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了赵无时身上。
想起刚刚赵无时的神情以及语气,云离有些八卦,“刚刚我听他们说的那些事,你知道吗?你给我说说呗。”
虞淳光并不想在背后谈论旁人的事情,婉言拒绝,“关于赵师兄和妖兽之间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也是曾听师尊谈过,其中缘由我并不清楚。”
妖兽地位本就低微,被修士和凡人所排斥,听到关于修士和妖兽之间的一二三事情,云离可谓是好奇心满满。
他轻轻扯了一下虞淳光的胳膊,抓心抓肝的想知道,“那你肯定知道一些,我和你待着又不知道聊什么,你就给我说说这些八卦吧,好不好?”
目视前方的虞淳光嘴唇微勾,听这撒娇一般的语气,眸中满是笑意,轻缓道:“我在宗门内大多数时间都在修炼,知道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你不会觉得太过于无聊就好。”
云离连连摇头,笑嘻嘻道:“不会不会,有你的八卦在,就不会觉得无聊。”
虞淳光组织了一下语言,娓娓道来。
十年前,归虚宗赵无时在外历练时,捡了只妖兽回宗门,听说是只梦妖,能够给修士织梦。
听说梦妖的梦,能够替旁人圆心愿,见到不能见的人,在梦中了却遗憾。
梦妖不会化形,每次出现都是半妖形态,上首完美到宛若神只,下身却虚幻无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许多修士都畏惧梦妖的形态,但架不住梦妖精美的容颜以及看着柔弱不堪的外表,从而找她织梦的修士多不胜数。
就连外宗之人听闻梦妖的事迹,没见到梦妖前都嗤之以鼻,见到后却对梦妖痴迷不已。
归虚宗宗主怕生事端,下令让赵无时看好梦妖,同时也约束宗中弟子不得去找梦妖织梦,就连外宗之人也不得入内。
久而久之,梦妖的名声越发神秘起来,而见到梦妖的人却少之又少。
梦妖叫宁梦,和宁梦密切关联的人,只有赵无时和周如星,还有一个女弟子元落。
四人总是待在一处,不管是修炼还是历练,经过这么亲密的相处,难免郎有情妾有意。
赵无时对宁梦处处关照,关系看着和道侣一般无二。
可元落好似心属赵无时,而周如星心有元落,气氛微妙又面临着窗户纸被捅破的危机。
就这样的一种关系下,四人生生忍耐着相处了两年之久。
修真界再次哗然时,却道是宁梦为了赵无时,出手杀了元落。
而宁梦的下场,自然是被归虚宗宗主绑起来,在整个归虚宗所有弟子前,处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个人,以死了两个女人为结局,剩下的人对此唏嘘不已。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渐渐把这件事情忘却,只是不管见到是什么妖兽,是男是女都罢,能斩杀便斩杀。
云离听得脑瓜子嗡嗡响,不自觉心潮起伏,挽紧了虞淳光的胳膊,“所以,这件事情,就以梦妖的死,和那位女修的死结束了?这其中缘由呢?真的就是大家说的那样吗?”
虞淳光微微偏头,就对上了云离亮晶晶闪着八卦的视线。
薄唇一张一合自顾自说着,沉浸在故事里,完全没有发现如今二人的姿势暧昧又亲昵。
虞淳光偏过头去正视前方,另外一只手拿起拦路的树枝,“真真假假,外人又怎么知道呢?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其中的细节,但你也看到了,赵师兄并不想谈起这件事。”
云离有些失望,故事听一半,没细节就算了,而且开头和结束,总觉得太过于潦草了一些。
“周如星就是刚刚那个讨厌所有妖兽的人吗?”云离想起来了,刚刚和赵无时说话那个,曾经在中州也瞧不起他。
“哼,一看他就不是好人,说不定赵无时和宁梦之间的事情,就有他暗中搞破坏呢。”有些时候,从一个人的语言以及平时表达的一些事情中,就能知道这个人的脾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以后万万不可以貌取人,会给自己带来灾祸。”虞淳光不由得叮嘱道:“你看待事情,似乎过于太片面了。”
云离沉默了一下,有些心虚,“也,也还好吧,崔游捡我的时候,周如星还骂过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他是玩意,一看那周如星就不是好人!
“云离。”虞淳光不轻不重叫了他一声,满是无奈,“出门在外,得要管住自己的嘴和行动。很多时候,往往都是由一张嘴引起的祸端。”
云离撇了撇嘴,闷闷不乐道:“这不是还有你吗?人生在世,哪还需要活得这么小心翼翼?如果你修为强大,即使是一个乞丐也无人敢小瞧你。”
虞淳光有些头疼,笑道:“你啊你,你从哪里得来的歪理?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云离在心里默默回答:死过一次后得到的歪理,反正早死是死,晚死也是死,还不如活出自我。
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有把虞淳光的话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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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下起了下雨,阴沉沉一片,山间弥漫起白雾连路都险些看不清。
云离一手拽住虞淳光的胳膊,一手放在脑袋上躲着雨,提议道:“虞淳光,要不然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下雨天在山林中行走,可不是件好事。”
要是打雷的话,他们可能会被雷给劈到,就是不知道和渡劫的天雷比起来哪一个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