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个人出来……她就先一刀砍上去。
祝慈用刀抵着门,一使劲,虚掩着的门被推开,发出“吱呀”老化声。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看来那人已经走了,祝慈小心翼翼地进去,观察整间房。
偌大的房间里黑漆漆的,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着一点光,整间房只有角落里的箱子,和一张破烂的折叠桌,像是平时拿来临时吃饭用的。
折叠桌上有几张纸,她拿起来,端详着。
“9月17号,老婆去医院,医生说怀孕了,我老李家终于有后了。医生说是双胞胎,爸已经给他俩取好名字了,招福和财祖。”
“3月20号,老婆和妈吵架了,没办法,老婆肚子大了,只能先委屈妈了,晚上我听着妈在屋里哭,我心里难受。”
“7月9号,老婆去医院了,我要看到我的两个宝贝了。”
“是两个没把的。”
最后那句话力透纸背,划烂了一部分,祝慈只能把它们拼起来,才勉强辨认。
她又拿起剩下几张纸。
“9月14号,老婆又怀了,这次妈找了医院的熟人,偷偷查了下,又是个女孩。”
“11月4号,老婆怀孕了,这次是个男孩,爸说先用财祖这个名字。”
“家里快没钱了,两个小丫头贼能吃。”
“9月17号,财祖出来了,我的宝贝财祖,是全家的宝贝。”
“9月30号,家里真的要没钱了。”
“明天是11月8号,老婆同意了,我买了好多糖。”
纸张上一共这么多内容,看得祝慈心惊,自己初中回家的发现那件事的时候,正是快要下雪的秋冬,也就是11月份。
也就是说,这是李叔叔的日记吗,怎么只有散落的几张纸,没有一整个本子?
冷风吹过祝慈的后颈,害得她打了个冷颤,正抱怨着怪风,随即却越想越不对劲。
明明在屋中,又关严了窗户,这阵风是哪来的。
风又袭来一阵,吹得她刚干的发丝拂动,后背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直视感,她不敢回头,僵直了身子。
那种感觉变得很近,很近,仿若贴近了她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