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注意到，本来快着的休旅车，缓下了车速。

把车暂停在路边，方禕华望着齐玥若有所思的侧脸，听她喃喃了几个关於过去的语句，短暂的从愠火中回神。

她试着碰了下齐玥的手背，但陷在思绪里的齐玥刚好收回手，让她的手碰上了虚无。

方禕华心里一阵紧张走过，她这才发现她只是隐约知道齐玥出了什麽事，但她其实并不清楚细节。

她想起齐耘告诉过她的话，那话语大约是，「我不想我姐和你在一起，她会太辛苦……」

方禕华一时自责。

她刚刚因为宋沁瑷的事情太过气恼，是不是让齐玥想到了什麽？

「thia。」试着唤她，方禕华用她此刻不该用的轻轻嗓音。

齐玥自然没有听见。方禕华盯着她的侧脸，知道自己心里是慌的，才没用能让齐玥听见的嗓音唤她。

注意到齐玥的身子瑟缩了下，方禕华把冷气的温度调高。

不自觉也看向窗外的雨水，在静默下来的车里，方禕华这才知道，她对这份感情有多珍惜。

也明白，她有多没自信，能保护好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怕她一不小心，就把它给弄碎了。

她怕不小心就伤了它。

更怕，伤了齐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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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ny，你都说完了，我也听到了。」

下午，吴佳殷的办公室里，深黑sE的办公桌，桌後的位置上，避开不谈的nV人，桌前站着的人，依然恼火的气势。

方禕华瞪大了眼，她本来准备了几套说词让吴佳殷好好检讨自己。

没想到几套说词都用完了，吴佳殷说到底就是一手带她的老师，对她会出什麽招、能出什麽招，都清清楚楚。

每一招都JiNg巧防御，把她的攻击在几句应答里消弭、登时化作无形，一点痕迹也不剩。

金庸里的武侠招式都不知道有没有这麽厉害。

方禕华技不如人，最後只好胡打蛮缠，各种情绪化的字眼都抛出来，把自己Ga0得像是跟邻居吵架的街边大妈，乱骂一气，吹胡子瞪眼睛的，已经不敢看镜子自己骂的到底有多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