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不告诉我回不回消息都是你的自由,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做任何事——」
寧雨行声音冰冷到她不习惯,他后面的话她不想听,也不想听他这么冷冰冰地跟她划分关係。
「我喜欢你。」
寧雨行被打断,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她继续说道:「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知道我不好,我怕你生气,我不想你生气。」
「寧顾问,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会有点奇怪……」松息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颠,但话到嘴边,她忍不住了,脱口而出道:「我喜欢你,想跟你谈恋爱,你愿意吗?」
寧雨行的大脑从她说「因为我喜欢你」时就陷入了空白,他好像听到她说了好多遍「喜欢」,但半天也没处理过来时什么意思,只觉得此情此景都有些太不真实了。
「寧顾问。」
他回过神来,对上她的眼,「什么?」
松息不懂他是在犹豫,还是在考虑,还是在想怎么拒绝她,她再次鼓起勇气道:「我说我喜欢你,你要是不愿意就拒绝我。」
她转过寧雨行的脸,寧雨行盯着缓缓贴近的唇瓣,沉沉地喘了口气。
「寧顾问,你要是再不躲开,我就要吻上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时说的话,她那时没有躲开,他会躲开吗?
他好像也没有,她缓缓垂下眼,继续靠近,下一秒,大手压上她后脑勺,猛地把她拉近,她睁大眼,寧雨行闭着眼,紧压她唇瓣,吻得汹涌热烈。
他这是答应了吗,她鼻尖忽然一酸,看着他的脸,感受她想念许久的吻,寧雨行忽然睁开眼,抬手捏住她双颊,拇指抚上她下唇,沉声命令道:「张嘴。」
不等她张嘴,他手指已经迫不及待拨开她的唇瓣,压上她舌尖,寧雨行看她的眼神跟刚才完全不一样,她知道这是什么眼神,她见过很多次。
手指摩挲着她软舌的每一处,她耳边的呼吸更沉,寧雨行再次吻上来,缠得深追得紧。
那是他情慾上头时才会有的眼神,这种时候他总是又凶又狠地侵略,就像现在这样。
她被推倒在床,浑身被吻得焦躁,她薅住寧雨行的头发,极力克制她的声音,想让自己听上去冷静理性,「寧雨行,所以你到底愿不愿意?」
寧雨行停下,抬起身上前,看着她眼睛,「我愿不愿意还不明显吗。」
她转开眼,再次确认清楚,「你是愿意跟我谈恋爱还是愿意睡我?」
低沉磁性的男声笑得发颤,他再次吻上来,低声道:「愿意当你老公。」
她脸发烫,「别开玩笑。」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松息的心跳得比刚刚还要不正常,哪有他这样的,又没问他,「那我还没想好呢……」
寧雨行直起身脱掉上衣,她看得走了神,下一秒又被他吻住,「专心点,以后再慢慢想。」
她衬衣的扣子被他一颗颗解开,层层阻碍落地,大手抚过她的每一处,一点一点将她推向黏腻缠绵的梦。
床边的手机被震得落到地上,但谁也没听到谁也没管。
「声音小一点,不隔音。」
寧雨行俯身,堵住她的口,帮她减小音量。
欢愉的多巴胺渐渐散去,两人陷入了沉默中,松息半睁开眼看着他,看了好久然后叫了一声「寧雨行」。
他一顿,温柔应她:「怎么了?」
她眼角一颗泪珠滑落,埋进他耳边轻轻道:「想你了。」
他吻去她的泪,紧接一遍又一遍地吻她,「我知道,看到你的消息了。」
她憋了太多话想跟他说,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
「你什么时候来的日本?」
「三天前。」
「你是来看我的吗?」
寧雨行沉默了好久,久到她快以为他说不是,她不想太自作多情,换了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寧雨行是在想这几周他是怎么过得,好像抽了不少烟,差点没忍住发疯跟她打电话,最后还是想她想到把泰山丢给了苏墨啟,从齐楠那套出她住的地方,半夜买了张机票就飞到北海道来了,和一个跟踪狂没什么两样,最后他只回道:「我想你了。」
松息搂紧他,又问道:「昨天晚上是你吗?」
「嗯。」
「让管理员来看我的也是你吗?」
「嗯。」
「路上扶我的也是你。」
「是。」
她抬起头吻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喝这么多酒是想他了吗?」
寧雨行就在黑夜中这么看着她的双眼,这次她没有躲开,也没对他说谎。
「不想了,以后都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