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连番躲了几次,只勉强躲过,他不想坐以待毙,便试图去攻击对方,但是,次次手中的拳头或脚要扫向对方,都被对方轻巧的避开,久而久之,他便有些沉不住气,手脚的招数越来越乱,又勉强的攻击了几次后,对方身影突然如风一向扑向他,白皓心中大惊,试图去躲避,但是晚了,对方手中的匕首已经划向了他的脖子。
白皓心中苍凉一片,却还是慢慢的闭上了双眸,一副随时准备赴死的表现。
黑衣人手中的匕首也不客气,直接抵上了他的脖子。
冰凉的金属触感通过脖颈的皮肤迅速传满白皓的四肢百骸,瞬间,白皓脑袋一片空白,他身子本能的震抖着,就在他已经觉得自己必死时,谁知,脖颈上的冰凉却突然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慢慢睁眼,眼前的黑衣人抬手拉下了脸上的遮挡,露出男人深邃凛冽的五官来,那一双墨色的眸子,尽管在这样没有一点光线的室内也很明亮,让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白皓楞了楞,下一瞬间,他紧绷的神经一松,整个人就像一滩泥似的滑向地面。
褚诣手中的匕首在他要坐在地上时,又对准了他的心脏,声线像是刚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似的,冰冷没有人情,“你敢给本王坐在地上,本王便杀了你,免得传出去丢了本王的人。”
白皓瘫软的身子瞬间定在原处,勉强强撑,他扬高了头,看着眼前脸色不善的主子,委屈的开口,“主子,属下最近也没犯什么事儿啊,您干嘛这么惩罚属下啊?”
真是要被他吓死了!
褚诣冷眼睨了他一下,手中的匕首在他胸口随意的画了圈圈,“最近你过的都挺潇洒啊,不是去酒楼的路上,就是在烟花柳巷的路上。本王有点好奇,看你有没有忘本?”
“属下那都是为了公事!绝不敢贪欢享受!“白皓被他手中锋利的匕首带的七荤八素,不断的吞咽口水,“主子,刀剑无眼,要不,您把您的匕首收起来,我们有话好好的说?”
褚诣冷眼睨着他,白皓的心一直紧悬着,许久后,那抵在胸口的金属终于受了回去,他才着实的松了一口气。
“谅你也不敢!“褚诣将匕首放入袖口,转身,步履轻灵的走到桌前将凳子拉出来一些,坐了下来。
白皓从地上爬起,动了动发麻的双腿,而后一瘸一拐的走到一角落,拿出火折子将灯点着,拿到了褚诣所在的桌上,并给他倒了杯茶水,而后,低眉顺目的候在他身边。
褚诣把玩着青花瓷的茶杯,默了片刻后,开口,“你那里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可有接触到官府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白皓回话说,“前一日,王掌柜的儿子王天麟约属下去了万花楼,在万花楼碰见一个男人,属下觉得他不像是商人,倒像是官府的人。”
“哦,怎么说?”褚诣问。
“王天麟很讨好这男人,还将这男人所有的账记在了他的名下,所以,这男人一定是官府的人。”白皓说。
褚诣唇角勾了勾,对于他的这个分析还是赞同的,确实,若是同行,不用非做到如此,只有官员,出门不用带银子,也可以横行。
“有听到什么要紧的事情没有?”褚诣又问。
白皓这下摇头,“也不知道是万花楼人多,还是有属下这个生人在,他们说什么不方便,只寒暄了一番,什么重要的讯息都没说。”
褚诣将手中的茶杯捏紧,眼睛像泼墨似的黑的发亮,他沉思片刻,说,“白皓,可能我们要加快进度了!”
秦慕瑾的离开,他留在冀州府的条件就不成立,很容易就被人识破,到时候,只怕什么都查不到。
白皓看他,不是很理解的意思,“属下这里除了知道王家父子和官府是有勾连的,其他的事情没有一点的进度。主子,我们要怎么加快进度?”
褚诣心里盘算一番后,道,“找账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管是贪污受贿,贪墨朝庭的官银,还是巧立名目设置苛捐杂税,总是有账目的,只要得到了账本,这事情也做成了。”
“账本?去哪儿找啊?”白皓挠挠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这样,知府府本王去探,有一个宁安县,知县陈启航,这几次,本王去知府府都能看见他,想来他和郑海山关系不错,你就去宁安县探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褚诣说。
“宁安县?”白皓寻思后,问道,“主子,那属下在冀州府的事情该怎么办,王家父子三天两头都要来属下这里,属下悄无声息的一走,怕是会惹他们怀疑!”
褚诣过了一会儿,说,“王家父子这里,你明早去王家说一声,说你要去宁安县办点事儿,让他们帮你照看铺面。你到了宁安县,白天,去找一个江湖术士,说你发现冀州府府衙周围有铜矿,许江湖术士多点银子,他会觉得你好骗,定会跟你去冀州府。到时候,你将这江湖术士带到王家父子面前,说你要开采铜矿,希望他帮忙和官府牵拉,铜矿开采绝非小事,官府定会狠狠的大要你一笔。”
“风平浪静的时候你找不到他们的错处,现在有风了,还怕找不到机会吗!”
白皓回味着,慢慢的点了点头,“主子,属下明白要怎么办事了!”
褚诣点了点头后,又开口,“在宁安县找账本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打草惊蛇,也注意安全!”
“恩!”白皓咧开嘴巴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褚诣手中捏着的茶杯被他放在了桌面上,他低眉似是在深思,眉眼间微微拧着一团,似有什么纠结的事情。
白皓侧眸寻着他的五官看着,反复地搓了几下手指,开口,“您和秦家小姐,还顺利吗?”
褚诣放在桌面上的胳膊便抬了起来,白皓见他不断的拧着眉心,看来,是有些焦头烂额。
白皓心里盘算一番后,又说,“是甩不掉吗?”
“主子,属下也是见过这秦家小姐的,看上去是个骄傲的人,这样的小姐,甩了特别容易,您就和她说您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做正妃肯定没戏,最多做个侧妃,像她这么骄傲的嫡女,不会甘愿做人家侧室呢。”
他话刚落,褚诣的拳头就落在了木质的桌面上,吓得白皓一个激灵。
他这是说错什么了吗?
白皓不自觉吞咽口水,一颗心扑棱扑棱的像要跳出来似的。
“你今天的话,很多啊!”褚诣落在桌面的手指收紧,青筋暴显。
刚刚他的话哪里得罪他了?
白皓身子不由得往后倾,同时脚下步子小心翼翼往后挪,一副欲要逃跑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褚诣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平复了一下情绪,起身往外走,动作干净利索,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主子您这就要走了?”白皓顾不上害怕,本能的跟上,“话还没说两句呢,您……”
褚诣对于他的喋喋不休真是忍无可忍,他猛地回头,目光如刀似剑的看着他,“你怎么就那么多话?”
白皓被他没有温度的冷眸吓得定在原地,半阖的嘴巴抖了两下后快速的合上,有些惧怕的看着他。
“少说点,对你有好处!“
“早点歇息,你明天还有很多事儿呢。公事办的漂亮了,回京都后,爷重重有赏!“褚诣收回幽幽暗暗的目光,抬步离开。
在他走后很久,白皓方从惊吓中反应过来,他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手掐着唇走向房门,在泼墨一样的夜色里找寻了良久,当一点也没发现那抹身影的踪迹时,方合上房门又重新回了卧房躺下。
只是,一开始被自家主子拿着匕首吓,到他临走时,又用那种凉飕飕的眼光看着他,白皓自觉可没那么好的心理稳稳当当的再睡觉,翻了个身后,他面向床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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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觉得冀州府真是一个不祥之地,她们家小姐从踏到这里以来,每日都忧心忡忡,原先还常常挂笑,像朵盛开的小花儿似的笑脸,现在基本看不见。不止如此,更夸张的是从前那张圆滑的小脸,现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消瘦下去。她现在整个人的气色差的,就跟一个躺在床上很久的病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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