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场边,Ling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她只觉得Orm按在自己伤口上的手有点抖,冰雾落在皮肤上,凉丝丝的,却奇异地压下了疼。
“笨手笨脚的。”她故意说。
&跳进赛场时,枫的短刀已经在指尖转了三圈。四班的苍叶小队以“速攻”闻名,枫的风遁更是练得能削断飘落的叶子,此刻他踩着轻快的步法绕场游走,短刀带起的气流吹得沙粒打旋:“Kai,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枫突然消失在原地。Kai只觉得耳边风响,胳膊上已多了道血痕——太快了,比他上次在死亡森林遇到的音隐快了不止一个档次。
枫的短刀第三次擦过Kai耳边时,少年突然咧嘴笑了。四班的风遁再快,也怕火——这是Ling教他的相克原理。
“玩够了没?”Kai突然结印,火遁查克拉在掌心腾起半尺高的火苗,“该我了。”
枫的短刀刚递过来,就被他用手臂硬挡——不是蛮干,是故意让刀刃离自己的火遁更近,风遁带动的气流反而让火苗窜得更高,烧得枫赶紧收刀。
就是这半秒的空隙,Kai的火遁“豪火球”已在嘴边凝聚,却没直接喷出去,而是突然矮身,让火球擦着枫的头顶飞过,撞在身后的岩壁上炸开!
浓烟呛得枫睁不开眼,他刚要后退,就被Kai扑上来抱住腰。少年的火遁查克拉让体温比常人高,烫得枫下意识挣扎,却被Kai借着他的力道往沙地里掀。
两人滚作一团时,Kai的拳头带着未散的火遁热气,砸在枫的侧腰——没用力,却足够让对方的查克拉乱一瞬。
裁判举旗时,Kai正骑在枫身上,掌心还残留着火苗的温度。“你耍赖!用火遁逼我!”枫喘着气骂,脸上却没真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火遁就是我的拳头啊。”Kai笑得露出小虎牙,伸手把他拉起来,“下次你用风遁,我还能烧得更旺。”
离场时,他胳膊上的刀伤还在渗血,却举着冒烟的拳头冲喊:“看到没!我的火遁!”Orm的冰袋“啪”地按上来,冰雾遇上火遁余热,腾起一小团白汽:“烧到自己怎么办?笨蛋!”Ling看着他掌心未熄的小火苗,忽然道:“刚才那个‘假火球’不错,学会用战术了。”
其余场次的结果很快传来:
焰的火遁烧穿了韵的音波结界;
青叶的幻术让律在弦音里陷了幻境;
燎的火遁对上砂罗的沙盾,两败俱伤,最终砂罗以查克拉耗尽认输;
烬的爆遁炸碎了潮的水牢,却因波及观众被警告;芽的木遁缠住汐的水鞭时;
砾的砂铁VS谱的音刃,最终砂铁刺穿了音波发生器。
砾的砂铁收回掌心时,暮色已漫过比武场的围栏。裁判的终场哨声混着音隐队员摔碎的音波发生器脆响,在空荡的场地上荡出回音。
谱捂着被砂铁划破的小臂,被律和韵扶着往场外走,路过赤砂小队时,蝎太嗤笑一声:“音隐的破乐器,还是不如砂铁实在。”
砾缩了缩脖子,把砂囊往身后藏——刚才那招其实是Orm偷偷用冰锥在他鞋底标了轨迹,才没被音波干扰。
他抬头时,正看见三班三人往出口走,Orm的金发在暮色里像团小火焰,Ling的发带扫过她的肩头,两人走得极近,影子在地上缠成一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木叶的!”砾突然喊了一声,把手里剩下的半袋磁砂扔过去,“这个……谢礼!”
&伸手接住时,磁砂在掌心微微发烫。Ling的风遁突然卷起袋子,往砾那边推了推:“交易已经两清。”
“拿着吧。”Orm却把磁砂塞进忍具包,冰蓝色的眼睛弯了弯,“说不定用得上。”
蝎太在远处骂了句“多管闲事”,却没真的过来抢,转身带着砂罗和砾往砂隐的驻扎区走,铁砂在地面拖出的痕迹,很快被晚风吹散。
&早等得不耐烦,拉着Orm的胳膊往医疗站跑:“快点快点!我胳膊上的灼伤又疼了!”被Orm甩过来的冰碴砸中后脑勺,却笑得更欢,“Ling姐也快点!医忍说你的肩伤得重新包扎!”
&跟在后面,看着的身影,金发散乱地拂过手背,像带着点痒的暖意。
她忽然想起裁判刚宣布结果时,扩音忍术里火影的声音:“所有场次结束,中忍晋升名单,五日后辰时于忍者学校布告栏公示。”
“五天才出结果?”Kai的哀嚎声惊飞了树梢的夜鸟,“那我岂不是要担心五天?”
&的冰锥在他脚边冻出个小坑:“担心不如去练火遁,省得下次被枫的体术揍趴下。”话虽硬,却在经过医疗站门口时,故意放慢脚步等Ling跟上,“你的肩……真的没事?”
&的指尖碰了碰被绷带裹住的肩头,那里还留着与蝎太对战时的钝痛,却只是淡淡道:“没事。”
风吹起两人的发梢,缠在一起又分开。医疗站的灯光在远处亮着,像颗暖融融的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推开家门时,侍女正抱着刚熨好的忍具包站在玄关,见她进来立刻屈膝行礼:“家主在书房等您,说……让您直接进去。”
“知道了。”Orm扯了扯被汗水浸得发皱的衣领,后背的旧伤在刚才的战斗中被牵扯得发疼,抬手按了按肩胛骨时,指尖还残留着冰遁觉醒时的灼意。
——那种与水共鸣的陌生力量,此刻仍在查克拉里轻轻震颤。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出里面的烛火。Orm推开门的瞬间,愣住了——书桌后的暗门正敞开着,露出里面幽深的石阶,石壁上挂着的冰纹灯笼在气流里轻轻摇晃,照亮“搁纳帕”家徽下方从未见过的一行小字:冰川余脉。
&踩着石阶走进暗室时,烛火正顺着冰纹灯笼的缝隙往上爬,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父亲Erik坐在石桌旁,手里摩挲着半枚冰纹玉佩,深蓝色长袍的袖口沾着点未干的蜡油——他显然在这里等了很久。
“考试的事,我听说了。”Erik抬眼时,烛火刚好落在他眼底,映出里面翻涌的情绪,“你的冰遁……觉醒了。”
&没应声,只是盯着石桌上的木盒。那盒子的冰裂纹路她很熟悉,小时候偷偷在父亲书房见过,当时被他厉声喝止,说“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此刻木盒敞着,里面铺着的蓝绸泛着陈旧的光泽,像母亲留下的那件未织完的披肩。
“母亲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搁纳帕家的冰遁从来只能硬抗水流,可我今天……能看见水的脉络,能借它们凝结成冰。”
&的指尖在玉佩上顿了顿,突然起身推开暗室深处的壁柜,露出后面嵌着的铁盒。铁盒打开时,里面掉出几张泛黄的照片,最上面那张里,金发女人穿着木叶的浅绿和服,正坐在樱花树下绣着冰纹手帕,Erik站在她身后,手里捧着刚开的紫阳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叫冰川雪,雾隐最后的血继传人。”Erik的声音低得像叹息,“二十年前血继清洗时,她孤身逃到木叶,浑身是伤地倒在村口的榕树下。我救了她,后来成了亲,第三年有了你。”
他拿起那柄有自毁痕迹的断刀,刃口的冰碴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你五岁那年,雾隐的追杀者摸到了木叶边境。你母亲留了张字条,说‘带孩子走,我去引开他们’,拿着这把刀冲进了森林。”他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声音发哑,“再也没回来。”
&的指尖抚过断刀的冰碴,突然想起五岁那年的深夜,父亲背着她在山里狂奔,她攥着母亲绣的冰纹帕子,帕子上的血迹被体温焐得发黏。原来那天之后,她就永远失去了那个会给她煮甜汤的人。
&把断刀放回铁盒,从底层抽出张泛黄的纸,上面是份简陋的收养登记,日期标注着“Orm八岁”。“你母亲走后,我总睡不着。”
他的目光落在纸页上“Ling”的名字上,“这孩子当时在孤儿院快饿死了,父母死在忍界大战,查克拉里带着股野劲。我看着她就想起你母亲说的‘活下去要靠韧性’,便把她接回了家。”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纸页边缘的褶皱:“那年她刚十岁。我没让她跟你见面,直接派去了边境,让家族暗卫带了三年,把她往狠里练。”
&猛地抬头。她十二岁那年第一次见到Ling时,对方已经能单手劈断训练桩,风遁的气流比村里的成年护卫还稳。原来那些利落的身手背后,是三年边境任务磨出的伤疤。
“你十二岁那年,我把她叫了回来。”Erik的声音放轻了些,“你当时刚觉醒搁纳帕家的冰遁,查克拉波动比寻常孩子烈三倍。我知道冰川家的血脉早晚会冒头,得找个能跟你并肩的人。”
他看着Orm冰蓝色的眼睛,“她比你大两岁,性子沉,刚好能护着你这炸毛的脾气。”
“她不只是护卫,”父亲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扎进Orm耳朵,“她是我派在你身边的影子,记录你的冰遁波动,汇报你的行踪……确保你没被盯上,也确保你没失控。”
烛火在石桌上投下两人的影子,Orm忽然想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Ling就总跟在三步外,不是巧合,是规矩;她后背受伤时,颈后那下按压不是关心,是监测;夜里她稍动一下,Ling就能立刻递来药,根本不像睡着,是职责;原来她喜欢吃什么不是记住,是记录。
&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掌心的玉佩硌得生疼。
&踩着石阶走出暗室时,书房的烛火还亮着。父亲Erik留在里面整理铁盒,断刀与玉佩碰撞的轻响顺着门缝飘出来,像谁在低声叹息。
她推开门的瞬间,晚风卷着樱花瓣扑了满脸,抬眼就看见樱花树下阴影里站着道身影——Ling穿着灰布训练服,马尾垂在肩头,手里攥着个油纸包,显然等了很久。
“家主说你可能饿了。”Ling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分,里面是刚温好的和果子,糖霜在月光下泛着白,“你喜欢的…味道。”
递过纸包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僵硬,手腕上的旧伤在月光下泛着浅红——那道疤是上次为护她被砂铁划伤的,她总说“早好了”,可现在却在发颤。
&的指尖刚触到纸包的温热,这温度让她想起风之国任务的那天,Ling背着她走在沙漠里,对方的温度透过作战服渗过来,很温暖。
眼前这人递过来的糖,到底是真心记得她的口味,还是任务清单上写着的“Orm喜好:柠檬味和果子”?
接过纸包,指尖无意识地捏紧,把油纸攥出了深深的褶子,糖霜透过纸缝渗出来,粘在指腹上,甜得发腻,又带着点说不出的涩。声音有点发哑:“谢谢。”
&没多话,只是往旁边退了半步,让她走过廊下。擦肩而过时,Orm瞥见她袖口沾着的草屑——像是刚从训练场回来,却又特意绕到厨房拿了点心。这细节像根细冰锥,轻轻扎在心里,分不清是暖还是凉。
&望着Orm的背影走过廊下,金发被夜风吹得散乱,步伐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滞涩。刚才指尖相触的瞬间,她清楚地感觉到Orm的颤抖,像捧着块滚烫的烙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Orm从石室出来前,Ling藏在袖中的传讯符正发出细碎的嗡鸣。她下意识攥紧手腕,将那枚薄如蝉翼的符纸捏在掌心,符面亮起的青光映出几行字,末尾“Orm已知晓”五个字像淬了冰的针,刺得她瞳孔骤缩。
樱花瓣恰好落在传讯符上,被青光灼得蜷起边缘。她僵在原地,手里的油纸包突然变得千斤重——原来刚才特意绕去厨房时,特意选的柠檬味和果子,此刻倒像是个精心编排的证据。
夜风卷着花瓣扑在脸上,带着点湿意。她想起半个时辰前在训练场接到的指令:“守在廊下,待Orm出来时递上点心。”那时只当是寻常任务,此刻才惊觉,这或许是场摊牌前的最后演练。
掌心的传讯符渐渐冷却,最后一点青光没入夜色。她望着暗室的方向,石阶上还没出现那个金发身影,可指尖已经开始发颤,比上次砂铁划伤后用力时抖得更厉害。
原来那些被她偷偷记在心里的细节,从这一刻起,都要被冠上“任务”的名头了。
风卷着樱花瓣掠过指尖,她数着Orm的脚步声,直到那声音消失在拐角,才后知后觉地攥紧了空着的手,掌心全是汗。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追上去,想解释有些不是任务,是我自己想做。可脚像被钉在原地,暗卫手册上“禁止共情”四个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回到房间,和果子在桌角泛着冷光。Orm趴在软榻上,数到第七十四道木纹时,突然想起有次Ling包扎伤口时,对着那道疤发愣的样子,像在责备自己不够快。
夜风卷着樱花瓣撞在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Orm突然很想看看她,这种念头像根细藤,缠着心脏往上爬,逼得她猛地起身推开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西角的旁房亮着盏孤灯,她走过去时,听见里面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推开门的瞬间,皂角味扑面而来。是她上个月说“这牌子的皂角洗着舒服”,第二天起,Ling的训练服就换了味道。
桌上放着个没封口的纸包,里面是晒干的艾草,是她上次发烧时说“闻着安神”的那种,现在她枕头下也压着同款。
最显眼的是床头压着的小本子,页角卷得厉害,露出里面“Orm今日冰遁凝结速度:0.7秒”的字迹,旁边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冰裂纹,像被人反复描摹过,墨迹都晕开了。
可Ling不在。
&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指尖划过床头的稻草,粗糙的触感硌得人发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Ling的了解,全停留在“与我相关”的细节里。
知道她擅长风遁,却不知道她练这术法时是不是也会怕疼;知道她总吃寡淡的饭团,却不知道她是不是其实爱吃甜的;不知道她在孤儿院的日子是怎么过的。那些被她当作“监视”的时光里,她竟从未真正看过这个人。
“Ling?”她喊出声,声音在空屋里荡出回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发颤。
没人应答。
&退出门外,夜风灌进领口,凉得像泼了盆冷水。她没回自己房间,就那么蹲在旁房外的月光里,膝盖抵着胸口。樱花瓣落在她发间、肩上,她却像没感觉似的,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发呆。
原来影子的职责是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她对影子的世界,却一无所知。这种陌生感像条鸿沟,把那些曾让她心动的瞬间全隔在了对岸,显得可笑又无力。
暗处的老槐树后,Ling攥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她本应守在Orm屋外十米内的警戒位,刚才听见脚步声往旁房去,才冒险绕回来想收拾掉那个画满冰裂纹的本子,却没料到Orm会突然推门。
此刻她贴着树干,看着月光里那个缩成一团的身影,心脏像被风遁术攥住了,可Orm垂着的肩膀,抖得像片快被风吹落的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想递张手帕,想替她拂去发间的樱花瓣。Ling咬着牙——不能过去,这是越界。
她数着自己的呼吸,从一数到十,又从十数回一。刀柄的凉意透过掌心渗进来,却压不住那股想走过去的冲动。最后她脚一崴,踩断了脚下的枯枝。
“咔嚓”一声脆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猛地抬头,看见槐树下的阴影里走出道身影。Ling低着头,发带松了半截,手里还攥着那枚冰蓝色的发针,针尾的冰纹在月光下闪着光。
“你……”Orm刚要开口,就被对方打断。
“家主规定,影子夜间需在您屋外十米内警戒。”Ling的声音很平,像在念条例,可Orm看见她藏在身后的手,正偷偷把那枚发针往袖子里塞。
风卷着樱花掠过两人之间,空气里浮动着柠檬糖的甜香,混着艾草的清苦。
&突然想起,刚才在Ling的房间看到的小本子里,除了冰遁数据,某页角落还写着行极浅的字:“日:Orm笑了三次,一次是练术成功,一次是吃到柠檬糖,一次是……”后面的字迹被划掉了,只剩个模糊的墨团。
&看着她,突然笑了笑,眼泪却跟着滚下来,她指着旁房的方向,声音发颤,“挡伤、艾草,和果子,还有那个画冰裂纹的本子……也是任务清单上写的吗?”
&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没说话。她很想说——清单上没写艾草要晒得那么干,没写和果子要柠檬味的,更没写……画冰裂纹时要想起她练术时发亮的眼睛。
“那替我挡火遁那次呢?”Orm追问,眼泪掉得更凶,“任务让你把手臂凑过去给火遁烧?”
“是我反应慢了。”Ling的声音很涩,避开了她的目光。——不是的,只是怕火舌燎到她的头发,你那时刚剪了新发型,笑着问我“好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应慢?”Orm突然提高声音,带着哭腔,“那风之国背着我走了半夜,也是反应慢?病中守着我不睡,也是反应慢?”她看着Ling紧绷的侧脸,突然觉得心里发堵,“你……不是工具,你知道吗”
这句话像重锤,砸得Ling猛地抬头。她看着Orm哭红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是纯粹的疼惜疼惜她的隐忍,疼惜她把真心裹成任务。
“手册第7条……”Ling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抖,却在Orm再次落泪时,突然蹲下身。她伸出手,指尖在离她脸颊半寸的地方停住,只是擦去眼泪,应该…没问题吧
最后,终于轻轻擦去Orm脸颊的泪珠。指腹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动作却温柔得不像话,完全打破了暗卫手册里“禁止共情”的铁律。
“那些没写在清单上的。”Ling的声音很轻,带着破戒后的微颤,“是我自己想做的。”
&的哭声顿住了,愣愣地看着她。月光淌在两人之间,看清她攥紧的手心沁出的汗,看清她眼里翻涌的、再也藏不住的情绪。
她望着Ling紧绷的下颌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其实我知道不是任务,但我忍不住听你亲口承认,我很坏吧…Ling。
风卷着樱花落在两人交迭的影子上,Orm突然伸手,攥住了她还停在自己脸颊旁的手。这一次,Ling没躲。
&转头时,指腹在Ling的手背上磨了磨,像在掂量什么,声音软了半分却仍带着点别扭:“以后别总把自己弄成这样,听见没?”
话音刚落,目光就黏在了那道砂铁旧疤上。旁边新添的伤口还泛着红,是中忍考试跟蝎太缠斗时,被流砂蹭出的血痕——当时她在看台上攥着衣角,眼睁睁看着血珠顺着Ling的手腕往下滴,心揪得像被冰锥扎着。
“疤太多了。”Orm的声音闷在喉咙里,指节攥得发白。她盯着那道疤看了又看,指尖几次抬起又落下,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风卷着樱花落在两人手背上,她突然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败给了什么似的,飞快地低头,在旧疤上轻轻碰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动作轻得像叹息,带着点犹豫的滞涩,却又异常坚定。亲完她自己先僵了一下,猛地抬眼时,耳尖红得比Ling手腕上的伤疤还显眼,却偏要板着脸补充:“……看了心烦。”
明明是硬邦邦的话,尾音却飘得发颤,连攥着Ling的手都松了半分,像是怕被看穿那点藏在“心烦”底下的疼惜。
&的指尖猛地绷紧,像被无形的线勒住。那点温软落在手腕上时,她甚至能感觉到Orm屏住的呼吸,带着樱花的甜香,一下下扫过皮肤。
血液“嗡”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沉下去,让她连耳尖都在发颤。想抽手,指节却像被钉在了Orm的掌心里,偏生那道旧疤被触碰的地方,烫得像有团小火苗在烧。
颈间的发带不知何时松了,碎发垂下来,扫过Orm的手背,带着她惯用的皂角清苦,混着对方发间的甜,搅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僵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Orm猛地抬眼——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藏着没褪尽的慌乱,比看台上她冲过来时的眼神更烫。
&的喉结滚了滚,突然想起中忍考试后,Orm也是这样,一边骂她“用练习刀拼命是傻子”,一边用冰遁给她处理伤口,指尖抖得比谁都厉害。
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此时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想抽回被Orm握着的手,却又舍不得那一点温热,只能僵在那里,任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有只小鹿在横冲直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低下头,视线落在Orm的头顶,看着那一头柔顺的发丝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定:“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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