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又如何,九个渣男为她疯狂

111、杜容谦,这是什么?(1 / 2)

天快亮时,窗外的风依旧呼啸,雨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不时有闪电撕开夜空,照亮房间,映出床上两道相拥的身影。

台风过境,这一片区域已经断电了。

杜容谦悠悠转醒,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探向舒心忧的额头。

摸着依旧滚烫的脑门,他急忙起身打电话给私人医生,对方却说风雨太大,要等天亮风力减小才能过来。

望着舒心忧紧蹙的眉头和满身细汗,杜容谦心头涌起说不出的压抑。

他走进浴室放满热水,将舒心忧轻轻抱进浴缸,细致地为她擦洗出汗发烫的身子。

当拿着自己常用的浴球滑过她肌肤时,昨夜那股燥热仿佛又被点燃。

她因高烧泛红的脸颊让他看得有些痴醉,从前只觉得她气质清冷、始终与他保持着疏离,此刻却发现她竟有这么勾人魅惑的一面。

杜容谦强压下体内被激发的躁动兽性,匆匆为她洗好擦干,又翻出自己的厚T恤和运动裤给她穿上。

因为等会儿医生就要来了,她的美,他半分都不愿让别人窥见。

“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从没做过坏事,为什么要我遭受这些……”梦境是展现内心恐惧的一面镜子,压力过大下,她做梦了。

梦中,舒心忧回到昨天,她愤怒地冲上去质问。

那几个人却站成一排,指着她讥笑,说她愚蠢活该。

项丞左高傲地坐在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瘫坐在地的她,将支票甩在她脸上,让她识趣点彻底消失。

“原来我这么可笑……暖床的性玩具、长得相似的替身、骨髓供体、形婚让别人吃醋的工具人……呵呵,就是没把我当独立的个体……滚!滚啊,你们都滚,全都去死!”

愤怒的质问渐渐转为绝望的嘲讽,眼泪从她紧闭的眼角不断滑落,没入鬓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听着她胡言乱语的梦呓,杜容谦心中担忧,却也不免心虚。

形婚,说的是自己吗?

呵,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他将颤抖的她搂得更紧,此前从未有过的疼惜和担心袭上心头。

葱白细长的手指,一下下轻拍她的肩头,柔声安抚她的情绪:“心忧,对不起,是我不好,一直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三番几次利用你。”

许是被他温柔的声音抚慰,舒心忧激动的情绪被安抚得渐渐平静,再度沉沉睡去。

天亮时,私人医生冒雨赶来,为舒心忧打了退烧针,又将伤口重新消毒上药、仔细包扎,留下一堆药品和维生素。

两小时后,烧终于退了,杜容谦松了口气,去厨房用燃气灶熬了些粥,随后走进书房,等她醒来。

退烧后不久,舒心忧醒了。

陌生的房间应该是客卧,所以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沙发、和空荡荡的衣柜、床头柜。

她又继续闭上眼。

其实杜容谦之后两次进来探她体温时,她都是醒着的。

她只是懦弱地不敢睁眼,不敢面对这翻天覆地的一切。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只要闭上眼,脑中全是几个人的脸。

干脆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努力让脑袋放空。

杜容谦推门进来,见她正睁着眼,好像正神游天外。

虽心疼,却也为她终于醒来而高兴。“心忧,你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粥。”

几分钟后,他端着盛着燕麦小米粥的瓷碗回来,见她仍维持原来的姿势,便俯身在她耳边轻哄:“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吃完还要吃药,医生说你身体太虚,不吃东西身体受不了会垮掉的。”

舒心忧眼珠微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杜容谦扶她坐起,一勺一勺地喂她。

幸好她没拒绝,只是一直盯着他。

喂完粥,她身子一划,拉过被子蒙住头躲进被子里,背对着杜容谦。

杜容谦欲言又止,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在床边站了良久,终究还是默默退了出去。

她再度睡去。

梦里,她因无法接受真相,而颓靡下去,她蓬头垢面、了无生气地去找他们算账,换来的却只有嘲讽与弃如敝履。

即便醒来了,可那份心痛与刺耳嘲笑声,仿佛仍历历在目。

她还梦见了爸妈,他们说世上还有那么多美好等她,要坚强,不能遇到坎坷挫折就自我放弃。

一场梦,一番冷静下来。

舒心忧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伤心难过下去了,他们不值得,颜辞他们想看的,或许正是她这副模样吧,她怎么能让自己讨厌的人如愿呢。

蓓蓓看完虐文小说后常对她感叹网络鸡汤说的对:「人啊别把感情看得太重,不在乎你的人,就算你毁了自己,他依然不在乎;在乎你的人,不用你毁,他也会爱惜你。」

如今想来,一点没错。

呵,其实也是她活该。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是渣,物以类聚也没错,可其实如果她有能力拒绝、反抗,怎会一步步走入穷巷?如果不曾心动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又怎会觉得是背叛?

是她没有在柳宿风侵犯自己后就勇敢报警,是她在庄际威胁时选择屈服,是她总顾虑这顾虑那,怕社死怕被人指点,才逐渐在囹圄中越陷越深……

是她……在庄际警告后仍自以为是地高估自己,义无反顾地喜欢上项丞左,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幻想本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而且,她也不该把责任全推给别人。

或许项丞左也并未践踏她的喜欢,而是她妄想仗着一厢情愿就能换来结果。

所以这一切很大程度是自己造成的。

所有事一个个串联起来,就像多米诺骨牌,没有开始,就不会有结局。

恨他们?也许第一个要恨的,是那个懦弱、总以为委屈与心意能被体谅理解的自己。

真是可笑。

她吸了吸鼻子,抹去眼角的泪,深呼吸几次后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