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时刻注意着厉夏,见她的眼睛有越来越红的趋势,紧张地说:你冷静,一定要冷静。
不毁了他们,我绝不罢休。厉夏面目狰狞,我冷静的很,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我不会失控的。小寒,你不准哭,小心眼睛。明明是为林小寒好,可是说出口的语气却十分的暴戾。
冷静,不哭。林小寒的声音无限悲凉,清醒的人如何能做到这一点。
还是杨帆反应快,知道转移话题,赶紧问:又有什么最要的事情?关系到什么?我是说和我们有关吗?
你们怎么和基地联系的?厉夏忽然盯向郭辉。被她这凶狠的眼神给震着了,郭辉诺诺地摇头,压根不敢乱说。
杨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弄糊涂了,小心地问:什么意思?他们和基地的联系?内奸?基地的人?此言一出吓得郭辉赶紧摆手,说话都结巴了,不不,不不可能,我,我们躲基地还来不及,怎么怀疑?干嘛怀疑、我们?
是啊,他们不可能两年多前就算计我们?他们也不可能算准我们一定要去找他们吧?杨帆也觉得不对,除非他们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如果有这能力,基地的主人能不知道?还能任由我们逃跑?任由我们回到过去毁掉深度实验室?
我是有预感,但只是对某些事物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感觉,这还是被基地实验过后才出现的、顶多算是直觉吧。郭辉急的脸都红了。
厉夏不是这个意思。还是我来问吧,林小寒虚弱地靠在床上,声音里没有一丝力气,你们是怎么被做实验的?
每个男性异能者在经过三次月圆之夜后就会进入深度实验室,脱光了衣服被机械臂抓入大闷罐中,然后就直接昏睡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是出闷罐的时候,这期间,明明应该是睡着不知道的,但有时候身体真的能感觉到痛苦,就好像你在梦中被打得头破血流,明明都感觉到疼了,可就是醒不过来。由进到出这时间长短不一,有的人都能进去好几年,有的人三五天,我一般是个把星期。但是每个月圆之夜,闷罐里还是会出来好几个去晒月亮,我也晒过几次。有的人晒过后继续进去闷罐,有的人回去休养,有的人,就像我,被指令去做任务。我是觉得在闷罐里待的时间短的人都是要出去执行任务的。郭辉的声音明显透出了痛苦,这是一段他想都不愿意回想的经历。
林小寒又轻轻地问:基地有没有在你们身上安装了什么?我是说那些可以找到你们的装置?你仔细想想,你们平常出任务时,基地不怕你们跑了吗?
基地还真没有在我们身上安装过什么?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奇怪。我们异能者每次出去执行任务,都是按照任务的需求搭档的,当然不光是我们,还有两到三位基地的安保,但他们是接应和辅助我们的,给我们当当司机之类的,不会干涉我们的任何活动。郭辉皱眉细想,曾经确实有人在出任务的时候逃跑过,怎么捉回来的?真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