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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魔都依旧璀璨,但警局却默不作声,看起来冷清无比。
尤其是审讯室,即便里面存在几人,此时却也死一般寂静。
“吱”
门,忽的开了。
一缕光线照在审讯桌对面,照出个疯疯癫癫的老头。
老头脸上带着痴呆的笑,眼中并无理智,身上穿着警方提供的衣裳。
那杂乱的头发与胡须,令他看起来有种癫狂感。
“你是谁?”
“嘿嘿.嘿嘿。”
“这些东西从哪弄来的?”
“杀人现场,又或是杀人凶手,你有没有见过?”
徐嚯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缓缓开口询问。
老头依旧是没回答,那双眼睛直勾勾的扫视着周围,脸上还挂着笑。
身旁的赵海龙眉头一皱,点了根烟。
“老实交代!”
“装傻是没用的!”
他一拍桌子,大喝道,声音之大,周围两个警察都被吓了一跳。
乞丐也确实被吓到了,下意识缩身,眼神惊恐,双手抱着脑袋。
“啊!!!!”
乞丐扯着嗓子尖锐着叫喊。
见此,赵海龙心里咯噔一声,沉入谷底。
徐嚯则是不断的扫视着对方。
最终,他也咂舌的摇摇头,稍微叹了口气。
“不是装的。”
不是装的,那便是真的疯了。
“你们看住他。”
徐嚯摇头说着,接着起身便向外走去,身后的赵海龙再审了几遍,却也没审出什么好歹。
这是个疯子,基本能表明凶手并非他,同时也得不出什么信息了。
为什么?
首先,制作沙发这些玩意需要一定的逻辑性,疯子傻子的概率极小。
至于究竟是怎么找到的这些东西.
那就不知道了。
有些杀人犯,在杀完人后并不会自己处理尸体,而是找其余人代劳。
疯子傻子便是最好的替代品,比方说说服对方将尸体运到远处,又或是干脆忽悠对方,让他打心底里认为人是他杀的。
乞丐倒是有可能被凶手如此利用。
“怎么说,看样子从这老头身上是没什么线索了。”
赵海龙叼着一根烟在身后开口说道。
流浪汉一般心理都有问题,在乞丐身上问不出话来的概率虽然小,但他也提前做好了准备。
此时倒也不是很失落。
“还能怎么着?”
徐嚯摇摇头,快步向着法医室走去。
“先看看尸体呗。”
眼下也别无他法了。
尸体已经运回到警局,数量较多,警方为了万无一失,几乎将乞丐居住地所有东西都搬回了警局。
嗯,包括乞丐也搬到了这。
有用的都在法医室了。
至于魔都的法医室设施很全面!
法医很多,警方压根不用担心这类东西,此时绝大多证物都已经搬到了这。
“唉唉唉,差不多得了。”
法医室前,一个身穿白大褂,地中海的法医戴着橡胶手套对着李建业指指点点,脸上满是无奈。
“别什么玩意都往法医部塞!”
“我这是收尸体的,不是收垃圾的!”
还没走到法医室,徐嚯耳旁便听到一阵对话声。
凑近法医室一看,却见李建业满脸的无奈。
“怎么了?”徐嚯狐疑的问。
李建业直起腰,松了口气,指着身旁的玩意满脸咂舌。
“你要的玩意,都带来了。”
“他娘的,带着这玩意让我感觉警察跟要饭的一样.”
徐嚯扭头看去,看到的是一麻袋一麻袋的废品。
此外,还有吃剩下的馒头,矿泉水等,基本都是些生活物资。
至于带这些玩意有什么用用处很大!
“这老头知道废品能换钱?”
徐嚯看着那装着馒头,有商标,有价格标签的塑料袋挑眉询问着。
疯子和疯子是不一样的。
有些疯子是彻头彻尾的那种,但有些疯子,表面上看有点癫狂,可内里却表现出和自闭症相同的症状。
这些人内心还是存在一定常识,大脑遵循这常识的逻辑生活。
而生活物资.
能体现一个人的状态,甚至是对方的所思所想!
举个例子。
当你心情雀跃的时候,你往往会较为勤快,桌面稍微摆放干净,又或是打扫一下地面。
而当厨房全是没洗,甚至是结垢的饭锅碗筷,角落到处都是蟑螂,泡面桶都溢到了地面。
那你觉得,生活在这种环境的人,他的内里情绪是开朗,勤劳,活泼?
不会的。
环境改变个人,个人思想反射生存环境!
“他的生活环境很简单,基本就是捡垃圾和吃饭,通过走访也能验证这一点。”
“所以.”
赵海龙顿了顿,扭头看向一旁,堆积在一起的尸体。
“这些东西.是他捡的!?”
此话落下,现场众人鸦雀无声。
捡的?
如果是普通人,估摸着看一眼就吓晕了,就和房地产经理一样。
可.如果对方是个疯子呢?
那概率还真不低!
只是捡到尸体往家里带,还是这样的尸体,多少有点令人惊悚。
“啧,这疯老头。”李建业有点咂舌。
“先暂时保留这个问题的最终判定。”
徐嚯站起身,呼出一口浊气,他看向那一堆人皮制作而成的玩意,开口道:
“尸体一共有几种呈现方式?”
“如果是以家具来分的话,那种类很多很多,但如果是以另一种的话.”
李建业立马开口。
短短一年的时间,他的思维和灵敏度已经被徐嚯王超训练到一个寻常警察看都看不到的地步。
所以,在宏观层面观看这些证物时他看出了点不一样的。
“那可以被分成两类!”
李建业肯定的开口。
接着,他便指了指地上,被提前放在两个地方的尸体。
“第一类,是沙发,以及椅子这一类,暂时看不出什么奇怪的。”
“第二类”
说着,李建业一顿,伸手指着那画框。
这是一张被画框框住,挂在墙上的脸。
“这个脸皮很奇怪,脸部的皮子被精心对待过,甚至还用极其锋利的刀子针对脸部进行的一些边缘性的修整。”
说着,李建业戴上手套,将那人脸拿起。
人皮是什么感觉?
有点像薄一点的猪皮,捏起来又硬又软,仿佛中间夹着一张纸。
这人脸被揪起来,瞬间耷拉着,仿佛一个面膜。
“你们看,脸部的腐烂程度和沙发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级别。”
李建业开口说着。
他扒拉着从脑袋上剥下来的人脸。
“我感觉,这并不像单纯的装饰品,反而更像穿戴品!”
他又指了指那从乞丐身上剥下来的人皮马甲。
穿戴品和家具徐嚯眉头一皱。
穿戴凶手真的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