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俄国当文豪

167、俄国法律之一瞥(2 / 2)

像是后来在1850年的时候,奥洛涅茨省一名乡村医者因用传统方剂治疗发热,被教士举报为”施行巫术”,最终流放阿尔汉格尔斯克。

还有一位画家的判刑则更是抽象,差不多在1849年的时候,画家伊万·索科洛夫受雇修复教堂圣像,仅仅因为圣像颜料脱落便被指控为“故意损毁圣物”,因此按法典第271条判为砍右手和流放,后来经过他的亲人朋友的努力争取,他才终于保下了自己的右手,改判为服二十年劳役。

除了这些之外,尼古拉一世时期的法律条文还有一个特色,那就是基本上将思想异见等同于暴力叛乱,你在这一时期的俄国杀个人通常也就判八到十年的苦役,但倘若你敢批评沙皇的政策,那么就要以“危害国家稳定罪”论处,最低刑期为流放西伯利亚十年。

当过一阵子处理这些事务的官员的赫尔岑在后来便怒斥:“这部法典用法律条文证明,专制本身即是最大的荒唐。”

仅仅从法律这个角度来看,多半也就能猜出俄国整体的环境在尼古拉一世的带领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这也就难怪俄国在后来的克里米亚战争中会输的那么难看。

早期的时候还能靠着庞大的领土和人口当耗材充充门面,等这些耗材压根比不过别的国家总体的进步之后,很多事情那就非常明显了。

而在学习这些玩意的过程中,米哈伊尔无疑是对有些东西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至于的进度那自然是越来越快。

今天的话,当米哈伊尔再次坐到了自己熟悉的位置上后,除了偶尔听听课以外,米哈伊尔更多的还是在思考某些东西,还不时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尽管米哈伊尔看上去就不是很专心的样子,但是法学系的教授们对此权当看不见,只是继续讲自己的课。

面对这种极为特殊且马上就要毕业的学生,还多管他干什么?

真发生了什么冲突,还不一定怎么样呢,更何况有些教授凭心而论,他们其实还挺喜欢这个极具才华并且还十分谦虚的学生.

至于米哈伊尔的那些同学,平日里大多数人当然是正常听课,但像今天的话,有些人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看向了米哈伊尔,然后跟自己的同伴猜测道:

“我看米哈伊尔先生肯定又在思索什么大计划了,真想参与进去啊。”

“别做梦了,有些事情是你能够掺和得了的吗?”

“不知道等毕业了之后他究竟会去哪里,万一他被分配到了我所在的省份,我一定劝说我的父母将我的妹妹嫁给他。”

“你疯了?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且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米哈伊尔先生的未来绝对不可限量。”

对于这些谈论,米哈伊尔并不知晓,但倘若他听到了,确实也要把手一摊,好了,我不装了,前半部分确实是在思考一些大事以及一些可能性。

不过到了后半段的时候,米哈伊尔还是思考起了这次给娜佳的回信要写些什么东西。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在那次罗斯托普钦娜夫人的文学沙龙之后,米哈伊尔当天晚上就写起了信,把那些可能不太好在沙龙上说的话给统统写了上去。

等到收到了许多贵族夫人和小姐的来信后,虽然在这年头确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米哈伊尔思考了一番,还是将这件事写到了信里面,结果还不等他寄出去,娜佳的又一封信就先过来了。

在这封信中,她在说了一大堆别的事情之后,这才似乎是有些不经意间地提到了这件事:

“那天我跟很多人都聊了一阵,而她们很多人似乎都想写信跟你表达她们对那首诗的看法,那确实是很好的一首诗,可说的地方也有很多,因此你应该会收到不少人的信”

写到这里,一下子就多了不少涂鸦,还能看得到类似什么“不错”、“好好交流”之类的字眼,但写到最后,这位姑娘还是这样写到:

“她们有些人不是好人,最好不要跟她们有过多的交流,有的人只想利用你.”

对于这件事米哈伊尔当然是心知肚明的,毕竟不可能指望遇到的都是好人,而且他现在确实也有了被利用的价值,不过从娜佳这里看到这种似乎纠结了好一阵的描述,米哈伊尔的心情肯定还是有点奇妙的。

对此米哈伊尔当然是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回信。

就当米哈伊尔开始自己波澜不惊的大学生活的时候,远在巴黎的屠格涅夫,基本上也已经做起了回俄国的打算,而像这次的话,他肯定不会像之前那么草率,而是真的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请:m.llsk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