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之境(1v1 强取豪夺)

43.古怪的男人(1 / 2)

几日来连轴转的疲惫,随着激烈的快感与高潮一同席卷而来,程晚顿时浑身发软,无力到连指尖都失去知觉。

梁屿琛抱着她在卫生间冲洗时,她的脸紧靠他的胸膛,娇嫩的身子蜷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已是累极。

回到卧室,帮她换上一套舒适的纯棉睡衣,望着她乖巧可爱的睡颜,梁屿琛却忽然不想离开。

他躺在她身侧,从背后拥住她,将她揽入怀里。

“程晚,”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后颈,“我好喜欢你。”

程晚半梦半醒间,只觉后颈一片酥痒,扰她睡眠,缩着脖子不满地闷哼。

“睡吧。”梁屿琛轻吻她发顶,将她搂得更紧。

程晚醒来,家中空无一人。

打开房门,却在茶几上看到一张显眼的字条。

“程晚,家中母亲急病,需立即赶回。

你醒来时,我大概已在航班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降落时,再给你发消息。——梁屿琛?”

程晚手一颤,下意识便拨过去一个电话,果然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心有些慌,不知是因他的突然离去,亦或是也为他母亲的病情担忧。

攥在手心的手机此时忽然响起,以为是他,程晚立马接起:

“梁......”

“程晚,”电话那边却是郭森莉兴奋无比的声音,“你快到工作室来,那条视频小爆了。”

程晚耳边充斥着祝贺与惊叹,只发布了一个上午的视频,点赞量已经过百万。

虽说团队在背后做了不少的推动与努力,但这个比预期好太多的数据,仍令人振奋不已。

团队抓住不断上升的热点,以此发散,为程晚再量身定做了好几套发展计划,期间又接了两个精心挑选过的推广。

程晚忙得脚不沾地,连续好几日连整觉都没睡过。

但每天即便再忙,也心心念念着回复梁屿琛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詹佑青女士病情稳定些了,但精神状态不佳,他的归期未定。

程晚有时握着手机躺在床上,眼皮子打架,就这么逐渐沉睡过去。

工作带来的疲惫与兴奋交织着占据她的身体,云里雾里间,唯一让她有实感的,便是银行账户里增长迅猛的数额。

一周过去,程晚的团队又收到一个震撼的消息。

知名时尚品牌联系上团队里的对接人员,表示有发展合作的意向,会派一位工作人员过来跟进。

说是跟进,其实就是变相的考察,品牌进行一段时间的跟踪观察,以此判断选定的目标是否能够建立长期合作。

程晚的团队紧锣密鼓筹备了几天,结果品牌方那边临时出了些岔子,说原来的工作人员突然换成了一位高层。

程晚听到消息时,心脏紧张得狂跳:“怎么会这样?”

郭森莉也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啊,我也第一次见。这么小的事情,还需要惊动品牌高层?”

程晚账号起得太快,耿雅秋直接把自己的得力助手郭森莉派过来跟进她,郭森莉此时已变成了她的助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郭森莉努努嘴:“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个品牌纡尊降贵,第一次下凡。管那边来的何方神圣,反正哄好了,长期合同一签,哇塞,程晚,那就真的不得了了,史无前例啊。”

“嗯。”程晚神色认真地点头。

翌日,司机从机场接到濮云川,本想送他到酒店休息,可他却要直接到工作室,还指名道姓要立刻见到程晚。

于是程晚第一次见到濮云川,便是在工作室的小会议室里。他坐在窗边,午后昏黄的阳光慵懒地映在他的身侧。

这位神秘的高层,在网上搜集不到任何资料,品牌那边保密工作也做足,只给出那位先生的名字。

导致团队想提前准备,投其所好,却都无从入手。

还是在郭森莉社交技能拉满的情况下,才勉强从某位助理口中套出一句话来。

“濮先生,脾气很古怪,一定要顺着他。”

闻言,程晚不免胆战心惊。

在脑海里想象过无数次濮先生的样子,时尚品牌高层,必定紧跟潮流,穿着打扮极其讲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此时眼前的男人,身着松垮的米色长袖棉麻上衣,下半身是一条看不出材质的宽松长裤。修长清瘦的身体,却微驼着背,神色淡漠地望过来。

眉眼深邃,却略显阴郁,但眼角一颗泪痣,又透出几分与他不合衬的妖冶。

“程晚。”他冷声开口,面无表情。

“到!”程晚心一惊,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

他嘴角戏谑地笑,眼神像看白痴一样扫视过来。

程晚尴尬不已,走过去向他伸出手,友好道:“濮先生,您好,我是程晚。”

“嗯。”

他极淡地瞥一眼,却并不动。

程晚讪讪地收回手,悄悄地叹一口气。

这位濮先生,果然脾气古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没关系,莫名其妙的可怕男人,她又不是第一次见。

最起码眼前这个,肯定不会第一天见面,就把性器掏出来怼着她下体。

想到梁屿琛,程晚脸颊悄悄变红。

直到濮云川抬眼,程晚才回神。立马把之前准备好的客套寒暄话术从肚子里掏出来,话没说两句,就被男人冷冰冰打断。

“吵死了,能不能闭嘴。”

面上酝酿着不加掩藏的不耐烦。

程晚吓得心脏怦怦跳,攥着拳给自己加油打气,不要怕,程晚,加油,千万别害怕。

斟酌许久,才试探性地小声开口:“那,濮先生,不知道您有什么指示呢?”

男人却忽然从椅子上站起,微弓的脊背挺直,长身玉立,清隽挺拔。

只是面色依旧阴郁深沉,从唇边飘出几个字:“去你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晚一愣,不解地开口:“濮先生,我家没什么可看的。我...”

视线对上濮云川幽深的眼神,程晚微颤,忙不迭点头:“嗯嗯好的,我知道了。”

濮云川进门,长腿迈开径直往里走,没有一丝自己是客人的意识。

程晚关好门,一转身,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

程晚一头雾水地往里走,看到他站在天井,望着主屋的大门。

“怎么还有一栋?”

“噢,濮先生,这是房主的,我家是外屋那一座。”程晚答,眼神示意他往回走。

濮云川倒没说什么,走回外屋的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一半身子都斜靠在扶手上,闲适慵懒得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有点饿。”他瞥了程晚一眼。

“那我们出去吃,”程晚捏了捏手指,“我请客,濮先生您想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濮云川不说话,视线绕过她落在后面的厨房。

程晚有些无语,这些男人怎么都想吃她做的饭。她做饭仅仅是能吃的程度,色不香味不全,所以当时耿姐建议的美食博主,她第一个就否掉了。

程晚刚想拒绝,又想起那句“一定要顺着他”。

行吧,梁屿琛之前一碗蛋炒饭就打发了,估计这个也可以。

没想到濮云川看到她端着蛋炒饭出来,脸色一变,更加阴沉。

“你喂狗呢?”

程晚吓得碗差点没端住,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强行忍住把碗扣到男人头上的冲动,程晚挤出一个笑容:“濮先生,您也没说要吃什么...”

濮云川面上阴晴不定,半晌才道:“拿过来。”

程晚松了一口气,碗递过去,男人勉强尝了一口,面容忽然狰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难吃。”

程晚忍无可忍:“濮先生,我说了请您到外面吃,是您说不去的。”

“而且我之前做的蛋炒饭,我朋友都吃光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到难吃的程度吧!”

濮云川见她发毛,忽然笑了,眼角泪痣轻微颤动:“哦,那是你朋友有病。”

他这一笑,颇有几分潋滟生辉的意味,程晚愣了愣,又立马被气到。

“你!”

“算了,”濮云川从沙发上起身,闲适地掸掸肩,“出去吃。”

程晚胸口起伏,顺了半天气才闷哼:“好。”

濮云川临出门前,看了看小院里精心布置的花草盆栽,摇了摇头,语气轻蔑:“俗不可耐。”

程晚身形一顿,随后狠狠踩了一脚他的影子泄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乎程晚意料,濮云川并没有选什么高级餐厅,而是随便一间家常菜馆。

慢条斯理地吃饭,程晚一碗米饭都吃光了,他还在慢悠悠地剥虾壳。

程晚幽怨地盯着他修长的手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这只虾做什么精密的手术。

“怎么,”濮云川挑眉,“不耐烦了。”

程晚没回过神来,实诚地“嗯”了一下,然后才忙不迭摇头。

“不是不是,您慢用,不用管我。”

濮云川忽然笑出声,捏住的虾往盘子里一扔,拿起湿纸巾擦擦手。

“不想吃了,走吧。”

程晚跟在他身后,一颗心七上八下,只觉迷茫。

凌晨两点,郭森莉幽怨地给程晚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濮先生让你明早七点到亭松美术馆。”

程晚半梦半醒间,顿时炸毛:“不是,他什么毛病,大半夜把人吵醒。”

郭森莉也一肚子怨气。

奈何两人此时困得七荤八素的,连吐槽都没力气。

挂了电话,再闭眼却睡意全无,程晚心里忐忑,爬起来查资料。

亭松最近承办了一个西方古典油画展,收罗了许多西方艺术史上闻名遐迩的作品。

程晚对此一窍不通,又拿出笔记本,对着网上公布的名录仔细研究。

一夜无眠,满脑子都是巴洛克、洛可可、新古典主义、浪漫主义这些陌生又晦涩的名词。

程晚出门的时候,灰蒙蒙的天还下起微雨,心情更烦躁。

六点五十,她准时等在亭松大门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过的环卫工人一脸诧异:“小姐,你怎么来这么早,美术馆早上九点才开放呢。”

“什么?”程晚团在胸口的一腔怒火,一瞬间被点燃。

她狠地一跺脚,嘴里止不住小声地骂:“濮云川,大变态,神经病,气死我了,啊啊啊!”

却不料,身后美术馆的小侧门“咔哒”一声开启,有人从里按开门禁走了出来。

程晚转身,对上濮云川阴沉的脸。

“程晚,看来你对我很不满啊。”

程晚一口气瞬间憋住,涨得脸颊通红。

随后连忙迎上去找补:“不是不是,濮先生,我一大早的脑子不是很清醒,您千万别放心上。”

“我好心叫你过来吃早餐,结果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濮云川露出一个阴恻的笑,在阴雨天里更显森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晚瑟缩着脖子,求饶:“我错了。”

濮云川不再看她,转身。

他身形修长清挺,迈进雨幕中,雨丝打湿薄衣,透出底下流畅劲瘦的肌肉线条。

程晚跟不上,只能小跑着:“濮先生,您怎么住在美术馆里?您和这里的主人认识?”

“亭松是我的。”

程晚在心里小小惊叹一下,不忘拍马屁:“您真是年轻有为。”

濮云川嗤笑一声。

他住在主展馆后面的一小栋房子里,门开,有佣人递上来暖烘干燥的毛巾,以及替换的拖鞋。

程晚有些不自在,但也不敢吭声,生怕又触到他的逆鳞。

简单的早餐,濮云川吃得不紧不慢,程晚困得脑袋一顿一顿,差点没磕在桌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不容易熬过去,已经到了开馆时间。

程晚跟着他走进主展厅,室内空调温度打得极低,一瞬间皮肤布满鸡皮疙瘩。

展厅内已有不少人在参观,濮云川步履悠哉地转了一会儿,忽然回头淡淡开口:“有什么想法吗?”

程晚眼皮子打架,脚步虚浮,昨晚通宵准备的一肚子知识,此刻变成一句困极而无意识的呢喃:“完全看不懂。”

濮云川忽然大声笑起来,引得周围人频频注目。

程晚登时便清醒了,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

盯着两人面前那幅画看了一会儿,程晚从记忆里翻出几个片段。

“其实我懂一点的,这幅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反映了当时在佛罗伦萨流行的新柏拉图主义,画家在人文主义的哲学思潮与新贵族压迫的矛盾中感到痛苦...”

濮云川冷不丁地开口打断她:“昨晚背到几点?”

程晚嘴比脑子快:“通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濮云川又笑了,眼角都挤出两颗泪。

程晚彻底熄火,垂头看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尴尬地想找缝钻。

“看不懂,也算是一种艺术感受,为什么要掩藏,”濮云川止住笑,眉心微动,“你又不用考西方美术史,背那些是不是有病。”

程晚:......

“算了,”濮云川耸耸肩,高射灯透过额前碎发,映在他精心雕琢的五官,“走吧,去你家。”

“又去?”程晚瞪圆眼睛。

男人自然是不理她,转身走出展厅。

程晚:......

这个人,真的古怪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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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又来一个狗男人啊啊啊,我服了...

程·专业顺毛大师·蛋炒饭之王·晚

这位目前的存在价值为:男女主感情线助攻工具人。

后续身份待开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连着好几天,濮云川可没少折腾她。

一会儿去江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程晚同他搭话,不出叁句又被他噎得一肚子火,索性闭嘴。一会儿去农村采风,感受自然艺术气息,还非要程晚下田拔庄稼,自己站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一会儿要去登山看日出,程晚那细胳膊细腿儿,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半条命都快没了。

而且,一边伺候这位大爷,一边还得见缝插针地拍自己的视频。

最离谱的,还是他每天都要到她家去,让程晚给他做吃的。

终于在吃到程晚烤的小曲奇时,他一直紧皱的眉头才松开。

“还可以。”

当时瑶瑶的幼儿园搞活动,程晚稍微学了点,没想到这会儿竟派上用场了。

今天一整日,程晚又陪着他到一个湿地公园,坡道陡峭,累得程晚四肢酸痛,头昏脑胀。

每晚,濮云川倒也会送她回家,路上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程晚一般也就随便敷衍他。

今夜月色倒是明亮,风吹散云层,颗颗星也分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晚到了家门口,正想和濮云川道别,却被他叫住。

濮云川隐约瞥见铁闸内,那个等待多日才出现的身影,眼神微闪。

“程晚,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这几天和我在一起,开不开心?”濮云川脸上少有的,挂着一个正常的微笑。

程晚腹诽,她敢说不开心么,随后点点头:“当然开心了,跟着你学到好多东西。”

其实很想一棒槌敲他脑壳。

“我也很开心。有时候,感觉有一段健康的、正常的恋爱也挺好的。”濮云川忽然仰头望着澄澈的夜空,神色愉悦。

程晚困得眼皮都掀不开,也没把他的话往脑子里装,只“嗯”了一下。

“一段关系,还是要有一个好的开头,才能有美满的结尾。”

“如果从一开始,就以扭曲、暴力、强迫为开端,是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你说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程晚附和道。

说完没有,她真的好想回家睡觉。

却不料下一秒,濮云川忽然伸手,动作轻柔地将她的碎发撩至耳后。

程晚吓得一个激灵,可濮云川却凑上来,气息温凉地喷洒在她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气音道:

“明天上午给你放半天假。”

“真的吗!”

闻言,程晚欢欣雀跃,露出一个认识他以来最真情实感的明媚笑容。

“当然了,”濮云川眼神温柔,“你开心最重要。”

隐在门后的那个男人终究是按捺不住,铁闸“哐”地一声被暴力拉开,从屋里走出。

“程晚。”他声音低沉,眸底晦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晚忽地浑身一颤,心脏狂跳,急忙转身迎向他的视线。

“你回来啦。”声音里满是欣喜,可今日在山上吹了一天的风,嗓子哑糯的,听不太分明。

濮云川眸底闪过几丝光亮,眨眼又恢复如常。

“程晚,你还和别人同居?”他开口,声音里满是震怒。

程晚怕他又要发癫,连忙摇头,慌张道:“不是,这是房主,我只是他的租客。你之前不是问过我,里面那栋房子是什么吗,就是他在住。”

梁屿琛一时面容扭曲。

恍惚间只觉得自己又当了一次小叁,再次被当场捉奸。

“哦,原来是这样。”濮云川舒了一口气。

梁屿琛紧攥着拳,指节用力到发白,语气却淡然:“这位先生是?”

“噢,我是程晚的合作商代表,”濮云川唇角勾起,“虽然和她只认识了一周,但是总感觉相见恨晚,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意盈盈的眼神落在程晚脸上,程晚立马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当然了。”

“那么,程晚,明天下午见,”濮云川朝她挥手,“晚安。”

“晚安,濮先生。”

终于要走了,程晚在心底欢呼,声音不自觉也变得愉悦。

濮云川忽然一拍脑袋,又朝梁屿琛笑:“房主先生,你也晚安。”

梁屿琛蓦地怔住,只沉默不语地隐忍。

濮云川悠哉游哉地踱步离开,隐秘的兴奋感愈渐沸腾。

夜色微凉,月色正好,杏树纤细弯曲的枝条上,两只樟青凤蝶各栖一枝。

他轻柔地将雌蝶送至另一只身旁,见证它们交尾缠绵,恩爱不疑。

面色却逐渐变得阴郁,眸底闪过一丝狠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伸手死死捏住两蝶,用指尖残暴地碾碎,灵魂与身躯都零落于泥。

他才终于展露笑容。

进到里屋,程晚有些手足无措的兴奋。

“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呢?”

“什么时候到的,詹女士情况怎么样了?”

“程晚,”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开口,“我有给你发消息,但是你几天没有回复了。电话也不接,如果不是你的帐号一直在更新,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还有,我母亲一切安好,你有心了。”

“啊,对不起,”程晚微怔,“我这几天真的太忙了,我不是不接电话,我可能在山里”

“你都不知道,那个濮云川有多”

“程晚,”梁屿琛无力地松开拳头,“我刚下飞机,现在很累。你看着也很疲惫,先休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晚愣了愣,激动的心情沉下去,只咬着唇点头:“好。”

翌日清晨,程晚睡得正香,忽地被电话吵醒。

迷迷瞪瞪接起,那边传来濮云川淡漠的声音:“程晚,八点半,我要在亭松见到你。”

程晚吓得从床上弹起:“濮先生,可是您昨晚说”

“哦,我反悔了。”

程晚:

“你还有一个小时,”濮云川悠悠地道,“对了,我要吃曲奇,现烤的那种。”

下一秒,电话挂断。

程晚:

对着枕头狂捶十下,还是认命地起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屿琛从天井走进外屋客厅,看到程晚忙得晕头转向。目光又落在餐桌上的那一盒曲奇,好奇地拿起一块。

“啊啊,别动,”程晚仿若触电一般奔过来,“我要带给濮云川的。”

梁屿琛浑身一顿,脊背僵直。

“好了,我急着出门,再见。”

她的身影转瞬便消失于眼前。

梁屿琛胸口发闷,苦涩汹涌冲到喉间,又被他硬生生咽回去。

不是下午才有行程么,怎么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见他,还精心准备了烤曲奇,他连碰一下都不行。

就那么喜欢濮云川么。

这周末,耿雅秋包了一座高端私人温泉会馆,犒劳辛苦的团队。

濮云川作为贵宾,自然也被邀请在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告知可以带家属,程晚红着脸去询问梁屿琛要不要去。

“濮云川去么?”

程晚不明所以,但仍点头:“去啊。”

梁屿琛静默片刻,才动了动唇,声音闷哑:“那我也去。”

套房的落地窗外,满目皆是连绵的青山。青石板铺成蜿蜒的小径,延向小院里独立的汤池。

梁屿琛凝望着氤氲缭绕的热气,神思恍惚。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抱着何种心态来到此处。

只知道,一到会所,程晚就跟着濮云川走了。

她穿着普通的黑色泳衣,胸口全部遮住,下摆长至膝盖。可露出的一小片锁骨,白嫩的手臂,纤细的小腿,鼓胀的胸脯,足以令男人热血沸腾。

他远远看着池子里的两人相谈甚欢,心脏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套房,指尖掐住掌心,几乎渗出血。

难道非要亲眼目睹程晚和濮云川亲近,热切地拥抱,接吻,甚至是做爱,才能接受现实么。

薄唇紧抿,眼帘半阖,却依旧无法阻挡落寞从眸底溢出。

傍晚,众人坐在榻榻米上,围着长方木桌上的美酒佳肴,谈天说地,高声欢笑。

程晚换上一套别致惊艳的浴衣,众人纷纷赞叹,她红着脸道是在会所的商店购买的。

樱粉色的绸缎,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映衬着香腮雪面,更为楚楚动人。

葱白玉指捏住小盏,饮下几杯清酒,脸颊泛出淡淡的浅粉,更是令人望而生怜。

梁屿琛压根不敢往她的方向望一眼。

只怕看到她,与她身旁的濮云川,是如何含情脉脉地对视、嬉笑。

更怕窥见她更多的美好,他再无办法压制心中欲念,又会伤害到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寻常人此时多是借酒消愁,偏偏他连一滴酒也不敢喝,只能一杯一杯地灌大麦茶,试图把胸口团积的酸楚与苦涩冲淡。

结束后,梁屿琛脚步虚浮地回到套房,望着一轮皎洁的月,暗自神伤。

远山被薄雾笼罩,山间倦鸟归巢,晚风温和而熨帖。

处处皆静,唯他心乱。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敲门声。

他叹气,起身,从猫眼里猝不及防看到门外的程晚。

她仍穿着那套漂亮娇艳的浴衣,眼神迷离,脸颊粉嫩。

梁屿琛并不想开门,或是说不敢。只怕她今晚就要把话说开,与他彻底断清。

却不料,门板忽地响起“咚”的一声,随后是她的痛呼。

梁屿琛心一颤,立即把门打开,扶住她踉跄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一喝酒,就喜欢往门上撞。”他蹙起眉头。

程晚推开他的手,不理他,径直往房内走。

门关上,梁屿琛僵硬地转身,沉沉望向她。

程晚坐在king?size大床边沿,仰着头同样与他对视。

可不过数秒,她便鼓起脸颊,眼圈倏红,开口的嗓音满是醉意,甚至带几分哭腔:

“梁屿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梁屿琛一愣。

程晚喉间更涩,哭腔更浓:“你是不是回了一趟纽约,又看上了别的女人,所以不喜欢我了。”

梁屿琛太阳穴突突地跳,大步走至她身前,蹲下与她平视。

“程晚,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想伸手触摸她的脸庞,却硬生生顿在半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别的女人。身体和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程晚微怔,有些失神地望进他深邃的眼底,呢喃道:“你不要骗我”

“程晚,”梁屿琛再无法按捺,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贴在自己左胸前,“这里没有办法骗人。”

他的心脏一下又一下剧烈地撞击她的掌心,程晚脸颊发烫,指尖在他心口摩挲。

“可是,”程晚委屈地开口,“可是你好冷淡。”

“今天你都不看我,每次我和你对视,你就立刻转头。”

梁屿琛叹气,鼻尖泛起酸楚,一字一顿:“程晚,我这是落荒而逃。”

“你现在有了新的生活,事业也逐渐有了起色,想要彻底摆脱过往,渴望一段健康的、正常的恋爱,这十分正常。你值得拥有开端与结尾都同样完美的爱情。”

“我在尽最大的努力隐忍,不要去打扰你,干涉你,让你自由地做出想要的选择。”

程晚原本就被醉意搅得脑子一片混沌,此刻更是听得云里雾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呆呆地望着他的脸,竟发现梁屿琛神色落寞,嘴唇苍白。

“我没有那么大方,去祝福你们。但我希望濮云川能对你好,不要让你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