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见觉得刘喻简是真他妈傻逼。
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不动声色轻吐出气,喻见偏过头,眯了眯起杏眼,看了会刘喻简,刘喻简一直在笑,笑容底下满是挑衅。
就在刘喻简笃定喻见不会接时,喻见忽儿伸手接过,抱住,问:“刘喻简,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刘喻简没反应过来:“什么?”
喻见拽两下花瓣,说:“如果没有我,最适合这个地方的难道不是你吗?”
“哦,不对。”喻见弯下杏眼,没什么笑意地说,“你可能连来这个地方的机会都没有。”
刘喻简笑意尽散:“你!”
“是吧,姐姐。”喻见一字一顿道,“毕竟你来我们家也没几年,刘女士一直说领养你是为了陪我,给我解闷当玩伴的。”
不堪被戳破,刘喻简脸色发白,已经挤不出来笑。
喻见懒得再多扯,指指晃晃悠悠行驶过来的公交车,说:“车来了,以后别来烦我。还有,再见。”
公交车停站,再出站。
喻见抱着花束,一直站在原地。
一直到公交车驶出去好长一段距离,渐渐看不到影子后,喻见才慢吞吞地弯下腰,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再也没有办法支撑着走一步。
花束落在地上,喻见抱着膝盖,蹲在地上。
一眨眼,冬天又要来了。
眼皮蹭在膝上,涩涩的疼,喻见觉得好冷。
她不懂,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也是个人啊,也是会难过痛苦的……
她总是一遍又一遍试图从日常的点点滴中寻觅到林安深也是爱她的蛛丝马迹,可是真的好难好难。
爷爷总说人都是要学会释然和理解的,她试着去理解,试着去劝自己别在意,装着冷眼看世界,可是每当事情发生后,她发现她还是在意的。
周梒江摘了烟,绕过站台。
蓦得,喻见搭在膝盖上的腕子被紧紧抓住,她被猛地拉起。
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她落入一处温暖的怀抱中。
周梒江抱得紧,喻见闻到了熟悉的海盐牛奶味,渗着若有似无的薄荷味。
不想再动,喻见放任自己趴在周梒江胸口,安安静静当一只只会挂着的树懒。
“你怎么过来了?”喻见闷闷出声。
周梒江捏过喻见下巴,迫使她抬头,发现她没哭后,才说:“怕我女朋友受委屈。”
瞥过地上的花束,周梒江被喻见压着,半装着没站稳的模样精准踩上去,慢悠悠道:“不好意思。”
喻见倒没看出周梒江有半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