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的钓鱼策略,实行了两天,第三天实行不下去了。
他才到捕房骚扰,捕房就开出了文书:签字吧,今天你别走了。
我为什么不能走呢?李永生果断地拒绝了,我不签字!
旁人都道,他是有北关秦的撑腰,所以才这么嚣张,但是李永生认为,我啥事都没做,你凭啥不让我走?
赋税房的公案已经揭过了,谁不让我走试试?
少不得,捕房的人跟他解释一下:最近有些人遇袭,我们怀疑与你有关。
李永生嗤之以鼻,投石机的事情,我也怀疑跟食为天有关,你们把姓朱的留下了吗?
别说那么多废话,捕房的人这次是真的急了,不让你走,你就不许走,你以为这里是博本?
去尼玛的!李永生掣出一把尖刀,直接冲出了捕房——谁敢动我就杀了谁!
捕房的制修不少,按说是不会让他轻易得逞,然而有意思的是:还真没谁拦在他前面,就让他这么冲了出去。
冲出去之后,李永生也不四下转悠了,冲着博本院一路狂奔,明显是要躲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捕房要安排抓捕的话,肯定就将人拦住了,但是这件事里的味道太多,谁也不愿意找这个麻烦。
李永生跑得很快,用了半个时辰多一点,就跑到了博本的大门口,他蹲在地上不住地大口喘气,然后冲着门卫大喊,“捕房要抓我,哪位教谕跟孔总谕说一声?”
博本的门卫,连安保都不如,就是看门的老头,听到有人称呼自己为教谕,荣誉感登时就爆发了,二话不说先召集安保过来。
孔舒婕正在接待客人,听说李永生在修院门口情势危急,告个罪站起身,直接就跑了出来。
到了门口之后,她有点哭笑不得,李永生的身边,围了四五个安保,另外还有一个教谕,好像是——姓景来的?
跟他们相对的,是两个年轻的捕房公差,似乎还没有入了制修——十有八九,这是七幻刑捕专修院出来的孩子。
面对一堆凶神恶煞的制修,俩孩子吓坏了,一边摆手一边解释,“我们没有抓人,只是捕房里想留下他,了解一些事情。”
李永生蹲在地上,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冷冷地发话,“想留下我,也要经过教谕批准!”
“怎么回事?”孔舒婕冷着脸走过来,“我修院的修生,是你们想留就留的?”
“修生就能免罪吗?”一个公差急眼了,“我们谈正经事呢,你一个女人家,来捣什么乱,博本院的男人死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勒个去的,在场的博本院男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恨不得从胸口伸出一只手来点赞:小兄弟,你真的勇敢!
然后这勇敢的小兄弟是什么下场,也就不用说了,直接玩了一把空中飞人,半年之后,他才从床上起来。
孔总谕的心思,当然不在这小人物身上,出手之后,她就要搞清楚,李永生你做了什么,怎么就被捕房追到了修院门口?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李永生很无辜地一摊手。
又过了一个时辰,七幻府捕房的王副捕长来了,他表示说,我们不是无中生有,主要是……最近七幻城不是很太平,很多人被偷袭,至今昏迷不醒。
你们确定,跟李永生有关?孔总谕冷笑着反问。
虽然不能确定,但是那些人都跟他多少有点关系!王捕长其实很头大,因为他完全是被动卷入的,不管不行,管的话……看起来也未必行。
“有些什么关系呢?”孔舒婕来了兴趣,因为她发现:对方似乎也很无奈。
“这个……他们是在跟踪李永生,”王捕长心一横,说出了根底,这原本不关他的事儿,他何必帮别人扛雷?“还有就是,一些从食为天出来的人,也遭遇了袭击。”
“袭击……很严重吗?”孔舒婕喜眉笑眼地发问,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今昏迷不醒,”王捕长心里的郁闷,就不用提了。
孔舒婕面皮一翻,“他们自己昏迷不醒,跟我博本院的修生,有什么关系?”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王捕长的嘴角抽动一下,“他们受到了袭击,李永生嫌疑很重。”
“李永生被袭击的时候,食为天也嫌疑很重,”孔舒婕冷笑一声,“捕房做了什么?”
“这是不一样的啊,”王捕长忍不住反驳,“食为天是有社会地位的。”
“难道我博本院,就没有社会地位了?”孔总谕的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博本院是有社会地位,可是李永生不等于博本院,”王捕长有点管不住嘴巴,脑子里的东西,直接就脱口而出。
“那你姓王的,也不等于府城捕房了,”孔舒婕一摆手,直接发话,“拿下!”
“喂喂喂喂,这是个误会啊,”王捕长抗议几声,发现博本院的教谕在步步逼近,而自己身边的人,在不住地退缩,忍不住大为光火。
“尼玛……这是要袭击官差?握草,博本院袭击官差,果然是有传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他再怎么威逼恐吓和谩骂,也是没用的,这一片就是博本院的地盘,郡守来了也未必好使,三百多年历史的本修院,不是开玩笑的。
当然,博本院的教谕们也没对他动手,只是将他请了进去,要他把事情讲清楚。
其实王捕长也没多少能说的,无非是有人悄悄跟踪李永生,结果跟丢了人不说,跟踪者还在夜里遭人袭击,被打晕了。
若仅仅是一个人被打晕,也就算了,但事实是,所有的跟踪者都被打晕了,没人知道是谁下的手。
有个跟踪者是夜里跟朋友喝酒,结束得比较晚,结果连他朋友都被打晕了。
还有就是从食为天商行出来的人,也有不少被打晕了,其中很多人根本不是在食为天工作的,只是去办事而已。
这些人的家属闹起来,七幻府捕房就没办法不重视了——都是很无辜的人!
尤其令人感到不安的是,这些人没有一个醒来的,郡里的捕房出马,又找了名医来看,没人能说出这些人昏迷的原因,也无法唤醒这些人。
兹事体大,府里捕房哪怕知道博本院不好惹,也不得不留李永生问话,谁知那厮一反常态,直接拔出刀来恐吓众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掉了。
“无辜的人?”孔总谕听完之后,不屑地哼一声,“李永生更无辜,大半夜的被人砸了房子,若不是有备用的电台,他的损失要论千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是,您说的没错,”王捕长不住地点头,“但是我们压力很大,种种嫌疑都指向李永生,我们不问不行啊……昏迷得久了,会死人的。”
谷教谕侧头看一眼李永生,“是你干的?”
“不是,”李永生果断地摇头,“昏迷的人里,总有制修吧……我能制得住吗?”
王捕长斜睥他一眼,“别说制修,司修没防备,也是凡人。”
“反正不是我干的,”李永生一翻白眼,根本不给对方开口的余地。
王捕长扬一扬眉毛,他知道就是这种结果,于是再次看向修院的教谕们,“那么,也许是你们之中的哪位,看到李永生受到了欺压,心里不忿,出手为之……肯定跟李永生脱不了干系。”
“随便你怎么假设好了,”谷教谕冷哼一声,“反正你没证据,不要想从博本带人走,当初你们是怎么敷衍本院的,我们就怎么对待你们。”
“我说,没有我们的纵容,李永生跑得回来吗?”王捕长闻言,眼睛一瞪,“你们不会以为我们真追不上他吧?”
“追得紧了,没准谁又昏迷了呢,”景教谕不屑地撇一撇嘴。
王捕长被这话噎了个半死,好半天才说一句,“捕房可以在这里讯问李永生,你们教谕也可以在场,这总可以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想得美,”孔总谕直接拒绝了,“明告诉你,过两天天风郡有个交流会,我会带着李永生去转转……你可以离开了。”
十几个人昏迷不醒,需求市场直接逆转了,原本是博本院催着捕房办案,现在就该轮到捕房追着博本院要求配合了。
王捕长也没了奈何,回去之后,直接传唤食为天朱老板。
朱老板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于投石机一案,他表现出了强烈的不耐烦:我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跟这些事儿不搭界。
但是听说李永生过两天要去天风郡,他直接就毛了,“握草,那我商行里的人昏迷了,得不到救治,要死人的……他不能走!”
“他能不能走,我说了算吗?”王捕长没好气地哼一声,“他不配合,你也不配合,那就这么拖着呗,昏迷的又不是我家人。”
“问题是,我真不知道那投石机是谁干的,”朱老板肯定要强调这一点,但是他也知道,李永生要离开的话,王捕长拦不住。
就算能拦住,捕房禁止那厮离开博灵郡,可是人家在修院呆着,他也没半点法子。
“人家也不知道,是谁弄昏迷的那些人,”王捕长懒得跟他说那么多,直接一摆手,“这事儿我管不了啦,你自己处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货尼玛也太阴了,”朱老板恨恨地嘀咕一句。
这次他的损失大了去啦,好几个得力手下被弄得昏了过去,商行里也有人遭殃,还有一些跟食为天有往来的,也遭了池鱼之殃。
第二天,他不得不请了一个司修,一起去博本院找李永生。
李永生还在出租房里住着,同时,秦天祝也在场——他是来拿伤药的。
朱老板这次也不客套了,直接开门见山地发话,“你提条件吧,怎么才能救那些人?”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永生都懒得理他,“有事说事,没事你赶紧滚!”
这个“滚”字入耳,朱老板差点又想发飙,总算是他看到秦天祝在场,所以只是冷哼一声,“我是有心跟你化解矛盾的。”
“屁的矛盾,是你要欺负人,”李永生不屑地哼一声,“我招你惹你了?你花一两万,就想强买我的收音机技术,我不卖还不行……我求你买了吗?”
朱老板干笑一声,“那你不是没答应吗?”
李永生面无表情地回答,“是啊,我没答应,所以我的房子塌了。”
面对王捕长的时候,朱老板不会承认自己跟投石机有什么牵连,但是现在还这么说的话,就太没担当了,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谁心里不清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他看向秦天祝,“天祝你说句公道话,房子塌了能值几个钱?人死了可就活不过来了。”
“你也知道,人死了活不过来?”秦天祝白他一眼,他可是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事实上,他现在不光奉承李永生,心里还有点怕,十几个人昏迷不醒,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厮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他必须点明白了,“那投石机发动的时候,是李永生在看着广播,要是别人在看着呢?死了人算谁的?”
原来是这样啊,朱老板顿时明白,为何对方下此辣手了。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道理,“投石机发动的时候,正是播放戏曲的时候,肯定留影石在出力。”
这话就是说,我真不是要砸人,就是想威胁一下——播音员肯定都不在了嘛。
秦天祝冷笑一声,“那万一播音员还在呢?再说了,留影石和广播电台……不得有人输入内气?死伤算谁的?”
这个问题,朱老板不能回答。
当时他就想威胁对方了,可能造成的后果,他还真的没多想——能把李永生砸残废了是最好的,当然,砸死就不好了。
所以他也没办法纠结细节,“总之现在还没死人,我想揭过这个事,需要我做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惹事儿的也是你,想揭过的也是你,”李永生冷笑一声,“怎么,我看着就那么好欺负?”
其实,当他听说,对方动手的时候,考虑了播音员在场不在场的问题,心里的火气就已经消去了不少。
还是那句话,他真的不怎么在意自身的安危,这个位面能算计了他的没几个,要不然他也不配做观风使。
他恼火的是,对方根本不管普通人的死活,下手不但狠辣,而且毫无顾忌。
这种无视众生的人渣,正是观风使该体察和纠正的范围,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可以亲自处置和惩罚。
当然,哪怕他不是观风使,见到这种事情,也要出手管一管。
“好吧,我认栽,”朱老板也很光棍,“你说吧,我该怎么做,你才肯出手救治?”
“又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出手救治?”李永生笑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当然,我也略通医术,帮忙看看也是可以的,但是……凭什么?”
“你果然能治,”朱老板眼睛一亮,虽然他一口咬定,是李永生指使人干的,但是他心里也嘀咕:能不能救活过来啊?
眼见对方承认能治,他心里的大石头就放下了,于是一摆手,很干脆地发话,“这里也没别人,你不用那么矫情……痛快点提条件吧。”
人前他是要面子的,但是这种私密场合……认输也就认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落后就要挨打,认输就得立正,这道理在哪里都通用。
李永生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来,五指张开,在对方面前晃一晃,也不说话。
“我看不懂,”朱老板干脆地摇摇头,“你就直说好了。”
李永生又是呲牙一笑,“你不是想要收音机的技术吗?我卖给你!”
卖给我?那好啊,朱老板脑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然后他才反应了过来,以前两人,曾经有过类似的对话。
他怒视着对方,咬牙切齿地发话,“你这是要五百万……卖给我技术?”
“没错,”李永生笑着点点头,“你必须买,不买还不行!”
“握草,”朱老板气得直接开骂了,“你看我像是有五百万的样子吗?”
李永生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眉头一皱,淡淡地发问,“你这是骂谁?”
“我……”朱老板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偏偏他还不能发作,只能睚眦欲裂地大喊,“我真没有那么多,你那技术也不值五百万!”
“傻x,”李永生丢了一个卫生球给他,然后一摆手,“没有就别谈了……穷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尼玛,朱老板气得都要疯掉了,他一跺脚,站起身就往外走,“不谈就不谈呗,那些人全死了,也不值五百万,不过此事是你着人所为些……我肯定要传出去。”
“随便你了,”李永生漫不经心地回答,“出去之后,记得随手关门。”
就在这时,跟着来的司修一伸手,拽住了朱老板,“别那么大火气,再谈一谈。”
此人眉清目秀,看起来四十开外,他对李永生和颜悦色地发话,“这个技术,朱老板不是不想买,而是真的买不起,这样,我们不买技术只说赔偿,你开个数。”
李永生嘴角一撇,才待发话,秦天祝出声了,“李老四,你就开个数好了,我给你做见证,事儿闹大了,对谁也不好……老朱,以后不会再想买技术了吧?”
朱老板也顾不得计较对方叫自己老朱了,他沉着脸摇摇头,“不会再买了,我也没那么多钱……惹不起,我还躲不起?”
“放屁,”秦天祝抬手一指他,笑着发话,“是人惹你吗?是你主动惹别人,犯贱!”
“好,我犯贱,”朱老板很痛快地点头承认,左右是没人看到,他伏低做小一次又如何?“你开个数吧。”
李永生有点腻歪秦天祝帮自己做主,不过,怎么说呢?虽然他救过汽车人,但是这次的事情里,他确实仰仗了秦家一些力。
当然,以他的真正实力,不用秦家也行,但是没有秦家人跟随的话,恐怕他一出博本院的地盘,就得跟人打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按照逻辑说,他袭击了官差,原本是该躲在博本院,没胆子出来的,他若敢出来,那铁定是有说法的——没准博本院的教谕就藏身在他四周。
他很清楚,朱老板虽然狂妄,却不是草包。
姓朱的若是有了警戒之心,有些事情做起来就难了。
不管怎么说,他这次引蛇出洞的行动,做得很不错,也给了对方重重的一击,眼下秦天祝说情,他想一下,伸出了食中二指,依旧不说话。
朱老板的眉头皱一下,试探着发问,“两千?”
“想啥呢?”李永生笑了起来,“你两万就敢惦记买我的技术,现在出点钱这么难?”
刚才开出的五百万,和现在开出的两万,都死死地扣着两人第一次的因果。
朱老板对此,也是心里有数,不过两万银元,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他苦笑一声,“能稍微便宜点吗?”
“真尼玛不要脸,”秦天祝直接开骂了,他很不屑地看着对方,“两万还要讨价还价,亏得我还给你做保……要不要我借给你?”
他没有这么多钱,但是他相信,事情汇报给族里,族里也会借出这笔钱,而且秦家并不在意能不能收回账来——收不回来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那时,秦家就有理由在农司的地盘里插上一脚了。
“那我努力试一试吧,”朱老板也没了脾气,“明天这个时候,我拿钱过来。”
凭良心说,李永生要的这两万银元不算少,但也不算太多,正是恰到好处。
要得少了是眼小,显得他底气不足,再往多要,那朱老板十有八九要选择掀桌子了。
事实上,朱老板现在都想掀桌子,离开博本院之后,他斜睥一眼身边的司修,“我说,一开始那种耻辱的条件,你居然还要跟他谈?”
“不谈怎么办?”那司修白他一眼,“你扛得住那么多死人?就算你想破罐子破摔,也别牵扯到掌农,成吗?”
朱老板被训得无话可说,他豁得出去,他的大伯可是豁不出去的。
好半天他才叹口气,“唉,两万银元,真的便宜那厮了。”
“也未必就便宜了,”司修咧嘴一笑,阴森森地发话,“那些人醒来之后,知道是被他算计了,放得过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朱老板果然说话算话,第二天的中午,就带来了两万银元——严格来说,是带来了价值两万银元的黄金。
两万银元太多了,起码得两个制修才搬得动。
黄金要简单很多,一百银元兑一两黄金,两万银元,不过是两百两黄金,普通人单手就提得起来。
李永生不收这个黄金,下巴一扬,“秦学长,麻烦你点一下,回头我找你要两万银元。”
“不是吧?”汽车人的眉头皱一下,“关我什么事儿呢?”
李永生看着他就笑,“你做保啊……这可是你说的。”
这两百两黄金可谓来路不明,他直接收了不好,这里没有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但是姓朱的那厮做事太不讲究,保不定会设下什么圈套。
为了避免麻烦,不如让秦天祝帮着代收了。
秦天祝也猜出他的意图了,少不得上前盘点一下,将黄金收起来——秦家当然不怕这点手尾。
朱老板看得却是暗哼:用这样低端的手段算计你,我都不算好汉,咱走着瞧。
黄金也收了,接下来就该是为伤者救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抬一个昏迷的人,来安保的值班室,”李永生淡淡地发话,“到时我也会过去……我要忘记了,你们就喊我一下。”
倒不信你能忘了,朱老板一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他也是早有准备,也就一刻钟时间,一名昏迷的伤者就被送了来,不是别人,正是一高一矮组合中的高个。
矮个儿被毅叔打得卧床不起,现在都在咳血,高个儿却是在跟踪李永生之后,某天晚上忽然就被入室的强徒打得昏迷了。
听说食为天送了伤者过来,院里的教谕也很好奇,很多人只是为了想看一下,人怎么就能昏迷不醒,图的是开阔眼界。
宋嘉远闻听之后,也赶来了,撇开好奇心不说,安保这个口子,是他分管的。
孔总谕有事没来,但是她手下的头号武修大将谷教谕却是来了。
四五个自觉不含糊的教谕,轮番上前诊断,也尝试唤醒对方,怎奈实在无法如愿,一个时辰之后,那伤者的呼吸,越发地微弱了。
朱老板一看,这不是个事儿啊,于是大喝一声,“听说李永生医术上有独到之处,让他来看一看吧。”
这话说出来,有很多教谕都不服气,区区一个外舍生,能比我们教谕还强?
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这原本就是李永生和食为天斗法,虽然李永生的水平一般,但是人家请人帮忙,被请托的人可能很有实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多时,一名英俊的外舍生被叫了来。
李永生也是拿着对方的手腕,诊了诊脉搏,又掰开嘴巴看看舌苔,掀开眼皮看看瞳仁,好半天才轻叹一声,“唉。”
“可有治疗的法子?”朱老板笑着发问,背在身后的双手,却是暗暗攥紧了拳头,不知不觉中,他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
你小子倒是说啊,说治疗方法啊。
“这种情况,我以前也没有见过,”李永生沉吟一下,缓缓发话,一脸的肃穆,“除了气血有点虚,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是……怎么会昏迷不醒呢?”
尼玛!朱老板的眼角往下一耷拉,合着你小子打算讹我两万?
你要真这么搞,还正好了,不给秦天祝这个保人面子,秦家不保你,我看谁还保得住你?
秦天祝也跟了来,听到这话,脸色有点不好看。
“怎么回事?”就在此刻,外面传来一个清柔的声音,却是孔总谕赶来了。
她看一眼谷随风,发现他没表示出什么,就知道事情不乐观了——她学识虽杂,但是在诊断伤情上,还真不如谷教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她也就不献丑了,而是看向李永生,“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李永生挠一挠头,一脸郑重地发话,“我感觉有点像……有点像巫修的手段。”
“巫修?”谷随风登时愕然,“现在哪里来的巫修?”
巫修是数千年之前,玄青位面修者的一支,说是巫修,其实没有什么巫术,只是一些家族的秘术功法,当时道宫和官府一致认定,这种修炼不正宗,是歪门邪道,就取缔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巫修有些手段,是很诡异的,用现在的修炼体系,不好解释清楚。
现在道宫和官府里,也有些秘术,不是能用常理解释的,其实这些,也可以算为巫修手段,当然,当局者认为不是,那就不是了。
李永生笑着一摊手,“现在没有巫修,不代表手段没有传下来。”
孔总谕却不认为巫修有什么不妥,而且她心里也清楚,这事儿跟李永生脱不了干系。
既然答案马上要揭晓了,她就催促一声,“你看出了什么?快说。”
李永生沉吟一下,皱着眉头缓缓发话,“感觉像是……气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嘉远的眉头一皱,“气眠,那是什么?”
“体内的气休眠了,”这次是孔总谕回答了,她博览群书,对巫修曾经的手段,也有所了解,然后她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话,真不好治。”
朱老板哪里听说过气眠?他斜睥李永生一眼,“那终须找个治疗的法子出来吧?”
哼,只要你给出治疗的法子,我不用你治,我自己就治好他们,将来的费用,可都要算在你的头上——你还别怪我辣手,对你这样的人就不能客气!
真当我那两万块银元,是那么好拿的?
孔总谕一皱眉头,她的考证癖上来了,“气眠……真不好治啊,永生你说一说?”
“大多数气眠,需要先化为血眠,”李永生淡淡地发话,“先以血化气吧。”
气眠就是体内的内气流通不畅,甚至氧气都流通不畅,人不昏迷才怪,血眠则是气通了,可是血液不能带气走,那依旧是昏迷。
“以血化气?”孔总谕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个她可是懂,于是直接发话,“割开他的手腕,将鲜血滴入他的口中。”
这尼玛是神马治疗手段?在场的教谕听得目瞪口呆,怪不得是巫修,听起来真的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伤者的手腕被割开,奇怪的是,他的血流得很慢,非常慢,半天才淌出一滴来。
谷教谕是最服气总教谕的,想也不想,手上的尖刀一扫,将那一滴血刮起,顺手一捋,滴入了伤者的口中。
说来也怪,这一滴鲜血入口,伤者的气息,明显增强了一些。
这段时间里,此人的手腕处,已经结痂了,不再有鲜血淌出。
“然后……就是血引了吧?”孔总谕不确定地问一句,巫修的记录都是很零散的,她能关联想像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对,血引,挨个去触碰他的手腕,”李永生缓缓发话,“何时他手上的伤口再次迸开,那就是合适的血引了。”
合适的血引,能唤醒血眠,血液一旦不再休眠,伤口迸开是很正常的。
“我想起来了,”谷教谕高叫一声,一脸的兴奋,“这是巫修的诅咒,自己下了气眠,就要用自己的血,唤醒对方!”
朱老板狐疑地看他一眼,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又陷入了什么陷阱。
“没错,”李永生笑着点点头,“有血引的那个人,得给对方喂食自己的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朱老板摸一摸下巴,觉得这事情越来越不对了。
在场的人一一上前,碰触伤者的手腕,结果那血痂宛然,没有破裂的迹象。
朱老板一直在盯着李永生,见他始终不肯上前,终于忍不住说一句,“你也得上前试一试啊,谁知道这诅咒是谁下的呢?”
“试一试又何妨?”李永生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走上前轻轻触碰一下对方的手腕。
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教谕在场,还有不止一个司修,他实在没有玩花招的余地。
这尼玛……朱老板的眼睛瞪得老大,这不对啊,似乎不是巫修?
下一刻,他的身体猛地一震,那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都试过了,”李永生侧过头来,呲牙一笑,“现在……就剩下朱老板了。”
“这是我的人,我……不试!”朱老板使劲地摇头,“这个要求没道理。”
孔总谕冷哼一声,“你最好还是试一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谷教谕更直接,走上前怒视着对方,狞笑一声,“是不是在博本院……撒野撒习惯了?”
“那就试呗,”朱老板也火了,走上前轻轻一触碰对方的手腕。
伤者的手腕一抖,一股鲜血冲破了结痂,箭也似的射了出来。
“尼玛,”在场的人齐齐石化了。
“不是我,”朱老板大叫一声扭头就跑,反应异常地敏捷。
“你给劳资回来,”谷教谕身子前蹿,抖手一道白光,裹住了对方,“给博本院泼污水的时候有你,现在你就想跑?”
跟着朱老板来的司修身子一动,似乎想拦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孔总谕好奇地看一眼李永生,“这血引,要多少血就够了?”
李永生沉吟一下,“这真不好说,血引应该是看流派的,不过我感觉怎么也得……半碗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半碗?”朱老板闻言,顿时跳得老高,“你要我流半碗的血?”
屋里的人都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朱老板气得浑身哆嗦,他可是个惜身的人,半碗血足以令他元气大伤。
可是他再气,别人也不理会,他冷静下来之后,看一看四周的目光,郁闷地叹口气,“那我知道了……我将人带走,再找一个血引,无非就是花钱买血。”
“你别傻了,”谷随风开口发话了,看他的眼光,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谷教谕的见识不算广博,但是巫修用血唤醒人,他还是听说过的,“合适的血引,只能有一个人,根本找不出第二个来……孔总谕我说得对吧?”
孔舒婕的表情很是奇怪,她的脸紧紧地绷着,既像在沉思什么,又像是在强忍着笑意。
听到这话,她微微颔首,“没错,血引秘术,只能是特定的人才能解开。”
朱老板愣了一愣,然后大喊一声,“我不信!”
“随便你信不信,”宋嘉远淡淡地发话,“反正现在,你得把人救活了,没得商量。”
跟着朱老板来的司修有点看不过眼了,少不得轻咳一声,“左右不过是半碗血,莫让人看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朱老板听到这话,心里一咬牙,狞笑一声,“好吧,不就是流点血吗?死不了人的……对吧,李永生?”
“问我干什么?”李永生一摊双手,“我只是略通医术,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呵,”景钧洪先笑了起来,在场的人都不是傻瓜,谁能想不到,这定然是李永生找人弄出来的?
要不然的话,这么多名医和教谕都看不出眉目,偏偏你一个外舍生就能知道?
哪怕是碰巧,也不会有这么巧合的碰巧。
不过,对于李永生能请到如此神通广大的修者,众人心里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现在巫修不见了,但是懂得些巫修小手段的人,倒也不能说没有,只是此人竟然不是以自身做血引,而是引到了朱老板身上,这可真不是一般的诡异了。
孔舒婕就在没命地思索:什么样的理论,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众目睽睽之下,朱老板的手腕被割开,流出半碗血来,喂进了伤者的口中。
这里通常说的碗,可不是小碗,修者的社会,用的都是大海碗,半碗血就有三四百毫升。
半碗血灌下去,伤者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但是……依旧没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朱老板坐在那里,也不着急,他现在觉得,身体有点虚弱。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孔舒婕斜睥李永生一眼:差不多该醒了吧?
朱老板一直在观察,见状哼一声,阴沉地发话,“怎么还不醒?”
李永生看他一眼,眼中是满满的……怜悯?
下一刻,他吐出三个字来,“血不够。”
“握草!”朱老板气得拍案而起,才要大声喊叫,却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忍不住摇晃两下。
这家伙的身子,实在有点虚啊,不少教谕心里暗暗嘀咕。
修者的社会,流半碗血真不算什么。
“我只是猜测需要用半碗血,”李永生侧头看一眼孔总谕,“巫修的事情,谁说得清楚?伤者的状况明显好多了,再加点血应该就够了。”
孔舒婕沉吟一下,很痛快地点头,“随风?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谷随风出马,谁也拦不住,他很粗暴地将朱老板的伤口扯开,也不用碗接了,直接将手腕放在伤者的口边,鲜血哗哗地往下淌。
大约又灌了半碗血的模样,那受伤的高个身体猛地一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握草,够了!”朱老板觉得自己都快昏过去了,眼见伤者苏醒,忍不住大喊一声。
谷随风一松手,就将他推到了一边,然后探手去测伤者的脉搏——真的好了?
朱老板身子踉跄一下,差点摔倒,所幸身边有司修扶住了他。
事实证明,李永生说的一点都不错,昏迷的人真就这么被唤醒了——他只是估错了血引的用量。
高个醒来之后,少不得又要接受一番盘问,不过他除了昏迷之外,身上骨头也断了几根,不能接受高强度的问话。
遇袭时是怎么回事,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朱老板无心听这些,他就是狠狠地盯着李永生。
寻个时机,他悄悄凑过去,狞笑着发话,“好手段,两万银元都不够,还要让我流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永生瞥他一眼,脸上是满满的不解,“你在说什么?”
两万银元是私下达成的协议,不合适公开,一旦公开,对李永生固然不好,但是对食为天的形象,也是沉重的打击。
“我在说我很佩服你!”朱老板咬牙切齿地发话,“我真的很想杀人。”
“杀人的事儿,等一等再考虑,”李永生面无表情地回答,“你先想救人吧。”
救人……人不是已经救活了吗?朱老板愣了一愣,然后才猛地想起一种可能,忍不住大叫了起来,“握草,不会所有的血引,都是我一个人吧?”
这个昏迷的高个,是用了他的鲜血救活的,那么……其他昏迷的人呢?
喊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其他人听到这样的动静,忍不住扭头过来看他。
不是你才怪!李永生心里冷哼,脸上却没什么表情,“这我哪里知道?”
身为上界来使,巫修的手段,他懂得太多了,用对方的血做血引,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无非就是收集一些朱老板的毛发指甲什么的,将因果线引过去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实上,唤醒这些人的方式都不止一种,不过既然对方谈判的时候还趾高气扬,不知道反省自家的错误,那么他也就不介意让对方多出点血。
没错,就是出血,真正的出血。
“你特么混蛋啊!”朱老板气得再次大叫,他又不是傻子,只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其他昏迷者的血引,也都是自己了!
这简直令他忍无可忍——劳资刚才还给了你两万银元,你现在跟我玩这个?
更令他不爽的是,他原本是想学了救治手段之后,自己回去救那些人,将救治成本推到李永生身上——不管你认不认,反正我是要给你找这么多麻烦的。
结果现在,他的血液成为了救治手段,令他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
救人,是用他流出的血,凭什么去找李永生报销?
劳资这次,真的是亏大了啊!朱老板一张口,一口鲜血喷出,直接晕了过去……
他晕了过去,博本院里的喧嚣还在继续,没用多久,王捕长闻声赶到,了解事态的发展。
出人意料的是,捕房对巫修的诡异,有着相当深的了解,比博本院还要强——毕竟他们是负责维护治安的,见识过的东西太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说这是巫修的手段,还涉及到血引,王捕长很干脆地表示,“既然有救人的法子了,那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了,你们博本和食为天沟通吧。”
“再拉一名伤者过来,”孔舒婕发话了,她意犹未尽,“测试还要继续。”
“我反对!”跟着朱老板来的司修大声发话,“朱少已经昏迷了,不能再做血引了。”
孔舒婕出人意料地没有生气,而是饶有兴致地发话,“下一个血引,未必是他!”
不是他才怪!司修的心里明镜一般,脸上却不动声色,“既然有了救治的手段,我们就可以回去安排了,此番多打扰博本院了。”
说到这里,他顿一顿,淡淡地扫李永生一眼,“也多谢这位本修生的帮助了,果然是人才。”
他的话说得平淡,但是谁都感受得到,里面浓浓的恨意。
李永生却不在意,他反倒呲牙一笑,“只是凑巧而已,那些昏迷的人,也算是幸运……”
他这风凉话,实在太刺激人了,若是朱老板没晕过去,估计又得吐血了。
连这司修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恨意了,他微微点头,从牙关里蹦出几个字来,“好,你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永生粲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别这么夸我,我还年轻……会骄傲的。”
司修一扭头,再也不看他,而是招呼同行者抬人离开,他担心自己再看那厮一眼,会忍不住出手,将那帅气的脸庞打成猪头。
食为天的人走了,捕房的人了解一下情况,也离开了,李永生冲着在场的人鞠个躬,“诸位教谕,你们忙,我先走了。”
谷教谕嘴巴动一动,似乎想说话,但是见到孔总谕冷冷地看自己一眼,终于抿住了嘴巴。
李永生离开好一阵,屋里都没人说话,最后还是景教谕苦笑一声,“我班里这个修生……这个修生,唉,我去找他了解情况。”
在场的人,除了修院的高层,就是一众安保,他一个普通教谕能站在这里,还是多亏了他负责外舍辰班。
“不用了解,”宋嘉远和孔舒婕齐齐发话。
宋院长知道,李永生的征文还有翻盘的机会,而这收音机搞出来,也是得到他大力支持的,那么,何必逼着李永生露底?
须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问出来了底细,食为天也可能知晓,到时候没准又要生出事端,何必呢?xh:.254.198.194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个结果就不错,”众目睽睽之下,孔总谕淡淡地发话,“谁能没点小秘密?而且以我看来,此次李永生能精确诊断,极有可能是巧合。”
这就是纯粹的胡说八道了,不过孔总谕是女性,天生就有护短的本能,也有不讲理的权力。
宋嘉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都不要再谈了,免得影响咱们修院跟农司的友好关系。”
然而,教谕们虽然这么决定了,但是当天晚些时候,还是有些流言传开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修院的门面房深夜被砸,还好久没有修缮,这种大事,怎么瞒得过大家的眼睛?
很多人都知道,可能是食为天的人干的,修院里虽然有人看李永生不顺眼,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大家毫无例外地支持李永生——毕竟屁股在那里坐着。
今天食为天的人灰溜溜地离开,被不少人知道了,甚至还有人看到了昏迷的朱老板,被人抬出了修院。
因为有封口令,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猜到可能修院出手了。
当然,真正有办法的人,还是能打听出来内幕的,封口令对他们无效。
秦天祝就是有办法的,从一个相熟的教谕那里,他得到了真相。
最开始听说此事的时候,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永生用的,竟然是巫修的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忍不住想到,自己跟对方,曾经有过祖窍之辩,家里似乎也很看重此人的伤药,再想一想现在风靡七幻城的收音机……这厮真的只是个孤儿?
哦,对了,伤药还没送回家呢。
一直以来,他都没觉得这伤药有多贵重,哪怕家里再三强调,他的态度也就是那么回事——这不?就连这次的伤药,李永生也是白送的。
意识到问题之后,他当天就跑回了家,连夜将伤药交给了父亲。
他的父亲也没有多说,只是吩咐了他一句,明天不用去修院,在家休息。
第二天,秦天祝起来的时候,竟然意外地发现了个道童——道宫有人来了?
他心痒难耐,少不得问一问,你们来是干什么的?
小道童却是傲娇得很,根本不理他。
秦天祝在家里呆了整整三天,族里才传来消息:祖父要见他。
他进了祖父的房间,才赫然发现,里面还有个高冠蓝袍道人。
道人年纪也不大,二十来岁,不过秦天祝知道,灵修的岁数,看相貌是看不出的,于是走上前见个礼,“见过道宫前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须多礼,”蓝袍道人一摆手,拿出一块黑色的药膏,“这是你带回家的?”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眼中也有点血丝,似乎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是我一个学弟,送给我一些,”秦天祝恭恭敬敬地回答。
“也算难得了,”蓝袍道人点点头,“你去问他一下,这药膏的配方,可否愿意献上?”
他这话说得自然无比,道宫一般都不在民间出现,看到什么东西,也很少讨要,但是一旦真的讨要,那就是对方的机缘到了。
我要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你有什么需求,也可以提——当然,太过分就不行了。
所以这“献上”二字,就是说这东西我要了,至于说条件?你提!
可是这句话,却是吓了秦天祝一大跳,“这个……我得先去问一下。”
食为天想要李永生的收音机技术,现在搞得里外不是人,道宫来人张嘴就要献上,这尼玛……岂不是又要生出事端来?
一直以来,在秦天祝的印象中,道宫就是无敌的存在,也是他向往的去处,官府固然也很厉害,但是对一个少年来说,仙风道骨的灵修,诱惑更大。
听说灵修到了一定的境界,是可以延寿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之,秦天祝对道宫,是各种的崇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道宫如此对待李永生,似乎……不太好。
至于是哪里不好,他也说不来,就是有那种感觉。
蓝袍道人见他的表情,忍不住微微一笑,侧头看向他的祖父,“秦翁,令孙似乎并不知情?”
“天祝,是这样,”做祖父的轻咳一声,“这是你大伯的师弟,他发现这个伤药里,有唐红豆的成分……唐红豆你知道吧?”
“唐红豆?”秦天祝闻言,登时愕然,“那不是发物的吗?”
唐红豆是一种药材,唐红藤上结出来的,这药材的价格不算贵,磨粉冲服,可以有效地扩充经脉,在冲击祖窍的时候,经常要用到。
但是同时,唐红豆也不是随便能服食的,这东西是发物,若是身体内有隐患,服食此物的后果,就相当严重,很有可能激化隐患。
所以唐红豆给大家的感觉就是,“扶强不扶弱”——你身体底子好,吃了这东西就更好;要是底子不好,吃这东西,就只会越吃越弱。
上面说的是内服的效果,至于外敷效果,理论上讲,唐红豆表现出的对肉体的可接续性,能有效地促进伤口的愈合,但是……它是发物!
抹到伤口上,伤口只会溃烂得更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发物不发了,”看着自己的孙儿,秦翁轻叹一声,“你是一直在小看这个药,对吧?”
我勒个去的!秦天祝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起来——发物不发了,这这这这……这玩意儿也太逆天了吧?
数遍中土国,发物没有上万种,起码也有几百种——能让它们不发,这尼玛得是什么样的秘诀?
“你想多了,”蓝袍道人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发物不发,天道不存,世间哪有这般道理?”
秦天祝不愧是秦家这一代最杰出的子弟,瞬间他就听懂了,发物可以不发,但是没有哪一种秘诀,可以让世间所有发物,都变得不发。
所谓的不发,只能是针对某一种发物,采用的特殊的手段。
而蓝袍道人,自己大伯的师弟,想要李永生献上的,就是唐红豆不发的诀窍。
此发物原本是服食用的,扶强不扶弱,一旦不发,就可以外敷,会成为效果极佳的伤药。
然而,就算是听懂了,秦天祝在兴奋过后,忐忑之情还是油然而生,“但是唐红豆本为普通药材……此妙诀传出,也是惊世骇俗。”
你想要李永生献上这个,我真的是……鸭梨很大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多少惊世骇俗,”蓝袍道人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傲然回答,“唐红豆终是俗物,外敷了不得也就是中阶制修能用得上,再往上,它都比不过高阶制修自身的恢复能力。”
咦?秦天祝听到这话,忍不住好奇地发问,“既然是如此,道宫又怎么会对它感兴趣?”
道宫里,制修都是最底层的存在,比如说杂役之类的,那些有道宫敕牌的弟子,哪个不是司修以上?
“呵呵,”蓝袍道人轻笑一声,却不做回答。
倒是秦翁忍不住了,出声呵斥,“道宫总有大济天下的时候,天地间的大药,总要造福一方黎庶,这你也不懂?”
明白了,秦天祝虽然做事率性,但脑瓜真不是白给的:道宫对这药的需求真的不大,比唐红豆药效好的药也多得是,但是洒向民间争取口碑的话,需要一些实惠而量大的药。
毫无疑问,唐红豆不发了之后,就可以作为特效伤药,救助黎庶了。
别看对于高阶制修来说,唐红豆是没什么意义的药,但中土国超过九成的人口,甚至都没有到达制修——秦天祝从观星楼上跳下的时候,也不是制修,那药对他都有奇效。
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婉转地表示,“我尽力去说服他,那家伙……有点死心眼。”
蓝袍道人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不耐,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想要什么尽管提,不要太过分就行,此事涉及到我和秦师兄的功果……这个配方,我们不会向官府透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宫中人,不但讲因果,也讲功果,不过这功果,大约就是贡献度的意思,他们为道宫做出了贡献,道宫自然会赏赐一些东西下来。
秦天祝听到这里,是彻底地明白了,于是点点头,“那我现在就去。”
他大伯的功果,可不就是秦家的底蕴?大伯走得越顺,秦家就越兴旺。
秦翁欣然地点点头,这个不着调的孙子,总算还知道为家族着想,“骑我的紫骝去!”
秦家有马,名为紫骝,是秦天祝的大伯从道宫回来时,孝敬给老爸的,民间难得一见,就算是朝堂之上,也难得见此名驹。
紫骝果真快捷,一个半时辰之后,秦天祝就回来了,“李永生说了,唐红豆冰雪中冷冻十二个时辰,热水煮沸即可外敷。”
“啊?”蓝袍道人登时就愣住了,好半天才问一句,“他所求什么?”
“他说,他说,”秦天祝犹豫一下,想到原本就是给自家大伯争功果的,终于也不隐瞒,实话实说,“他说就送给……道宫了。”
其实李永生说的是——“这点小东西,既然对民间黎庶有利,送给你秦家又何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对于对方不求回报,蓝袍道人略略错愕了一下,并没感到多少惊讶。
这实在太正常了,很多人对道宫献上秘方,都是不求回报的——当然不可能完全不求,结个善因,没准会有什么善果。
本来嘛,完全没好处的事情,谁会去做?
所以他才会大喇喇地表示,希望对方“献上”配方。
不过对于唐红豆的处理,他还是有点奇怪,“他没说,是怎样得出这个法子的吗?”
“李永生是一名孤儿,”秦天祝将自己听到的说法,转述了出来,“他曾经以采药为生,有一年他入了山中,出山的时候天降大雪……”
天降大雪就下不了山了,李永生待了一天一夜,总算在大雪稍停的时候,慌忙一路滑下山去——再不走的话,他会冻死在山里。
结果回家之后,他身上擦破了无数地方,于是他随便熬了一锅药膏——采药的人,都多少懂点药性。
结果药膏擦到身上,效果奇佳,他好奇之下检查了一番,才发现采的那颗唐红豆不见了,大概是不小心扔进了陶罐里。
总之这是一个离奇的故事,但是现实生活中也可能发生,李永生因此就发现,原来唐红豆这么处理一下,就是很好的伤药。
其实这种偶然之下,蕴含着深厚的药理,所谓发物,总是在某些药性方面,相对极端一点,要不然也不会分为“热发物”和“寒发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袍道人深深地理解这一点,道宫里,也不乏一些珍贵的药材,是发物,而道宫里的处置手段是多样的,寒淬、药淬或者用阴阳水处置。
总之,是去了发的属性,还要留下药性,这都是前人一点点实践得来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所收获,这样的成绩交上去,想必也能获得相当的功果。
当然,他也不是白拿东西的人,所以他表示,“告诉李永生,这个功劳记在账上,他不负道宫,道宫自会有因果相酬。”
秦天祝笑着点点头,眼中却有一丝异样掠过。
李永生可是说了,他真的不在乎这个法子,只求能惠及黎庶。
蓝袍道人在秦家又待了两天,大约是测试唐红豆的处理方式和效果——反正对道宫中人来说,在这初夏的季节,整出点冰霜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后,他飘然离去。
秦天祝这时才能去修院。
去修院应了一个卯,他就直接奔着李永生的出租房去了。
此刻的出租房,已经被修缮过了,投石机砸过的那间房子,被重新建了一次,跟以前一模一样,外墙也被彻底粉刷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永生正在房里接待客人。
来人是静疆府的,看到七幻城这里的广播搞得如火如荼,静疆府做为博灵郡第二大府,觉得自家不该没有这东西啊。
所以他们就派了人来,想商量引进这一套系统。
来的人不是官府的,而是静疆府一个著名的商行四通矿业,他们垄断了静疆府百分之六十的矿产,属于那种肯定有背景的。
有意思的是,除了商行,还有静疆府教化房的人跟随,教化房的人跟来,只是提示李永生一下:你可是享受过静疆府的关照的。
什么关照?那当然是李永生孤儿的身份被高老头收养,当年府里可是下拨过抚养补贴,一个月二十钱虽然不多,但总也是官府的心意。
这个抚养的认证,就是通过教化房来完成的,而这样的抚养补贴,在静疆府没坚持了几年,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更有意思的是,这四通矿业,当年就赞助过府里的抚养补贴,大意就是他们在矿产上挣了不少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造福家乡父老。
四通矿业赞助一事,在静疆府是人尽皆知,不过他们还是担心李永生不买帐,所以特地请了教化房的人一同来郡治。
李永生对他们没有太多的感激,高老头死了以后,他就跟抚养补贴无关了,但是他必须承认,因为有抚养补贴,他才得以顺利地融入这个位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不是冲着抚养补贴去的,他又何必赶到静疆府落籍?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感激教化房和四通矿业的——中土国对身份的要求太严了。
当然,就算是如此,他也要问一问,你们弄回去这套系统之后,打算怎么发展?
四通矿业的人很坦率,说我们也要弄个广播电台,学习七幻城,也搞类似的节目,同时代卖你的收音机。
关键是……我们能在电台里,播放一些商行是否诚信——或许我们可以适当收费。
竟然想出广告来了!李永生听得有点无语,要不说生意人和官府,想问题的重点,就是不一样,他很想恶意满满地问一句——你们是打算在说书时插播广告,还是在广告时插播说书?
当然,最终他没有这么问,只是微笑着说了一句,“阁下说得不够完全,若是我所料不差,这对贵商行在矿业上的定价,有很大帮助吧?”
占据了大部分市场的行业巨头,再手握宣传利器的话,会出现什么情况,实在不难猜。
四通矿业的人闻言,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就笑了起来,竖起个大拇指,“不愧是静疆走出来的奇才,阁下学成愿意回乡的话,本商行愿意重金相聘。”
这商行在地方上的名声不错,来人做事也光棍,不过李永生当然不会答应这样的延揽,只是笑着表示,现在制造数量跟不上去,待产量提升上去,我一定会考虑家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通矿业的人也知道,这不是托词,收音机在七幻有多么火,他们心里一清二楚,所以就说,那你在静疆布局的时候,一定要优先考虑我们,如果你有兴趣,我们让你入筹也行。
邀请入股,这就具有极大的诚意了,不过四通矿业这么做,也是正常的,毕竟是来自下面的府城,在七幻城的影响力一般,只能靠乡情和重利来打动人。
不过李永生吃这一套,他深情地怀念了一下自己幼年时期颠沛流离的生活,然后感慨一下,在静疆府得到了新生。
最后他表示,如果让我选,我只会选择教化房和四通矿业,这毫无疑问。
——不让他选的话,他自然也就无能为力了。
秦天祝是半路上赶到的,听了大半对话,待静疆府人离开之后,他忍不住感慨一声,“还是家乡来的人好说话啊。”
李永生揉一揉眉头,苦恼地叹口气,“但是……他们也给我带来了麻烦。”
四通矿业的人不愧是做生意出身,他们甚至提出,静疆府一旦架设起了广播,七幻城的人去了那里,也可以用自己的收音机直接收听,所以对推广收音机是很有好处的。
要不然,买了收音机,只能在博本院周边百里左右收听,岂不是很大的浪费?
李永生的头疼,也就在这里了——当初为什么不造一点可以调频的收音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来说去,还是没钱闹得啊。
秦天祝原本想告诉他道宫的消息,见他眉头紧皱,忍不住出声发问,“什么样的麻烦?”
“麻烦大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紧接着,肖仙侯就冲了进来。
小胖子顶着两只黑眼圈,嘴角肿胀,脸蛋异常地肥胖,耳朵根儿还有未干的血渍,仿佛被四五个壮汉暴打过一般。
他高声地叫着,“老四、永生……这次你一定要救我一救。”
“握草,谁干的?”李永生和秦天祝齐齐地站了起来。
“这个……那啥,”小鲜肉显然没想到秦天祝也在,犹豫一下,他吞吞吐吐地发话,“学长,你能回避一下吗?”
搁在半月前,秦天祝听到这话,铁定转身走人,哪怕他跟小胖子关系不错。
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最关键是最近几天,李永生送给秦家一桩大功,还分文不取,那么,李永生的兄弟,当然也就是他的兄弟了。
所以他压制住了自己的傲气,淡淡地回答,“居然敢打我朋友,这太不给我面子了……永生,我能听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吧,”李永生一扬下巴,他觉得自己跟肖仙侯之间,没什么不能让人听的东西。
“这还不是你那套……那套那啥?”小鲜肉的眼珠滴溜溜地乱转,“我这不就在我表姐身上试了试,结果,我就被她打成这样了。”
李永生眨巴一下眼睛,试探地问一句,“减肥?”
“啧,”肖仙侯无奈地咂巴一下嘴巴,你不知道一个大男人减肥,听起来很娘炮吗?
不过既然对方说穿,他也就懒得否认了,一翻眼白,“可不就是这个?”
“你把从我这儿学到的,用到她身上了?”李永生斜睥着他。
“就是这样吧,”肖仙侯躲闪着他的目光。
“我去,”李永生气得眼睛一瞪,“当初让你做宣传,拉几个人来,结果你不干,说什么面子重要,合着偷偷摸摸地自己弄起来了?”
“哪儿啊,”肖仙侯急得直跺脚,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这种事儿,我怎么能随便说?只是我现在体重逐步下降,一不小心被我表姐发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鲜肉从小到大,一直就为自己的体型苦恼,被李永生蹂躏了两次之后,他发现这东西实在很管用,不但能减肥,还不用控制口腹之欲。。しw0。
又经历了几次以后,他觉得自己记熟了,就不找李永生了,因为他觉得老四下手太重,真的很难熬,不如自己找一个人,下手能轻一点。
至于说效果差一点,那也无所谓了,只要不继续胖下去,能保持现在的体重,还能大吃大喝,人生至此,就已经比较完美了。
不过这事儿,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找了不认识的按摩武修,在自己身上画上记号,令其击打。
为了保险起见,他每做两三次,就要换个武修,省得对方探知了秘密。
反正城里这种武修很多,很多修者松筋骨或者冲关,都有这样的需求,需要按摩甚至大力击打捶炼,而这些按摩的武修,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也很少有人记这些手法。
比如说锻体,不同的心法就要配合不同的手法,万一弄错了,没效果是轻的,造成负面的效果,那才是麻烦大了。
肖仙侯没将手法流传出去,但是他的母亲发现了,她发现儿子最近不但食量大增,还不胖反瘦,就问他是怎么了——她担心他出什么问题了。
小鲜肉骗谁,也不能骗自己的母亲,然后他母亲高兴之下,不小心走嘴,结果肖仙侯的一个表姐听到,就动心了。
这表姐找到他,要求他帮自己减肥,要不然她就要把这件事情传出去!
肖仙侯不是个受威胁的性子,但表姐是他母亲家的亲戚,一直也很照顾他,无奈之下,他只好同意。
李永生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我这手法,可是因人而异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丫真的是阴人而已!”肖仙侯见他笑得欢快,黑着脸发话,“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
李永生白他一眼,“是你说不会传出去的,还说什么不感兴趣……我有必要说?”
“你不说,可是坑苦了我啊,”肖仙侯哀嚎一声,“为了表明效果,我下手极重,我表姐痛得死去活来,结果当她发现……”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一个寒颤,然后又接连打两个寒颤,竟然说不下去了,只是异常哀怨地看着李永生,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李永生却是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那种痛苦他当然知之甚详——他第一次帮小鲜肉减肥的时候,小鲜肉嚎了整整一个晚上。
哀嚎一个晚上,却还没有达到效果,小鲜肉表姐的愤怒,真的是可想而知。
“你还笑!”小鲜肉快气疯了。
李永生笑了好一阵,才慢慢收起笑容,一皱眉头,“也不应该啊,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吧?”
那手法是因人而异的,但总是大同小异,尤其是一些固定的部位,大力敲击的话,燃烧脂肪大量出汗的效果是有的,总能起到一些减肥的效果。
小鲜肉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登时就变得怪异了起来,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倒也有。”
“那她有什么不满意的?”秦天祝插嘴了,听了这半天,他也搞清楚了事情的大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减肥的地方……”肖仙侯犹豫一下,双手在自己胸前比划一下,声音也变得极低,“是这儿……”
“哈哈,”秦天祝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尼玛,”肖仙侯火了,瞪着眼睛骂一句,“再笑……再笑翻脸了啊。”
“哈哈,”秦天祝笑得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李永生不理这厮,反倒是眉头一皱,“你表姐比你高……对吧?”
肖仙侯正犹豫,该不该翻脸,听到这话先是一怔,然后狠狠地点头,“没错。”
“行了,不是什么要紧事,”李永生一摆手,“你别再给她减肥,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是她不答应啊,”肖仙侯苦着脸一摊手,“她不但要我帮她继续减肥,还要我把先前减掉的地方补上……老四,只有你能救二哥了。”
“补上,开什么玩笑?”李永生脸一沉,断然拒绝,丰、胸的手法他也有,但那要碰及女性身上一些不合适的部位——不止是前胸。
其实对女性来说,很多地方都是不合适异性触及的。
要说起来,他当初琢磨这个,还是要跟永馨增加点闺房之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永馨若在,想必也不愿意看到,他将伴侣之间调节气氛的手段,用到别的女人身上。
对他来说,这是原则问题。
“老四,你无论如何,要救为兄一救啊,”小鲜肉握住他的手,不住地摇晃着,“若不是我许诺,耳朵都要被她撕下来了。”
秦天祝冷哼一声,“要我帮你教训她吗?”
肖仙侯一瞪眼睛,狠狠地看向他,“你会跟你表姐动手吗?”
你这么说……我就没办法了,秦天祝撇一撇嘴,他是家中嫡孙,天分又高,在兄弟姐妹里也隐隐高人一等,懂事之后,基本上就没怎么受过欺负。
所以他只是不忿地反击一句,“那她却会冲你动手。”
肖仙侯又瞪他一眼,“你犯了大错,你表姐不打你?”
这个……倒也是哈,秦天祝想一想,心说我表姐多半不敢打我,狠狠告我一状却正常。
“好了,不用说了,”李永生头疼地揉一揉太阳穴,“把你表姐喊来吧,我看一看她的情况,提前声明,若是有合适手法,我会传授给你,但我绝对不会动手。”
“我可以旁观吗?”秦天祝马上提出了要求,他觉得自己对李永生的了解太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仙侯狠狠地瞪他一眼,“不能!”
“那我可以旁观吗?”门外响起一个女声。
李永生苦笑了起来,“孔总谕您还有听墙根儿的习惯?”
门口人影一晃,孔舒婕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我只是对血引的法子,有点不清楚的地方,过来问一问,却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减肥的手段!”
“雕虫小技了,”李永生很自然地笑一笑,“提高修为才是王道,这皮囊相貌,算得了什么?”
“我可不赞同这说法,”孔总谕摇摇头,然后看向肖仙侯,“我可以旁观吗?”
“当当……当然可以,”肖仙侯慌忙地点点头,又斜睥李永生一眼,小声补充一句,“不过得老四同意才行。”
“反正这手段因人而异,”李永生无所谓地一摊手,他不怕对方偷师,“也不一定就见效,我权且一试罢了。”
“你不能一试啊,”肖仙侯大叫一声,脸瞬间就白了——恐惧也有活血散瘀的功效?
李永生白他一眼,并不多说。
孔总谕沉吟一下,“那我要你讲解原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永生依旧不做声,就当没听到了,要知道观风使一职,重在一个“观”字。
动手,就已经不太合适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打着观风的大旗,在下界作威作福?
人为改变位面的发展速度,则更是不被允许的,那是违反天道规则,真正的大忌。
唐红豆是小事,收音机是地球位面的,可是解释减肥原理,一不小心带出点上界的知识,会影响他的考评不说,很可能会被半路召回去——那他还怎么找永馨?
他不说话,可是孔总谕偏偏不放过他,“问你话呢,修生和教谕探讨问题,不是很正常吗?”
“有什么好处?”李永生终于直面这个问题了,“没好处我不干,我去书阁看书,也得花钱呢,我的知识就那么不值钱?”
孔总谕笑了起来,用玩味的眼光看着他,“你可是书阁勘验,看书何须花钱……还是那个老爷爷的知识?你跟他到底学了多少?”
李永生还是不回答,在修院就有这么一点好处,你觉得不开心的问题,可以不回答,象牙塔不是白叫的。
孔舒婕等了一等,见他不回答,也就不再强求,“好处……免你一年学费怎么样?”
李永生听得奇怪了,“不是考虑到影响……已经不免学费了吗?”
孔舒婕回答得很干脆,“我替你出了,就当我买你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现在不怎么差钱了,”李永生表示不感兴趣,他刚讹了食为天两万块银元——还是来点硬货吧,要不然真不让你旁听。
“那……提前让你进入内舍?”孔总谕的权力果然很大,当然,她有她的要求,“不过,你得过了考核才行。”
李永生忍不住顿一顿,跳级对他来说,还是很有诱惑的,而且他不认为,自己的考核不会过关,寻找永馨的事儿,也不能再拖了。
他这一沉吟,孔舒婕的心里有点痒痒,少不得又加一条,“你先上完外舍,秋初我带你去京城一行,考核过关,直接上舍,如何?”
现在升内舍,秋初也是要面临升上舍的考核,不过还能去京城一趟,那就……拼了!
于是李永生点点头,“孔总谕给我机会,我当然要珍惜,但是我没有太多的原理可以解释……到时候您别觉得我藏拙。”
孔总谕看了他好一阵,然后微微一笑,点点头,“没问题!”
李永生看一眼目瞪口呆的肖仙侯,无奈地撇一撇嘴,“老二,那你就去吧……难道还等着混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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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肖仙侯办事,还是相当有效率的,他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将表姐带了来。
想必他的表姐,早就等在不远处了,只等着减肥专家帮着减肥呢。
不过第一眼看到这女人,李永生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这尼玛是女巨人啊。
肖仙侯的表姐,个头有一米九五还不止,身材魁伟五大三粗。
李永生也有一米八三左右,在男人里不算低的,但是站在这女人面前,完全不够看。
而且这女人,你说她胖?她还真不胖,就是魁梧,虽然隔着衣服也看得出来,浑身上下都是腱子肉,没什么脂肪,走起路来地动山摇。
我总算知道,为啥会效果不佳了,李永生心里苦笑,小鲜肉,我帮你减肥是要减脂肪,她这得减肌肉啊。
燃烧脂肪和燃烧肌肉,那能是同一个原理吗?
怪不得她只减了那个部位,这女人浑身上下,有点脂肪的,也就只有那里了,不减那里减哪里?
秦天祝则是目瞪口呆了好一阵,才缓缓吐出一句话,“果然……比较高。”
孔总谕皱一皱眉头,“女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女卫,”女人摇摇头,冲着孔舒婕憨憨一笑,“候补女卫。”
女卫是很宽泛的称呼,军队里有,官府里有,大商行里同样有,不过一般来说,还是说军队里护卫女将的女卫。
而候补女卫,则证明了女子的身份——确实是出身于军队的。
“我就知道是这样,”孔舒婕的眉头扬一扬,又哼一声,“为你减肥,弱了战力算谁的?”
“我已经退役了,”女人虽然魁梧,声音却很细,“因伤退役。”
她没说自己是哪里伤到了,别人自然也不会问。
李永生仔细打量她半天,又探手为她号脉,一炷香之后,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然后他拿出纸笔,画出一个人形来,标注击打的位置和顺序,一张纸不够,他足足画了十二页。【ㄨ】
他画的时候,孔舒婕就站在一边看。
秦天祝一开始不好意思看,毕竟偷艺是大忌,但是看到孔总谕这么不见外,他心一横,也凑了过去。
到了最后,他甚至掣出一块留影石来,将十几张图全部录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永生没有制止他,肖仙侯也不好意思阻止,他成功地偷师了。
然而,相较而言,孔总谕做得更为过分,她甚至指着一个环节发问,“此时为何要击打大椎两侧?”
“助行气血,这里自身力道难及,”李永生倒是不藏着掖着,“内气过大椎之时,可以有效地裹胁走一些气血。”
其实就是热身的意思,地球界连广场舞的大妈都知道,一开始锻炼的时候,不能大动作,要将身体先预热一下。
孔总谕对这个理论也熟,所以接着问下一个问题。
她连着问了七八个问题,然后不做声了,看来似乎是在消化这些内容。
女巨人则是狠狠地瞪着自家的表弟,目光中透出有若实质的杀气。
肖仙侯情不自禁地哆嗦一下,赶忙出声,“老四,你帮我的时候,手法跟这……差很多啊。”
“你这不是废话?”李永生白他一眼,“你减的是肥肉,人家减的是肌肉,能一样吗?”
肖仙侯忍不住顿足捶胸,“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永生哼一声,也懒得跟这厮斗嘴。
就在这时,孔总谕出声了,交谈的对象是女巨人,“我想验证一下这个手法,你愿意配合吗?”
“我为什么要配合?”女巨人有点不高兴——没谁喜欢做实验室中的小白鼠。
“我是在免费帮你,”孔总谕也不高兴了,“万一有什么问题,博本还能及时纠正,你难道不希望自己尽快减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