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
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曾经失落失望
失掉所有方向
直到看见平凡
才是唯一的答案。”
有人声嘶力竭,有人心潮澎湃。
喻见撞进周梒江眼底,在这一瞬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如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的少年一路逆风走来,所有的嘈杂都碎成了他背后的满天星光。
马宝国教了这么多年书,早该习惯了却又在此时红了眼眶,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歌,却带着独属于他们的魔力。
一如青墨,一如a班,
是周梒江,亦是喻见,是许许多多的她和他。
也曾从云端跌落至谷底,失掉所有,混混度日,却又因为渴望明天的太阳,而背着嘲笑淌过泥泞,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是少年意气,至死张扬热烈。
是向死而生,逆风翻盘。
马宝国小心翼翼地举起相机,拍了一张又一张。
……
谢了幕,灯光暗下,在没有人看见的角度,周梒江扣住喻见腕子,指尖顺着她的手腕骨揉了揉后,再滑下,扣进她的五指缝隙。
“跟我走?”
“好啊。”
跟在后面的姜哲:“……”
在?
看看后面?
身后跟着一起上台合唱的a班同学极有眼色,互相交换个眼神后,筑成道人墙,挡住后面上台表演班级学生探究的目光。
—
小操场距元旦晚会舞台颇远,隔着长街,隐约映着舞台流光。
晚风吹过,卷走余温。
喻见笼着周梒江的外套,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冷,她坐在双杠一边,一脚勾着杠杆,另一只脚晃晃悠悠的荡着。
周梒江出来时在白衬衫外套了件薄黑色卫衣,他腿长,躬身坐在双杠上,脚踩在另一边杠上,手绕过喻见后背,贴着她腰线,撑在她身侧。
喻见知道周梒江是怕自己掉下去,不由说:“掉不下去的,俞俞。”
她心情好时总喜欢叫俞俞。
四周光线偏暗,周梒江看不太清,虚着眼审视了会,突然开口问:“口红?”
“啊……”喻见轻啊一声,抓着周梒江的外套,点点头又摇头,“是唇釉。”
“小景老师帮我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