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塔尔不善言辞,也不会大肆宣扬这件事情,只能找到关系更近的如翁治探讨。他把人叫到平时工作的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背光让人看不清楚脸,阴森森的可怕。
气氛尴尬,如翁治坐在桌子的对面,坐如针扎,后背是一层冷汗。想的是:该不会是昨夜撞见奸情要灭我的口吧…
汗水把他白色衬衫打透,如翁治一只眼睛眨啊眨。
赶紧给我来个痛快吧。
科塔尔穿了一件旧时代奢侈品的西装外套,深红色又松垮,很多扭曲破损猫咪的图案,里面是紧身绑带编织的黑色背心,而他黑色的长发垂散开,散发怪诞废都的气息。他双手交叉搁在桌子上,轻轻敲动,严肃冷洌的气场下实则是没想好如何开口讨教。
如翁治看到对方裸露出的脖颈上都是咬痕与牙洞,悬着的心终于死了,韩烬得手了,自家老大被拱了。
如翁治吞咽唾液,紧张解释:“老大,我,我只有一只眼睛,视力不太好。”言外之意,我昨天晚上没看见。
科塔尔开口,声音平淡低沉:“夜鹭的视力会在晚上看不见?如翁治,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如翁治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对方就这样承认了,要被灭口了吗…大腿都在微微颤抖。
老大知道韩烬把他当替身吗?韩烬和他们一起喝酒的曾亲口说科塔尔和他喜欢的人像,自己该不该说又成了难题。
冷汗从如翁治额头上滴落,比审讯还让人压抑,还不如给自己两刀。
“你紧张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哄生气的人,在雪乡的事你也知道。”科塔尔停顿了一下,有些哀愁:“他现在很计较通缉的事情。”
“呃…”如翁治愣住,他还不如左城其他人,公认的老处男,一点恋爱经验都没有,要是有手段至于一直和波尼娜维持“好姐妹”的关系吗?
倒数第一向倒数第二请教,注定了会是倒数的结局。
“呃…”
“说话。”
如翁治酝酿了一下,用他的大脑思考说:“韩烬是不是在意你表现的不够亲密,上次通缉所有人都知道你要弄死他,要不老大你澄清一下?或者起个有爱点的称呼,拉近距离?”
科塔尔思考,桌子边缘迸发出几个淡黄色小蘑菇,如翁治避之不及地连人带椅子后窜。
科塔尔觉得对方说的有点道理,问:“什么称呼有爱点?”
“就例如宝宝、亲爱的…”如翁治越说越小声,最后硬着头皮说:“老婆这种的。”他真的想不到老大吃小流氓这款类型的,看昨天晚上的架势和老大身上的印子,什么性冷淡传言都是狗屁。
自己家优秀基因的蘑菇被猪拱了的心痛,这只猪还很嚣张暴力…。
科塔尔想晚上能上床抱着韩烬睡,听信了如翁治的经验,还表露出来赞赏的目光:“你说的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