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过凌玉尘的脉,白忆尘又掀开被子解开凌玉尘的上衣查看他身上的伤。他的腰腹上绑着厚厚的绷带,还能隐约看见血迹。
“果然还是不行。”白忆尘整理好凌玉尘的衣襟重新给他盖上被子,“弑阴刀加死蛊花毒余毒威力太猛,那些灵药只能抑制不能根治,得重新调配别的药了。我去拿药材,你在这儿守着他。”
“我可以帮忙的。”夏银烛自荐道,“前辈需要什么药,我替您去拿。”
“不用,你守着他就好,一会儿会有需要你的地方。”白忆尘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然后起身离去。
夏银烛以为这个“一会儿”是指白忆尘拿药材回来,怎料他坐在床边等了片刻,等来了另一个人。
那人一身青衣,头发高高束起,看起来与夏银烛差不多大,气质却与夏银烛全然不同。与他对视时,夏银烛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眼底流露出来的寒意。
一看就不好惹。
这是夏银烛对青衣少年的初印象。
不好惹的青衣少年面无表情递上一碗黑不拉几的东西,语气冰冷:“药。”
夏银烛一愣:“什么?”
少年耐心很一般,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给他喝的药,养魂用的。你若是以后不想跟一个傻子过日子,就趁热喂他喝了。”
虽然知道少年没有恶意,可他说话的语气实在不讨喜,听上去跟欠他八百万两银子似的。
夏银烛接过药,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想法:这少年莫不是白忆尘收的徒弟吧?
那这个让人不爽的态度就没错了。
把药递给夏银烛后,少年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倚在门边,似乎很好奇夏银烛会怎么让凌玉尘把那碗黑不拉几的东西喝下去。
夏银烛搅着这碗黑不拉几的东西,心想这玩意儿真的是药吗?
他抱着怀疑的态度把药喂到凌玉尘嘴边,仅喂进去一口,凌玉尘便产生了强烈的抵触。
夏银烛连忙哄道:“阿凌乖,这是养魂的药,你喝了才能好起来。”
凌玉尘偏过头,依旧是强烈抗拒。
倚在门边的少年见状,问:“要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夏银烛又舀了一勺药送到凌玉尘嘴边,这次他加了几分力,强行把药送到了凌玉尘嘴里。
凌玉尘却是开始剧烈咳嗽,直接把药咳了出来。
夏银烛见状连忙将碗放到桌上,扶起凌玉尘要给他顺气,怎料刚扶起凌玉尘,他就突然睁眼抓住夏银烛的胳膊,对着他的手腕张嘴就是一口!
夏银烛被咬的吃痛,他忍着痛意,哄了好一阵凌玉尘才愿意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