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业急疯了,他感觉,自己精神要崩溃。
寻常警员破案过程中被害,那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消息会在短时间内上报省里,随后派出专案组进行彻查。
更别说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了。
程阳可以隐瞒消息,也可以将他们提供的证据销毁,明争暗斗也好,还是逃亡也罢。
千不该万不该,将枪口对准徐嚯的脑袋!
特殊五局的人,专门查案,上头给予彻查各类性质命案案件的一些人,被人用枪口顶着脑袋还是在查案子的过程中顶着的!
李建业记得,好像是上个月月中才有的身份来着。
那就是大半个月前了。
半个月前,特殊五局拉拢。
半个月后这个人就被人挟持,枪管子都快塞嘴里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但对方都快把特殊五局的脸给撕下来了!
蹲脸上屙屎拉尿啊!
当信息传出去的那一刻。
赵州的负责人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晕。
林岚市还在处理案件,进行收尾的王虎想都没想,暂停案件,将所有人派往赵州市,亲自带人来搜查。
附近三个市的警力大规模抽调,赵州市的人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
马路上,到处都是铁骑,搜查的警车,走访的警察。
甚至,还有一些持枪的,不断搜查着。
信息,也在最短时间,传上了都城,部分人员的耳朵里。
都城。
办公室内,张梁脸色阴沉的可怕。
特殊五局的建立根本是什么?
是人才?
说实话,东国这个人口基数摆在这,人才是不缺的,缺的只是机会。
是安全!
他们的根基是安全,是自身安全,能在破获某些案件后,还能活下来,甚至没有任何人能威胁的安全!
之前的安全是绝对的,但眼下的安全出了个裂痕。
张梁沉默半晌,起身,向外走去,他对着身边人,缓缓开口。
话不多,只有两个字。
“找人!”
与此同时。
赵州市内。
“他妈的,地面走不动,这小子级别应该挺高,身份不简单。”
“程总,刚接到的信息,火车站大巴,还有公交都被短时间控制,各个重点街头都有人搜查。”
“张律师,孙股东他们都被抓,到处都是人.”
十一月十一日,下午五点半。
赵州市,一辆在乡下道路上飞驰的汽车此时内部的争吵声不断。
其中一男人接了个电话,收听完后整个脸都黑了,随即将手机抛出车外。
“程总,这人到底是谁?”
“陆地和天上都被封完了,其余人想跑都跑不了,挨个受检查!”
闻言,坐在驾驶位的程阳脸色瞬间阴沉,瞥了眼后排的徐嚯。
短短不到两个小时周围市区的警察都在往这赶!
什么时候赵州市的人速度这么快了?
“走码头,码头有人接应我们。”
程阳沉声开口,再次强调之前的话语。
徐嚯的身份对方不说,他不知道,连拷问的时间都没有。
就连换车换形象都是从逃跑的途中紧巴巴省出来的!
“码头?”
另一个人眉头皱起。
“程总,上岸洗白后咱就不做码头生意了,码头哪来的人!?”
洗白后.也就是说,洗白前,他们可不是什么好玩意。
早期的创业,手里不沾点暴力做不起来。
但只要沾了,就会发现靠暴力来钱是真的快!
于是,之后的产业也会一系列的围绕着这些来展开。
黄赌毐,前两个少说得开点,第三个程阳没敢动,他是想做大做强,不是想死。
其余两个单纯的卖和打斗地主?
如果是的话,那官方就不会禁止了。
色如蚀骨剧毒,赌如噬心猛火。
首先,即便将色看成单纯的卖身,想要具备开展的条件,那就要有人。
什么人?
妓女!
妓女的来源有哪些?
合作吗?找几个貌美大学生,跟她们谈分成?自己提供场地和订单?
自己不搞黑色之前就这样合作,搞了黑色后还这样合作。
那这黑色染料不白搞了吗!?
强迫,紧逼,想办法给你挖个坑,如电诈一类,直接把你人身安全骗去。
又或纯粹一点,就像鬼井案中韩诗的遭遇。
从人贩子手里买,以及直接大街上抢钱!
这就是色情类找人干的办法,可不是单纯限制你情我愿。
其次是赌场。
赌场不用说,就几张桌子,一个地下仓库,一夜的流水比一个小企业一年的都多信不信!?
这些程阳都碰过。
除此外,还有“走私!”
“二十年前,码头有我们的走私线!”
程阳沉着冷静,迅速从脑海中翻出退路。
“二十年前?”
手下错愕,“还能信得过吗!?”
“走私线还能用?”
“码头依旧是我们的人管理,只不过不用而已,这是我留的一条退路!”
程阳从车子角落中,抽出一张东国地图。
他伸出手,从最下边,临海的赵州市出发,一路向最右边划去。
“走走私线,到南山省!”
顿了顿,他又瞥了眼身边这四个手持枪械的人,开口道:
“再从南山省偷渡,坐船去国外,那里有人接应我们,再转车去土瑞。”
“我在土瑞银行留了一笔钱,谁都不知道。”
还有钱?
几人原本沉下的心,突然热络起来。
“程总倒是挺谨慎的嘛,还提前存了笔钱。”
一旁看的津津乐道的徐嚯开口评价着。
程阳瞥了他一眼,随即看了看窗外,车外没有路人,集团为乡下公益修建的道路畅通无阻。
“小子,我劝伱最好老实点。”
程阳开口说道。
“别搞什么花招,到了码头,坐船到边界线时我自然会放你走。”
言罢,身边的人用枪顶着徐嚯的腰间,眼神不善。
“我不管你什么身份,否则,大不了一块死。”
程阳语气低沉的开口。
“呵呵,程总真会开玩笑。”
徐嚯脑子里构建了一些计划,眯了眯眼。
程阳没开口回应,他的精神高强度紧绷。
约莫十分钟后“下车!”
车门瞬间拉开,五人压着徐嚯走进一个码头,路边到处都是搬运工人,打鱼的渔船停靠在远处。
此时,一个男人看到这边,瞬间起身迎了上来。
“程总,发什什么事了!?”
这人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鱼腥味,看着几人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