敢打扰他约会的话,新年后她一定会收到一封辞职信……高奚也不能找,这几天就是预产期,连齐越都从军中请了假赶回来,夫妻两每天腻在一起都嫌不够,她现在去凑热闹可太讨嫌了。
于是只好余下一声叹息。
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他走之前放好的饭菜——她没有培养出勤俭持家的好习惯,反而被他养得胃口挑剔,凡事有他在就怠懒无比。
周莫言一语成箴,她过上了作天作地的大小姐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谁说不好呢?她勾起唇角,等着微波炉加热饭菜。
然而吃饱喝足以后又没事干了,她百无聊赖的在家里转悠消食,这段时间被养了些肉,腰身还是那个腰身,但……她脸红了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胸前饱满了许多,让她老是腰酸。
当然这也有某个在床上折腾她的人的功劳。
转悠到书房,从书架上挑了本地理传记看起来,用来打发这雪日苍茫无聊的时间,沉浸在书本里总是不觉得无趣的。
于是等戚梧回到家里,打开书房的门时便看见的是这快要变成化石的窈窕背影。
他目光沉静柔和,慢慢接近她的身后,只有寸尺距离时能听到她轻浅的呼吸声,她是如此专注,连他到了身后都毫无察觉,虽然他也乐得欣赏着她柔美娇嫩的侧脸。一缕秀发垂到她白皙的脖颈上,搭成一个脆弱惊心的平衡构建,他不自觉放缓自己的呼吸,不忍惊破它。
又过了一会儿,戚梧无奈了,女儿这专注的本事太过硬,他再不叫醒她恐怕这里会多了两个活化石。
当然也存了一股坏心眼,想看看她被惊吓后看见自己是什么表情。她总是淡泊宁静,或许是多年以来的潜移默化,哪怕在他面前也很少露出鲜活的表情,于是心痒难耐的总想让她露出一些过分可爱的表情呢。
伸出手搂住她的细腰,狠狠往自己怀里一带,毫无意外的听到她的惊呼,惊魂未定的回头看他,然后抿着唇捶了捶他的胸口。
“你吓死我了!”她被吓的魂不附体,红着双眸狠狠地嗔了他一眼,却惹他笑得更开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笑!”她气急,在他怀里挣扎起来,戚梧赶忙止了笑,把她抱得更紧。
“好了好了,我错啦,看你太可爱没忍住。”他亲了亲她的脸,“原谅我,好不好?”
戚桐哼了一声努力平复着自己失控的心跳,而这一胡闹她的脸颊带了些微粉,看着实在可口诱人。
戚梧把她放在了书桌上,细细的看着她的脸,“这两天我不在有没有好好吃饭?”
她不看他,低头看手里的书,“还好。”
“有没有好好睡觉?”
“还好。”
“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
“那……有没有想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还好。”
戚梧无奈的看着她,叹了口气,弯着腰把头搁在她的颈窝里,“可是我很想你啊。”
戚桐不置可否,目光仍旧黏在书本上,只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这书有什么好看的?”他闷着声音,就差扳着她的脸看着自己了。
“书让我心静。”她淡淡的开口,“你让我心乱,看你干什么?”
戚梧笑了,心里真是一片和暖,目光却慢慢从她领口滑进去,触到一片勾人的白腻,嗓子有些干。
“凤凰儿,我们好久没亲近了。”他在她耳边低语,激起戚桐后背一片战栗的痒意。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用平静的声音说,“哪有很久。”
“快两个星期,你不想吗?”他修长的手指勾起一缕秀发,圈着把玩。
戚桐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话哪怕再想平静,可脸还是红了起来,手指磋磨书页,越来越燥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其实是想的,和他做那种事就让她像是沾上了毒品般,每一次都畅快淋漓,从脚趾到头发都想长长惫懒的喘息,她勾着他的脖子,一次又一次的沉沦。
戚梧见她眼里一片羞恼哪里还有不懂,抚了抚她如玉的肌肤就印上了她的红唇。
手里的书砸在地上,双手情不自禁的搂住他的腰,与他火热的唇齿纠缠。
他的手渐渐不老实,伸进她的衣服里去揉那团丰腻,使得她娇喘连连。
微微分开了柔唇,她羞怯开口,“回房间呀,别在这里……”
“有什么不好。”他笑起来,眼神却是那么深,伸手解着她的扣子,“就在这里,让你以后办公的时候都要想起这一切。”
戚桐见他如此不知羞耻说出这种话,脑子轰的一声,里面结成了百结,“你,你不能……”
“嘘,听话。”
他握住她的丰盈,她瞬间就软了半边身子,双手撑在身后,倒是又把更多的乳肉送到他手里任他把玩。
戚桐眼眶发热,他的指尖正流连在她娇嫩的乳头搓揉,不一会就挺立起来,媚红得勾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别摸啊…”她语尾带颤,娇怯的推拒,反而更像勾引。
这高耸饱满的白乳上缀着诱人的红果,乳晕汇成一小片粉脂拢着乳头,指甲盖大小的乳头怯生生的翘起,等着他怜爱。戚梧真是爱不释手,不断揉弄她的敏感。
戚桐娇喘不断,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因为要支撑身体而没着没落,小腹像有炽热的火在灼烧,烫的她四肢无力,头脑一片混沌。
“桐桐,你想不想我?”他的唇流连在她细腻脖颈处,温暖亲切。
“不想。”她仍旧嘴硬,眼神游弋在别处。
他不轻不重的咬在她白颈细腻的肌肤上,戚桐迅速绷紧了背脊,一片细密的针扎感。
“说谎是有惩罚的。”他将她扑倒在桌面上,一堆文件被无情的扫落在地。
“不许乱动。”他制止她起身的动作,撑在她上方含着笑看她因为情欲和羞怯而涨红的绝色面容。
“乖乖的,我疼你好不好?”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一路往下含吮,在她白如凝乳的肌肤上留下一串暧昧的红迹。
“你别这么用力……”她蹙着柳叶眉,难为情的说着,他每次搞出的印子都害她想尽办法去遮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应她,自顾自品味这口感绝佳的细皮嫩肉。
戚梧扒下她的裤子,伸手插进她温暖紧致的小穴里搅动,戚桐绷紧了脚背,脚趾难耐的曲起。
“还不够湿……”他低声说着,中指越插越深,“桐桐,放松一点。”
戚桐心里暗骂他,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放松得起来,她的汗水都快把额发濡湿了。
她红着眼,然而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便觉得有温暖事物触上她的敏感私处。
她忍不住娇喘,撑起身体向下看去,看见他正给她舔穴……
“你……别这样……”她忐忐的开口,心跳加速,自从他们发生关系以来,他总是各种花样,每每叫她招架不得又……又难以割舍。
“舒服吗?”他舌尖触着她的阴珠来回舔弄着,戚桐狠狠捏着自己的手心,身下传来惊涛骇浪般的快感冲击着她本就不算坚韧的身子,眼泪从脸侧滑落下来。
他的手仍旧插在她的甬道里,仔细刺探着她的敏感点,唇舌在阴部来回滑动,汲取着她源源不断流出的蜜水。
“啊啊啊!!你,你放开!”她哭着摇首,想逃离这折磨,可修长如玉的双腿被他掌控着,动不了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怎么会放过她,口舌卷着这娇嫩美味的软肉,毫不留情的攻占着她的致命弱点。
终于,插在她阴道里的手指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狠狠绞着他,然后大量蜜水喷溅出来,戚梧痴迷的欣赏着她这淫糜的美景。
戚桐泣不成声,心里像堵着什么,说不出话来,身子软得像水。
他温柔的抱起她来,靠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抚摸着她的背脊,一个缱绻的吻落在她的发顶。
“不哭了,马上就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勾起她的腿弯,把刚刚高潮过的娇穴暴露出来,他解开裤子把高昂的性器掏出来,抵住她湿软的缝隙。
“啊……”她低喘一声,攀紧了他的脖子,然后那根火热的棒子便缓缓插入进她的穴里,她一下觉得那里满足酸胀得很,虚虚靠在他身上,嘤咛了声。
“想我不想?”他不依不饶的追问,捧着她尤带泪水的脸庞亲吻。
她声音呐呐,“想……”
他狠狠挺动了一下腰身,惹她叫喊出声,委屈娇媚
“再说一次,想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恼他这流氓本性,亏她年少时还以为他是什么端正人物。
“想的……”她叹气,圈住他的脖子,细细吮吻他的侧脸,“你不在,我一个人好不习惯。”
他搂紧她,大手揉着她的秀背,力气大得都要印上手印了。
“我回来了,不会离开你。”
她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肩头,任由泪水滴落,“嗯……”
戚梧抱着这把他心都拿走的姑娘,直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去,把她的长腿架在腰上,将身体贴合得没有缝隙。
他挺动腰身,大力操干着她这水嫩得没边的身子。
她意乱情迷,睁着迷蒙的双眸看他,沦落到没有边际的欲海,丢弃廉耻自尊,攀着他疯狂。
“桐桐……我不会放开你,你做好准备了吗?”
哪怕是他进棺材,也要拥着她一起,生死不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场情事过后,两人都沉沉睡去。
戚梧是连夜赶回来的,此前为了开会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于是这一觉睡得格外黑甜,当然,也因为爱人就在臂弯之中,哪怕再多的劳累辛苦都再不值一提。
等他幽幽转醒时已是下午五点左右。闭着眼伸手探向枕边人,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的被褥。
他睁开朦胧的睡眼,扫视着屋内,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桐桐?”
在屋中遍寻着他早就习以为常的那抹馨香无果后,确定她是独自出门了。
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拨出烂熟于心的那个号码。其实无论何时,他都十分享受等待她的过程,等的时间越长,相见便更加欣喜,她的一言一行,早已在他心上刻下不灭的印记。
“你醒啦?”
她的声音清冽甘甜,让他不知不觉的沉溺,身心俱暖。
放柔声音问道:“去哪儿了?醒来看不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边的人轻笑,“我在文化广场,你快过来好不好?”
于是戚梧先生条件反射般把手机开了免提丢一边就开始一面手忙脚乱地套衣服,一面尽自己全力朝手机大吼,期望以此盖过电话对面人民群众那洋溢着过节喜悦的嘈杂背景音,力保自己的话语能够准确无误地传入她的耳中。
“你在那玩着不要去其他地方乱跑!最多半小时我就到那。”
于是二十分钟后还在文化广场上一个人兴高采烈地堆着雪人的戚桐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向面前出现的那个人致以极其诚恳的注目礼。戚梧先生胡乱套好的兜帽以及松松垮垮搭在脖颈上的围巾无一不昭示着他的慌不择路夺门狂奔,似乎在他的头脑还未完全清醒的时候他已不由自主地投身于并不刺骨的寒冷与风雪中了,待他反应过来之后随即将这一切归结于在于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原因里。
要来见你,便让我欣喜如狂。
他上前试图把戚梧连拉带拽地往雪人面前拖,毫不在意一路狂奔到来的戚先生此时正像吞吐烟圈一样大肆吞吐着冬季特有的白雾,双手撑膝跑得几乎断气。
戚桐哼了哼,“你老啦,虽然看起来才二十七,实际其实四十七了。”
戚先生无奈,心想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然而还是勾起唇角踉踉跄跄地跟着她走到雪人面前,还不忘和她挥挥手表示自己绝不认同这一说法,末了狠狠摸了两下她的脸蛋:“你让周莫言狂奔叁公里一口气不喘试试。”
他总是莫名提起莫言,戚桐这种时候学会了无视他的奇怪醋意,她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继续兴致颇高地向他指着眼前这憨态可掬的雪人,活泼的话音入耳却让戚梧眉头皱得能在其中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这个雪人像不像你,我刚才忽然灵机一动给他起名叫阿吾。”
她笑得和善,眼里却满是趣味,欣赏着他十分嫌弃的表情。
戚梧如临大敌般认认真真从上到下全方位审视了一遍眼前的雪人,最终得出无可辩驳的结论是毫无相似之处,并对于她这样的说法表示完全不能理解。——不知道是捡了哪里的两颗石子跳上雪团就假装成了一双歪歪斜斜的眼睛,而且居然还是毫不对称的大小眼,戚梧正觉得头痛的时候就看见戚桐又捡了一根自成弧度的树枝顶替了嘴巴。似乎稍微比刚才顺眼了那么一点,但是这十足的傻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和头脑不筒单且四肢发达的他能相提并论吗?
戚梧正准备无奈地提出煞有介事的辩驳,忽然看到一边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他的人,果断硬生生把要反驳的话生吞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其诚恳的笃定微笑:“像极了,凤凰儿你简直捕捉到了我的灵魂。”然后拼命试图加深这个微笑让戚桐忽略他眼底的悲愤与怨念。
随即他突然想到自他接到电话到他见到她,其中时间大概不超过半小时,而眼前的这个雪人显然垒了不短的时间,八成是眼前这个一玩儿起来对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小孩在这段时间里全神贯注堆成的。戚梧领略到这一点之后低头便抓过戚桐的一双手团在掌心里,如其所料般像在掌心里钝然结了一团冰。
这么凉。
他紧蹙眉头盯向眼前人时,她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像一个犯了极大错误又被轻而易举发现的熊孩子。戚梧见状愁得不行,低头朝她的一双纤手哈了几口暖气,觉出有些温度渐渐浮回之后,把自己的手套褪下来给她仔仔细细套好,又嘱咐她在原地等着他。果不其然,半晌不到,戚桐就看见戚梧握了两杯热饮回来。
她将手套还给他,谨慎地把热饮的盖子揭开,发现其中是一杯满满当当的热可可。黏腻的甜香在沉冬的冷空气里氤氲开来,将一切的喧闹嘈杂都模糊在满眼的温暖中。圣诞树上装饰的启明星透过薄雾在她心底落下一片光亮,然后她隔着同样氤氲的雾气看向眼前人,仿佛望见了多年前那个乱发蓬头却闪着照亮一切笑容的,恣肆不羁的少年。
他也望着她。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还浮着烫气的热可可,一双好看的眸子在温吞的轻烟中令人看不真切,却没来由地在心头拓上了一簇暖意。她是微微笑着的,怀着满心的欢欣,望眼前跌宕跃舞的白烟,望白烟外的浩雪与人群,望他们二人所容身的这一世界。如此平和安宁的神态,在埋天裹地的雪色中,沉静有如神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这样的一番神色,才堪被称作温柔吧。
这世上大概再也没有比她更温柔的人了。戚梧想。
“我们再来堆一个小凤凰好不好?”
戚梧咧开嘴笑着,低头腾出手来把她混着雪粒的柔发揉乱。
戚桐看着他眼里似有万千星芒般迷人,听他说道:“没问题。”
然而在雪地里撒欢的结果也显而易见,便是让人头脑昏沉的躺在床上发着高烧。
戚桐便是如此不幸。
乐极生悲不过如此,她叹气,刚刚告别调理身子的苦药没多久,现在又要因为发烧而重拾那让她深恶痛绝的海碗。
“……就不能不喝吗?”她小心翼翼的觑他的神色,“吃西药嘛。”纤细的手指勾着他的衣角,一摇一晃的和他撒娇。
戚梧看着女儿难得一见的软糯,心里其实柔软不已,但面上还是一派严肃,“不可以。快喝了,你舅公的药千金难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桐撒开手,眉头皱得死紧,最后认命般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味像是轰炸机一般在嘴里四处爆炸,她恨不得割了自己舌头丢到糖浆里泡着去。
抬起水眸哀怨似的看着他,她可没错过这人眼里不怀好意的打趣。
他拿过手巾替她擦了擦她嘴角褐色的药汁,“张嘴。”
想到他一贯会给她准备糖果,戚桐这才满意了些,扬起头微微张开檀口,等着美味的甜分来弥补她受伤的味蕾。
然而没等到糖果,眼前人的脸无限放大,丰唇印上他的温暖,不遗余力的汲取她口腔里的苦味。
戚桐脸红心跳,又不自觉迎合他,渐渐地苦味散去,好像连心里都裹上了甜蜜。
良久才分开彼此,她窝在他的怀里又是好一会温存,“你?你不怕被传染啊?”
戚梧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带着十二万分的缱绻,“那多好,还怕你不传染给我呢……要不要再深入一点?”
“不正经!”首-发:44b44.ωoо1⒏υip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一年的冬季寒冷非常,严寒入骨如闷得极酽的酒酿,挟带着凶烈的寒风,将人吹得恨不得两只腿变成轮胎,直直回到温暖的家中。拥寒的北风挟尖厉的呼啸将一簇簇的浩雪甩于挡风玻璃之上,奄奄一息的路灯光亮被埋在风雪中,整个世间荒芜得像一座不见其终的迷宫。偶有车辆从一侧行道驶过,也只是极迅疾的一瞬,霎尔便化在了风雪之中。
“快进来。”高奚赶忙给冬雪夜里赶来的戚桐开门,携她进室内,给她端了一碗热汤。
“先喝汤暖暖身子吧,等会开饭。”
戚桐捧着汤碗,鲜鸡汤的香味扑鼻而来,她将汤汁咽入被风雪浸染过一遭的肺腑,顿时心满意足起来。眼睛眯一眯,甚至有些慵懒犯困。着实也不能怪她,而是这整间屋子的氛围就很让人昏昏欲睡——到处铺满了厚厚的地毯,暖气哄得人脸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奶香。
“啊唔……”
戚桐听得一声稚嫩的呼唤,只见一个小家伙正趴在摇篮里,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她。
戚桐的眼神顿时变得慈爱,和她打招呼:“我的小宝贝在做什么呀?”她走到摇篮旁边,蹲下去看她。
这是高奚和齐越的爱女,名叫齐乐均,是一个刚两个月大的小朋友。
“她刚吃饱,过一会儿就该困了。”高奚和保姆一起把菜摆上桌,然后笑着走过来,碰了碰女儿柔嫩的小脸蛋,“小家伙,还记得你呢。”
“真的?”戚桐的眼睛亮了亮,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奶娃娃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小小姑娘还小,看不出像爸爸多一点还是像妈妈多一点,可她长得实在是好看,精致的一对猫眼,嵌在里面的乌黑眼珠,鲜艳的小红唇,肉嘟嘟的脸蛋,还有和白雪一样的肌肤……戚桐觉得好友这是生了个白雪公主本雪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了,是因为小小姑娘的妈妈就是个大美人,才会有如此优越的基因。
“想不想抱抱她?”高奚问。
“可以吗?”戚桐惊喜道,然后赶忙去洗手间再一次认真的洗手消毒,把手搓热乎了。
高奚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夸张。”
“当然要了,”戚桐一本正经:“小宝宝最金贵了。”然后跃跃欲试:“快开始吧,我该怎么抱她?”
于是在高奚地指导下,戚桐小姐第一次抱住了自己的干女儿。
又香又软又小……睁着圆溜溜地眼睛看她,突然咯咯笑了两声,轻轻呀了一下。
“乐均喜欢笑,哪怕她爸爸和我不怎么逗她,她也总爱对我们笑呢。”高奚温柔地注视着女儿。
戚桐不知怎么的,突然就红了眼眶。
“宝宝,你要快乐健康的长大知道吗?”戚桐轻声说道,这是她能给与的最深切的祝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桐只抱了她一小会儿,小朋友就眨眨眼打了个哈切,很快睡着了。戚桐像是抱着一个绝世珍宝,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心翼翼地放下。
“去吃饭吧。”
“好。”
他们把摇篮推到饭桌旁,时时注意着小乐均的情况。
虽然小姑娘醒来看不到妈妈从不会大哭大叫,但含着一汪眼泪,茫然无措地四处张望找她的模样也每每让高奚觉得心疼。
“奚奚,你恢复得怎么样?”戚桐颇有些忧心好友的身体,人家生完孩子是珠圆玉润,可她看着还是清瘦。
只是她气色红润,眼神有光,否则戚桐一早把她薅进月子中心,请十个八个月嫂照顾着了。
高奚绽颜一笑,一看就知道好友在忧心什么,真切道:“我好着呢,这一年我压根没操心过什么事,齐越天天拉着我锻炼,大抵是体格变得好了,生孩子的时候也没遭什么罪,齐越刚回部队之前也缠着我问要不要去住月子中心,但有陈姨照顾着,我和小乐均又身体健康,你们不用担心。”
戚桐叹叹气:“好吧,但有什么事,你得第一时间告诉我——这可是你老公回部队前特意拜托我的哦。”
高奚眼里含着脉脉温情,保证道:“你放心,我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桐看了一眼在熟睡中的小朋友,觉得心口又暖又甜,“真奇怪,一时间想要她健康快乐的成长,一时间又不想她长大。”
“我偶尔也有这样的想法。”高奚笑了笑:“人生太过漫长,黄沙热浪一滚,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乐均还小,想想我们一路上磕磕碰碰,便舍不得让她也去经历一遭。可转眼她就要长大了,终究有自己的路要走。”
纵然知道,这是无可避免的人生轨迹。
戚桐感慨:“是啊。”她心里一动,问道:“奚奚,在里心里齐越和乐均就是你的家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婚姻和家庭这些词以前对我来说很遥远,也不切实际,”高奚给好友夹了一筷她爱吃的菜,语气平缓地说着:“我八岁以前被那个人关起来,除了他我甚至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别的人存在,只是他也不是爱我,是希望我变成那一位高奚罢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是悬在我脖子上的屠刀。”
“奚奚……”
高奚温柔地笑了笑:“放心,提到他时,我早已不在意了。当我逃出来,遇见齐越,遇见罗姨,遇见你们,我才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多的人,他们温暖善良,可以彼此依靠,共度余生。
在我决定嫁给齐越之时我也想过,如果有一天爱情的热情褪去,处在现实的婚姻里,是否会无奈于理想和现实的悬差。日复一日的茶米油盐,朝九晚五的重复生活,平淡无奇的每一个凌晨与傍晚。婚姻可能的确会使浪漫和热意大打折扣。”
她笑着,眼里都是饱和的幸福感,让人不禁心生向往,“可是柴米油盐才是鲜明且真实的生活。将爱意倾注于习惯与平淡,才能持恒。齐越他的衬衫怎么穿,他的眉眼怎么弯。他口味的咸淡,穿衣的习惯,偶尔的脾气与发懒。我发现每一个细枝末节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因为正是这些细枝末节,才能拼凑出完整的婚姻。我们在选择婚姻的一瞬间,心里总是期待着这之后漫长的陪伴与无澜。”
高奚眨眨眼:“所幸,我们没有辜负彼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戚桐不知怀揣着一种怎样的想法回到了自己家,只觉得头重脚轻,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那人在航天局工作也时常难有空闲时。
她简单洗了个澡,躺在了床上,缓缓叹气。
***
戚梧也是在夜里归家,他眉头紧紧的皱着,一如浓夜融入了他深邃的眼,造出一个晦暗不明的漩涡来。
一个小时之前,他接到高奚的电话,告诉他今天戚桐刚和她聚完餐,只是看起来她白日里工作有些劳累,导致面色不太好,联系了司机送她回家,想着也要告诉他一声。
戚梧赶忙道了谢,然后一刻不停地往家赶。
他开始责怪自己没能照顾好她的身子,也未能及时发现她的异常之处。
明明发过誓,要珍爱她一生一世的。戚梧有时会没由来的惧怕,怕自己给不了她真正想要的,更怕她不信自己能给她余生所有的宽待。
狠狠吐出一口气,又踩了一脚油门,汽车飞驰得只剩一道残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回到别墅,甚至来不及把车停进车库便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赶。
他没有请保姆来,一是他们的关系不能被外界知道,二是她实在不喜欢同他人交往。
商场上的交际是迫于无奈,她一面应付,一面精疲力尽,不知从何时开始,她既恐惧孤独,也无法融入正常的人群。周莫言曾经说,如果他不再回来,她迟早是会疯的,这句话让戚梧时时刻刻都在想起,然后惊出一身的冷汗。
家里静悄悄的,也没有灯光。一年前他买下这栋别墅后便同她搬了进来,以前戚桐是因为独居所以一直住的是公寓。戚梧低下眸子,其实他也知道她是因为寂寞,不想独自一人住在空旷寂寥的大房子里。
他选的这处别墅,从图纸建筑到一草一木都是他一手办起来的,庭院里种了她钟爱的茉莉花,搭着一架高高的秋千,等春和景明的时候他就和她一起赏花休憩,他心想,这便是这天底下最好不过的事了。
可如今,他却让她一人生着病在家,想到她或许会露出孤单脆弱的表情,他便心疼得无以复加。
快步上了楼,焦急的旋开门把手,屋里泛着沉沉的昏黄灯光,他看见她面朝床的里侧卧着,身子动也不动。
稳了稳心神,他在床边坐下来,手隔着被子搭在她的肩上,柔声问:“哪里不舒服?”
戚桐却只装作睡着了,也不理他。
虽然疑惑,他却也不恼,只俯下身去,嘴唇将将离她的耳廓尚有半寸距离,轻笑一声,“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仍旧不理。
于是他便明白,这不光是她身体不舒服的原因了,他绞尽脑汁的回想他最近的所作所为,可有哪里是让她不快的地方。
“是不是气我这几天太忙了没有陪你?”他将外衣脱掉便躺了上去,隔着被子拥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低低问到,“我知道错啦,忙完这段时间,我带你出去旅游好不好?”
她沉默了一瞬,便闷闷地道,“不用了,我们两哪来那么多的时间呢。”
这话一出口倒也像埋怨,戚桐立马住了口,不再说话。
戚梧叹一口气,知道了她的症结所在。
“桐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两情若在长久时,不在朝朝暮暮,”戚梧舒朗无匹地笑道:“我们不也一样吗?”
能一样吗?戚桐翻过身抱住他,小声道:“唔,我很小心眼。”
“看得出来。”
戚桐瞪了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总是奢求很多很多,希望你回来,希望你爱我,希望妈妈能不逼我,希望公司蒸蒸日上,希望我自己能独当一面。”她嗤笑自己:“我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幻想主意者。”
“首先,”戚梧开始反驳她:“你希望的每一件事都没有错,甚至我觉得你希望的少了。你应该还希望以后岁岁年年和我共看春花冬雪,希望戚枫下一秒就跑路,希望这世上少有蠢货碍眼,希望……我们白头偕老。”
戚桐无奈地笑出声。
“其次,你已经足够独当一面,”他心疼地把她拥得更紧:“让我为你骄傲。”
她溢出一声叹息,“戚梧,你以前有想过你的婚姻和家庭吗?”
“我二十岁以前只有星空和宇宙。”戚梧无比的认真:“后来和你母亲结婚时家族的意思,对不起桐桐,我承认我一开始的确是想着把你生下来交差。”他无比的愧疚,因为他的自私,才让她痛苦了这么久。
“我不清楚别人,但当你真的来到这个世界,我就觉得什么也不重要了,你就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如果……我说如果,你能选择的话,你会选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组建家庭吗……比如陈阿姨。”戚桐撇开了眸子。
陈阿姨?什么陈……他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在意那件事。
戚桐口中的陈阿姨名叫陈星移,是戚梧在国外念书时认识的朋友,他消失二十年,本来回来的事只有航天局知道,后来他继续科研事业,事情自然瞒不住的,各方各界对他关注颇深,于是这位老朋友便得知了他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盛情相邀了许久,前几日他才赴了约,也知会过怀里这个傻丫头,当时她还温柔体贴的送他出门来着,过了两天居然就吃醋起来了,戚梧忍俊不禁,内心却一片柔和。
会吃醋,说明还是很在乎他的是吗。
“桐桐,你在吃醋?”
戚桐深深看着他:“我不会觉得现在你爱别人会越过我,我只是想说,如果是和你喜欢的女人生的孩子,你或许会更幸福喜悦。”
戚梧没有回答,而戚桐垂下眸子不再看他,低声道:“我累了,今晚分开睡吧。”
戚梧沉默了半晌,将手从她的肩头滑下去,无奈道:“那你便好好歇着吧。”
“嗯。”朦胧的夜里传来戚桐喜怒难辨的回应。
戚梧往外间走去。
戚桐听他脚步声远去,渐渐的房间里又陷入原先那种难捱的寂静里,无端的叫人心里难受。她翻身坐起来,双手抱住腿,将头贴在膝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冷不丁有人自她身后将她抱个满怀,她初时受了一惊,回过神来便觉得鼻内一阵酸涩直往上涌,眼里瞬时已有了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梧亲昵的贴住她的脸颊:“口是心非。”
她心里觉得委屈,只恐一开口便忍不住哽咽,便默默的不说话。
戚梧将手圈在她的腰上,她肌肤的温热透过入手滑腻的丝绸睡衣,暖烘烘的熏烤着他的心。他不自觉将手收紧叹道,“什么喜欢的女人,我最喜欢的女人不就是你吗,你在暗示我和你生个小宝宝?”
她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委屈,也像是撒娇,“你明知道不是。”
戚梧温柔的扳过她的脸,借着床头幽微的灯光,打量她的脸色:“你觉得我会是注重这些的人吗?”
戚桐不说话,只直直的望着他。
他心里叹口气,怎么就这么能磨人呢?她难道不知道,每次她这样望着他的时候,他是凭借着多大的毅力才强自镇定着,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本来就是小别胜新婚,索性也不忍了。
他的手抚在她的脸上:“好吧好吧,那我们就……来体验一番造人的乐趣。”又探进被子里,趁她不注意解开几颗扣子,滑进睡衣下,走在她的腰腹上,问:“喜欢男孩女孩?”
“你别闹了……”戚桐的脸红成一片,明白他只是在逗她,毕竟他早就结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只往上钻,一把握住胸前的丰盈,双唇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吸吮:“奶子这么大,不怕宝宝没奶喝。”
戚桐半是羞恼半是蛊惑。身体却很是诚实,一手攀住他的颈,将唇贴上去,嗔到:“无赖。”
“我无赖还是你小气?”
戚桐小声哼了一下,语气难免沾着酸,落在戚梧眼里却是万分可爱,她却道,“人家对你芳心暗许,至今未嫁。”
戚梧失笑,“她不嫁人就是暗恋我么,这也能怪我?”
“怎么不是,人家还为你改了名字。”
星移星移,斗转星移,一语双关,不禁盼着念着他从太空回来,还表达了自己的决心,矢志不渝,痴心不改。
她抿着红唇,这件事虽是周莫言私自调查给她的,她没有主动问过,可这样一段往事着实让她辗转反侧,那可是他年轻时候的故人啊,是他那时意气风发的见证,是他倥偬岁月的鲜活亮色,她既觉得人家实在伟大,又觉得相比之下自己简直黯然失色,“她对你这么痴情,你难道不感动吗?”
戚梧叹气,这都是脑补了些什么,把自己都累病了……
“我要是喜欢她,叁十年前就喜欢了,现在才动心,过分迟钝了吧?”他挑起她一丝秀发轻嗅,“我对待我喜欢的姑娘可是很主动的,喜欢她的话我就拐她上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他不正经的话闹了一个大红脸,戚桐不敢看他,好一会才细细的开口,“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戚梧低笑,“我喜欢什么样的你拿镜子照一照不就知道了么?”
戚桐嗫嚅着,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觉得被他抱着的身子暖和得紧,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于是又让他得了逞。
火热的口舌在细腻的肌肤上流连不舍,每一寸都舍不得放过,他甚至恨不得将她吃进肚子里,叫她再也离不开他。
“你知不知道,我从回来见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他含糊不清的说着话,却是让戚桐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么美,眼睛那么好看就像有星星缀着一样,我抬眼看见你,真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谁了,你让我跟你走,我就义无反顾的去了。”
“你……”戚桐眼眶微热,呻吟漫漫。
他含住她颤巍巍的乳尖,轻轻的舔舐,她顿时绷紧了后背,难耐地攀着他的肩。
“你知道么,那天晚上我都做那种梦了……”
戚桐觉得自己声线都在颤动,像是不可置信般,“哪种……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像是玩够了她的胸乳,一把将她反了个身,咬在她细嫩的颈项上,愉悦的笑道,“当然就是像这样…把你按在床上,扒开你的衣服,从你的下面捅进去。”他一边说,一边付诸行动,勾起她修长的腿,把早就火热坚挺的性器送入她紧致的穴道里。
那紧紧裹着他的肉壶让他绷紧了腰背,打起所有的精神来应对。
戚桐全身都在颤,又慌又乱,心绪不宁着,只好逞强的开口,“你这人……见到刚刚见面的女儿…竟然就…竟然……”她面红耳赤,甚至找不到形容词来描述他。
“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他笑着替她说出口,“是啊,竟然想把一个既是素未谋面的女人又是久别重逢的女儿压在身下肏弄……我可真是,有出息。”
不过后来他还是成功了,让这个第一眼就俘获他心神的姑娘做了他一生唯一的挚爱。
他轻叹,“我眼里心里都是你,也只容得下你,你还说那种话来污蔑我,太让我伤心了。”
于是戚桐彻说不出话来了,只得让自己的体温越升越高,情欲和爱恋一并刻入心间,铭心刻骨,永生难忘。
他的手不安分的向下摸着她的阴核,反复刺激着她的敏感点,“好了,这才开始,开心点,好吗?”
衣裳鞋袜凌乱的散作一堆,于是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眨眼间新年已至,庭中的两株槐树亦从初时的绿意繁荫渐渐枝丫光秃,随着冬日的降临,凛冽刺骨的寒风袭来,它们悄悄儿的将叶子埋回土里,待捱过严冬,来年春日再一股脑儿的从枝头涌出来。
已是半夜时分了,戚宅的书房依旧亮着灯光。戚梧画完图纸,搁了笔后一手置于颈后轻轻捶打,好借以缓解几分颈项的酸滞感。摇头晃脑间,见窗下女儿怔怔望向窗外,原本手执的书本却已垂在膝上,不知在出什么神。
戚梧轻轻地走过去在她身侧落座,双手自身后圈上她的腰,微微俯首,将下颌支在她的肩窝上,亲昵道:“看什么这么入神?”
戚桐侧首,柔腻的脸颊擦过他稍有些干燥起皮的嘴唇,粗粝却又温情的触感,“又下雪了呢。”
他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拥得更紧,但视线触及到她雪白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指痕后眼神还是冷了下去。
戚桐知道他看见了,伸手捂住那块地方,反过头安慰他:“不要紧,过去这么久了,不疼了。”
他昨天下午接到周莫言的电话,说戚桐被人打了。
戚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不说女儿的身份,而且她身边那么多保镖,怎么会……一个想法快速出现在他脑海里。
周莫言也很快正式了他的猜想。
“是李总,您知道的,他们母女的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跟着进办公室,我只是听到从里面传来打碎东西的声音,我进去时只看见小桐捂着脸站着,还有怒不可遏的李总。”周莫言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不了解他的人恐怕会以为他只是在简单的和上司的父亲汇报情况罢了。
“戚先生,我想小桐总要回家,与其让她费心费力的编瞎话骗您,不如由我告诉您真相。您也知道,她一向喜欢报喜不报忧。”
戚梧担忧之下又藏着一抹烦躁。每当她需要的时候,他总是不能第一时间陪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助理,她母亲突然发难是因为什么?”
“我不清楚。”周莫言慢慢出了一口气,心情实在好不到哪里去,“但今天李总是突然来戚氏的,没有知会过我们……不过或许和最近的收购案有关。而且您知道,李总觊觎戚氏的股权也不是一天两天,在她心里小桐应该是向着她的,而不是……”
周莫言虽然点到为止,但戚梧还是明白他未尽之意。
戚桐她却更在乎一个抛弃她二十年之久的父亲。
“我明白了,谢谢你给我打电话,我会……好好处理。”
从房里透出的灯在夜色里氲成一团一团昏黄的光,借着这光,折射出天地间纷纷扬扬的晶亮。屋中静的很,只闻得彼此的呼吸,倒显得窗外的风雪愈加的肆意盛大。风声一时紧了,雪声便稠密,重重的砸在檐上,砸在庭中,砸在屋檐下那一盆针叶松上,霎时便聚起一朵朵小小的白花儿来,映着灯火闪现出一种别样的金色来。
“桐桐,让你受委屈了。”他轻柔地摩挲她的脸,心疼的道。戚桐却不慎在意:“又不是你打的,你可别愧疚啊。”戚桐将手覆上他宽大的手掌,如同叹息一般:“现在我只想好好欣赏雪景,多美呀,若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戚梧用鼻尖轻蹭她的面颊:“会的。等咱们七十岁了,头发都白了,我还这样拥着你,一起看雪。”
迤逦的景色纵然不长,但身旁人常在。
戚桐脸上出现了一种极其柔和的笑意,在这风雪夜里格外温暖人心。
戚梧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好极了,他工作的时候她就在一旁陪着,同样工作着或是拿着一本书慢慢的看,他只消一抬头便能与她那氲着风花雪月的眸光相撞,哪怕是一厢情愿,他也固执的认为此世别无所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同她胡搅蛮缠起来,密密匝匝的吻在她的颈项间,叫她分神,不去看窗外的冬雪,心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戚桐知他的心思,也希望这一生同他长相厮守,她心中放缓,自然报以相等的回应。吻着吻着便双双倒在了临窗的摇椅上,过了许久她好不容易挣脱他的纠缠,捧住他的脸,微笑道:“回房里去吧。”便被他凌空抱起,一声惊呼刚溢出喉咙,便被她硬生生咽下去,只紧紧攥着他衣裳的前襟,将脸埋进去。
戚梧想起自己年少时也喜欢那些欢愉的场所,如盛大繁华的舞会,使万人空巷的庆典,纵情追求那冉冉升起的一轮红日……每一样都让年轻时候的自己血脉奔腾,洋溢着不歇的欢情。
但在戚桐身上得到的是从未有过的欢喜,因为宁静平和而滋生的喜悦,她把他躁动不安的心拥在怀中安抚,哪怕现在让他偏安一隅也甘之如饴。
她的出现瞬间便填满了他飘荡烦躁的心,有来自天外的星子坠入她平和的双眼,带着让他不可抗拒的魔力,是劫也是缘。
他将她按在床上,细密又贪得无厌的吻她,从脸庞到颈项,最后她的全身都被他用急切的唇描摹过一通,赤裸雪白的胴体被覆上数不清的暧昧的红印,她喘息甜美至极,他便急不可耐吻住她鲜红的樱桃小口,用力吮吻,没命一般缠绵着彼此。
“我没能以苍老的模样注视你长大,但我保证以后十年,二十年,我们会一起慢慢老去。”
戚桐捧住他的脸,听见他用他那咏风咏月的双唇缓缓吐出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双眼微红,轻轻点着头,拥紧了他宽广又富有力量的怀抱,靠在他的肩上,阖上秋波动荡的双眼,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
“你真的很美。”他说。
她红着脸听着他说着无始无终的情话,心里甜蜜喜悦,她这段时间以来好像泡在蜜糖里,一切来自外界的明刀暗枪都不会让她烦心冷凝了一般。
“我喜欢你。其实从你还没回来的时候,在你的书本里,照片里,我的记忆里,就喜欢上了你。”她认真无比的说着这句话,语气又轻又柔,看着他眼里的烈火越来越疯狂,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攻势渐渐凌厉,戚桐只得被迫停下思考,全心全意的应对着这令她熟悉又恐惧的情潮,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倾泻得一塌糊涂。一面喘息着,一面迎合他的深情的吻。
微微分开彼此时,两人眼里都是一般无二的情深义重,她红着脸觑他,手指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打转,直把戚梧撩拨得几欲发狂,就要忍不住掰开她的腿硬上的时候听她轻轻的说:“我给你那个吧。”
他疑惑,“哪个?”
戚梧觉得怀中可人的身子颤了颤,然后微微撑开身体,脸红得不像话,嗫嚅着说:“就是……那个呀。”然后伸出一根细长葱白的手指,颤颤的含在红唇里,抬起湿漉漉的眼看着他,这样一副尽极了妖娆魅惑的绝代美人模样,让戚梧的脑子轰的一响。
“……可以吗?”他连吞咽都似乎有困难,目光狠狠黏在她的绝丽的脸庞上,直到她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他深吸一口气,抚摸着她如玉的脸颊,“不用勉强,觉得不舒服就停下。”然后靠着床头,向她分开双腿,露出那直直耸立的性器。
戚桐目光不知放在哪里,哪怕亲密过了无数次,这还是有些让人脸热的。
她慢慢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横着心握住他的粗大,手掌传来的温度却吓了她一跳,一道火热的视线黏在她身上,她也不想漏了怯,咽了咽口水,便小心的撸动起来,不一会手心里的这大家伙甚至还跳动了一下,从铃口出吐了些白液出来。
她不知所措的看他,戚梧死命克制着自己,压低了声音开口,“……吃进去,好吗?”
戚桐听到他磁性的嗓音,只觉得被蛊惑了一般,抿了抿唇便低下头,含住了这硕大的龟头,小舌在上面打了一个圈,将溢出的白液悉数纳入口中,咽了进去。
竟然半分都不觉厌恶……于是她尝试着更近一步,从菇头开始舔舐,疯了一般的快感冲撞着戚梧的全身,既想狠狠地把她掀翻在身下肏弄,又舍不得她这青涩无绪却快感十足的舔弄,简直堪称甜蜜的折磨了。
戚桐慢慢找到了方法,弄过了大菇头然后移动到青筋暴起的棒身,用湿润的小舌头细密的、温柔的侍弄,直把戚梧弄的欲仙欲死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算是天赋异禀么……仿佛身处一片迷蒙的天地,他甚至眼眶都有些发热,修长的手抚过她柔顺的长发,拇指按在她的眉心摩挲。
“桐桐,能拥有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我也是。她在心里如此回答他。
于是口中更加卖力,用红唇箍着他的肉棒吞吐,无师自通的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欢愉,甚至戚桐自己的身体也起了变化,她感觉到小腹一阵又一阵的酸胀,似乎有水流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下流去,心里臊得不行,于是口中一时不慎便重重吮了他一下,戚梧闷哼一声,大滴大滴的汗滑落,精关失守,全都射在了她的嘴里。
戚桐全无防备之下自然被呛得咳住了,他自责又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宽慰道:“抱歉……把那些吐出来吧。”
谁知她不听他的,咳嗽好一些之后竟开始吞咽起来,然后放开他的性器,无辜的抬眼看他,“都吃下去了。”
他脑中的理智断弦,眼色晦暗着便一把将她捞过来,戚桐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便被他压在了身下。
“没关系,你还我更多就是了。”他说。
“今晚还长,不急。”
一室狼藉,无始无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七岁的戚桐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心里却压抑极了。
虽然说压抑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她的爸爸已经离家两年了,她连一通电话都没能打给他,渐渐地却有人告诉她,爸爸不会再回来了。
小姑娘不信,但越来越来难过,只是藏得很好,不叫别人知道罢了,可前几天,妈妈让她一起去法院申请爸爸的死亡证明……
她偷偷的哭了,虽然妈妈总是教训她不能流眼泪,那是弱小的,丢人的,可她控制不住,她心里有感觉,除了她自己,没人希望爸爸回来,这样的难过不仅仅是为自己,还因为她爸爸。
小小的姑娘还不懂得世界的残酷和人情的冷暖,却已经站在了深渊的边缘,只要那些对她步步逼近的手再推她一把,她就彻底万劫不复。
这世间最让人不耻却兴奋的事,便是亲手打破美好。
她合上书本,从长椅上站起来,立马就有保姆帮她把书包拿过来,她其实很不喜去哪里都有这样一群人跟着,哪怕她想一个人安静的看会书也不被允许。
她坐上轿车,听司机告诉她今天她的爷爷要将她接过去,她惊愕了一瞬,因为她的爷爷半分都不喜欢她,总是用一种嫌恶的目光看着她。
今天却主动来接她,小姑娘脸上浮现出两个小小的梨涡,有些雀跃和期待。
这个时候的戚桐,对美满的家庭和亲人的疼爱还抱着极大的幻想,更希望有一天她爸爸回来的时候,也能感受到幸福和快乐。
但她的期望再一次落空了,她回到戚宅,看见帮佣们张灯结彩,房间里堆着很多礼物,可这些都不是给她的,是给另外一个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告诉她,那是她的小叔叔。
她好奇的打量着戚枫,正好与那少年的目光相撞,他楞了楞,戚桐却对他微笑了,目光纯净不掺杂任何杂质,只有单纯的善意,既然是小叔叔,那就也是她的亲人对吗?
对着亲人,她从来都不吝啬笑容。
这便是年少的戚枫第一次见到戚桐,少年心中不可思议,他以为这里不会有人对他笑的,何况是这仿佛和太阳一起出生的女孩子。
温暖又干净。
戚桐的爷爷在饭桌上向所有戚氏的亲戚兴奋的介绍戚枫,并且自豪的告诉所有人,这是他唯一的,骄傲的儿子。
“不是的……”
他话音未落便听到一稚嫩的童声反驳他,他看向声音的来源,顿时怒不可遏。
小戚桐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己的爷爷,“还有我爸爸,他也是您的儿子。”
她的爸爸,也是她的骄傲。
“闭嘴!谁让你插嘴的,一点家教都没有!”戚桐的爷爷狠狠地教训着她,甚至将手里的红酒砸向小姑娘,玻璃杯砸在她的头上很疼,红酒把她泼得狼狈不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梧的父亲不禁厌恶戚桐,也厌恶戚梧,他的大儿子从未让他觉得自己有父亲的尊严,戚梧毋庸置疑是个天才,但这不会让他感到自豪,只觉得十分的难堪,因为他哪哪都平庸。
他觊觎戚梧的股份很久了。那偏心的老爷子在临死前竟然给了戚梧那么多的东西!哼,好在那孩子上了太空一去不回,股份也好,财产也罢,迟早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只是没想到戚梧的那个女儿会和他顶嘴,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小丫头竟也敢忤逆他么?
可戚桐不后悔这样做,她心里十分坚定和明白,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要维护爸爸的尊严。
在场的人神色各异,戚枫吓了一大跳,看着怒气冲冲的父亲,不明白他为何对这个可爱的小侄女如此生气,想了想还是拿出自己的手帕,打算替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擦擦。
他走到她的身边,看见红酒从她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滚落,十分楚楚可怜,他同时有些窘迫,不知该如何开口,怎么样才能不吓着她。
大厅里的灯光很耀眼,戚桐柔软的发尾贴在后颈闪着茶色。她的头发颜色原来比常人浅一些,这个发现让戚枫有些兴趣盎然,他本来拍着戚桐后背的安慰她的手做贼似的轻轻地、慢慢地上移捏住一绺翘起的发尾在指尖蹭了蹭、揉了揉,有些痒,有些软。接着犹豫了一秒,慢慢抚上被红酒濡湿的后颈。手掌下柔软温热的触感太好,他有些上瘾,指尖发着抖,试图从脖子向更深处摸去。
“别碰我。”戚桐抬起头,一双眼无波无澜,平静又坚韧。
戚枫回过神有些尴尬:“抱歉,我是想替你擦擦而已。”
“小姐。”有人从门外走进来,是周齐钰。
看见他的瞬间然后戚梧的父亲更加不耐烦,周齐钰是以前老爷子身边的第一秘书,老爷子很看重他,地位竟然比他这个亲生儿子还要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皮笑肉不笑道:“哟,周大秘书真是消息灵通,不过今天我这是家宴,就没有请你来了,不过你是老爷子最得力的狗,要是想吃一口,我也不会介意。”
周齐钰从来临危不乱,更一丝不苟,面对这人的侮辱他更没有任何表现,只道:“小姐,今天该去上课了,我来接您。”
“好。”戚桐抬起来,然后从容不迫地从椅子上下来,对戚父不卑不亢道:“谢谢您今天的招待,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她不理戚父的气急败坏,牵上周齐钰的手,走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于是年幼的戚桐懂得了,她没有父亲的庇护,没有母亲的疼爱,她只能把自尊自强发挥到最大的限度……这样,才不会轻易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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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桐睁开眼,有一刻怔松,怎么会梦到了那么久远的事?
枕边人还在睡,呼吸安稳又绵长。
两年时间说长不短,足以让小乐均从一个小婴儿变成牙牙学语满地乱跑的小朋友,足以让她戒掉烟酒,足以……让她离不开他。
“这么看着我,是想勾我吗?”他连眼睛都没睁开,怎么就知道她在看他呢?
戚桐好笑地推了他一把,轻声道:“快起床啦,不是说航天局有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梧打了个哈切,然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揉进怀里,“是啊,要去听一群老学究讨论,不知道他们整日纸上谈兵有什么作用,实验才能出真知。”
戚桐觉得好笑,这人说人家是老学究,其实他的真实年纪可和人家差不多。
“你要是和我再躺会,要是迟到了可要被老学究们骂哦。”“唔……”戚梧的眼睛半睁半闭,脸上却挂着清朗的笑容,快速地在她唇上窃了个香,“要是能和你一直躺在一起,哪怕我被骂个叁天叁夜也无所谓。”
“油嘴滑舌。”话虽如此,但戚桐还是勾了唇角。
磨蹭来去,还是让他得逞,被他掰开双腿,粗莽的肉痉插进来……
“啊……不要……太快了……”戚桐实在是疲于应付,这人大清早的就开始做这种事……让人又羞又抵抗不住。
她被他轻轻松松翻了个面,从后面插得更深入。
“要不是…我要不是今天不上班,才不让你得逞。”戚桐犟着嘴,手指抓紧床单,用力到指尖都泛白,“啊!”她脸上绯红一片,快感如浪潮迭起,淹没了她。
“桐桐,你怎么还是这么紧……”戚梧有些苦恼,她的身子都被他操了这么久,结果小穴却半点没松,一如既往地水嫩紧致。
戚桐忍受不住性爱地冲击,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
戚梧自然是愈发怜爱她,趴在她身上卖力:“不过我很喜欢,你的小穴像是天生为我而生,每次插进去都是那么契合,对不对?”他的腰肢一用力,一下插到最深处,刺激得戚桐连他说了什么掉节操的话都不管了,一个劲媚叫,下身喷出蜜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梧满意道:“对,就是这样……爸一定把你的小子宫灌得满满当当。”
……他真是越来越无下限。面红耳赤的小戚总如是想。
***
“今天我要去参加晚宴,可能要晚点回来。”
等云销雨霁,戚桐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看着穿戴整齐的那人,突然有点不平——为什么每次搞完他都神清气爽,而她趴在床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欠奉?
“噢,难怪刚才死活不让我亲你脖子。”戚梧笑道。
戚桐默默翻白眼,也不知道他什么猫饼,每次做爱都喜欢在她脖子上弄出这么多痕迹,害她每次都要想尽办法去遮……
“好了,我要走了。”他坐在床边,温柔不已地看着她。
戚桐勉力撑起身子,在他脸颊边吻了一吻,柔声道:“嗯,路上小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两年来戚桐已经收回了当年戚梧的父亲为了笼络人心而散出去大部分股权,戚老爷子当年说他斤斤计较、心术不正,只会用下叁滥的手段笼络人心,始终难当大任。
戚桐难免要附和一句,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废物,有多么令人厌恶。
除了会给自己人添堵,实在找不出半分活着的价值。
戚梧的父亲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多次想要将年幼的戚桐排挤出戚家,否决她继承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周齐钰一直护着她,恐怕如今她早就换了一个姓。
重新投胎那种。
“莫言,资料都准备好了吗?”在车里戚桐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时只剩一派精明强干。
“放心,万无一失。”
戚桐轻轻牵起唇角,她知道周莫言一向不会把话说死,什么都有转圜的余地,但如果他予以百分百的肯定,那必然就没有再担心的必要。
“那就是时候把这份大礼还给戚枫了。”她的手指触碰到背后那块伤疤,疼痛早已消失,留下的只有屈辱。为了报这一箭之仇,她已经蛰伏忍耐得太久。
“奚奚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今晚过后,计划就可以展开了。”她将望向窗外车水马龙的眸光收回,看着周莫言笑了笑:“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了。”
周莫言外表沉着,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心血有多么滚烫,郑重地颔首:“我相信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的时候优越的家室和血脉对她竟成了一种束缚。周莫言忍不住想,如果她生在一个平凡些的人家,一定不会背负那么多沉重的东西,能够随心所欲的放手一搏,去光明正大的赢得所有喝彩。
“你放心,我这样很好。”戚桐像是知他所想,一面宽解,一面又是不可冒犯的从容。
“以前或许我厌恶过,到现在想想,如果我不是生在这样的人家,又怎么能……”她浅笑着,眉目柔和,却能让周莫言明白她的未尽之言。
“小桐,有一件事……”“什么?”
周莫言沉默了一瞬,然后摇摇头,“之后再说吧。”
戚桐虽然疑惑,但到底十分放心他的分寸,想着应该不会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还是该打起精神,去应对今晚要应付的那些妖魔鬼怪才是。
以往参加宴会,戚桐都会选周莫言当男伴,无人不知他是她的心腹,而周莫言的性取向在圈子里更不是个秘密,也不需要担心会有什么闲话。
不过今天周莫言只负责送她到宴会会场,然后去做戚桐交代给他的事,戚桐却是和一个不常露面,却备受关注的人一起出现。
众人心思各异,但心里都很清楚这两人一起出现所代表着什么。
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戚桐知道自己得体的微笑下隐藏着一颗怎样无奈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霁表哥,我也没有那么娇贵,你不用这么紧张。”
“是吗,注意台阶……我觉得还是小心一点好。”
被戚桐称呼为表哥的人,正是军总司令雨琮的大儿子吴霁,此次和她一起出席晚宴,便是告诉众人雨家和戚桐的确关系匪浅。
说是照顾,吴霁还真的很照顾她,一路上搀着她走,深怕她有个什么闪失,要不是戚桐一贯知道这个表哥是个一板一眼的石头,恐怕都要误解些什么了。
她默默叹气,却也不会拂了他的好意。
他们刚到场,各界熟识的人便上来问好,但吴霁叁言两语又都对付了过去,显然吴霁大公子不怎么喜欢人际交往。戚桐的笑容要裂了,这人和他妹子真是两个极端,但都一样令人费解。吴霁打发了那些人,转身对她道:“你坐吧,你想喝什么酒,我去给你拿。”
戚桐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妥协:“金汤力就好,谢谢,有劳了。”
他刚走没多久,身旁就传出一声低低的笑,倒是悦耳得很,戚桐抬眼去看,只见一个侍酒女郎端着威士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还这幅样子。”戚桐再次叹气,说实话,她应付不来吴霁,也应付不来他妹妹,特别是雨霖铃这人行事诡异,每每都要叫她头疼一番。
雨霖铃涂了些东西,改变了肤色,再通过化妆,把原本精致绝艳的长相遮盖了下去,竟是看着平平无奇,恐怕雨琮在场,都不一定认得出自己的小女儿来。
雨霖铃纤长的手指端起酒杯,自己倒是喝了起来,“这酒不错,不愧是名流之间的聚会,不会拿水货糊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桐瞪她一眼,这人真是狂妄惯了,哪怕这是个死角地带,但想要找她聊天的人可不会少,万一有人过来看见了也不怕人家起疑。
“你好像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雨霖铃一脸的你真无趣:“来看看你,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戚桐信她才有鬼。这人半年前就回了国,回来以后也没来见戚桐,直接奔去给她准备的实验室,一待就是半年,要说她会想念什么人的话……大概是因为那个人比较有解剖价值。
“你哥哥也在,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雨霖铃往吴霁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不打算见他。”
戚桐耸耸肩,“随你。”
“说起来你呢?”
戚桐平静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抚过自己的发簪,她如今一切行为举止都变得更加慵懒缓慢,可端看着,只会让人觉得她优雅,“我?”
“戚总的不甘,好些了吗?”从雨霖铃的唇边蔓延出一丝微笑,却异常冰冷。
“我有什么不甘,”戚桐压低了声音,同样带着笑意,却不同于雨霖铃泛着凉意的嘲弄,“我又不像有的人,因为姐姐结婚生子,就莫名其妙的发疯。”她挑挑眉:“不过说真的,乐均是个可爱的小宝贝,你这个做姨母的去见过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雨霖铃的眼里透出些厌烦来,她猩红色的指甲扣着杯沿,戚桐一点都不怀疑,如果雨霖铃愿意,就摔破玻璃杯,用锋利的碎片来割破她的躯体,然后从她喷涌的鲜血里得到慰藉和快乐。
不过戚桐现在半点都不担心,她们之间毕竟有牢不可破的同盟关系,以及……高奚作为无法分割的纽扣,紧紧的锁着她们彼此。
“那只幼崽长得一点也不像她,我不喜欢。”
“女儿一向要像爸爸一些。”
戚桐摇摇头,觉得雨霖铃这么多年来,只是无穷尽的增长着知识和杀人技巧,但心里那个宛如恶魔一般的漂亮小女孩,一直没有离开。
她眼神温润,托着下颚开口:“霖铃,有谁会因为太在乎姐姐而嫉妒姐夫,甚至想要杀了他?当然,你姐姐从不与你计较什么……不过,你也别想得逞就是了。”
“是啊,她从不厌恶我。”雨霖铃低声道,余光瞥见吴霁正向她们走来,于是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但你知道,我想杀的人,一定会得手。那么,祝您心想事成,再会。”说完她又调整了姿态,那双冰冷的眸子变得恬淡,微微压低了身子,看起来和其他侍者并无不同。
等吴霁走到戚桐身边,她早已不见踪影。
“她……”吴霁有些失神的看着雨霖铃离开的方向,脚步不自觉就想追过去,最终还是忍住了,将酒杯递给了戚桐:“抱歉,我找得有点久,你喝吧,我检查过,没什么问题。”
戚桐笑着道过谢,状是不经意道:“你要是有什么事要做,也不用顾及我。”吴霁只是摇摇头:“我既然答应了照顾你,就不会丢下你不管,其他的……之后再说吧。”
人陆陆续续的聚齐,戚桐已经是不需要去走人脉的地位了,该是想要结交她的人叁不五时的来问好,她倒是无所谓,眉目间温和有礼,看着吴霁打发走一个又一个麻烦的人。她小口喝着酒,想起某人评价吴霁像是老妈子,有些忍俊不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戚枫的出现。
他信步向戚桐走来,吴霁看了眼戚桐,得到她没关系的眼神,于是只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什么风把吴大老板都刮来了,真是稀客。”戚枫身边的人满脸挂着笑意,但眼里有显而易见的嘲讽。
这人名叫陈寄新,之前在检察院工作,不过现在嘛……吴霁懒得搭理他,这人找他合作过几次,都被他推了,于是陈寄新便怀恨在心,不得不说,肚量实在是小。
陈寄新见吴霁油盐不进的模样,暗自咬牙,又转而向戚桐道:“小戚总也别来无恙吧?”
戚桐颔首:“还不错,多谢关心。”她看向戚枫,也适时给了一个微笑,不热络,却得体。
戚枫面上虽不显,但心里微怔,她已经许久不曾正眼看他了,想起一年前在戚氏庆功晚会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抓着她的肩膀,诉说了这么多年以来隐秘到疯狂的爱意,但只得到她平静的眼神,以及一句,你真是恶心。他每每想起都觉得血液冻结一般,愤恨无奈,她仿佛永远如此,可望不可即。
陈寄新一向是个挑刺的主,不管戚桐是不是如今各方各界都炙手可热的主,只要是妨碍了他的利益,他就不想让她好过:“小戚总一个女孩子家未免也太辛苦了。要我说您忙前忙后,最终不是也要成家,不过小戚总长袖善舞,带着的不是李家的继承人,就是雨家大公子,别人真是羡慕不来,也不知道谁最后能抱的美人归……”
“寄新!”戚枫出言呵止,可戚桐却不在意:“比不上陈先生您,自然是陪衬着戚总要来的水涨船高。不过,我前几日听说,政府最近在查一笔慈善基金的流向,我想……”戚桐眼见陈寄新脸色不好看起来,微微一笑,没再说下去。
陈寄新不阴不阳的笑了声:“戚总,你想做好人,但有些人不领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不用做好人,也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戚总,这种场合还是看好自己的狗比较好,别让他乱咬人才是。”吴霁一手护住戚桐,平淡的说了句,但话里赶人的意思十分明显了。
“你!”“寄新,不要无礼。”
陈寄新再次被呵止,众人看清来人是谁,皆收敛起来,戚桐也站起来见礼。
“好了好了,一个晚宴而已,都不用紧张。”来人正是陈寄言的大伯父陈正听,同时,陈伯文夫妇和雨琮夫妇也在,以及一个让戚枫眉头紧锁的人。
陈正听看了一眼陈寄新,“你的事以后再说,今天不和你计较,走吧。”
陈寄新再怎么不甘愿,此刻也不敢违背陈正听,放下酒杯便告辞了,临走前狠狠地看了眼戚桐。
陈正听叹道:“家门不幸,各位见笑。”
雨琮摆摆手:“哪里话,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呢?”他笑着看向自己的儿子。要不是人多,吴霁大概扭头就想走人,雨琮深知他的个性,咳嗽了声转移话题:“要说谁家孩子最有出息,那还是小桐了,伯文和暴男有福。”
李暴男没有做声,陈伯言谦虚道:“哪里的话,小桐一向出色,而且,”他看向一旁高大英俊的男人,笑道:“戚先生在这里,我可不敢认下这个功劳。”
众人这才把目光都放在另一位陌生面孔上,陈正听也笑道:“在场的各位恐怕不怎么认识吧,我来介绍,这位是戚梧先生,他为我们国家的航天事业可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是位值得我们尊敬的先生。”他拍了拍戚梧的肩膀,感叹道:“阿梧,没想到我们分别了这么些年,再聚首时你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这么有出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梧把目光从女儿的身上收了回来,端起酒杯与陈正听碰了一下,“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戚桐其实看见戚梧出现半点也不觉得惊讶,毕竟他的关系网如何,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大哥。”戚枫掩住眼里的情绪,向戚梧问了声好。戚梧简单的回应了他。
说实话,之前有戚桐一直挡着,这是他这将近叁年来第一次见到戚梧本人……他很年轻,眼神很正直明朗,和他们这种在商场上打滚久了的人不一样,能够看得出他是活得潇洒且恣意的。
这让他如何甘心呢。
如果可以,谁不想选择自己愿意的生活方式,谁想一身的泥点子,被喜欢的人厌恶。
“戚先生真是得天独厚,大家都是同龄人,如今您面目依旧,却应有尽有。”说这话的人是李暴男,她微微笑着,眼神却不善,无视丈夫示意的眼神,直直看向戚梧:“说到底,以前是因为有个好爷爷,如今是有一个好女儿的缘故,戚先生真是命好,不是吗?”
母亲如此失态,戚桐是知道原因的,如果她替戚梧说话,只会让母亲更生怒,哪怕这会让戚梧陷入被动。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愿母亲因为她的忤逆而心伤。
不过戚梧一向是个能说会道且心态优越的人,他笑了笑:“姐姐也是一如既往地严厉,令人折服,我一向不聪慧,桐桐当然比我优秀得多。”
戚梧叁言两语就把她摘干净,护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戚桐脸上虽乖觉,但心里已经轻松许多。
“咳,好了,我想大家不如去喝一杯,今天阿梧可是代表航天局的贵宾,为了即将开展的航天战略会议,他可是要有的忙了。”陈正听打圆场道。
“对了,一直站在这也是……”
雨琮话还没说完,一声尖叫就响彻整个宴会现场,众人神色一凛。
“有…有人死了。”有人跌跌撞撞的从休息室出来,脸色苍白道。
这可不得了,在军政警商的各个大佬聚集的晚宴上发生了杀人案,传出去还得了?
很快众人的脸色就再变了一次,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离开的陈寄新。
大家顿时都凛然起来,猜测起这个凶手的目的。
只有戚桐一肚子苦水,在心里是默默地恨了一把雨霖铃。没想到她今天突然出现,居然真的是来杀人的!胆子真是大得要包天了!一招不慎,不光是雨霖铃,就连戚桐自己和雨家恐怕都要被牵连。
……这个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桐桐,过来。”戚梧皱着眉,唤了声戚桐,眼看局势凝重,他必须要时刻看着她。
这种时候,虽然没人自乱阵脚,可也没人脸色好看,毕竟在这种安保级别的地方人说死就死了,谁知道下一个是谁?
戚桐对吴霁道:“看来形式不太乐观,你和舅舅在一起会更好,而且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去做吧,你放心,”她看着戚梧笑了笑:“我在我父亲身边,不会有危险。
折腾了许久后,戚梧和戚桐也一起离开了。
她坐上汽车,颇有些疲惫……她将脑后别着秀发的簪子取了下来,任由它们慵懒的倾泻在脑后,然后歪头靠在车窗上,不发一言。
正在开车的戚梧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从副驾驶上拿了一个小抱枕递给她,“靠着吧,别撞到头了。”
“谢谢。”她接过枕头,然后问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吗,而且今早怎么没有和我说?”
“我现在倒是对钻营这些很感兴趣,”戚梧淡淡道,“不这样,我怎么帮你呢?”
戚桐张了张了口,却什么也没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要帮她确实不是一句玩笑话,甚至戚桐很快就知道了他已经筹备了很久。
航天局一向是国家拨款扶持,轮不到他们这些资本插手,当然,它在众多企业眼中不亚于一块肥肉,毕竟探索宇宙,永远不会过时。
戚梧给她谋来的第一份好处,就是和航天局合作。当然不是暗地里的脏链子,而是堂堂正正签好合约,双方露面在媒体公众的目睹下进行的商谈。
说实话,戚桐自己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心,可一来是后有戚枫虎视眈眈,二来她也分身乏术,她深怕有些事急于求成,反而会适得其反。
谁知他竟替她解除了这样的后顾之忧。
雨霖铃在宴会上杀人打乱了她原有的计划,但和航天局的合作又让她再一有了筹码。
从那一天开始,戚梧开始带着她出席很多学术类的聚会,私底下也给她补课……毕竟大部分有学问的人不怎么爱搭理商贾,除非能踩中他们奇怪的学术点。
比如探讨一下双生子佯谬和平行时空理论,毕竟戚梧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当他从太空回来时竟然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大了,不过他们提出,回来的是戚梧呢?还是别的戚梧呢?
戚桐不蠢,并且年少时也常对这样的命题感兴趣——大抵是在猜测,回来的这个戚梧是否是和她身处同一时空出发去太空的那个戚梧,如果不是,会不会有一个在太空流浪了二十年,四十五岁的戚梧?
她身边的这一位,也许是属于二十年前某一时空的戚梧。
他们又说,如果平行时空存在,并能获得不同时空的自己的记忆,那么对于【人类】而言,将是一种突破极限的挑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谁也无法说清楚,在不同因素的导致下,还会不会选择同一条道路。
一群学术研究者们拿他们父女讨论得津津有味,完全忘了当事人还在一旁。
戚桐笑了笑,时不时还要附和他们一两句。其实平行时空这样的事她不是第一次听说,甚至身边还有真实案例。
她的好友高奚便深受其害。对,平行时空带给她的不是福利,而是折磨。
如果将发展不同的时空看做不同的人生,那么凭什么要她背负不属于她的故事呢。
有一个至始至终都在红尘中挣扎乃至疯狂的人,妄想将她变成他心目中那个人。
【我不是她,她不是我。她早就不存在在任何一个时空中了。】
戚桐仍旧记得好友说起这句话时的表情,有凛冽,有悲悯,有憎恨,有哀伤。
为她,为另一个她,也为了……他。
戚桐忍不住问起,如果她也可以不停的重生,会不会也去找齐越再续前缘?
高奚笑了笑,眉目融融——他并非我的齐越,我也不是他的高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冷静,又清醒。
或许这也是戚桐始终佩服她的地方,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对好友的话以前可能还一知半解,可遇上戚梧后,戚桐也扪心自问,如果有重来的机会,她会不会阻止他登上太空的脚步,求他陪在自己身旁。
戚桐厌恶高仇毋庸置疑,因为他是让好友前半生痛苦的罪魁祸首,但……她害怕如果自己也有能力,也会变成高仇那样的人。
她太了解身处黑暗里的人抓住光亮的感受,月光冰凉使人清醒,日光温暖通体舒澈。
高奚和戚梧是一类人,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所以她常常觉得自己离戚梧很遥远,她只有一腔的恋慕,紧紧抓住他的手,出卖柔软和脆弱纠缠他的同情和怜惜。她比不上齐越那样真正和爱人心意相通,让月亮沉入他的怀抱,她只想自私的拉住自己的救命稻草,期盼太阳从此在她生命里永不落幕。
她越厌恶高仇,便越深知自己与其是同类。
在光明耀眼的水晶灯下,听着身旁众人侃侃而谈,戚桐慢慢向他投去目光。
其实他和众人一样,在说起学术时,眼里有光。
纸上谈兵也好,实践出真知也罢,他都是了解并向往的吧。
戚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想到她的目的其实是来谈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越想为她做些什么,戚桐便越能感受到他们之间存在的沟壑,剔除了爱情,剔除了亲缘纽带……她可悲的什么也不剩了。
***
“桐桐……桐桐……”戚梧每次喝醉有一个奇怪的癖好,就是不停叫她,要是戚桐答应了他呢,他就会——“你喝得有点多了……”“你喝得有点多了。”“还教训我少喝酒,结果自己还不是醉得不成样子?”“还教训我少喝酒,结果自己还不是醉得不成样子?”
……他喜欢重复她的话。
戚桐拖着腮看他,一双好看的眸子氤氲过风月,也暗藏过算计,如今全心全意地装着他。
“戚梧是大傻瓜。”“戚梧是大傻瓜。”
戚桐笑了,连这种话他都学,果然是傻瓜。
渐渐地,笑容消失了,只留下满眼的寂寥,她轻声道:“为了戚桐,根本不值得。”
“为了戚桐,什么都值得。”
……
戚桐一楞,然后皱眉头:“你没醉?”戚梧揉了揉她的脸:“我本来都进入休眠状态了,谁让有人输入了正确的开机密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密码?”
他把她拖进怀里:“两个字:戚桐。”然后他不停地吻她,繁密深情:“还敢说她的坏话呢,我哪怕昏迷了,也要跳起来反驳。”
戚桐微微红了眼睛,哽咽抗争道:“就是……就是不值得!”
“你不是我,”戚梧捧住她的脸:“你不会知道这有多值得,不管你是哪一个时空的戚桐,我认定的只有我眼前这一个戚桐,哪怕还有别的戚桐在等我……我也只想留在你身边,不管以后会不会有别的戚梧回来,我都不会把你让出去。”
“你……”她被他吻住红唇,失去了声音。
她只是想告诉他,他这样好,一辈子对她而言或许真的不够了。
可是这样好的他,的确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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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谁过世了吗?”戚梧看着女儿一身黑色正装,拿出了一个纯白色的袖扣,他有些纳闷,没听说谁家办丧事啊。
戚桐扣好袖扣,脸上没有往常恬淡的笑意,抬起略有些隐晦不明的眸子,复杂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年少时有一位武术老师吗?”
戚梧恍然大悟:“记得。”女儿还因此捡回性命,只是难道……
戚桐沉寂了一会儿,叹息道:“他被判了死刑,今天就是最后的日子,他没有亲人了,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也该去送最后一程。”
戚梧久久不能言,只能揽过女儿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她,过了一会儿才轻声提议道:“那我送你过去吧。”
“好。”
坐上车后戚桐一直都是沉默着的,她手边还有一个盒子,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戚梧思虑了一会儿才问道:“桐桐,他是犯了什么样的罪?”
“杀人。”戚桐想着当年那大肆报道的新闻,以及后来去见那人时,他那双沾满了血腥和死气沉沉的眸子。
“他杀了谁?”
戚桐闻言轻轻地勾起嘴角,摇头道:“谁?这可不是用一个两个的量词就能概括得了的。”
戚梧的心一沉,就听她道:“当年有人绑架他的女儿,他杀了主谋。后来……后来他的女儿还是无辜死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次事发后戚桐其实替他请了律师辩护,才改判为自卫过度杀人……可后来他知道女儿的死讯后便越了狱。
足足又杀了十四个人。
现场惨不忍睹,令人胆寒。
他杀了人后没有逃跑,就那么静静地等着警察把他抓回监狱,开始期盼死刑执行的那天。
戚梧沉默了,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绑架、死亡。
他脑海里不可控制的出现某种假象,然后狠狠遏制住,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那样的事没有发生。
戚桐摩挲过手腕上的袖扣,觉得眼里有些模糊,她对戚梧轻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年我能掌握更多的权利和人脉的话,就能护着那个小姑娘了,他们也就……”
“桐桐,这不是你的错。”戚梧心里沉重,但安慰又显得苍白。
戚桐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到了监狱,戚桐请他在外面等她一会,然后拎着那个盒子走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律师已经在等着她了。终究戚桐的本事和权利没有大到让兰霆免于死刑……何况他本人也只是一心求死罢了。而她能为他做的,就是尽力满足他最后的愿望。
会见室里,他和她对坐着,彼此沉默。
“老师,我把她带来了。”戚桐将手里的盒子打开,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骨灰坛。
按理,一个少女的骨灰也不仅仅有这么点,但……戚桐没能找回她完整的遗体。
“抱歉,我有负您所托。”
听她这么说,兰霆的眼里才有了波动,颤着那双锁着镣铐的双手接过了罐子。
他已经形销骨立看不出人样来了,眼窝深陷得像活骷髅。慢慢的,从那盛满灰烬的眼里溢出浑浊的泪水。
他用嘶哑、可怖的声音说道:“谢谢。”
当时他越狱出去,来不及找她的遗体,也找不到她的下落……只能将害她恶人残杀。
可又有何用。
戚桐觉得心头悲凉,想要劝慰,却始终开不了口。
她无法再在这个失去了所有,并抛却了所有的男人面前待下去了,她转过身,轻声道:“一路好走。我会按照你的遗愿,帮你们合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便离开了房间,靠在紧关的门上止不住深呼吸。
她眼中实在疲惫。
想要保护珍惜的人。这句话不知何时已经让她自惭形秽了。
不管她的意愿几何,可世事变化,她总是无法妥善安置。
缓缓走出监狱的刹那,她恍惚听到一声枪响。
戚桐握紧了拳头,闭上了双眼。
似是阳光太过炽烈了,晃得生疼。
直到有人过来拥抱她。戚梧在她耳畔低声说:“放心吧,从今天开始,我会和你一起保护你想保护的那些人和事。”
戚桐慢慢睁开眼,看了心上人良久才勾起一个笑容,然后牵起他的手,抬头仰望碧蓝如洗的天空,轻叹:“好在今天,有一个不错的天气。”
哪怕要告别,也希望是一个明媚而温暖的日子。
日后再想起时,不至只剩下一派阴暗的忧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指间的香烟缭绕着,眼前的人正在逗弄一只无毛猫。她眉目如今更加的柔和,和以前那种装出来的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总是强势的,对待亲近的人,实在要描述的话也只能说是钢铁般的温柔。她面庞上是岁月积淀的温柔稳重,行事间却也还带着少时的活泼恣意,只是不在人前显现,私底下与熟人相处时偶尔流露出一星半点。她如今真的改变了很多,包括戒烟戒酒。
他索性还是掐了香烟。
她抬起头,眼神清澈:“你不用在意我啊,想抽就抽。”
周莫言一挑眉:“别了,不然戚先生又要找我问长问短。”
戚桐闻言叹气:“你别理他,年纪大了就是这样,喜欢多说话。”虽然她像是在抱怨,可字里行间还是杂糅着温存的情意。
这让习惯了她不动神色的冷酷的周莫言有一刻的怔忪。
他心里想,是了,他能抹平你背上的疤痕,也能救你衰弱的心肝……可真是个傻子,这人谁我不认识,宁愿还我那个孤独的神经病也不要这个沉溺在爱情里却什么都不知道的神经病。
偶然间,他会觉得这样笑着的戚桐比当初狠戾阴郁的戚桐还要可怕一万倍。
他将牛皮纸袋递给了她,低声道:“你父亲最近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你……”
“莫言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不用试探我,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了。”她仍笑着,却赶走了手边的无毛猫,侧过脸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莫言莫名地想移开眼睛,但他心里反复提醒自己是没有错的,便皱着眉,声音凝结成一把寒刃:“他在拉拢许多政商,这他有告诉过你吗?小桐,你父亲毕竟是戚氏更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果他想从你这里夺权,哪怕是我爸,说不定也会帮衬着他一些的,你……不可不防。”
戚桐将资料都抽出来,平静地看完后将它们又装了回去,这个举动让周莫言心里有些急躁,迫切道:“你还没有受够所谓亲人带给你的压迫吗?李总当年明着是要培养你,可她又时时刻刻想掌控你交出戚氏,如今你父亲和你……”
可看着戚桐无波无澜的眼睛,并且一如往昔地信任和包容,让周莫言断了话头,移开眼神,“抱歉,我失言了。”
戚桐却摇摇头,“你不说反倒不像你了。”她笑起来,目光无一丝不满:“莫言哥,你是不是也上了年纪,变得爱唠叨啦?”
“喂!”
“以前的你也不会和我说这些,都是帮我直接解决掉的。”
“……”周莫言没有回答她,心里却被这句话折了一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不够信你了?”戚桐的声音清朗,气息也绵长了许多,“莫言,不管什么时候,我最信任的人都是你。”
他嘴皮子一动,却又听到她说:“我父亲那边不用担心,不是我相不相信他的问题。”她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根来,娴熟地点火吸烟,悠闲地吐出烟圈。从容自若地笑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从我手里拿走权利,而我想拥有的,也会掌握在我的手心。”
她同样也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给周莫言,他打开一看,是一份股权转让书。
受转让人是戚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莫言看完了整个合同,蓦地失言。
——明面上,她是要把股权转让给戚梧,这样釜底抽薪的做法,便是将戚枫彻底拉下来,而她从此光明正大的掌控住了戚氏。
可这样做不异于利用了戚梧做筏子,周莫言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但是他以为她会不愿意……
“小桐,你……”
“我很坏?”戚桐无所谓地摊手:“我是什么样的人,他已经知道了。”
就算如此,他还是要帮她。
“我依然是我,不会有任何改变。”
周莫言沉默良久,然后低头笑了笑,接着抽出香烟继续吞云吐雾。
心里轻松了不少。
“行。”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半时分,戚桐跌跌撞撞的回到了他与她的家,很难得的,她看见从窗户里透出些光亮来,那说明他在家,他在等她回来么?她扯开嘴角,连因醉酒而朦胧的视线都清明了些似的,用那摇摇欲坠的身子走向光的来源。
他的身边。
戚梧半抱自己的女儿,将她安置到床上,眉头有些皱,语气却难掩关心:“怎么又喝了那么多酒?”
“高兴,就多喝了几杯。”戚桐拉住他的手摇了摇,笑了两声。
戚梧蹲下身子,与她视线齐平,抚摸着她染上酒气而绯红的脸颊,温柔摩挲,“什么事这么高兴?和我说说。”
“太多了,大事小事都有,比如我赢了戚枫,比如莫言哥从德国回来给我带了一本找了很久的传记,比如小乐均已经会叫我干妈了,还有……想到你一直在我身边,就开心得无以复加。”她语气轻软,柔和的笑容像是照亮了一方天地那样明媚,戚梧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于是凑上身子,吻住了她的柔唇,细细研磨。
良久分开,他的手仍然不舍得放开她。
戚梧看着微弱灯光下的女儿,她似乎每时每刻都在焕发着让他目眩神迷的光彩,哪怕身处黑暗,她也如同那一颗幽谜深海中的珍珠,静静地绽放光华,于是他心甘情愿的堕入她的深海。
他嗓子干哑,此刻躺在床上的她,曲线优美得实在过分迷人,眼神娇媚温柔,她呼出的气息如同最勾魂摄魄的迷香,让他忍不住去采撷,去掠夺,进而狠狠蹂躏她的柔软,把她的脆弱纳入自己的怀抱。
视线纠缠着,不知谁先动的念,等回过神来早已赤裸着拥做一团。
“我爱你。”他的汗水淋漓而下,执着的看着她同样被情欲染遍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真好……”她喃喃着,尽情享受着他温柔体贴的对待——热吻,爱抚,轻插慢摇,说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安抚了她过去所有的不如意,并陪着她迈步走向新的未来。
“……好深。”她红着脸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讨厌。”
“桐桐,叫我一声。”
自从他们好起来后,她再也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
“……不要。”
“听话。”
他腰腹用力往上一顶,戚桐不可抑制的媚叫出来,含着泪水瞪了他一眼,“就是不要。”然后又低声细语:“女儿和情人,你只能选一个,不能贪心。”
他失笑,“好吧,不过我要纠正你一点,是妻子,不是情人。”
泪水划过她的脸颊,她失神地搂着他的脖子,感受着他越来越快地动作,插得她脑子一片空白,糊涂道:“哪怕……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怪你。”
他笑着吻过她的嘴角,只当她是浸在情欲之中不可自拔,于是让她纤长的双腿夹紧他的劲腰,更加玩命的抽插她的媚穴,带她跌入癫狂欲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给我你的命怎么行,我还要你的身子,你的小穴,你的眼睛,你的心……我爱你的一切,你都得给我。”
戚桐迷蒙中还是笑了,用最勾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
“那就一直爱我吧。”
疯狂几乎持续了一整个晚上,直到黎明将将到来前那刻,他才紧紧拥着她平复下来,这个良宵就要结束了。
两人的状况都不算好,戚梧背后有她动情剧烈时抓挠的道道红痕,戚桐下身一片狼藉,穴口被反复进出后闭合不上了,而其中她更是两次不济昏倒。
旖旎,疯狂,不舍,最终融为一体。但两人都是爽得畅快淋漓。
她嗓子有些沙哑,终于又唤了他一声:“爸爸,我想去放烟火。可以吗?”良久,她询问他,声音轻柔的像是怕惊破一场美梦。
“现在吗?好。”
他给她穿上衣服,抱着她来到花园里,将她无力的身子安置在秋千上,在她的肩上搭了一块披肩,微笑着让她等一会。
将要黎明的天空是最暗沉深幽的,戚桐靠在秋千架上,半阖着眼眸,望不清眼前的种种,只耳边听到他忽近忽远的脚步声。
他从仓库里拿来了烟花,是那种很常见的一米高呲花,他把叁簇并排放在她面前两米远,点燃了引线,嘶啦一下,一簇火光便突兀的闪现在戚桐眼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赶紧跑回来拥着她坐到一起,然后一起看着红的、黄的和银色的呲花喷薄而出,瞬间照亮了整个花园。
“爸爸。”
戚梧听到到她喊他,于是转头看她。呲花还劈里啪啦像个滚烫的岩浆喷泉一般,持续不断地喷涌绽放出绚烂的金色火雨。倒映在她眼里,像来自宇宙深处、百年一遇的彗星划过夜幕沉沉。
绝景。他想。
“戚梧。”戚桐又喊了一次他的名字,彼此温度更加接近。最后她吻上他。
于是戚梧眼看着那颗彗星降临到他的陆地,燃烧起整个山海的生灵。
祝好。从此就只有我们、这个良宵和往后的岁月。
烟花燃尽了,他竭力拥着她渐冷的身躯,更深露重,她有些颤抖。
当黎明那丝光亮在天边乍现时,他终于开口。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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