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箴打开那张羊皮,上面详细介绍了空桑内部的地理状况、猛兽出没的地点,包括在最深处祭祀宫殿里封印的权杖。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通过钥匙顺利取出金杖。只有拿到它,后续的计划才有可能推进进而实现。
他们从另一处洞穴继续前行,春浮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但仅仅只是猜测,因为这个男人什么也不会对她透露。她看着鲜血凝固的红点,凛冽芳香散发出强烈的讯息,传递给这里的其他生物。
春浮陷入沉思,小时候,她爬树时弄破过手指,鲜红血液擦在树干上,那棵树本来长得好好的,却在眨眼间迅速枯萎死去。那一次她吓坏了,哭着跑回了家,老人不耐烦的问她怎么了,她抽抽嗒嗒地说地里那棵大树死了。老人不信,但还是去看了一眼,果然,活了几十年的老树已经干枯只剩躯干。空气中隐隐还有股香味,说不上是什么气味。老人看到了她的擦伤,诡异气味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从那以后,老人愈发厌恶她。那年她不过三四岁,什么都不懂。唯独记忆清晰。
春浮想起这件久远的往事,脑子里立刻意识到,云箴拿她做诱饵,要钓一条大鱼。他所有的计划在实行中几乎都是可以预见的,也许暗中还有另外的几股势力,他们自以为胜券在握,实际上这也在他的计划里。
“林春浮,分析完了吗?”前面的人俯身,微凉的呼吸喷在她额头。
“我能分析什么?”春浮避开他的靠近,作无奈状耸耸肩,口罩里的那张脸难得的生动有趣。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想,我究竟在做什么,对吧?”他卷好手中的地图,轻轻扣在她头顶。
“我不想知道你的目的。我只在乎我的生命。”春浮挥开头顶的东西。她没有兴趣了解关于亲身父母是谁。也许这个男人认识他们,并且在某种程度上非常了解他们。但她不想知道真相。他需要她的特殊血液的帮助,以此获取某件重要的东西。
“你是个懂得爱惜自己生命的女人。这很好。接下来的路别再走神。”他一如既往地温和而冰冷语气,让她真想说粗鲁的脏话。
出了山洞,外面还是黑暗一片。林中有鸟兽古怪的叫声,对于春浮来说,每一个场景都是极限的挑战。一边警觉周围,一边紧跟着云箴。
这时一阵寒冷的阴风吹起,粗壮的树枝都被吹得折断,断裂处散发辛辣芳香的味道。云箴捉住春浮的手臂将她护在身后。阴森可怖渗进她的骨头里,背后冷汗浸透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