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8/30五｜距离学测倒数141天

三年甲班的教室内，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纸张与墨水的味道，学生们低头埋首在书堆里，只有天花板的电风扇嘎嘎作响。

当沈奕诚带着林沛晴走进来时，整个班级瞬间安静了一秒，接着就响起此起彼落的小声讨论——

「喂，这就是那个台北转来的？」

「听说是学霸欸！」

「真的假的？那应该很聪明吧？」

「学霸跟我们有什麽好聊的啦，肯定是个书呆子……」

「可是她长得满可Ai的欸。」

沛晴站在讲台上，感受到一双双带着好奇的目光，忍不住尴尬地m0了m0鼻子。

站在她旁边的陈韵竹轻轻咳了一声，全班立刻安静。

「好了，沈奕诚，你回座位。」

「喔。」沈奕诚懒洋洋地拉开椅子，一PGU坐下，然後毫不客气地直接趴下去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韵竹没理他，转头看向沛晴：「来，先自我介绍。」

沛晴深x1一口气，努力忽视那些八卦的眼神，然後开口：「大家好，我是林沛晴，之前在台北念书，因为家里的关系搬回来，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她语气得T，虽然少了眼镜让她的视线有点迷茫，但气质看起来仍然带点台北人的书卷气。

台下有几个男生交换了视线，露出「这转学生好像b想像中有趣」的表情。

陈韵竹点点头：「嗯，很好，你的位置在——」

她视线扫过教室，嘴角微微一g，「沈奕诚旁边。」

「蛤？」

沛晴还没反应过来，趴在桌上的沈奕诚已经猛然抬头，一脸震惊，「老师，你没Ga0错吧？！」

「有意见？」

「超大意见！」

「很好，意见驳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班学生憋笑，只有沈奕诚一脸「这世界对我充满恶意」的表情。

沛晴无奈地叹了口气，拖着步子走到他旁边坐下。

「然後——」陈韵竹突然提高音量，「沈奕诚，你醒了就好，今天你负责帮林沛晴抄笔记。」

「……什麽？」

沈奕诚差点以为自己幻听，怀疑地抬起头，「老师，你没在开玩笑吧？」

「她眼镜坏了，没办法看清楚，既然你刚刚说自己见义勇为，现在再多做点好事，写几个字不会怎样吧？」

「……可是——」

「没可是！」陈韵竹双手抱x，目光锐利，「身为一个大男人，写个笔记很难吗？你不就是手很有力吗？拿笔还能累Si你？」

沈奕诚张了张嘴，最後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好啦。」

沛晴在一旁偷笑：「辛苦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奕诚瞪她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

「冤枉，我什麽都没说。」她笑得一脸无辜。

课堂开始

黑板上的公式与笔记不断增加，老师讲课的声音单调而规律，笔记本上的字迹也一行行填满。

沈奕诚无奈地拿起笔，开始抄笔记。

他的字迹意外的工整有力，笔划俐落，结构稳定，跟他的吊儿郎当形象完全不符。

「欸，你字满好看的欸。」沛晴小声说。

「废话，我以前是T育班的。」

「……所以？」

「所以T育班的老师都说，既然我们用脑不行，至少字要写好看一点。」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沛晴一时之间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自嘲还是炫耀。

她本来还想再说什麽，但下一秒，她突然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沈奕诚抄笔记的速度，快得惊人。

老师才刚写完一行公式，他已经照抄完成，甚至有条不紊地帮她标注重点。

他根本没怎麽停笔，就好像这些东西早已经印在他脑海里一样。

「……你是不是偷看讲义了？」沛晴怀疑地盯着他。

「蛤？」

「不然你怎麽抄这麽快？」

「记住而已啊。」沈奕诚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说：「黑板看一眼，内容就差不多记住了，写起来不就快了？」

沛晴：「……」

她有一瞬间的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程度的记忆力……根本是天才吧？！

她还没来得及震惊，沈奕诚已经轻轻推了推笔记本：「拿去，这节课的重点。」

她接过来，发现不只是完整的笔记，还有整理出来的JiNg华，条理清晰，连老师没写的部分也补上了说明。

「……你以前真的在T育班？」她狐疑地看他。

「怎样？」

「你这记忆力，感觉随便读都能考不错啊。」

沈奕诚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随意地笑了笑：「懒得读。」

沛晴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问：「……你怎麽不是T育班了？」

沈奕诚表情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常的样子：「被踢出来了啊。」

「蛤？为什麽？」

「打架。」他语气随意，好像在说天气很好一样，「那时候帮学弟出头，结果对方来学校闹，校长觉得T育班的形象不好，就把我开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沛晴愣住：「……那你没想过转学，或是去别的学校打球？」

「懒得转。」他轻轻哼了一声，「反正现在打不打球都没差了。」

「怎麽会没差？」

「你还是一样Ai管闲事。」

「不是闲事吧？这算是……关心。」

沈奕诚愣了一下，然後轻笑：「你才刚回来，就这麽关心我？」

「毕竟你以前是我青梅竹马嘛。」

「哈，这理由真烂。」

沈奕诚g起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但眼神里，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怀念。

——TBC.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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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教室里充满了此起彼落的闲聊声，几个学生趴在桌上补眠，也有几个成群结队冲去福利社买零食。

林沛晴埋头整理早上的笔记，虽然沈奕诚帮她抄了，但她还是习惯自己再过一遍。然而，没戴眼镜的她，眼前的字看起来像一坨模糊的黑线，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这样真的看得到？」

沈奕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

「勉强。」沛晴叹了口气，努力辨识着字迹。

「那你还在看？」

「习惯啊。」沛晴r0u了r0u太yAnx，「而且我等一下还要去问老师一些细节。」

「……你这麽拚g嘛？」

「因为我想考台大啊。」

沈奕诚的手指微微一顿，视线落在她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才刚转来？就开始准备考大学？」

「不然呢？」沛晴语气理所当然，「我爸是因为家里的事才带我回来的，但我不想一直待在这里，我还是想回台北。」

「所以你打算靠考台大回去？」

「没错。」

沈奕诚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後突然笑了：「林沛晴，你以前有这麽拚过吗？」

「我一直都很努力好吗？」

「P啦，我记得小学时候的你，最Ai躲在图书馆偷懒，还叫我帮你写回家作业。」

「咳。」沛晴尴尬地咳了一声，「那是因为小学的作业太无聊了。」

「现在的你变好奇怪。」

「哪里奇怪？」

「以前的你只想着怎麽玩，现在的你却只想着怎麽读书。」沈奕诚晃了晃手上的笔，语气带着几分嘲弄，「怎样，你是要变成那种只会读书的书呆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叫努力，不叫书呆子。」沛晴皱眉，「而且，考上好大学才有选择的权利，不然只能被迫留在这里，像你一样。」

沈奕诚的笑意微微一滞，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像我一样？」

沛晴点头：「你以前不是很想靠T保上大学吗？结果现在呢？」

一瞬间，空气有点安静。

沈奕诚没说话，像是懒得回答，又像是不知道该怎麽说。

然後，他突然拉开cH0U屉，拿出一本书，啪地一声丢到她桌上。

沛晴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本被铅笔乱涂乱画的参考书，封面上几个大字清晰可见——

《台湾大学招生简章》

她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头：「……你还是想考台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然呢？」沈奕诚伸了个懒腰，语气懒懒的，「我先试试看能不能用T育绩优生的身份进去，不行的话再说吧。」

沛晴盯着他，沉默了几秒。

「你这什麽眼神？」沈奕诚挑眉。

「我只是在想……」她m0着下巴，「你现在这麽颓废，真的能申请得上？」

「靠，你看不起我？」

「不是，是你看起来真的很废。」

「……」

沈奕诚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他深x1一口气：「林沛晴，我改天一定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

「好啊，我等着。」沛晴笑嘻嘻地说。

沈奕诚咬牙：「……这nV人怎麽变这麽讨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夸奖。」

他翻了个白眼，正想再回嘴，忽然——

「啪！」讲台上响起一声清脆的拍桌声。

「都给我安静！」

陈韵竹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视全班：「下午开始模考前的小测验，想混的人就给我收心！」

全班学生瞬间哀号：「啊啊啊，考试啊！！！」

沛晴眼神一亮：「欸，刚好可以测试一下我的程度。」

沈奕诚眼神Si：「刚好可以测试一下我是垫底还是倒数第二。」

「……」

这人真的一点都没在认真读书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韵竹的视线在全班扫过，最後落在沈奕诚身上，语气不善：「沈奕诚，这次考试如果再考倒数，我就让林沛晴盯着你，每天b你读书。」

「什——」沈奕诚瞪大眼，「老师，你这是对我的人权迫害！」

「迫害个头，」陈韵竹冷哼，「你现在这个状态进不了台大，听到没有？」

「……」

沈奕诚yu哭无泪，他感觉自己今天的噩运全部来自这个该Si的青梅竹马。

沛晴倒是笑得一脸开心：「好啊，我很乐意。」

「……」

沈奕诚觉得，他的世界从这一刻开始变黑白的了。

——TBC.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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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结束後，教室里响起了学生们诚挚的哀号声。

「数学也太难了吧！」

「英文的测验到底在写什麽鬼啊？」

「我物理选择题直接放弃……」

但这些哀号声并不影响沈奕诚，因为——

他压根没写。

他双手抱头，盯着自己的考卷，心里无限感慨：我这辈子怎麽会考这麽多试？

「交换改考卷！」陈韵竹站在讲台上喊道。

学生们发出阵阵哀鸣，但还是乖乖把考卷传给旁边的同学。

沛晴接过沈奕诚的考卷，翻开一看，愣了三秒，然後忍不住笑出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你笑什麽？」沈奕诚皱眉。

沛晴一边笑，一边用红笔划「X」，几乎没什麽停顿的空间，因为——

这份考卷根本没几个答案。

选择题全空白，填充题的答案充满了「？」、「不知道」、「给个提示」，甚至还有一道数学题，他乾脆写上：「这题出得很好，我不会。」

「沈奕诚，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答题？」沛晴边划X边问。

「有啊，」沈奕诚理直气壮，「我连作文都写了。」

沛晴眯起眼睛，翻到最後一页，看着他的国文作文题目——

「我的未来不是梦」

然後作文内容——

「因为我根本没睡。」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沛晴无语，直接在作文题目旁边写了一个超大的「X」，顺便画上一个无奈的笑脸。

「欸欸欸，你太狠了吧？」沈奕诚抗议。

「不狠不行啊。」沛晴淡定地说，「不过，改你的考卷真的很轻松，根本没几个答案。」

「喂，这是嘲讽吧？」

「才不是，」沛晴笑得更开心，「因为我这边的考卷也改完了。」

她把自己的考卷递过去，沈奕诚扫了一眼，然後——

「……靠，你几乎全对？」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考卷上满满的红sEgg，连最刁钻的数学题都正确无误，甚至连国文作文都拿了高分。

「你作弊吧？」

「你才作弊吧？」沛晴翻了个白眼，「而且我是学霸欸，考高分不是很正常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奕诚盯着她，沉默了两秒，然後问：「你以前在台北念哪里？」

「……」沛晴突然有点心虚，声音小了一点：「北一nV。」

沈奕诚：「……」

沈奕诚：「蛤？！」

全班的目光瞬间转过来，陈韵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吵什麽？」

沈奕诚立刻缩回去，然後低声说：「你北一nV的？！」

「……对啊。」

沈奕诚瞪着她，像是看外星生物：「所以，你是从台湾最前面的学校，转来我们这间後半段的高中？」

「……嗯。」

「为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沛晴顿了一下，然後语气平静地说：「你也知道我是跟着爸爸去台北的，现在他回来了，我也得跟着回来。」

沈奕诚微微一怔，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变化。

「……这样啊。」

沛晴点点头，没再多说什麽。

沈奕诚突然回想起小时候——

医院的走廊，昏h的灯光下，沛晴哭得像个泪人。

她抓着他的衣袖，手指用力得像是要把布料捏皱。

「妈妈她……她不会醒来了对不对？」

那时候，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能笨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塞到她手里。

「别哭了，你妈只是睡着了，等她醒来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後——

她哭得更凶了。

「那……你还好吗？」

沈奕诚的声音，难得没有了往日的吊儿郎当。

沛晴动作微微一顿，然後抬起头看向他。

她以为沈奕诚会说点别的，譬如「你怎麽没跟我说」或是「你不觉得很可惜吗」，但他只是问了这麽一句。

简单、直接，没有多余的矫情，却让她一瞬间有些说不出话。

过了几秒，她才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都这麽久了，还能怎样？」

「……」

沈奕诚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手指无意识地转着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句话听起来很平静，但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