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安长长吸了一口气,谢蕴拉着她不肯放,“走,我们回去再说。”
谢蕴拉拉扯扯,将人拉出鸿胪寺。
两人站在门口,秦思安被风吹得清醒过来,脸上红晕消散,依旧骂道:“养出个什么东西,气得我头疼。”
谢蕴说道:“她们替死去的太子迎娶太子妃,这叫什么?”
“冥婚?”秦思安琢磨出两个字,又是暴怒,转头又要回去:“谢蕴,你别拦我,这是个什么无父无母的东西!”
“你确定她就是长公主的女儿吗?”谢蕴费力的拦住秦思安,“你骂不醒她,何必浪费自己的力气。”
秦思安要气疯了。
谢蕴说道:“她是不是真的,唯有巴邑王知晓,你去一趟巴邑封地,问一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思安明白过来,不解道:“为何是我去,你不去?”
“我要成亲,有家室,无法脱身,只能你去。”谢蕴万般无奈。
秦思安:“……”
“你别在这里阴阳怪气,成亲了不起,我也要成亲,我上街上拖一个人回府就拜堂,我也是有家室的。”
谢蕴无动于衷,当真阴阳怪气道:“你是要强抢民女还是强抢民男?”
“我还要抢吗?”秦思安怒道。
谢蕴点头:“不抢的话,谁愿意娶你,你瞧,清月长公主死了丈夫后,谁愿意娶她?”
秦思安一噎,“我与清月不同,我、我是……”
谢蕴问:“你是什么?”
秦思安说不出来了,反瞪她一眼,抬脚就登上马车。谢蕴随后跟上,悄悄说道:“你去最合适,你代表的是先帝,他会与你说清楚的。”
“我不去!”秦思安警惕,不会被谢蕴三言两语就哄骗了。
一去巴邑,路途危险,一路上是什么情况,都是未解之谜。谁知去了,巴邑王敢不敢动手杀她,最好哪里都不去。
谢蕴还要再劝,秦思安怼她:“你为何不去,成亲后再去。”
谢蕴不肯:“来不及了。”
秦思安冷笑:“那就回来再成亲。”
谢蕴担忧:“万一回来了,她变卦,我该如何是好。”
秦思安不信她的鬼话:“她还敢变卦,可见对你不是真心,趁早分手为好。”
谢蕴:叹气:“不瞒你说,她失忆了,被我骗回来的。”
秦思安:“……”
她彻底说不出话了。
“你这和强抢民女有何区别?”
谢蕴睨她:“她是愿意跟我来,不算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