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昨夜我回来问过接电话的宪兵,电话是从一个叫杉山三的人家里打来的,他是三井会社的经理助理。
比如,三井会社的杉山三去了一个叫里见公馆的地方,见了一个叫里见甫的日本人。
周清和喝了口茶,接过纸张。
三井会社是大会社,所以他们的人报案求我们帮忙,我们的人就帮忙了。
而藤田勇也去了这个里见公馆的地方,见到了这个日本人。
“是平野中队长。”
最为美妙的是,这个里见甫,还去了一趟福寿膏的存货仓库,这就是点明了里见甫跟这件事情有关。
“有没有老板样的人物?派头挺大的。”
“还真是能治跌打损伤,起码是暂时不痛,花了多少钱?”
看来是想多了,还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冒充他亲戚。
“值班室?行,我知道了。”
张笑林说上海的福寿膏消耗一个月是600担,一担100斤,就是60000斤。
十八分钟,对面的居酒屋就有了动静,藤田勇满脸狰狞的痛苦表情,手扶着左臂,嘴巴张着估计还在哀嚎。
而他的手下有的警惕的看着里屋的方向,有的人搀扶着藤田勇,显的很心急,有些人脸上还有伤,鼻子都出血了。
周清和细算了下有被惊到:“真是不接触不知道,算一下这福寿膏的市场居然有这么大。”
“多谢队长。”
张宅。
三井会社想到钱存在三井银行,这倒是顺理成章。
平野那帮人打赢了,那也是耀武扬威的得意表情。
“对了,他言辞中有没有说认识我?”周清和想起名字的事。
“老弟,有消息了?”
周清和下车走向路边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宪兵司令部宪兵队值班室。
看看他们接触些什么人,小的就不用记了,主要是看起来派头大的大人物,记下来,每天跟我通通气。”
“是。”刘七跟着前车绕到了两条街以外,前车在一家银行面前停了下来。
“还有一个跑腿的,像个学徒。”
周清和回到宪兵司令部,直接去户籍科,调藤田勇的档案翻看,上面有他登记的住址。
周清和这才说道:“跟过去看看。”
穷人是吃不起的,吃成穷人倒是可以。
“有一点进展吧。”
跟踪的人员现在随着局面的展开也被动扩展任务,现在跟的人足足有二十个之多。
一斤十六两,算下来就是960万日元一個月的销售额。
周清和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吩咐道:“事后可能会有人来问,任何人问起,说法都得是意外的口角引发斗殴,意外,我不知情,明白么?”
他进入宏济善堂,也就两三分钟时间就出来,保镖的手里多了个大号黑色公文箱。
单独想吃饭,那给钱都不行,就是不给吃。
三井银行。
“现在我们去哪?回去盯梢么?”
他一个人进来对着周清和顿首。
“是不便宜。”
“嗨,我马上到。”
既然宏济善堂只是个小厮在负责,那盯着那里也没什么意义。
所以,只能打断了。
“别被发现就行。”
平野马上过来汇报,他知道队长要问什么,主动说道:“我嫌他们说话太大声,吵死了,于是起了矛盾打了他们一顿,跑了之后,他们叫了宪兵过来帮忙打算抓我们,但是宪兵认识我,于是马上道歉就跑了。
“明白。”
“打人家主意?”
刘七喊了声:“老板,这个刚走出来的人就是店里的掌柜,我刚才钱是给他的。”
周清和就烦日本人这个喝酒的规矩,配上俩花生米一喝就是一晚上,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喝完。
“东条明夫。”
他们跑,平野那帮人还在那边追着打,于是藤田勇一帮人跑的更快,嘴里似乎还在骂骂咧咧的骂着什么。
日元兑法币,大概是1比1.5。
“小心着点用,万一背后有什么人,发现是我在查,人家缩起来,那这事还怎么查?”
等人跑了,平野看了周清和的方向一眼,示意自己干的不错吧?随后返身继续喝吃饭酒。
“存钱?”周清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对方这么大个箱子,装福寿膏的话,是不是多了点?这得几个人抽?
三个人又上了车,车子驶离。
“没发现,就刚才那个掌柜的,看起来挺有钱的样子。”
如果是宪兵司令部的其他参谋佐官之类的人物在参与,他们要贩卖这种东西,怎么也得跟他这个宪兵队长打声招呼。
只有东条明夫的手里,有一股常年在外的宪兵队,那明面上是当时派给土肥圆特务委员会使用的宪兵小队。
周清和点点头,这跟他想象的人际关系倒是不同。
周清和也不急不缓的吃着菜等待,这打狗看主人,这狗被打了,主人总该跳出来了吧?
没过多久,也就十分钟,藤田勇的手下带着一队宪兵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居酒屋。
“嗯,平野,你带上四个人,来北山西路这边的春茂居酒屋,别穿军服,我在居酒屋对面的西餐厅等你。”
周清和处理下公务,打电话问了下张笑林在不在家,随后去找张笑林。
“成。”
“是是是,提醒的有道理,还是老弟你深思熟虑,放心,我一定让他们小心。”
去居酒屋的中国人只有两种人,要么去打工的,要么被日本人带进去吃饭的。
按这么推算,最方便的人就应该是东条明夫。
就算不帮,事后他联系什么大人物,后面我们也还是要出动,所以就打电话给巡逻的宪兵,让他们先按闹事的罪名把我们抓了再说。”
喝酒,有什么好喝的,周清和倒要看看,这人挨了打,到底是谁跳出来。
张笑林一下子就火了,眼皮子底下居然冒出来个这么抢生意的,马上就派自己底下的小毒虫进去吸两口探探口风。
深门大院,还配保镖,挺有钱,周清和结婚的时候,也不记得收过这家伙的礼。
——
送礼的人他肯定不能一一都见过面,又不是送礼就得见他们,那是闲的。但是送礼的名单上,肯定没有藤田勇这个名字,这是可以确定的。
“嘿嘿嘿,这亏的有点多,我要是不拿回来,我不甘心啊,总得找补吧?”
带来的问题就是没法查,从资金的流向查找背后的人是谁也是一条路子,不过这路子显然是走不通了。
现在核心区的规矩很严的,路上走要被盘查,像去居酒屋吃饭,那更是全天都不可以。
而有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热情的笑着送他们出来,看起来关系很熟络。
张笑林又把一打手下记录的人员行踪记录纸张递了过去,边递边愁眉苦展的唉声叹气:“我是看不懂这一个个人名有什么用处,只能靠老弟你啦。”
他们也没有开车,就是走路到了一家居酒屋,这显然是要喝酒。
周清和构建起一个可能的人脉关系网,接下来就是验证这个藤田勇的背后,是不是东条明夫。
每天卖福寿膏的钱存进银行,这倒是很正常,三井财团在日本国内也是四大财阀之一,他们家的银行安全有保障。
东条明夫和土肥圆熟,土肥圆用宪兵怎么也是直接找东条明夫来的方便。
周清和让刘七去喊人。
看上这笔生意了?
是三井会社参与了,还是单纯有人给藤田勇撑腰?
“行,你先去吧,如果有人再来打探这件事,你就记下告诉我。”
闸北,南市,浦东,租界,哪都能买到。
“明白。”
而之后,也就是今天的行踪上,这个里见甫,去虹口梅花弄的办公处见了影佐征昭。
那个地方还有个隐秘的名字,因为在梅花弄,所以也叫梅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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