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宸诺,你—」
「阿木,你就先坐好吧。」
李博木看了一眼姜育铭后,忍气吞声的坐回椅子上「黄宸诺,你最好速战速决,不然我让你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李博木,谁才是那个不好惹的人,你可不是没有见过。当初我敢去地下钱庄借钱,欠地下钱庄那么久的帐,你却因不敢面对人终会离世的事实,去误会奕煊哥那么长的时间,到底谁胆子更小、谁更不好惹?你只不过是懦弱。」黄宸诺洒脱的坐在李博木对面的位子上,两人对视如同廝杀般「我也不会耽误大家多少时间,只是你跟奕煊哥的事情,总需要一个完整的结尾,而奕煊哥却都找不到你,只好由我出马帮奕煊哥找你了。」
「多管间事。」
「阿木,这几天都打不通你的电话,我们都很担心你的状况。」
「是呀。阿木,我知道亲人瞒着自己离世的痛苦,宸诺奶奶在他球场最辉煌的时候离世,我爸在我事业最巔峰的时候离世,小铭他家的那些事情,你也是最清楚不过的,每个人都经歷过这种时期,但你并不能这样误会我、伤害我们。」
黄宸诺从他自己的包包,拿出一份诊断书「你看清楚上面的字,别到时候又误会奕煊哥说谎。」黄宸诺将那份诊断书推到李博木的面前「诊断书上面是你养母当年的就诊纪录,我拜託曼羽帮我把当年的就诊纪录、诊断结果,全部都调了出来。」
李博木拿起桌上的诊断书,仔细翻看着「不可能,我养父他......」李博木像似找到其中的解答「所以是我养父把过错怪罪在奕煊哥身上?」
「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上次奕煊哥有说过,他请护士打电话给家属,既然你那个时候没有选择接起,那陈凤枝的配偶,将会是第二人选,为何你养父没有接到通知?」
「当时的护士确实有打电话给你和你养父,但你的电话没有接通,而你养父的电话,则是接起电话没回应,既然你养父有听到通知,那他应该会来处理的。」
李博木思索了一番,艰难的开口「难怪我养父在我养母过世后,既没有太过于惊讶,更没有愧疚太多。」李博木扶着桌子,坚强的站起身「我妈在年轻的时候,保了很多巨额保险,这件事情也是我翻开她床底才发现的,原来我养父早就计画着我养母的钱了。」
原来李博木要报復的对象,一开始就找错人了,虽然人总说「养的比生的功劳大。」但世界上,仍然有李博木的养父那种人,对爱情一开始就不忠、对亲情一开始就欺骗,全身上下只剩拿着陈凤枝的钱,养育李博木这点是真的。
幸亏李博木靠着自己想报復的心,考上医学系接近、下套于我,如果是当时国高中时期的李博木,了解这背后的起因,都是养育他20年的养父,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动力,坚持到现在吧。
黄宸诺藐视着李博木「难怪能成为一家人,连计画的结果都一样。」
「宸诺,你看阿木现在的反应,代表阿木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推波助澜了。」
「不是吧,姜育铭。」黄宸诺听见姜育铭对李博木的呵护,一脸瞠目结舌的看着姜育铭「你是恋爱脑上身,还是被笨蛋鬼缠身,都这个时候还护着他?」
「奕煊哥、姜育铭,对不起。」李博木深深向我和姜育铭鞠了一躬,迟迟没有起身「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就设套伤害你们。」
我看着姜育铭投来怜悯的眼神,才转头看向坐在我旁边的黄宸诺,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你先坐下。」
「李博木,你最应该道歉的是姜育铭。他用真心与你相处,你却是这样对待人家的,你这个才叫射后不理,这种行为跟你养父有什么两样?」
李博木低下头「姜育铭,我这几天也一直復盘那天的情况,还有我这几年对你的感觉。」李博木抬头落下几滴泪,看向姜育铭「我的内心告诉我,我这些年是喜欢你的,只是我报復心蒙蔽了我真正想法。姜育铭,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