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夫人。”姬暮云站起身来,他眉头轻拧,不疾不徐道:“这件事情,关乎于一个人诚信的问题。而不是你说不算就不算,也不是蓝絮衣说不算就不算的问题。”
蓝夫人脸色难看,“姬公子,无非就是一个约定。只要你不在意,我儿不在意,便没什么大问题。”
“蓝夫人,在我心中,约定成型。除非时间一到,否则谁也不能说结束。”姬暮云背过身,在门边看到了一片蓝色衣袂。
“蓝絮衣。”姬暮云淡然叫了一声,在门外躲着的人,过了两息才显露出来。
蓝絮衣朝他点了点头,唇含笑,“阿云,娘。”
蓝夫人简直没眼看,她还记得先前与蓝絮衣说的一番肺腑之言。
想到此,蓝夫人站起身,“我老了,如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蓝絮衣双手拢在一起,面色恭敬,“多谢娘。”
蓝夫人在离开之际,微微侧头看向他,“你也别忘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孩儿不敢忘。”蓝絮衣敛眉,关乎他以后的幸福生活,怎么敢忘记?
蓝夫人轻哼一声,步步生莲朝外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姬暮云扫了他一眼,眉头轻蹙,“你站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对于蓝絮衣与蓝夫人的事情,姬暮云一点也不好奇。
他只是好奇,蓝絮衣在自己家中,为什么要这样做?
蓝絮衣叹了口气,“哎,还不是担心某人会受到欺负,我才来看看。要不然,我才不会来呢。”
姬暮云握紧手中的剑,“我们的约定一直有效,直到今年的十月中旬。”
姬暮云十月份去上京杀人,也在这个时间段遇到了蓝絮衣。
蓝絮衣满不在乎道:“我知道,你也用不着天天说吧?”
“你有事情要忙吗?”姬暮云问道。
“没有,怎么了?饿了还是困了?或者是累了?”蓝絮衣打量他的神色。
冷冰冰的,神色无波澜,完全就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姬暮云转头看他,“都没有,我还有事情要做。”
蓝絮衣一脸好奇,“什么事情?你都来成州,莫不是想发展势力?”
姬暮云沉默了一下,道:“沐相旬说要我受尽千刀万剑而死,我说过。在我这里只有两种人,而如今加上你,就有了第三种人。”
“杀我的人,和我毫无干系的人,还有杀你的人。”这句话说出来。
虽带着浓稠的杀意,可从姬暮云口中说出来,如今加上了蓝絮衣。
在蓝絮衣看来,这句话如同情话,令他心悦不已。
蓝絮衣脸色微红,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阿云,不必急于这一时。沐相旬,蓝家自会派人去找。”
按照阿云的这个性子,天香堂和七杀楼,危矣。
而这,恰恰就证明,到时候阿云又会受伤。
他现在没有迟迟没有动作,怕是因为岁月的事情绊住了他的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里,蓝絮衣扣住他的手腕,往桌前走去,“阿云,先不急。成州危险重重,你一走,我心里有些害怕。”
姬暮云被他按坐下,抬起眉眼疑惑道:“害怕?”
蓝絮衣一副苦大仇深样,”可不是,成州州府虽也是我蓝家的人。但出了一个沐相旬,保不齐还会出现第二个。”
“而且。”蓝絮衣撩起宽大垂直的袖袍,不急不慢倒茶,“沐相旬武功也不差,如今都跑了好一会了,你怎么去找他。”
蓝絮衣低头,凑近他,“万一他外面还有人呢?你就这么去,岂不是落入到了他的圈套里?”
“你……”
“嘘。”蓝絮衣深出食指,轻放在他唇上,挡住了他要说的话。
“阿云,既然来了成州,你就当自己是个客人。好好享受成州的风景,等三月一到,我们一起去云巅。”蓝絮衣眼里都是柔情。
当前这副模样,实在是温润不已。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自己家中,蓝夫人火眼金睛地盯着蓝絮衣。
蓝絮衣再也不敢放肆,诱骗姬暮云,爬上他的床榻。
当晚,蓝絮衣就回到了一个人孤独的日子里,在床上辗转难眠。
蓝家灯火一灭,蓝絮衣就悄悄起了床。
姬暮云的房间,就在隔壁。
反正大晚上的没人,爬个窗户,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
蓝絮衣放轻脚步,悄然打开了房门。
浅淡的月色撒落,眼前闪过一道银光。
铁甲卫身上的银色盔甲,与月色融为一体。
“少爷,夫人有令,禁止您晚间踏出房门半步。”蓝洗衣房门前,守着两个铁甲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手手中的银枪,交叉着拦住了蓝絮衣欲想出门的身形。
蓝絮衣气笑了,“我娘真是……”
蓝絮衣无奈摇了摇头,转身重新往床上走去。
而门外的铁甲卫,拉上房门后,继续如同守门神站在原地。
蓝絮衣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忍不住在心里想象。
阿云这会睡着了吗?他们相依相偎睡了那么久?他有没有想念他温暖的怀抱?
蓝絮衣越想越精神,整颗心已经飞到姬暮云那边去了。
而姬暮云在刚入夜时,就悄无声息地避开蓝家守卫,出了蓝家堡。
蓝家堡虽一直叫做为蓝家堡,但它不是一个小小的山头。
相反的,整个成州都是蓝家在做主,包括这里的百姓,也是蓝家在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成州的州府,明面在为朝廷做事。实际上是在收集消息,替蓝家掩盖踪迹。
光是蓝家的铁甲卫,便可抵挡朝廷当中的那些酒囊饭袋,更别提那些一打就散的兵。
说到底,朝廷也就锦衣卫和五军能看得上眼。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朝廷横生贪官,真正能为国为民的,却少之又少。
很多大臣,表面上喊着为民,背地里贪响银就算了,欺压百姓更是经常的事情。
只不过是官官相护,给皇上看到一副盛世的表面,他就真的以为是盛世了。
大夏外有南夷举兵造反,日照国霸占海域,对周边人民烧杀抢掠。内有奸臣为权为钱陷害忠良,鱼肉百姓。
这大夏,外表盛世繁华,内却腐朽到达了无药可救的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透明蓝色的模型出现在眼前,成州的一切在如同机械的齿轮里,无处遁形。
姬暮云动手移开眼前的建筑物,露出原本枯寂的土地出来。
飞船主脑脱离他的力量,发着光芒在定格在眼前。
“有沐相旬的踪迹吗?”姬暮云冷声发问。
对于想杀他的人,他从来不会留下祸患。
飞船主脑远离了几分距离,瞬间升到了半空当中,圆润的珠子快速转动。
随着它的转动,一寸寸扫过整个成州,在一处山坳里,看到了一身狼狈的沐相旬。
“找到了,距离当前位置有些远。如果主人要去,明早赶不回蓝家。”
眼前的模型消失,姬暮云什么话也没说。一手提剑,一手提着脑袋,往沐相旬的方向极速走去。
甚至到了最后,身形如同鬼魅,在黑暗里无障碍穿行。
飞船主脑连忙跟上他的速度,疑惑不解,“主人,你为什么非要杀他?蓝家不是已经派出人去找他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沐相旬和蓝夫人对接了一掌,沐相旬看起来六十多岁。
蓝夫人的那一掌,内力起码击碎了沐相旬的某一些内脏。
否则,按照习武之人来说。从早晨到晚上,沐相旬早就应该出了成州才是。
他有两个儿子,沐清羽已死。
而沐镜,如今还留在蓝家,被幽禁着。
沐相旬却不管活着的这个儿子,独自一人狼狈逃窜。
果然,对于自私自利的人来说。不管是儿子,还是妻子,都可以抛弃掉。
“我护他一年,沐相旬想杀他,也想杀我。”姬暮云嗓音冷凌,“太贪心了。”
飞船主脑有些哑然,仅仅是因为太贪心?还是做惯了收割者,无法令自己空闲下来?
对姬暮云来说,或许两者都有。
等姬暮云来到沐相旬在的位置时,沐相旬浑身都透着一股狼狈与消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口中虽说着蓝絮衣不会杀沐清羽,但有个姬暮云在。
按照白日那番情行来看,蓝絮衣当时手中提着的,确实是他儿子的首级不错。
有些事情,一步错,真是步步都错。
沐镜对蓝絮衣执念很深,已经病入膏肓了。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沐镜也没救了。
沐清羽想杀蓝絮衣断了沐镜的念想,沐相旬他知道这不现实。
但他心中算计了一番,沐相羽去杀蓝絮衣。而他在蓝家,劫持了蓝夫人。
如此一来,成州这块地方,就是他沐相旬的囊中之物。
但他万万没想到,蓝夫人手中有筹码。那个筹码,不知道蓝玄华是从什么时候培养起来的。
就连他沐相旬,对这件事情,毫无知情。
可他更没想到的是,凭空出现了一个姬暮云。
沐相旬最恨的人,就是姬暮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倘若不是姬暮云,就算是那些铁甲卫来,说不定他还有成功的可能。
可就在这紧要关头,所有的计划全部都被姬暮云给打破。他的人,死了大半,全折在姬暮云手中。
他沐相旬算计了十几年,全部都毁在了姬暮云手中。
沐相旬把所有的事情都在心中过滤了一遍,靠在树上,双目闪过深沉的恨意。
“姬暮云,就算是我死,我也要拉着你给我沐家陪葬!”
——
“是吗?”从背后传来一道再是正常不过是声音。
听在沐相旬耳中,却如同晴天惊雷,令人心中一寒。
那股无法忘却的胆寒之意,瞬间就笼罩在沐相旬的头顶。
沐相旬猛然抬起头来,转头看向身后。
姬暮云穿着一身大红的劲衣,头发高高束起,带着半面面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鼻梁高挺,薄唇轻合。
光是一眼,就能让人无端地生气惧意。那股煞气和冷意,无论无何也挥散不掉。
沐相旬握紧拳头,双目嗜血,“姬暮云,你意欲何为?”
姬暮云左手一丢,黑布圆滚滚的东西在地上滚落了几圈。
在沐相旬脚前停下,布袋被地上的杂草给搓开,露出一张死不瞑目的脸来。
沐相旬呼吸一沉,抽出腰间的剑,“姬暮云,你欺人太甚!”
银光在夜色里闪现,亮起的一角照耀在眼睛里。
姬暮云微眯了下眼睛,提剑迎了上去。
剑与剑相撞,激发出一阵火花。
火花四射,沐相旬见到了一双对人命完全漠视的眼睛。
浅棕色的瞳孔,漂亮得似是琉璃珠。可眼底里却是寂静恒古一片,仿若来自于一个荒芜又无边无际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犹如浮光掠影,姬暮云双手用力,狠狠一脚踢向沐相旬。
沐相旬瞬间就往后飞去了一段距离,倒在地上口吐出鲜血来。
他手中的剑,早已倒在无数杂草上。
沐相旬本就受了内伤,完全不是姬暮云的对手,和他打的时候,堪堪忍住剧痛。
姬暮云提剑来到沐相旬身前,脸色的面具如水流般褪去。
月色清幽,一身红色劲衣束出一手而握的腰身。加上面色冷淡,脸上的面具褪去。
这一幕,在沐相旬最后的眼光里,像鬼魅。
姬暮云前进,沐相旬捂住胸口朝后挪去,“姬暮云,你是个恶鬼,你不得好死!”
沐相旬的咒骂,早就很久以前,就有许多流客和入侵者对他说过。
姬暮云面色不变,充耳不闻,“这些话,很多人对我说过。”
姬暮云半蹲下身,无所畏惧,“对我来说,消寂反倒是成全了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他有意识起,他见惯了杀戮,黑暗,残酷,暴虐。
他早就厌倦了,他手中染满了鲜血,无数冤魂想要拉他入地狱。
可这世界上,没有地狱。
死亡前的咒骂,不过是不甘于就此死去,想要留下最后的遗言。
手起剑落,血线喷出老远,冷峻的面容上,星星点点,似冰雪里绽放的红梅。
姬暮云混杂着一身血起起身,一手提剑,一手拧着首级。
对跟来的飞船主脑说:“走吧,回去吧。”
天光吐白,无数霞光穿透白云层,照亮在每一寸地面上。
山峦浮影,开始露出原本的面貌出来。
世界上每一天都有很多人死去,同样的,也有很多新生儿出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姬暮云回到蓝家的时候,正直午时。
他刚踏进蓝家的大门,一群丫鬟仆从就包围住了他。
甚至有些丫鬟还夸张的急匆匆去找蓝絮衣,边小跑着边说:“快去告诉少爷,就说姬公子回来了。”
姬暮云在路上把身上的血腥味和血迹清理了一番,就连衣服也换了一身新的。
姬暮云右手提着的布袋往后藏去,免得吓到了这些人。
“姬公子,你去哪儿了?少爷可找了你大早上。”一群人包围着他,却又不敢靠他太近。
原因无他,姬暮云看起来不好惹。
那手上提着的剑,在日光下森寒不已,让人惧怕异常。
一身黑衣,一手执剑,一手被在腰后。身形飘逸锋利,眸光寡淡,气质出尘。
当下就有许多丫鬟红了脸,低着脑袋娇羞不已。
欲想与他来一段生死情缘,但奈何人家一张脸看起来实在是清心寡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她们无从下手,直呼这世间无人能配得上他。
蓝絮衣身着一袭水墨衣袍,沉着一张脸出现在姬暮云视线里。
云娇扬声道:“都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围在一起的丫鬟,念念不舍地看了一眼姬暮云,这才转身离去。
蓝絮衣气笑了,他还想爬床来着。这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就算是爬床也找不到人。
“看看这是谁啊?姬公子啊,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儿逍遥快活了?都不管我的死活了。”蓝絮衣一开口,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云娇简直没脸看,委身退下,把空间留给两人。
蓝絮衣找了一早上的人,这会心里有气呢。
他不舍得对姬公子发脾气,顶多就是阴阳怪气一番。
可对待他们这些人就不行了,不但阴阳怪气,他还会噎得人无法反驳。
姬暮云当即就是眉头一蹙,但他没说话,扫了一眼蓝絮衣,往自己的住的地方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絮衣鼻子何其灵敏,在他来到自己身边时,他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蓝絮衣伸手拦住他,抬起眸子打量着他的面容,“你去哪儿了?身上有血腥味,可有受伤?”
蓝絮衣虽心里有一股怒气,生气姬暮云出去不告诉他一声。
但他闻到血腥味的第一时间,却是担心他有没有受伤。
姬暮云摇了摇头,“没有受伤,去杀人了。”
“不是不让你去吗?你这人还真是不听话!”蓝絮衣带着一股无可奈何,目光落在他的腰后。
“你身后藏了什么?给我看看。”这话他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姬暮云稍微思量了一下,把布袋递给他,语不惊人死不休,“送你的礼物。”
蓝絮衣尾音微扬,接过布袋,“什么礼物?”
怎么感觉有些重?和那天拧沐清羽脑袋时的分量,有些相同。
而且,浓稠的血腥味从布袋里传出来,把空气里的花香味都给掩盖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絮衣心中有一个不太好的预感,这礼物,可能、或许、应该。非常,非常,非常的特别。
姬暮云把布袋交给蓝絮衣时,他就迈动着脚步往厢房走去。
蓝絮衣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连连跟上他,动了动手中的布袋,“这?就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
“有问题吗?”姬暮云头也没回。
蓝絮衣皮笑肉不笑,嘴角抽搐了几下,“没问题,你开心就好。”
——
蓝洗衣让云娇把布袋拿去蓝夫人那边,自己却开开心心地和姬暮云待在一起。
“阿云,我会抚琴,你要不要听?”蓝絮衣双手托腮,双眸柔情似水地看着他。
姬暮云饿了一夜加一上午,肚子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蓝絮衣让他去洗漱一番,叫人端了吃的来。
姬暮云偏头看他,有些疑惑,“我听不懂音律,听与不听都没太大的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姬暮云只知道杀人,他没有享受过礼仪这些教育。对他来说,听琴还不如练剑。
蓝絮衣唇瓣含笑,“不管懂不懂,琴音能抚平人心中的烦躁,不若听听?”
姬暮云放下筷子,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剑,“不听,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别来烦我。”
蓝絮衣有些惋惜,脸色带着一丝挫败,“你去哪儿?”
“练剑。”他的剑没有个章法,也没有像别人那样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剑法。
他想杀谁,提剑就乱杀了上去。
想要不受伤,他得创造出一套完美的剑法出来,如同密集的网,让人无空子可钻。
舞剑的声音传入耳中,蓝絮衣坐在石阶前的藤椅上,眉目舒展。
一身粉色衣裙的丫鬟轻轻放下茶壶和杯子,再上了一盘糕点正准备退下。
蓝絮衣招了招手,压低了嗓音,“你去书房把我的琴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丫鬟委身退下,转身之际看了一眼姬暮云。
蓝絮衣眉头轻蹙,得让云娇去敲打敲打一下,免得这些人肖想不该肖想的人。
蓝絮衣也没大注意,反正按照他家阿云的性子,他完全不用担心。
就是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如狼似虎的,有些不爽。
一把青玄琴很快就被丫鬟抱了来,蓝絮衣斜身接过,“下去吧,没事别让人来扰了我们的清净。”
一阵清扬婉兮的琴音响起,姬暮云练剑的动作微顿,转身面向蓝絮衣。
蓝絮衣勾唇轻轻一笑,纤细的十指抚着琴弦,“阿云,停下来作甚?你练你的剑,我抚我的琴,并你冲突。”
姬暮云懒得握剑的手紧了紧,懒得理会蓝絮衣,按照自己的方法继续练剑。
无声无息间,一人练剑,一人抚琴。
清风徐来,阳光明媚,剑与琴音渐渐融洽在一起,竟有了几分岁月静好,风雅无比的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夫人和云娇站在左边的回廊出,回廊下方就是一方湖水。
湖面之上有个凉亭,木板延续,风景宜人。
“我许久未曾见他如此真心实意的笑容了。”蓝夫人直直站着,望着前方的两人,眼前似乎出现了当年她和蓝玄华在一起的情形。
蓝夫人爱琴,爱武,不爱医。
她老爹棍棒加深,说医术是救死扶伤的本能,能救许多人的命。
都说神医谷神秘异常,无人敢得罪。
可神医谷里的人也是凡人,神医谷也有被人暗杀死去的人。
蓝夫人想起神医谷,神色失落一片,“回去吧。”
至于沐相旬的首级,等改日再找那个兔崽子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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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件很轻易就能解决的事情,蓝夫人非得让蓝絮衣回来。
蓝絮衣唉声叹气,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悠哉悠哉地喝着酒。
姬暮云笔直地靠着柱子而站,一目十行地扫过信纸上的内容。
当他看到萧青烈写道:“主子,属下无能,二公子不知所踪。”
姬暮云眉头轻蹙了一下,翻过另外一封信纸。
他来成州过去了半月,姬岁聿消失了三天,上京接连传出有朝廷命官死去的消息。
皇上惊怒不已,这一次派出了锦衣卫指挥使出动,还派出了东厂的人。找到姬家兄弟二人,问罪处斩。
另外一封信纸是蓝絮衣潜藏在锦衣卫里的探子给的信息。
蓝洗衣灌了口气,嘶了一声,直言道:“阿云,你对此有何看法?”
姬暮云把信折起来,嗓音沉稳,“没什么看法,他想做就去做。有一些人,总要吃些苦头,才会知道知难而退。”
对他来说,那些锦衣卫他可以直接就杀掉,很是轻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对姬岁聿这个才学了没多久武功的人来说,他完全不是锦衣卫的对手。
“倘若姬岁聿被抓,朝廷拿他当诱饵引你出现呢?”蓝絮衣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两人毕竟是亲兄弟,姬暮云会做到袖手旁观吗?
倘若朝廷拿姬岁聿当诱饵引姬暮云出现,那他的阿云可就危险重重了。
“与我何干?”姬暮云来到蓝絮衣身前坐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酒,眉头紧锁。
“事不过三,我能救他一次,两次。可我不会救他第三次,即使是有约定也不行。”喉咙和口腔里有些辛辣,姬暮云继续喝了口气,一口就咽了下去。
蓝絮衣忍着笑意,“酒好喝吗?”
酒进了肚子没多久,姬暮云就觉得脑袋有些眩晕,且肚子里有一股火辣辣的感觉。
“不好喝。”姬暮云冷着脸,看起来有些黑沉。
蓝絮衣笑出声,眼里仿佛有星星,“阿云,你也太可爱了吧。”
姬暮云此时的状态,有些像是小孩装大人的模样,还竭力的保持着。
有些滑稽,让看的人忍俊不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话,姬暮云抬起眼直勾勾盯着蓝絮衣,忽地敛鳄笑了。
他的笑不再僵硬,嘴角微弯,眉眼里不在冷冰冰,似浩瀚星河。
蓝絮衣瞧着他出神,眼里有些醉意朦胧之态,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这副模样让旁人看见,真是做鬼也想奋力的往他身边凑。
蓝絮衣神色认真,抓住他放在桌上的手,眼神缠绻,“阿云,你应该多笑笑,很惊艳。”
是的,很惊艳。
如同寂静不见天日里的古河里,红莲花开。既耀眼,更妖艳。
姬暮云垂眸看他,笑意早就收敛了起来。
蓝絮衣无奈,摩擦着他手上的肌肤,“阿云,我从未了解过你,我想知道。你为何停不下来呢?你停下来,看看沿途上的风景,和人。”
姬暮云抽回手,“我走过一段寂静恒古的岁月长河,路上没有风景,也没有人。”
他在阿莫而废行存活了许久,或许在阿莫尔成型的时候,他就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或许,他比阿莫尔的寿命,更加漫长。
——
锦衣卫探子传来消息,姬岁聿中了锦衣卫的七日散,不知逃到了何处,没有踪迹可寻。
蓝絮衣眉头一皱,不知该不该把信给姬暮云。
姬岁聿太想复仇了,所以他急功近利,不顾自身安危,也不替姬暮云着想。
只是,姬岁聿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些仇人的?
难道是阿云给他的?
姬家满门抄斩,姬岁聿成了太监,他地位一落千丈。人人都可踩上一脚,无人能给他那些信息。
那唯一能给姬岁聿名单的人,就是姬暮云。
姬暮云不是姬暮云,他不知道对方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对方身上到底身怀多少能力。
自姬暮云来了以后,风云变化,上京人心惶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蓝絮衣不是没有好奇过姬暮云的身份,但在他看来,无论姬暮云是什么身份。
他都是他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